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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衡。”

“老師,您恢復過來了?”

見狀,蘇落衡快步上前,語氣激動而又興奮。

伊老能在鬥魂大賽前甦醒,無疑是個好訊息。

“嗯。”

聞言,伊老微微頷首,旋即抬眸打量蘇落衡,輕笑道,“看來為師沉睡這段時間,你也有不小的提升。”

蘇落衡謙虛的笑了笑,轉而問道。

“老師您恢復的怎麼樣?”

“有生靈之金中的能量補充,問題不大。”

伊老想到了什麼,撫著長鬚,道,“說來,當時拜師時間倉促,許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和你明說,正好經過這段時間的沉睡,我已經補全了大部分的記憶,便趁著現在,都告知於你,皆是是否拜師,由伱重新決定。”

“老夫來自聖魔大陸,在那裡他們稱呼我為:死靈聖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

稍作停頓,伊老看向蘇落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想,光聽名字,你能猜測這背後的含義。老夫並非是你想象中的前輩高人,相反,是霍亂一個時代的災厄之源。而我所掌握的能力,更是代表著黑暗與墮落。”

“老師……”

未等蘇落衡說完,伊老擺了擺手,緩緩的道,“想別急著表態,等聽完老夫曾經的故事,再做選擇不遲。”

聞言,蘇落衡點點頭,安靜站在一側,靜靜的聆聽著。

“老夫出身於聖魔大陸,六歲被確定為光明之子體質,從那以後我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光系魔法師,並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全大陸最年輕的六階大魔導士,正是前途一片光明。可就在這是,意外發生。”

“……”

“經歷背叛與滅門之後,仇恨侵蝕了所有光明。從那一刻開始,曾經的光明之子已經逝去,活下來的是死靈聖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我帶著百萬亡靈大軍向輝煌教廷展開復仇,但也因此受困於詛咒,封印了千年之久。”

“直至遇到兩個特殊的年輕人,化解了我心中對人類的憎惡。”

“……”

伊萊克斯講述著自己的過去。

經過無數歲月的沉澱,如今早已沒有曾經的憤懣與痛苦。

只剩下閱盡千帆的平靜釋然,以及感慨。

“這便是我的過去。”

“從能量層面上看,我的力量確實代表黑暗。”

“與你們這個世界上的邪魂師類似,若是使用我的力量,恐怕多生事端。”

“以你的天賦,得不償失。”

伊萊克斯溫和的目光注視著蘇落衡,道,“所以落衡,你現在若是後悔,之前拜師可以不作數。”

“既然已經拜師,哪有反悔的道理?”

沉默片刻,蘇落衡抬起頭,笑容燦爛的看向伊萊克斯。

“老師,在我看來,決定善惡的從不是力量屬性,而是你的內心,你的靈魂,你的心性,你的道德,你的品格。”

“弱者會被力量支配,淪為它的傀儡。”

“而強者會支配力量,無論光明黑暗,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而只要能守住心中的底線,就不會被力量掌控!”

“所以,黑暗不等同於邪惡,光明不等同於善良。個人的善惡,又豈是簡單的光明黑暗就能區分的?”

蘇落衡目光堅定,擲地有聲。

“決定善惡,並非力量屬性……”

伊萊克斯低聲喃喃著,似乎是陷入沉思中。

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光系魔法師的時候,自己掌控著力量;而成為死靈聖法神屠戮大陸的時候,自己的狀態,不正是被力量所掌控?

“哈哈哈……”

“沒想到啊,這麼淺顯的道理,到頭來卻沒你個孩子看得通透!”

沉默許久後,伊萊克斯突然放聲大笑。

“聖魔大陸千萬魔法中,為師最擅長的就從亡靈魔法和光系魔法。昔年那兩個年輕人都不願接受亡靈魔法的傳承,而現在,你的選擇呢,落衡?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為師也不強求,教你光系魔法即可。”

“弟子願意!”

蘇落衡沒有任何遲疑,當即雙手抱拳,持弟子禮。

龍皓晨和聖採兒因為聖魔大陸歷史緣故,過不去心底的那道坎兒,所以無法接受伊萊克斯亡靈魔法的傳承。

而自己,不一樣。

就像他說是的力量不分善惡,他有信心,自己能夠駕馭這份能量。

“好好好!”

伊萊克斯神情激動,一連說出三個“好”字,蘇落衡的答應讓他無比暢快,多年為舒展的鬱結之氣,至此一吐而盡。

“落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伊萊克斯,唯一的親傳弟子。”

“為師會將所學一切,盡數傳授與你。”

伊萊克斯眼底閃爍著炙熱的光芒,當初聖採兒雖然最後叫了自己一聲老師,但更多的是以示寬慰。

面前的蘇落衡,則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弟子。

蘇落衡神情鄭重,一字一頓,認真的道,“如若有一天我能問鼎神祇,哪怕踏遍諸天萬界,也定當竭盡所能,為您重塑神識之火。”

“為師能以神識碎片收你為徒,已是最大幸事。”

伊萊克斯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一生已經足夠精彩,現在收下蘇落衡為徒,傳承亡靈魔法,最後一絲遺憾也已圓滿,所以復活與否,對他而已並不重要。

但伊老可以不在意,蘇落衡卻已暗暗記在心中。

他可不會像某些人,前面一口一個要復活老師,但等真正有能力的時候,什麼老師不老師的,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當然,也有可能是某位大公無私的岳父,從中作梗。

與此同時,伊萊克斯落在蘇落衡的身前,深邃悠遠的眸光凝望著他。

“落衡,你的武魂很特別,不像是這個世界能夠產生的。正因如此,為師才會被其吸引到此,與你相識。”

“我的武魂,特殊?”

蘇落衡指了指自己,愣了一下。

“老師您是不瞭解斗羅大陸吧?凡是鬥羅星人到六歲時,都會覺醒武魂,而且武魂的種類千奇百怪,我的無限劍制武魂雖然有些奇特,但與之類似的武魂也有不少,談不上有多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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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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