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蛇佬腔（感謝大佬打賞，為老闆連夜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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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裡全是小巫師的尖叫聲。

還有不少的女巫直接被嚇暈了過去，甚至就連斯內普都臉色發白。

當然，斯內普並不懼怕一條體型大億點的蛇。能被膨脹咒影響，這就證明了這條蛇本身就不是神奇動物，沒有多少魔法抗性，只需要一個魔咒就能將它殺死。

但是現在引起了這樣巨大的騷亂，要是小巫師們受傷了該怎麼辦？

他不免怨恨起弗林特來，這個沒用的蠢貨，誰教他對召喚物使用膨脹咒的？

但是此刻弗林特已經被自己變出來的大蛇打昏了。

“鎮定點！”

斯內普不得不給自己的聲音加上一個咒語，好讓它能傳進每一個小巫師的耳朵裡。這大概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這麼大聲的說話，以至於哈利感覺自己的耳朵裡全是斯內普的聲音，這讓他噁心了好一會。

“金妮，快跑！”羅恩滿臉地慌張，他和珀西還有雙胞胎一樣想要衝上去把塞勒斯拉回來，但是小巫師們都在逃竄，差不多一千人擠在一起，像是離岸潮一樣將他們帶向了更遠的地方。

赫敏完全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直到哈利叫住她。

“把我送過去，赫敏！”

“什麼？”

“把我送到金妮旁邊！”哈利著急地大喊。

“可是，要怎麼做？”

“用漂浮咒，對我的衣服。”哈利很快就想出了點子。

“好的，我知道了！”赫敏要是再鎮定一點，就會想到，與其把哈利送過去，倒不如直接把“金妮”帶過來。但是現在她腦子轉不過來了，只能被動的聽從指揮。

好在她還沒有忘記咒語。

“羽加迪勒維奧撒——”

隨著赫敏的魔杖往上揚起，哈利立刻感覺自己的衣服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一樣帶著他一起往上飛出去。

他的視野一下子變高了，他愛看見赫敏慌亂的臉，看見了本來和他們一起但是被擠散的羅恩拼命地想靠近金妮卻被德拉文絆倒了，喬治和弗雷德被李和伍德兩個人抓著，珀西的體力不太好，哈利只看見他的臉掙扎著被人群淹沒了……

哈利很快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然後他就被重重地砸在了舞臺上，砸在了金妮和那條巨大的黑蛇之間。

“哈利？”

“破特？”

塞勒斯和斯內普同時發出詫異的聲音。

“你怎麼過來了，哈利？”塞勒斯平靜地問。

“我——”哈利想說話，但是他摔在地上的時候把手崴了，疼的他直吸冷氣。

“別動！破特，韋斯萊——讓我來——”斯內普往前踏出一步，他的心懸著，生怕哈利和塞勒斯的一點小動作惹惱了那條蛇。

他也不敢直接施展咒語殺死它，毒蛇即使死了，也同樣具有危險性，哪怕只有一顆腦袋，也能用毒牙咬穿一個人的身體！

但是哈利覺得自己犯不著聽斯內普的。

他可以和蛇對話！

他沒有多想就往前走了一步，那雙眼睛直視著黑蛇。

塞勒斯看著哈利小小的背影，看得出，哈利其實自己也很害怕。但是金妮·韋斯萊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妹妹，所以他可以不顧危險，捨命來救她。

塞勒斯自然用不著他來幫忙：“哈利，你用不著——”

但是哈利已經張開嘴巴，發出沙啞的，恐怖的聲音——

禮堂一下子就安靜了，比斯內普用的那個擴音咒有效得多。

巨大的黑蛇一下子安靜下來，俯身將腦袋抵在了哈利的胸前，看上去是那麼的溫馴。

“沒事了，金妮……”哈利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黑蛇的腦袋，然後轉過頭，這時候他才發現不對，整個禮堂一千號人都齊刷刷地驚恐地盯著他。

“怎麼了？”

哈利滿臉疑惑。

但是還不得有任何一個人回應他，塞勒斯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從舞臺上面跳了下去。

“怎麼了？”

“別說話，快走！”羅恩快速地衝過來，抓起了哈利的另一隻手，赫敏也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路過的地方，所有人都連忙讓出一條路。他們對哈利避之不及，簡直像是看見了那條蛇本身。

他們一路沉默，直到從一樓衝到了塔樓，又來到了此刻空無一人的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羅恩才開口詢問起來：

“你是個蛇佬腔。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是個什麼？”哈利沒理解，但是顯然他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蛇佬腔！”塞勒斯裝作就好像是第一次知道這麼令人吃驚的事情一樣，“你會跟蛇說話！”

“我知道了，”哈利說，“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第二次這麼做了。有一次在動物園裡，我無意中把一條大蟒放了出來，大蟒向我表哥達力撲去——這事情說來話長，當時那條大蟒告訴我，它從沒有去過巴西，我就不知不覺把它放了出來，我不是有意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

“一條大蟒告訴你，它從沒有去過巴西？”羅恩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怎麼啦？”哈利說，“我敢打賭，這裡的許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你錯了，哈利，”塞勒斯搖著頭，“只有很少的人能聽懂蛇的語言，非常的少，而且很糟糕。”

“什麼很糟糕？”哈利問，“可是如果不是我叫那條蛇安靜下來，可能它就會攻擊你！”

“哦，這就是你對他說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時也在場……你聽見我說話的。”

“我們聽不懂，我聽見你用蛇佬腔說話，就是蛇的語言。你說什麼都有可能。聽你說話的聲音，就好像你在慫恿那條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嗎？”塞勒斯說道。

這本事他自然是擁有的，不過和哈利不一樣，他對蛇佬腔的控制更加自如。

“當然了，我知道你絕不會害我的，但是他們不會這麼覺得。”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我說的是另一種語言？可是——我沒有意識到——我怎麼可能說另一種語言，自己卻不知道呢？”

羅恩搖了搖頭。他和赫敏看上去都顯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麼事情這麼可怕。

“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你們相信我，這就夠了，你知道我是打算救你不是嗎？”他對著塞勒斯說道，“這樣一來，我是不是會和蛇說話又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重大，”赫敏終於壓低聲音說話了，“因為能跟蛇說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所以，斯萊特林學派的象徵才是一條蛇啊。”

哈利張大了嘴巴。

“正是這樣，”塞勒斯說，“現在，全校的人都會認為你是斯萊特林的後代，可是他的曾曾曾曾孫什麼的……他們會認為，你才是那開啟了密室的斯萊特林的傳人。”

“但我不是啊。”哈利說。他產生了一種他無法解釋得清的恐慌。

“你會發現這一點很難證明，”赫敏說，“他生活在大約一千多年以前；就我們瞭解的所有情況看，你很可能是他的傳人。”

“更不用說——”塞勒斯看著哈利的眼睛，抿了一下嘴巴，“更不用說，流言蜚語向來用不著經過你本人的同意。”

哈利立刻被一種沉默的力量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