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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女子千千萬,但能稱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的不過區區數人而已。而和平飯店的現任主人顏玫瑰毫無疑問是其中的一人。
談起大荒西北域的顏玫瑰,人們通常會這樣說道:帶刺的玫瑰,瞭解一下!
和平飯店在經歷最初幾任主人的繁榮之後也是慢慢走向式微,在顏玫瑰上任之初,已經到了經營困難,面臨破產的地步。但這顏玫瑰不愧是一代女強人,硬是靠著通天的手段,不但將這和平飯店起死回生,而且繁華更勝從前。
關於現任和平飯店顏玫瑰的各種事跡,劉子義也是耳熟能詳。當然,絕不是因為劉子義有某種特殊的癖好,而是家裡面的某人,打小便視這位傳奇女性顏玫瑰為偶像,所以有事沒有事就拉著劉子義當聽眾,關鍵劉子義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子義偷偷地瞄了一眼面前這個某人口中的做事雷厲風行,行為大氣的美豔婦人,從進入這個大堂後,這個婦人便成為劉子義眼中唯一的風景。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人,一顰一笑皆長在劉子義的心裡。就連喝酒的姿勢都是那麼好看,那麼的風情萬種,劉子義突然覺得隔壁街的阿美不香了。
還是沒見過世面呀,當初才會被阿美這個小妮子迷得不要不要的。硬是把一座小土堆當成了高峰,如今出外走上一遭,才發現這世上山峰何其高,遠遠不是區區鄉下小鎮的一座小土堆的姿色可比的。
就在劉子義沉浸在自己心思中時,對面的美豔婦人突然朝劉子義敬酒。頓時激得劉子義手足無措,漲紅了臉。
“真是一個可愛的年青人!”顏玫瑰放下酒杯,用手帕抹了抹那性感的嘴唇。
一講到年青人,顏玫瑰心中不由自主想到此時在這間大堂的另一個年青人。初見時,他是跟著軍塞中的少將屠夫林帶過來的。在一群虎背熊腰的兵痦子堆裡,宛如一隻柔弱的羔羊,讓人不由得生出憐愛之心。
她顏玫瑰在西北域經營和平飯店多年,這些年,見過的男人跟吃過的鹽一樣多,但還是第一次見生得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唇紅齒白,玉樹臨風,顧盼神飛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可人兒吧。
多好的可人兒呀,可惜就這樣給一群兵痞子給糟蹋了。就在顏玫瑰暗自惋惜時,直到她靠近肆伍陸那一刻,她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面板上的汗毛立起。
顏家的女人生來便自帶著對危險的感知,正是這一奇特的天賦讓顏家數次得以躲過滅頂之災。
這一刻,顏玫瑰大驚失色,眼前之人絕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種毫無戰鬥力的萌寵,而是一頭真正的猛獸。哪怕這頭猛獸看上去還未真正成年,但他已經長出了一口鋒利無比的獠牙。任何小瞧他的人都將不會有好果子吃。
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終是被美色迷了雙眼。顏玫瑰頓時惱羞不已。
似乎感應到顏玫瑰的目光,肆伍陸轉過頭來,看向了這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卻見顏玫瑰哼的一聲,然後嬌嫩地別過頭去了。
肆伍陸尷尬一笑,捧著水杯,轉頭看向了窗外,腦海中卻是閃現出帝都少女的模樣。
“不知她現在過得好嗎?”肆伍陸心中輕嘆。
對於和平飯店主人的心思,肆伍陸自然也是懂的。曾有軍中兄弟起鬨道,要是娶了顏玫瑰,這一輩子等於少奮鬥幾十年了。
屠夫林更是在一次酒後重重地拍著肆伍陸的肩說道:“老子一直以為男人長得好看沒什麼鳥用,直到遇見了你小子,才發現長得好看還是很有用的。老子過去對這朵帶刺的玫瑰有求必應,結果到現在連手都沒摸過。才見你小子一面,她就跟丟了魂似的。”
肆伍陸頓時苦笑不已。只是他心中已有所屬,這回怕是辜負佳人了。
這時,正在喝酒的屠夫林傳喚肆伍陸過去。
“將軍。”肆伍陸上前行軍禮。
屠夫林眯著雙眼,滿臉通紅地下令道:“肆伍陸,明日你挑四個弟兄,將這商隊平安護送到關外。”
“今天早點下去休息吧!”屠夫林繼續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補充道。
“諾。”說完後,肆伍陸轉身離開大堂。
聽聞此話後,商隊頭領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旁邊的劉子義神情似乎有點憤然,正欲上前,卻被商隊頭領扯了扯衣袖,最後也就做罷了。
屠夫林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依舊細細品嚐手中的酒。
最後,還是顏玫瑰出聲:“劉老闆,還不趕緊謝謝林將軍。”
“剛才那人細皮嫩肉的,年紀估計還沒我大,路上遇到兇險,人家可不會因為他長得俊美就放過我們商隊。長官能否重新派人護送商隊?”劉子義直接站出來說道。
屠夫林放下酒杯,看著神情激動的劉子義與沉默不語的商隊頭領,冷漠地說道:“既然收了你們的錢,自然會將你們平安送達。”
“劉老闆,你請放心。若護送過程出了問題,我和平飯店願意承擔所有損失。”顏玫瑰豪氣地舉起酒杯。
“不敢不敢,是在下教人無方。只是貨物便是商隊的性命,小子說話得罪之處,還請勿見怪!”頭領也急忙舉杯回敬。
屠夫林看著這商隊兩人的表現,卻是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曾經也走眼了。
當初,上面把還是新兵蛋子的肆伍陸分配他手下的三營時,他也是極力反對的。尤其是聽說這個細皮嫩肉,長相有點孃的新兵還是從帝都過來的,他更是死活不答應。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最後還是成了他的兵。
“從軍三年,母豬賽貂蟬。當兵是五大三粗,彪形大漢,真男人的事。軍營不是你這種娘娘腔該來的地方,到晚上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噩夢。”他曾經惡意地想著,屠夫林已經在幻想著肆伍陸哭著要離開軍營的情景了。
第二天,屠夫林比平常早上一個小時來軍營巡查。當肆伍陸毫髮無傷地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大吃一驚,心中不敢置信。直到他看到滿地的傷員以及眾人看向肆伍陸恐懼的目光時,他才發現原來他屠夫林也有走眼的時候。
再後來的日子裡,肆伍陸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屠夫林的認知。作為了一個新兵,肆伍陸的殺伐果斷,機敏謹慎都讓屠夫林印象極為深刻。而且從帝都而來的肆伍陸,也沒有以往帝都世家子弟那般驕橫,反而低調謙虛。這也讓屠夫林極為滿意。
如今再認真看看肆伍陸,發現他其實長得一點也不娘。也許是因為年紀還小的關係身體比較兵營中其他人更為消瘦,再加上長相十分精緻,才會讓自己一度認為他是一個娘娘腔。
第二天一大早,肆伍陸便與其他四名軍士隨商隊一同上路。所幸的是,這路倒也十分順利,並非生出波瀾便已到關外。唯一令肆伍陸不解的是,商隊有個與自已年齡相仿的青年似乎對自已意見極大,好似肆伍陸欠了他很多錢般。
肆伍陸倒是沒在意,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任務。而且相對平時剿匪、平亂、刺殺等任務,此次護送倒也輕鬆許多,還能得到一份豐厚的報酬。
雖然去的途中十分順利,但返回途中卻是遇到了意外之事。原本肆伍陸以為不過是一段小插曲,卻不想正是這段小插曲不久之後讓肆伍陸惹來殺身之禍,甚至九死一生。這段小插曲也成為了後來著名的動盪整個大荒的“玉門關邊塞大事件”的導火線。
當時肆伍陸五人在返途中經過狼牙山時,忽聞前方殺聲震天,空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肆伍陸見狀當機立斷,命眾人下馬停止前行,並讓隊伍中的外號“大牛”士兵看管馬匹,在原地接應。自己則與其他三人潛行過去觀察情況。
在他們悄然靠近戰鬥現場邊緣時,發現一支穿著大荒軍服的小隊正與一群馬匪進行激烈交戰。
“是七營的人。”老鬼仔細觀察了一會後說道。
“那個人就是李慕然,聽說他是來自聖劍山莊,也是你這次軍中校比最大的對手。咱們要上去幫忙嗎?”老鬼指著戰場上一個異常勇猛的年青士兵,低聲對肆伍陸問道。
那是一個身穿軍服的年青人,只見他手持寶劍,神情冷漠,眼神冷然,毫無顧忌地在馬匪堆裡縱橫衝殺,劍鋒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眾馬匪大譁,紛紛圍上來。但他卻不顧身後來襲的敵人,直衝人最多的地方。在他那銳不可當的衝擊之下,馬匪一時間陣形大亂,竟出現潰敗之象。
“弟兄們,隨我上前殺敵。”肆伍陸拔出鬼切,一躍而起,殺入戰場,其餘三人也緊跟肆伍陸身後。
本來處於下風的馬匪再見援軍殺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再無心戀戰,竟四散而逃。
肆伍陸不管不顧,直接提刀朝正試圖逃跑的匪首方向飛奔而去。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此時,那匪首見手下潰不成軍,心中又懼又驚,正欲策馬離開,卻見一抹凜冽的刀光破空襲來。
匪首勃然大怒,大喝一聲:“找死。”當下舉刀斬向半空襲來的對手。
雙方強勢對撼,頓時匪首坐下馬匹陷地半丈,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撒手!”卻見肆伍陸輕呼一聲,緊接著雄力再摧。
下一瞬,匪首手中的大刀斷裂成片,匪首也被可怕原能震飛數十米之遠,跌落在地,生死未知。
肆伍陸變幻刀勢,急步跟進,身形如鬼魅般,幾個閃身便已出現在匪首面前,隨之一刀朝匪道斬下。
對於敵手,肆伍陸從來都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俘虜,他肆伍陸從來不收。
就在刀鋒臨身的那一刻,突聞匪首大叫起來:“小英雄,刀下留人。我有重要情報。”
肆伍陸用鬼切狠狠地抵住匪首的喉間,冷冷地回道:“若是忽悠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七營眾人也將戰場清理完畢。
“你有什麼情報?”七營營長向羽生快步走過來,同時李慕然也圍了上來。
匪首看著七營的眾軍士,卻是不說話了。
營長向羽生沉默了一會,對著眾人指著山邊一棵大樹下令:“你們所有人都去大樹邊上等著”。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待眾人離開後,向羽生轉頭說道。
匪首輕輕推開了抵在喉間的刀鋒,咳了幾聲,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其實是軍團長吳敵將軍的人,我是奉命他之命令做馬匪。”
“你胡說。你再敢汙衊軍團長的聲譽,我饒你不得。”營長向羽生神色激動地喝道。
“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李慕然雙眼微斂。
“我有證據。”說完後,匪首便從懷中掏出一面銅製令牌,遞給三人看。
“這令牌是軍團長府裡的內務總管吳項英給的,在我的山寨裡還保留著很多這樣的信件。”匪首補充道。
“這怎麼可能?”七營營長向羽生喃喃自語,不敢相信。
“為什麼不可能,你看看每年政府給玉門關軍塞撥的軍費。”匪首繼續語出驚人地說道,“不光是我,這西北域大部分的馬匪都是軍團長吳敵將軍的人。”
形勢急轉直下,在場的三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各位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匪首嘿嘿嘿地譏笑道。
下一刻,一個頭顱高高飛起,一道無頭的身軀瞬間噴出一股半丈高的血柱,少許血紅甚至濺在猝不及防的另外兩人身上。
“我什麼都沒聽到。”肆伍陸將鬼切插回腰間,直接離去。
留下愣在現場的兩人,目瞪口呆地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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