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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這世間本是黑暗的。

相傳天地間的第一縷光,卻也是生於世間的最黑暗處。

迷糊中,肆伍陸只覺得全身冰冷以及疲憊不堪,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疲累,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甚至感覺不到身體是自己的一般。奇怪的是,在他身體極度睏倦無力、疲憊不堪時,神志反而漸漸清晰起來。

在黑暗中,肆伍陸艱難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視野的是無邊無盡的黑暗,肆伍陸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向懷中探去,發現小魚兒仍舊死死抱著自己。憑藉周圍少許幽光,肆伍陸看見小魚兒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探呼吸還算正常,身上也不見有外傷,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肆伍陸向四周望去,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與昏迷的小魚兒兩人,此刻身處在一處㳀水灘上。黑暗中也無法看清水面盡頭,分不清這是大湖還是深海,只是耳邊不停傳來水浪湧動的巨大聲響。

肆伍陸默默地運轉著大荒吞天訣,吸取虛空的原能為自己療傷。在運轉完一大周天後,肆伍陸總算感覺到身體恢復少許力氣。

千百年來,曾有一個古老相傳的問題,你若是從長久沉睡中醒來,第一個想見到的人是誰?

誰也不知道小魚兒可曾聽說過這個看似無聊的問題,而此刻,映入她眼中的是肆伍陸那關切的眼神。那是這無盡黑暗中,唯一的溫暖。

“小魚兒,你醒了。”肆伍陸高興地說道。

小魚兒沒有立刻回答,帶著迷茫的神情看向四周,然後問道:“我們在哪?在武祖神墓嗎?”

“不知道,看起來不太像武祖神墓。感覺被騙了。”肆伍陸搖了搖頭。

“我醒來就在這了。”肆伍陸補充道。

“哦。”

忽然,小魚兒愣住了。直到此刻,小魚兒才發現自己雙手依舊緊緊抱住肆伍陸的腰。彷彿天生便如此,彷彿本該如此似的。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小魚兒緩緩地從肆伍陸身上爬起來,肆伍陸也趁機站起來。

“我們去找下出路吧。一直呆在這,不凍死也得餓死。”肆伍陸打破沉默。

“嗯。”

就在這時,一陣陣低吼聲至水面傳來,肆伍陸抬頭望去。只見一頭巨大的蛇形生物漂浮在水面上,它的大小無法估計,僅僅幽光所看到的部分,就已不下數百丈,其粗細更有數十丈,一身紫黑色的鱗片,在幽光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巨大的頭顱上,長著一根長長的巨角,一排排巨大又鋒利的潔白巨齒,在咆哮間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寒芒。

“這是一頭荒獸,還是一隻成熟體。”小魚兒神色動容地喊道。

在這個世界,人類並非唯一一種位於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荒獸也是其中一種。相傳荒獸形態各異,形體巨大,力大無窮,甚至擁有各種奇怪能力,是少數可以修煉原能的生物之一。

傳說中,荒獸擁有無窮的生命,有的甚至可以活數萬年之久。傳說中,荒獸存在的地方便是禁地,因為成熟體的荒獸,即使是人類中的至強能力者,也得避其鋒芒。

突然間,蛇形荒獸像似被什麼驚動似的,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狂吼,頓時肆伍陸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緊接著蛇形荒獸身軀一動,原本浸泡在水中的尾巴一掃,剎那間掀起一堵數百丈之高的水牆,鋪天蓋地地朝肆伍陸和小魚兒兩人襲來。

巨大的水牆尚在數十米之遠,巨大的水浪聲已至耳中。生死存亡之際,肆伍陸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抱起小魚兒,在小魚兒的驚呼聲中,飛快地向後跑去。

但那巨大的水牆速度卻是快得驚人,肆伍陸還未跑出百米,卻已被水牆追上。水聲入耳如雷,然後肆伍陸只覺全身一涼,緊接著便身不由己被捲入這滔天巨浪中。在這股勢不可當的水浪衝擊下,肆伍陸全身繃緊,腦海中幾乎沒有任何念頭,只是努力把少女往水面上託。

在這滔聲震天的巨浪中,在無可抵擋的巨力下,肆伍陸已無力控制身體,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只能聽天由命。

忽然間,肆伍陸驚覺前方黑暗撲面而來,然後狠狠地撞上去。頓時肆伍陸只覺得頭冒金星,全身跟散架一般,若不是原能護體,這一撞只怕是直接丟了性命。

在撞上後的一瞬間,肆伍陸趁機抽出一隻手,狠狠地抓住那黑暗的一角。不知過了多久,肆伍陸感覺水浪的衝擊漸漸減弱,心神終於放鬆下來,然後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肆伍陸隱隱聽到耳邊傳來淺淺的哭泣聲。肆伍陸只覺得全身劇痛,身體跟散架一般。然後肆伍陸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小魚兒正帶雨梨花地傷心哭泣,當真鳳目含淚,我見猶憐。這一刻,肆伍陸突然有些心痛少女。

“肆伍陸,你醒了。”小魚兒喜極而泣。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可是禍害,不會輕易死去的”大難不死後,肆伍陸難得開起了玩笑。

說完後,肆伍陸打量起四周來。

此刻,肆伍陸發現兩人正站在一處遠離地面的懸崖峭壁上,懸崖大約有數十米寬,上面還有散落著許多的枯草與枯木,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份了,他們兩人旁邊擺放有一個半米多高,類似雞蛋形狀的石頭。

這裡可能是或曾經是某種巨獸的窩。肆伍陸觀察後得出結論,只是看起來廢棄很久了。

顯然,肆伍陸與小魚兒兩人是被剛才的巨浪衝上這懸崖。

“肆伍陸,我們會死嗎?”小魚兒突然弱弱地問道。

家世清白,美貌又聰慧的女子,在一個不善武力的家族,運氣好點,成為某個大家族弟子的妻子,運氣不好的話,則是一種災難,甚至是一件玩物。

哪怕她的祖父是當代家主,哪怕她的父親是帝國軍校的教授。

在面對死亡的恐懼下,在這無盡黑暗的壓迫下,命運似乎給了肆伍陸一扇窗去一探小魚兒內心深處,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

肆伍陸怔怔地看著小魚兒,過了好一會兒,然後異常堅定地說道:“不會的!有我呢!我一定會帶你活著出去。一定!”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突然一陣山風吹過,吹得兩個全身溼透的人渾身發抖。望著這一地的枯草枯木,肆伍陸想到了穿木取火的方法。只是懸崖上的這些枯草枯木不久前全被巨浪打溼,著實麻煩。

後來,肆伍陸無奈使用大荒吞天訣將枯木與枯草中的水分剝離。要是讓東皇氏知道肆伍陸用大荒吞天訣來生火的話,估計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大罵這不孝後代了。

最後,在肆伍陸將手都快搓麻的時候,終於在懸崖上生起了一堆火。

彷彿被火堆的光亮打擾般,一聲輕微的水波揚動的聲響隨後傳入耳中。肆伍陸轉頭看過去。

“肆伍陸,看,那邊有魚。”小魚兒興奮地大叫起來。

看來隨著巨浪來到懸崖的旅客不只有肆伍陸與小魚兒兩人,運氣還不算太糟。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小魚兒輕咬著手上的烤魚,吃得津津有味。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肆伍陸雙手捧著烤魚,艱難地嚥著,同時一股刺鼻的魚腥味充斥著舌頭上的味蕾。沒有任何調味香料的魚怎麼會好吃呢,雖然此時的他們飢腸轆轆。

無盡黑暗下,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旁邊冰冷無聲的石蛋,照亮了同樣沉默的懸崖,也溫暖了兩顆年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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