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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月也不是剛到宮裡,她是懂規矩的,只是沒想到會鬧出這樣離譜的錯來。

她急忙解釋,“這、這是東宮的人給的,我也沒多想,他怎麼給這個呢!我以為有別的素帕……”

“許是宮人看錯了。”溫凝安慰她,心中卻覺得蹊蹺,太子的用度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拿出來,她蹙眉想了想,“還有別的嗎?”

晴月老老實實說,“東宮那小太監倒是熱心,問奴婢還缺什麼,我便一一說了……”

溫凝眉頭一跳,“東西呢?”

“說是明日送來。”晴月也知道自己錯大發了,趕緊跪在溫凝面前,“姑娘,奴婢知錯,奴婢明日便把東西還了,還有其他的那些……”

溫凝趕緊將她扶起,無奈說,“不比其他各處,我人微言輕,自身難保,出了事恐怕護不住你,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才是。”

晴月忙點頭應聲,像是個心情低落的小畫眉鳥兒似的,半點勁兒也提不起來,心情全寫在臉上。

“你也是好心,日後做這些,記得先知會一聲。”溫凝原本心情不佳,看她這模樣,反而莫名有些想笑,不由得安慰道,“明日你陪我去一趟東宮,將東西還了道個謝便是。”

“是!多謝姑娘!”晴月立刻應聲,看著溫凝仔細將那帕子晾起來,生怕有了褶皺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感嘆這姑娘真是仙女兒似的人兒。

——好心腸,脾氣又好,可在這宮裡,這樣好的人實在是容易被欺負,若是真嫁給那韃靼的色鬼,則被欺負得更狠。

晴月想想這溫凝姑娘日後的下場,心中著實還有些心疼,可她又想到自己,更加心疼起來……她又何嘗不是被欺負的那個,若是日後看見了那些不該看的,下場恐怕還不如溫凝姑娘呢。

她心中默默嘆氣,想到安排她過來的張公公也是聰明的……兩個被欺負的軟心包湊一對兒,肯定是成不了什麼風浪,到時候和親的事情安排好了,直接把人嫁出去便成。

夜色沉沉,月亮掛在梢頭,正是穀雨後,宮外的綠草間已有了些蟲鳴,莫名聽出一些春日的生機來。

這時候,齊國公府卻靜謐一片,氣氛沉沉。

國公府祠堂中,齊微明一襲白衣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祠堂的燭光照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他沉默垂著頭,頭髮披散在身後,臉上彷彿蒙了一層淡淡的輕灰。

他已餓著肚子跪了兩個時辰,眸光已經有些渙散。

不過多久,他身後終於傳來腳步聲。

他一動不動,繼續跪著。

祠堂大門“砰”一聲關上,齊國公步履緩緩,來到他身側。

外頭等待的小廝拎著飯盒,聽到那一聲關門聲,心中一顫,不由得對齊世子生出了幾分憐憫之意。

——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子被外族奪走和親,何等的恥辱,回到府上還要罰跪。

看國公爺這架勢,恐怕是要家法伺候。

小廝戰戰兢兢,卻又忍不住側耳聽裡頭的動靜,總覺得裡邊會傳來訓斥的怒吼和世子爺據理力爭反抗的聲音,可他等了好一會兒,裡頭居然安安靜靜,半點聲響也沒有,彷彿二人正在裡頭促膝長談甚歡似的。

小廝撓了撓頭,聽著草叢裡時不時響起的蟲鳴,有些犯困。

過了一陣,忽然,祠堂門開了,小廝立刻清醒,見國公爺轉身開啟門,讓他進去給世子爺送飯。

小廝急忙照做,開啟那食盒,飯菜都還是熱的,玉盤珍饈,香氣撲鼻,都是小廚房專門給世子爺做的。

齊微明拿起玉箸,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

國公爺側眸看向小廝,冷聲吩咐,“明日一早,傳出去,齊世子與國公爺大吵一架,受了罰,餓著肚子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小廝心中一驚,哪裡敢多問,趕緊應聲,“是!”

第二日天還未亮,溫凝便被噩夢驚醒,猛地坐起身,心跳得極快。

夢中她被那兇猛可怖的必格勒王子用繩子綁著娶了回去,路上風沙令人睜不開眼,待她看清周圍時,看到的卻是遍地北明士兵屍首的戰場。

屍首中央,有一身著將士盔甲的白骨,白骨眼中空洞,深淵般死死地盯著她,彷彿在問,女兒,你為何要嫁給敵人。

溫凝扶著心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眶微紅,心緒起伏不已。

盡力將自己收拾妥當以後,溫凝的情緒已然壓了下去。

昨日沒有其他宮人管她,她沒有衣裳可換,今日只能還穿著昨日的那身……

晴月過來幫她簪花,看著她身上的衣裳,輕輕嘆了一聲。

溫凝疑惑透過銅鏡望向她,“怎麼了?”

“外頭都傳遍了。”晴月輕聲道,“姑娘莫要傷心難過。”

“齊世子昨夜在祠堂跪了一夜,恐怕是跟國公爺鬧翻了,事情鬧得挺大,宮中都已經傳遍了!”

據說國公爺要給齊世子另尋親事。”晴月看著鏡中的溫凝,見她一雙水一樣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溫凝沒有說什麼,只是垂眸不語。

“齊世子倒是光風霽月的真君子,溫姑娘得這樣好的人這樣用盡全力的愛過,也是幸事。”晴月感嘆道。

溫凝沉默半晌,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兒,她聲音有些微啞,“去還帕子吧。”

二人來到這冷清的永寧宮門外時,果然被外頭的守衛攔住了去路。

守衛詢問她要去何處,她心中平靜,帶著幾分為難,將昨日晴月誤向東宮要了東西這件事說了,沒有提及四爪金蟒。

“追究起來麻煩,我們將東西還了就回來,勞煩了。”溫凝語氣輕柔,面容著急,往他手中塞了件銀飾。

守衛聞言詫異,若是尋常,他不過是攔住了事,如今對方誠懇,雖給的東西不貴,他於面兒上倒也不好阻攔。

而且這宮裡尋常人插翅難飛,也沒有逃走一說,守衛賣個順水人情,開口道。

“上頭雖並未吩咐不讓姑娘四處走動,可姑娘身份特殊,千萬也不要走遠,快去快回,否則出了事可擔待不起。”

溫凝急忙謝過,帶著晴月前往東宮去。

晴月一臉詫異,她倒是沒想到,這溫凝姑娘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還挺上道。

溫凝卻停住了腳步,看著晴月。

晴月與她面面相覷,“?”

“東宮往哪兒走?”溫凝有些迷茫。

東宮又名清寧宮,距離永寧宮不過一牆之隔,只是大門並不算近,要繞幾個彎兒。

清寧宮比她想象的好進,溫凝還準備如跟方才守衛那般對付這清寧宮的守衛,可她還未開口,那守衛看了她一眼,問明瞭身份,便直接將她放了進去。

溫凝受寵若驚,晴月卻見怪不怪似的,小聲在她耳邊說,“昨夜也是如此。”

有宮人引著二人往裡走,一路只見雕樑畫棟,亭臺樓閣,卻不似皇宮整體粗獷,倒有些江南園林的格調。

順著長廊往裡走,更是見著各式花兒盛放,除了牡丹,幾乎什麼都有。

聯想著御花園裡的大片牡丹,溫凝甚至懷疑以前御花園原來的花兒全被挪到這兒來了。

這清寧宮的氣勢,足以見得太子如今地位與權力。

到了地方,正是花園中的亭臺附近,遠遠地,可見得裡頭遮陽的紗幔隨風飛舞,有一人身姿筆挺,坐在亭子裡,似乎正在飲茶。

那引路的宮人也不便進去,只對內通傳了一聲。

不過一會兒,裡頭有人回覆,“太子殿下有請溫姑娘。”

溫凝心中一緊,輕輕捏了捏袖中的帕子,讓晴月在此處等著。

她今日來,一則是還帕子,二則主要是道謝,三則……還有些別的事。

能如此順利的見到太子爺,她也很是意外,心中更多的卻是忐忑,因為摸不清蕭雲辭的態度,她只能大著膽子試試再說。

情況總歸是不會再差了。

通往亭臺有水上的長廊,一路水光瀲灩,長廊上一有人走動,水中的魚兒便蹦躂著歡躍,彷彿等著人餵食。

溫凝努力讓自己冷靜,一路來到水中的亭子裡,在紗幔外朝他行了個大禮。

“臣女溫凝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免禮,進來。”他開口便彷彿沉甸甸的珠玉碰撞之聲,蕭雲辭聲音平靜,令人聽不出喜怒。

溫凝便起身,掀開了簾子。

一時間風起,她不小心抬眸。

蕭雲辭正在用帕子擦拭手指,那帕子上似乎有些暗紅的花兒,灼人視線。

溫凝一不小心便直視他無端顯得幽冷的雙眼,只感覺他像是殺意還未退卻似的,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

溫凝只覺得這滿亭的春光與池水彷彿瞬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周邊的陽光彷彿都失了色,丟掉了原本的溫暖。

她心中一驚,連忙垂下眼簾,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不敢再看他。

這時,外頭的風驟停,溫凝的鼻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頓時心驚,反應過來他那帕子上擦拭的是什麼之後,捏著那四爪金蟒絲絹的手指微微一顫,眼眸不覺往旁邊看了看,果然見著附近的地上有殘留的……好像是血跡。

他剛剛恐怕不止是在喝茶吧……溫凝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坐。”蕭雲辭再次開口,將那帕子隨意扔在桌上。

“臣女站著就好……”溫凝哪敢在他面前坐下,她寧願杵在離他幾丈遠的地方與他說話。

蕭雲辭沒有勉強,卻也沒有再開口。

亭子裡安靜無風,溫凝快要冒冷汗了,覺得這樣僵持著不是個辦法,硬著頭皮打破沉默道,“臣女今日來,是想跟太子殿下道謝的。”

蕭雲辭忽然淡淡笑了一聲。

溫凝沒敢看他,心中直打鼓,接著說,“昨日若不是殿下幫助,臣女便犯了欺君之罪……”

話還未說完,蕭雲辭忽然打斷她的話。

“幾年不見,竟然如此生分了?”

溫凝聲音一哽,有些呆愣。

蕭雲辭起身,緩緩朝她走了兩步。

溫凝咽了口唾沫,心中慌亂找不到頭緒。

什麼……什麼情況?

蕭雲辭在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玉檀的香味與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她的鼻尖,令她面色發白,丁點兒也不敢動彈。

她彷彿又回到了之前裝暈的時候,稍稍動一下,便能被他捕捉到錯處……

蕭雲辭似笑非笑看著她,“幼時喊姐姐,不是喊得很順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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