初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六章 界標,風起東荒,初之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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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一道俊俏的人影靜候在琅環別宛的大門前,微微一笑,似乎在等人。此時,距離琅環賞春宴結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晚上好!”慕白雨然挽著北辰王候的手臂,開心地回道,對於這個氣質不凡,還是最好閨蜜心中愛慕的男子,慕白雨然印象深刻。
“你在等朋友嗎?”慕白雨然好奇地問道。
“在等一個知心好友。”李慕然神采飛揚。
旁邊的北辰王候也是點頭示意,隨後,一臉溫柔地說道:“雨然,我送你回去。”
“嗯。”慕白雨然乖巧地應道,接著,轉頭對李慕然道:“那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
“嗯!一會再見。”李慕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很快,“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雪地上響起,那是馬車在雪地行走的聲音,猶如冬日裡的旋律,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獨特。
兩道深深的痕跡隨著馬車緩緩行駛不斷向前延伸,好似空曠的雪地在書寫自已的故事。
李慕然目送著載有北辰王候與慕白雨然兩人的馬車慢慢消失在茫茫的雪夜裡,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
寒風如刀子般割裂著空氣,每一陣風都帶著凌厲的冷意,月光透過紛飛的雪花,照亮了寂靜的夜。馬車孤獨地行走在風雪之中,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馬路上,早已沒有了其他人的蹤跡,只有風吹過雪地,留下一串串帶刺骨寒冷的音符。
明明馬車外面天寒地凍,此時,慕白雨然不知為何卻感覺車內溫度奇高,渾身燥熱難安,那張美麗的臉上已經泛起輕紅,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越發誘人。
馬車裡,北辰王候已經環抱住了慕白雨然的腰,他使勁地貼著慕白雨然的身子,似乎想要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王候,不要這樣好嗎?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慕白雨然有些吃力地用手撐住坐檯,一臉害羞。
不知道北辰王候今晚是怎麼了?突然開始對自已動手動腳。要知道北辰王候雖是天鬼城裡一等一的天才人物,卻也是個武痴,整日醉心於修煉,屬於那種完全不懂風情的人。所以兩人雖然很多年前就有婚約,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兩人之間從未越雷池一步。
過往,慕白雨然也曾在心裡悄悄埋怨北辰王候不夠主動,甚至某些時候還主動製造機會。如今,北辰王候真的主動了,慕白雨然心裡反而有些害怕起來。
真是應了閨蜜流川茗那句話,沒見面的時候怕他不來,見了面又怕他亂來。慕白雨然沒由來地一陣慌張。
聽到慕白雨然的呼喊,北辰王候沒有停手,反而更加心猿意馬,突然,他直接湊近到慕白雨然的耳朵,然後輕輕地咬住了慕白雨然的耳垂。
慕白雨然從未與男子如此貼身接觸,哪裡受過這等對待,頓時只聽見慕白雨然發出一聲極具妖嬈魅惑的叫聲。
這聲誘人的叫聲彷彿像是進攻的號角,北辰王候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壓了上去,直接將慕白雨然壓到了身下。
“啊!”驟然,身下的慕白雨然發出一聲慘叫。
“雨然,你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北辰王候急忙爬起身,關切地問道。
“王候,你身上有根硬梆梆的東西壓痛我了。”慕白雨然雙手捂著肚子,眼眶溼溼的,似乎真的有被壓痛了。
“啊?硬梆梆的東西?”北辰王候不明所以,突然間似想起什麼,伸手向懷中掏去。
不一會兒,只見北辰王候手裡拿著一根筷子般長度的造形奇怪的黑色物體。說它是一根短棍,它之造形又像似是某種令牌,稱它為令牌吧,慕白雨然從來沒見過這麼造形奇特的令牌,整個細細長長的。也不知道這件物體是什麼材質做的,上面流運轉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古韻,給人一種無盡的古樸與滄桑的感覺。
“王候,這是什麼?”慕白雨然好奇地問道。
“這是界標。”
“界標?難道是?”慕白雨然驚訝地捂住了嘴。
“不錯,它就是參加世界青年一代武道大會的憑證,也是進入奧世秘境與異國天才能力者相殺的關鍵,到了秘境開啟的時就會自動將攜帶者傳送到其中。大將軍親自賜下,整個鬼方帝國也不過只有二十枚而已。”北辰王候看著手中的那枚界標,眼裡的驕傲之色卻是怎麼也遮不住。
對於北陸鬼方年輕一代而言,沒有什麼去比參加世界武道大會為鬼方帝國爭光更大的榮譽了。而且對於一個武士而言,也沒有什麼比獵殺同一時代的異國絕頂天才更值得驕傲的事了。這樣的機會即使在強大無比的鬼方帝國也僅僅只有二十個,而他便是其中之一,這讓他如何不得意。
驀然,慕白雨然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厚重如水,沉沉得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她環顧四周,這才發覺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了,馬車外面一片寂靜,清冷得讓人發怵。
驟然,一陣激烈的金屬嘶鳴聲在身邊響起。
她悚然一驚,低頭看去,是北辰王候腰間的名刀“月之如影”在鳴叫。這柄由鬼方大將軍親自賜下的名刀此時像是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不安而又興奮地嘶鳴著,整個劍身不停的激烈震動起來,刀鞘已經快不能制約住它。
名刀“月之如影”像是突然活了般,慕白雨然只覺得後背發涼。她出生在鬼方有名的鑄刀世家,卻從未見過這等奇怪的現象。驚惶間她想起了小時候祖父曾對她說過的魂印之術。
所有被世間稱為最頂尖的絕世神兵都是有靈性的,那是因為神兵中都封印有魂魄之力。越是強大的魂魄越能提升神兵的威力,而人類身為萬靈之長,自然是其中最強大的一種魂魄之力的來源。
只是想要成就最完美的魂魄之力,必須要獻祭者心甘情願,才能真正達到人器合一至高的境界。一旦成了神兵的魂魄,就意味著永世困於其中,終生供人驅使,從此不得超生,再入輪迴。所以,只有最虔誠的人,願意放棄所有,投身其中,才能成就那最完美的傳世神兵。
這也是鬼方慕白家族世代傳承的魂印之術的真諦,祖父昔日的話歷歷在目。
“王候,我怕。”她害怕極了,不安地叫喚著。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那隻手很大,也很溫暖,讓她覺得特別安心。
“雨然,別怕,我在這,有我呢!”北辰王候溫柔地安慰道。
突然間,她覺得這一切也沒那麼可怕了。她轉頭望去,卻見北辰王候另一手已經按在了“月之如影”的刀柄之上,他起身半跪在馬車上,全身肌肉緊繃,然後閉上了雙眼,似乎想要感應馬車外的詭異,亦或者是想要確定敵人的位置,然後發動致命一擊。
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北辰王候溫柔地對她說道:“雨然,我出去看看,一會就回來,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下馬車。”
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絲微微的顫抖,慕白雨然驚見北辰王候額頭竟然泌出了少許的冷汗,那是她認識多年卻從未在這位天鬼城的第一天才身上見過的模樣。
她突然又害怕起來,但還是忍住了,乖巧地回道:“嗯!那你小心點。”
“答應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回來,要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她想了想,接著補充道。
“好!”他衝著她笑了笑,然後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許久,馬車外依舊一片寂靜。北辰王候如投入湖中的石頭,未能掀起半點波瀾。
慕白雨然其實是一個斯文恬靜的女孩,比熱鬧的場面她更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獨處。眼下,這悄無聲息的靜,本是她最喜歡的靜,此刻卻靜得讓她驚慌不已,靜得讓她手足失措,靜得讓她焦急不安。
“王候,你還在嗎?我怕。”慕白雨然小聲地朝外面叫喚著,努力壓抑著哭泣聲。
馬車外依舊寂靜無聲,只有寒風如野獸般兇狠地咆哮著,每一陣風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帶來透徹人心的冷。慕白雨然心中焦急不安,只是想到北辰王候下車前的囑咐,最後還是安安靜靜地呆在馬車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白雨然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馬車外,是白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的白,看不到盡頭的白,在這慘淡的月色鋪灑下,大地一片蒼白。
慕白雨然強忍著害怕,跳下了馬車。“王候,你在哪?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氣了,我以後都不理你。”她假裝生氣地叫喚著。
以往,這一招可謂是百試百靈,北辰王候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回應她,只是這一次,卻是出乎意料的失效了。
她小聲地哭泣著,隨後擦乾了眼淚,沿著道路在雪地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驀然,她呆住了。眼前,是最不敢置信的一幕,只見北辰王候躺在了那白茫茫的雪地上,整個人倒在了血泊裡,胸口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旁邊站立著一個全身漆黑衣服的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團血淋淋的內臟,鮮血落在了蒼白的雪地上,映耀著一抹令人眩目的紅。
慕白雨然緊緊地用雙手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眼淚卻是怎麼樣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晚上好!”那個如魔鬼般的男子突然轉過頭來衝著慕白雨然微微一笑。
“是你。”慕白雨然呆呆地看著李慕然。
下一刻,遮天敝月的黑暗襲捲而來,緊接著,無盡的黑暗吞噬了雪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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