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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投入工作沒多久就收到緊急通知的感覺非常不好,尤其是這事不得不優先處理的時候。
兩人分別被從下水道和實驗室拽出來,急匆匆地趕往事發地點,意外地提前再聚,交流工作進度的同時一起欣賞克拉夫特好學生的傑作。
像一位已步入癲狂的藝術家信手揮動大筆,潑灑的顏料將牆壁與地板作為畫布,透過渲染充塞視覺的單一濃重色彩,表現出強大的衝擊力。
觀賞者的第一反應可能不是負面感受,而是為之所感染,共情作者有意無意流露出的意志。
色彩脫離形體的束縛噴薄而出、恣意奔流,彷彿對某種受到解放的東西進行隱喻,使庸碌於日常繁瑣事務的人感到可怕的開釋,久日積鬱抒發為一種破壞性的實質力量。
一件主題很突出明確的作品。
但隨後他們就會發覺這幅鋪遍半個走廊作品的本質,被遲來的寒意攫取,慌忙否認先前心中生出的欣賞。
等教授和神父趕來,場地已經初步清掃過了。
一眾修士暫時封閉了診所二樓,整理散裝入侵者,帶那個女孩離開現場,拯救把自己鎖在衣櫃裡的診所業主,並安撫好像有點意識障礙的同僚。
他們聽取了羅賓修士的說辭,決定請戴維醫師給這個疑似存在顱內傷的人做個初步檢查,並試圖把他從“一個未成年女孩製造了這些”的幻覺中糾正過來。
不過在實地勘察後,各種痕跡都表明,有個體型偏小、但力量驚人的參與者,開發了燭臺的新用途。
即使真相已經擺在面前,當事人也不拒絕承認所作所為,這一切還是太難以接受了。所以他們把已知資訊客觀地轉達給了神父,然後神父又通知了教授。
兩人來前都覺得對情況有所預料,但還是雙雙在走廊前沉默了好一會。
“顯然,他們帶著武器不是來看病的,所以這應該屬於毫無疑問的、受支援的自我防衛。”克拉夫特試圖避重就輕地岔開話題。
“嗯。”格林照著血跡推測當時場景,已經很難用鈍器傷形容,幾乎是有人被撕碎了一部分。
作為武器的燭臺部分變形,銅枝彎曲,像底座上生長出的金屬植物。
“我的人說你的學生獨立完成了這一切,你有什麼頭緒嗎?”
“.”
來之前,教授預想中的場景大概是伊馮用機智和匕首給兩個異教徒做了氣管切開附贈頸動脈切開之類的,那還可以勉強糊弄一下。
就這麼個情況,只能說令人比較擔心當事人精神狀態。
但眾所周知,導師就是幹這個的,給學生背書、偶爾還得善後。伊馮乾的事原則上沒有問題,就是執行方式有點差錯,事後洗地工作非克拉夫特莫屬。
“說起來可能跟一般觀念相悖,醫學其實是很消耗體力的活動。建築師可能不用親自搬運磚石,但醫生必須親自為病人進行手術。”
“在很多操作中,力量的地位有時不下於精細,否則你無法分開收縮的肌肉、處理堅硬的骨骼。因此在招收學生時,外科往往也做體能上的要求。”
“所以?”
“伊馮天生在力量上較普通人有些優勢,所以我希望她能成為技藝的繼承者、或許還能是發揚者,這也很合理吧?”教授很認真地論述了力量對外科的重要性,以至於格林差點沒注意到他是打算把話題帶偏。
“天生的?”
“沒錯,每個人都有天父賜予的天賦,只不過有的人可能會得到的多一點。”正所謂不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上限,克拉夫特都不知道自己能這麼一本正經地說瞎話。
“至於這些,嗯.你要理解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在第一次接觸、比較緊張的時候,確實容易過度用力、把場面搞砸。”
“嗯。”聽得出來,這解釋就是為了不解釋,神父給出的回答就一個音節,但凡多辯兩句都是對體力的浪費。
總體而言結果是好的,既然教授能夠不要臉咬死了“天生神力”,他也沒道理也沒辦法去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要保證這燭臺不會哪天掄到自己人頭上就行。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的學生也是。”格林嘆了口氣,繞過血泊,撿起那尊燭臺掂了掂重量,以他的臂力舉著這實心銅製品也撐不過太久。
跟打定主意耍無賴的人爭辯顯得毫無意義,“不說這事了,至少我們莽撞的小夥子活下來了。還是聊些別的吧。”
“首先是那塊盔甲背後的紋章,我請教了一位專家,斷代在王國建立早期,主體是劍和龍,屬於一個比較強盛的分支,可之後就再沒傳下來過。不僅如此,整個彭德拉家族在那的記錄就像抽掉一樓的鐘塔,浮在空中。”
“所以你的想法不無道理,至少那時肯定發生過什麼必須隱去的事,但知道這些對我們毫無幫助。”
“這或許會成為某把鑰匙的一部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鎖在哪。”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反饋實在是意外之喜。
“你呢?實驗怎麼樣了?”
“比想象中順利,已經搞明白了影響因素,只差些定量分析,轉化實踐運用。”克拉夫特招呼庫普上樓,從扈從那要過一個封得很嚴實的小鐵瓶,開啟瓶口快速展示了內容物後重新合上,裡面是那些黑色顆粒狀物。
他搖晃瓶子,顆粒撞擊瓶壁的明顯響動清晰可聞,“聽著,拿出來搖一搖,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
“所以這說明什麼?”
“當附近有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或者說現象活躍的時候,這裡面的顆粒會暫時融化,像受潮的沙子那樣黏成一坨,瓶子裡會變得比較安靜。”
瓶子很快轉手,教授似乎不太喜歡這東西在自己手裡久留,“一開始我想用白玻璃,可以直接觀察;但輕度融化不是那麼容易看清,你也不會希望摸到一堆帶著奇怪液體的玻璃渣,還不如用聽的。”
“我想它很快會派上用場。”格林嘗試搖晃瓶子,這讓他想起一些兒童玩具,同樣是在空殼容器裡裝會碰撞作響的小東西,“你是怎麼搞明白的?”
“排除其它影響可能,也只有這了。”克拉夫特答道。
“那它靈敏嗎——我是指多近的距離、要多久有明顯變化。”
“不知道,但暫時也用不著那麼精確。我給你準備了三個,如果都突然沒聲音了,建議快點跑,那說明來的東西要麼特別大、特別近,要麼就在準備什麼大戲。”
“謝謝,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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