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一章 劍的故事,風起東荒,初之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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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族北域。寒冬城郊外。
清晨,隨著屋外大公雞的嘹亮的鳴叫聲,以及門外阿母的叫喊聲中,小阿蠻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
一想到一會兒要去市場趕集,小阿蠻便興奮不已。小阿蠻一家是賣糕點的,每天要去寒冬城的市場上趕集。這寒冬城位於夏國北域與夏國西域的交界處,但名義還是屬於北域之城。乃是一座極為繁華的城市,以商貿聞名於世界。你甚至可以在寒冬城內看到各種髮色和各種膚色的異族之人。
小阿蠻今年虛歲才八歲,滿打滿算也就七歲,所以經常被父母留在家裡,因此,只有年滿十六歲的阿姐才能每天跟著父母一起去趕集。
昨天晚上在小阿蠻的強烈要求下,阿母終於同意今天帶上小阿蠻去趕集了。為此,小阿蠻興奮得一個晚上沒睡著,認真想想距離上次趕集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了。
大街上,各種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不斷傳入小阿蠻的耳朵裡,那是久違的熱鬧的聲音。小阿蠻閃動著大眼睛,興奮地四處張望。大街兩旁那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商品讓小阿蠻驚奇不已。
過了一會兒,父親便在大街上找到了一個寬廣的地方,將木車停了下來,然後和阿母以及阿姐一起將糕點一一擺放出來。小阿蠻見狀,也上去幫手。
就在小阿蠻蹲在車旁託著腦袋左顧右盼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寒冷襲來。小阿蠻抬頭一看,卻見一個肩扛半米高的木牌,佩帶一柄墨劍,身穿白色素衣的青年從前面走過去。然後走到小阿蠻一家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將木牌擺放下來,然後端坐在一旁,靜靜地發呆。
那是一個長相極為好看的小哥哥,小阿蠻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這寒冬城的市集之上。只是依稀記得上次小阿蠻趕集時他便出現了。那高高的木牌上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歪歪斜斜。可惜小阿蠻沒上過學,不認識那些字。
只是小阿蠻看到父親見到那些字時眼神竟然出現一絲害怕的神情,更讓小阿蠻對那些字充滿好奇了。
然後,小阿蠻跑去問了一下阿姐,阿姐看了一眼木牌後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卻不肯告訴小阿蠻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最後,在小阿蠻死纏爛打了半天之後,阿姐受不了這才說,這木牌上面寫著一百銀幣殺一人。
“原來是個壞人。”小阿蠻突然有些害怕,甚至有一段時間,小阿蠻都不敢再正眼看他了。
再次看見那個人時,也許是過了一個星期了,也許是這次他離小阿蠻有那麼一小段距離,讓小阿蠻感覺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那個人怎麼會這麼冷呢?他晚上不蓋被子嗎?”小阿蠻有點好奇,然後又偷偷地朝他看。
可能是感受到小阿蠻的目光,那青年轉頭朝小阿蠻望來。就在目光接觸的瞬間,小阿蠻立刻覺得掉入冰窖般,全身發冷。小阿蠻趕緊縮回了腦袋,再也不敢亂看了。
過了一會兒,小阿蠻家的地攤上來了兩個身穿制服的巡捕。
“張叔,你看。太囂張了!光天化日竟然當街做起殺人的勾當,還有王法嗎?”一個長相年輕的巡捕指著那塊木牌對旁邊那個年長的巡捕說道。
年長的巡捕吃著糕點,頭也不抬地說道:“沒事的,就一個小愣頭青,真正的殺手都是有組織有背景的,哪像他那樣當街擺攤,沒人會找他的。”
“那也不行。今天我要教他一下什麼叫王法。”
“一個月就那麼幾十個銀幣,你拼什麼命呀你。”年長的巡捕勸說道。
“張叔,咱們既然穿上這身衣服就必須維護這寒冬城的治安。”年輕的巡捕一臉堅定地說道。然後走向了那個素衣青年。
“喂!你這牌子。”
“你要殺人嗎?請先付一百銀幣。”墨劍青年睜開了眼,開口問道。
無邊的壓力瞬間撲面而來,讓年輕的巡捕感覺身體不受控制,有那麼一刻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年輕的巡捕怔住了,努力定了定神,然後說道:“這牌子上的字挺漂亮的,是你寫的嗎?”
“嗯!”
“我就是看牌上的字寫得很漂亮,所以特意過來問下。”
年輕的巡捕不記得是怎麼重新回到攤位上來的,只是坐下的剎那,年輕的巡捕才感覺到兩隻腳發抖的厲害,手心裡全是汗水。
那雙眼睛,毫無感情,年輕的巡捕彷彿對面對一頭兇猛的野獸。年輕的巡捕突然間覺得,張叔說得一點沒錯。一個月就那麼幾十個銀幣,拼什麼命呢。還是讓那些每月領高薪的大佬爺們去幹吧。
“這天估計要下雨了,咱們今天還是早點回去吧。”阿母抬頭看了看天色,突然對小阿蠻的父親說道。
在阿母的提醒下,小阿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下山了。
小阿蠻偷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位墨劍青年,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真是懶人。”小阿蠻皺了皺鼻子。
緊接著,小阿蠻一家四口開始收攤回家。
行至半路,天空烏雲密佈,雷聲轟鳴,不一會兒,無數雨滴如斷線的珠子灑向地面。
小阿蠻的父親見狀,趕緊把小阿蠻抱進木車裡。
“小阿蠻成落湯雞了。”阿姐在旁邊調笑道。
小阿蠻不滿地朝阿姐做了一個鬼臉。
“此路段偏僻,以前曾在這發生過搶劫事件。咱們得加快速度。”小阿蠻的父親臉色擔憂地說道,“等透過這一段就好了。”
因為天氣突變的原因,這次回家路線,小阿蠻的父親並沒有選擇經常走的官道,而是選擇這條距離較近,但人煙稀少的小路。
“強盜可沒有雨天打劫的習慣,若是有那麼勤奮的強盜,也不會幹這殺人的勾當了。”車頭上的少女輕笑著打趣道。
“死丫頭,淨學會頂嘴了。上次教你的女紅學會了嗎?”阿母假裝生氣地說道。
“不會。”少女直接擺爛。
“你什麼都不會?將來嫁人你可怎麼辦?”阿母臉色擔憂地說道。
“那我不嫁,我要一輩子陪著阿母和阿爸。”少女直接撒嬌,這是她的必殺技,而且每次都能蒙過去。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奇怪衣服的陌生男人緩緩地出現在小阿蠻一家木車的正前方,渾身散發著驚人的酒味。
即使在車內,小阿蠻也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酒臭味。小阿蠻撥開車窗,看向他們,發現他們竟然長得銀髮綠眼,是傳說中的西方異族。
當他們不緊不慢地經過木車時,看見了車頭上少女的模樣。突然衝了上來,強行抱住少女,嘴裡還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眼見大女兒受辱,小阿蠻的父親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抓起車上的木棍朝對方打去,同時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渾蛋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還有王法嗎?”
粗大的木棍打在對方身上,卻彷彿打在鐵塊上,反而應聲而斷,同時也激起對方的兇性。在小阿蠻的眼中,對方猛地拔出腰中的劍,隨手一揮,然後父親的頭顱直接朝天飛去。
“阿爸!”少女拼命掙扎著,眼見可怕的一幕,臉色一片蒼白。
阿母見狀,頓時愣住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大聲哭喊道:“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然後伸手朝對方抓去。其中一個異族男子不耐煩地接著揮出一劍,緊接著,阿母整個人直接分成兩半。
車內的小阿蠻早已嚇得哇哇大哭,就在她剛剛爬下車時,突然被人一腳踢飛,然後暈死過去。
此時,蒼穹之上,烏雲密佈,偶爾有驚雷聲響起,風越刮越猛,雨也越下越大。
在暴風雨中,兩個西方異族男人興奮地拖著不斷掙扎的少女走進道路旁邊的樹林之中。
風中,是誰在哭泣。雨中,又是誰在絕望呼喊。
風雨過後,留下一地殘碎的桃花。
水中那具冰冷的身軀,訴說著這一地無能為力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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