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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蜀道無名小鎮的那次偶然相遇,大荒歷史不一定會多一個聲名赫赫的刺客之王,但一定會少一位征戰世界的天下名將。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神奇。只是這一次,命運的天秤似乎偏向了大荒。
後世有大荒學者談起這次相遇時甚至笑著說,只因那時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那兩位便生死相依。
即使在肆伍陸的無比耀眼的光芒之下,也沒人會去否認“冷麵修羅”龍無生的偉大。
那些昔日的強大對手也曾如此讚歎,無論任何時候,龍無生都是一個讓人不敢輕忽的存在,因為他總是讓肆伍陸如此放心。
即使是最不待見龍無生的後世史學家,給出的最嚴厲的評語,也只能是那句:他不過是“帝國軍神”肆伍陸翼下的風,一陣助肆伍陸扶搖九天之上的風,只是一個助肆伍陸橫推世界的男人。
“謝謝你救了我。”鐵籠中的龍無生躬身行禮答謝。
“不客氣,一時興起而已。”肆伍陸笑嘻嘻地說道,接著,一刀將鐵籠劈開。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重獲自由的龍無生聳了聳肩,想了想後,伸出了手,說:“我叫龍無生。”
手持妖刀的青年握了上去,微笑地說:“我叫肆伍陸。”
兩個青年的手握在了一起。
肆伍陸看著淡然一笑的龍無生,看著那雙從頭到尾靜若止水,冰寒入骨的眼睛,映入心間,剎那間仿似看到自己影子般。
於是,肆伍陸脫口而出:“這個世界已經不流行單打獨鬥了,現在講的是人多勢眾,在這個時代群毆才是王道。”
“如果你願意,此後,肆伍陸的一生從此便多了你這名兄弟。”肆伍陸一臉認真。
“兄弟嗎?”龍無生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不由回想起帝都荒山破廟的那個夜晚。
“嗯,兄弟,一輩子的那種,生死相隨的那種。”
龍無生怔了怔,望向肆伍陸的那雙眼睛。卻見肆伍陸的眼眸竟然漆黑如墨,遠勝平常人的黑,彷彿無盡黑洞,懾人心魄。想了想,說:“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欠你的,你若不變,我便不變。”
肆伍陸抬頭看向天空上的白雲,喃喃自語:“你若不變,我必不變。”
龍無生看著自言自語的肆伍陸,輕笑著說:“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一個誘惑人犯罪的惡魔。”
“在這個世道,如果善良無法讓這個沉淪的世界得到救贖,成為惡魔又何妨。”肆伍陸目不轉睛地看著龍無生說道。
龍無生沉默一會兒,接過話,說:“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如果只有投身惡魔的懷抱才能活下來的話,那我只有與惡魔共舞了。”
有些人一眼萬年,從此生死與共。
此時,龍無生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然後認真地對肆伍陸說道:“我答應過一個人,無論用何種方式,無論成為什麼樣的人,一定要名揚天下,強到響徹天國。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讓我違背了這個約定,你就自殺吧。”
卻見肆伍陸豪邁地大笑:“那就讓我們一起顛覆這個世界吧。”
這時,小魚兒抱著黑球從遠處緩緩地走來,宛如一隻飛舞輕揚的蝴蝶。
這一天,未來的帝國軍神肆伍陸,亂世十兇“冷麵修羅”龍無生,以及從未在後世史書上出現過名字的少女小魚兒,三個人,在陽光下,在清風裡,第一次相聚在了一起。
大荒的命運悄然翻開了新的篇章,傳奇將從這個世人不曾聽聞的山谷開啟。
只是,後來,盛夏的晚風再也沒能吹過他們的耳邊,所有的遺憾都留在了那一年的雲川龍澤,那個令肆伍陸絕望無比的地方。
猶記得,他們相識於陽光明媚的盛夏,相伴於碩果累累的金秋,相約於芳香四溢的新春,但卻沒能在相互取暖的寒冬開懷大笑。
很多年以後,當功成名就的肆伍陸,已經登至頂峰的肆伍陸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偶然回想昔日山谷的情景時,身邊卻已不見當初的人,也不見當初的景,甚至連當初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不清。
十兇之首肆伍陸與“冷麵修羅”龍無生的第一次相遇並非史書上所記載的那般相見恨晚,然後兩人徹夜交談。真實的歷史是,他們兩人合夥收颳了教條軍團小隊的所有財富後,就各自踏上了征途。
那時候年青的他們,甚至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會一起征戰天下。
事實上,肆伍陸只是單純地廣撒漁網,抱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以至後來,當他們兩人再次相見時,肆伍陸才想起了這位曾經的兄弟。
在得到克爾達國軍隊的戰馬之後,肆伍陸與小魚兒兩人的歸途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僅僅大半月,他們快要走出了大荒的西域。
這一日,兩人奔走于山林的小道之中。
“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突來一聲大叫,隨後驚見從路邊的樹林裡躥出了十幾個人,將肆伍陸與小魚兒兩人團團圍住。
只見一群臉蒙黑布,手持銳利斬馬刀的彪形大漢殺氣騰騰地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這是一群真正的強盜,還是見過血的那種。”肆伍陸能感覺到其中的血腥味。
聽到這麼老套的話,坐在馬背上的小魚兒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明明正面對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強盜,此時小魚兒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大概是肆伍陸在自已身邊吧,便什麼都不怕了。
“老大,你看!”其中一個強盜扯了扯首領的衣角,指了指小魚兒,小聲地說道。
結果半天不見老大回應,那強盜轉頭一看,卻發現自已的老大正死死地盯著小魚兒,雙眼充血,宛如一頭正在發情的公牛。
“女的留下,男的馬上給我滾!”首領喘著粗氣,大聲吼道。
只聽小魚兒眨了眨那雙美麗的眼睛,滿臉天真無邪地看向肆伍陸:“女的留下可以,但你們得問下他同不同意才行呀?畢竟奴家已經是他的小妾了。”
肆伍陸一聽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小妖精,真的是不嫌事大,肆伍陸簡直哭笑不得。
驀然,一股無匹的壓力自遠方襲來,瞬間籠罩全場。
“武將!”肆伍陸眼神微斂,雖然不是知是敵是友,但想動小魚兒,得先問下自已的妖刀。
不知何時起,空氣中竟緩緩升起灰色的薄霧。在一片迷亂的煙霧中,一道白色的人影至遠處緩緩走來。同時伴隨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劍壓撲面而來。
那是一個相貌俊美,混身充斥著劍意的年輕男子,只見他劍眉英挺,眼眸中射出點點寒星,宛若黑暗中的雄鷹,冷傲孤清卻又是盛氣逼人。
“你們就是江北十三大盜?”來人開口問道,眼神凜冽。
“你又是誰?”強盜的首領同樣表情兇狠反問。
“那麼,上個月桃家溝全村200多口人被殺害也是你們乾的了?”青年雲淡風輕地拔出了腰間的名劍。
“這輩子死在老子刀下的鬼多著呢,老子哪會去惦記著殺過誰。”強盜們哈哈大笑起來。
以往也有不少自詡正義的劍客站在他們江北十三大盜的面前,不過現在嘛,他們的墳頭草估計都有一米多高了吧!眾強盜們得意地笑。
“哼!簡直無可救藥!記住這張臉,下輩子別忘了找我報仇!”青年冷哼一聲,然後面無表情地舉起了劍。
“殺死你們江北十三大盜的人叫東方仙一,千萬要記住了,來世別找錯人了。”
眾強盜頓時大驚失色,東方仙一這個名字在近段時間可是聲名鵲起,是軍部緝兇司裡有名的後起之秀,許多成名已久的江洋大盜與逃犯都栽在他的手裡。
就當強盜首領正要開口說點場面話時,卻見青年手中的寶劍一揚,驚見他人影瞬分,身形如鬼魅般,遊走於江北十三大盜之間。
一劍,一劍,又一劍!空氣驟然亮起了一抹白,那耀眼無比的白。隨著那一抹白在空中不停地飛舞,不停地閃動。下一瞬,無數的紅出現在小魚兒的眼中,無窮無盡的紅,到處飛灑的紅,紅得遍地都是。
“好快的劍!”肆伍陸暗暗驚歎。
隨著一塊白布緩緩飄落,蓋在掉落在地上的頭顱,青年這才從懷裡掏出另一塊白布,將劍刃上的血跡擦拭乾淨,隨後插回了腰間。
“兩位,這附近可有溫泉之類的勝地?”青年突然轉頭朝肆伍陸與小魚兒問道。
兩人搖了搖頭。
“東方仙一。”一個略帶憤怒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目光盡頭,兩個風塵僕僕的人正快步往這裡趕來。
“你一個小時前才洗完澡,你到底要洗幾次澡?”其中一人質問道。
“非也!出汗了自然是要洗澡的,這跟一天洗幾次沒什麼關係。再說了隊長你也不想身邊有個不講衛生的人吧。”只見東方仙一一本正經地回應道。似乎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咱們小隊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遲到了大半個月,要是司長責怪下來,大家都會不好受。還是加緊趕路吧。”那人神色緩了下來,勸說道。
卻見東方仙一擺了擺手,道:“既然都已經遲到了大半個月,又何必在意那一會兒的時間呢。哎!看來只有回剛才的溫泉才能舒服地洗去這一身的汙垢。”
“什麼?你還要回去?”隊長大驚失色。
“哦!你們倆不用等我了。”說罷,東方仙一掉頭往回走。
“你.....”就在隊長正欲發作之際,同行的另一人見狀急忙拉住他:“隊長,冷靜!冷靜!”
正是眼前之人不聽指揮,特立獨行,導致他們小隊遲遲完成不任務,只是這人身份特殊,不是一個緝兇司小隊長可以隨意拿捏的。拋開身份不說,光武力值,他們兩人加起來也是不夠看,同行之人深知這點,所以才在一旁拉住隊長。
在東方仙一不見身影之後,那人才鬆開了隊長,感嘆:“不愧是緝兇司里人見人躲的鬼見愁,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
“等這次任務結束後,老子就算丟了這身官職,也不會再跟他組隊了。”山風中遠遠地送來了一陣痛苦的怒吼。
“原來他就是東方仙一。”
“小魚兒,你認識他?”肆伍陸詫異地看向小魚兒。
小魚兒捂著嘴輕笑:“他可是軍部緝兇司的名人,職位一年內連升五級,然後又在一個月內被連降七級。可以說是前人無古人,後無來者。”
“果然是一位神人。”肆伍陸感嘆。
接著,卻聽小魚兒安靜地說道:“東方仙一雖然做事獨具風格,但連林帥也親口說過,大荒未來最有機會成為至強能力者的那批人中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
......
在進入中域後,已經有直通帝都的官道,肆伍陸與小魚兒兩人再也不用在山林之中兜兜轉轉了。
歷經大半年,肆伍陸和小魚兒終於又回到了帝都。望著近在咫尺的故鄉,小魚兒情難自禁地吟誦起來。
牆邊御柳,牆內樓無數。
金瓦疊朱簷,競輝煌,氣吞四海。
憶昔年,萬國盡來朝。
食美酒,飲仙泉,夜夜笙歌。
帝都今猶在,天驕皆已成土。
三百年,這江山,頻頻受苦。
只金獸,只銅禽,依舊風雨中。
“小魚兒,走了,進城了。伯父伯母這半年怕是急壞了吧?”旁邊的肆伍陸安慰道。
“好。”小魚兒擦了擦發紅的眼。
又過了一會兒,小魚兒閃動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淺淺一笑:“肆伍陸,我們兩個走在大街上突然暈倒過去,醒來就發現身處千里之外。記得到時別說錯了喲。”。
肆伍陸看在眼裡,彷彿那一刻天地間只餘那一抹笑顏,心頭不由地跳了一下。
“這是自然。”
畢竟,武祖神墓事關重大,兩人經商議後一致決定隱瞞下來。
小魚兒抓住肆伍陸的胳膊晃了晃:“肆伍陸,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回帝國軍校,然後參加學校大比。”肆伍陸努力將目光看往別處。
“嗯?你不打算隱瞞下去了?”
“世上所有的絕世強者無一不是從刀山血海走出來的,再說了我現在也算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肆伍陸轉頭自信地說道。
“肆伍陸,我們有麻煩了。”小魚兒突然一臉愁容。
“麻煩?什麼麻煩?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是嗎?”小魚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肆伍陸。
“那你準備好了補考嗎?”
“補考?”肆伍陸瞬間感覺整個人不好了。
曠課大半年,依帝國軍校的正常規定,這補考是絕對少不了的。想到這,肆伍陸如焉了的大公雞般,無精打采。
帝都白府,
趙靈兒呆呆地捧著手中的飯碗,一動也不動,雙目茫然地看著遠處,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裡。
“夫人。”旁邊的貼身丫鬟擔憂地小聲喊道。
“靈兒,飯菜快涼了。先吃口飯,否則,只怕小魚兒還沒回來,你這身體先就扛不住了。聽話!”旁邊的白雲飛接過趙靈兒手中的碗,溫柔地用筷子夾了小塊菜,送至趙靈兒嘴邊。
“雲飛,你說咱們丫頭還會回來嗎?”趙靈兒喃喃低語。
白雲飛忽地笑了笑:“當然,咱們丫頭洪福齊天,必定長命百歲,過幾天自然就會完好無損地自己回家了。”
“真的?”
白雲飛點了點頭:“認識這麼久,你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來,先吃飯。”
在喂完趙靈兒吃過飯後,白雲飛轉身將碗筷交給侍女的時候,眼睛竟微微有些發紅。顯然,這位白府的三少主心裡遠不如表面來得平靜。
白府的小公主失蹤已經大半年之久,大家心中早已經預設這位白家小公主死亡的事實。
早在帝國軍校傳來小魚兒與肆伍陸兩人失蹤的訊息後,白府便動用了全部的關係去查詢,白雲飛甚至動用了自己在軍中的人脈。
不光是白府,作為這件失蹤案的另一位最大受害者,帝國軍校這一年來事故頻發,天才接連夭折,聲望大跌。才剛剛穩定局面,眼下又出意外,也是全力尋找二人。
可惜,任眾人日夜搜尋,各類能人異士手段盡出,兩人如同人間蒸發般,大半年過去了,依舊毫無訊息。
“三少爺,三少夫人。小小姐和肆伍陸小公子回來了。”一道急促的聲音驚醒了梧桐樹下的眾人,也驚擾了那庭院幽靜的一池漣漪。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白雲飛一臉緊張地抓住來人的雙臂。
僕人神色激動地再次回覆:“回三少爺,小魚兒小小姐剛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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