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菜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章 特別許可,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雪中菜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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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本書是誰寫的?”
“是我的老師,一位興趣使然的研究者,但水平不下於以此為生的紋章官,這些大部分都是他在業餘時間從書庫裡摘錄的。”馬爾科驕傲地展示了書本末頁一個格林沒聽說過的名字。
“而我在他的成果基礎上又補充了些,相信很難再找出一本比它更完善可靠的同類書籍了。”
神父努力回憶了一會,沒找到對作者名字的印象。不過這類人物多是如此,鮮有為人所知的契機,默默無聞地在書庫裡泡一輩子、留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關注的文字遺產才是常態。
“請問你的老師在哪任職?”
“老師很多年前就已經迴歸天父懷抱。”
“抱歉。”還真跟想的一樣,格林很不道德地慶幸了一下當年沒繼續在文史方面鑽研、攻讀學位。
“沒什麼可抱歉的,神父。他的一生都在平靜的充實與滿足中度過,窮盡書冊中的探索後,前往天上的國度、親自向諸聖請教,最完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很有道理,格林一時語塞。有的人拿著教會發的錢、在教會的圖書庫裡,追求自己的愛好。自己確實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同情他們。
“話說回來,您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人生贏家修士意猶未盡,簡述王室紋章研究現狀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還沒到具體細節呢,那才是能體現專業性的地方。
最初對審判庭來意的畏懼過去之後,學者職業性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是什麼東西值得這麼神神秘秘地查詢?
格林把那本書轉到自己面前,翻了幾頁,無奈承認了專業人士與普通人間以年計的鴻溝存在,且不是短時間突擊可以彌補的。
再三猶豫後,他還是拿出隨身帶著的聖典,在對方疑惑目光裡翻開。揭開兩面防粘連的白紙,取出中間被保護得很好的一張紙。
一團乍看下莫名其妙的墨跡被塗抹在紙上,要不是這鄭重其事的態度,估計會被視作打翻墨水瓶的產物。
“這是?”馬爾科皺眉看著這張擦桌布似的東西,觀察紙質新舊。
確認是張新紙後,他搓了搓手,小心地在桌面清理出一塊空地,將它移到中間,用指肚按平邊緣褶皺。
格林沒有出聲說明,安靜地看著他操作。
只能說純業餘人士的拓印手藝真的好不到哪去,修士都沒能第一眼看出這是個紋章。
“這可太次了,最笨手笨腳的學徒也不至於做得這麼差。”他一邊嘟囔著抱怨的話,一邊比劃紋章輪廓,並嘗試著解讀。
以重劃的範圍,外週一大圈直接被剔除出去,盾形紋章其實只佔其中四分之一不到面積。
除開盾面,其餘都是附屬物,不能說不重要,但也只是紋章的附屬物。
“兩邊成對的、有鬃毛的東西估計是獅子,紋章的扶盾獸。可能是個比較強勢的家族,擁有自己的擁護者。下面基座是給扶盾者站的位置,不用管。”
“這些沒印清楚的東西應該是草紋或者什麼藤蔓吧?關係不大,都是用來裝飾體現地位的,沒有實際意義也不固定,可以變化。”
“至於裡面,讓我再看看。”兩句話講清了外圈構成後,馬爾科修士研究起紋章本體,“石中劍,確實沒錯,不會有第二半截劍在正中朝下的圖案了。”
“但剩下的就有不好認,到底是誰給您的這東西?手法也太粗糙了些,該突出的地方也沒重點處理,該送回學院重修紋章學。”
“不知道,你將就著看吧。”格林心虛地催促道。
“如果您堅持要求的話,好吧。這些小凹凸看起來不像石面或者器具,是什麼金屬製品的鏽跡?”
“但這塊比較規則,一道道的,不是鳥羽,不是毛髮,看起來更像……鱗?”研究者發出了驚奇的嘖嘖聲,“這可不多見啊。”
“為什麼這麼說,魚不該在紋章裡很常見嗎?”一開口格林就暴露了那個該回去重修的人就是自己。
“通常來說是的,但王室紋章不同,只有一支跟魚相關圖案家族聯姻的,還是人魚,而魚類紋章裡畫出鱗片的也算不上太多。”
修士飛快地往前翻頁,跳到最初幾頁翻找,“不是魚鱗,是龍。”
“跟這個很像吧?應該源自石中劍斬龍的說法。”一個靠前、比較簡潔的紋章,脖頸修長的惡龍頭身分別在劍形兩側。
“有意思,那繼承這個紋章的人在哪?”
馬爾科修士沒有往後翻頁尋找,而是撓了撓頭,“呃,離我們還挺近的。”
他指向窗外,格林隨之看去。
因雨水上升的特姆河面波光粼粼,幾艘船靠岸行駛,遠遠繞開小教堂佇立的河心島。
“這紋章就屬於傳承混亂的那種,只在王國建立早年記載上有,再晚就沒出現過了。那時王室各分支還不算遠,多半都在那了。”
騎士島教堂,王室的安眠地和重要儀式舉行處。既然沒傳承下來,所有成員可不都埋那了。
“好吧,感謝解答,馬爾科修士。”格林覺得自己能獲得的資訊就到此為止了。
他像第一次見似的注視那座河心島,隔岸看過無數遍的初代國王雕像在小教堂前躍馬持韁,空空如也的右手揮舞,彷彿在召喚隨從、又像虛握何物。
“可以的話,能給我一份這些未傳承紋章的繪圖嗎,我有個朋友挺有興趣的。我們會記得你的幫助。”
“正好有一份繪製稿,您可以帶走。”當然,最好還是別記住我了,馬爾科趕忙翻出自己手稿,送別這位審判庭的不速之客。
格林帶他的贈予著離開書庫,在老地方遇到了找來的副手,瓦丁修士。
印象中這位應該沒什麼需要彙報的,畢竟他們這個審判庭最佳業務組最近精力人手都集中在下水道里,而下一步行動還在等待批准。
“怎麼,那幫主教這麼快鬆口了?”這是能想到的唯一能驅動瓦丁如此積極來找他的原因。
“還遠遠沒有,事實上甚至比想象中更慢。等他們做完決定,都夠異教徒搬家十回的了。”
瓦丁修士對這種反應速度相當不滿,言語裡也缺乏尊敬。以他的思路,很難想象要什麼樣的人才會對這樣的證據無動於衷。
“還有些訊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靠近格林,斜眼瞄著門口,聲音壓低,“聽說主要原因是大主教態度和以往不太一樣,有些模糊,連帶主教們也不願表態。”
“伱哪聽來的?”
“我有個朋友,跟一位主教的書記員很熟……”
“這不是我們該打探的事。”格林斥責道,“下次不要這麼幹,早晚知道沒有任何區別。審判長那邊呢?”
“他比我們還急,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不難想象,這位重用了格林的上級,現在估計恨不得自己跳進下水道里,把異教徒和他們的邪惡造物通通燒成灰、隨水沖走。
瓦丁壓低的聲音裡有興奮和復仇的火焰陰燃,這或許來源於近幾天內負責的殉教兄弟家屬安撫工作,“所以審判長願意給我們一些私人的支援。”
“我們很快就可以‘有限地調動人員,預防異教徒逃跑’,包括在下水道里。”
“這是我聽過最好的訊息了。”格林活動手腳,發出輕微的噼啪舒展聲。比起硬啃紋章學,他寧願幹些更實際的活。
“還有件事,是安排在診所那邊的人傳來的,他們說注意到了一些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是那什麼教授又幹了什麼嗎?”
“不,他們覺得有人在診所附近遊蕩,但又不進去。”
“據我所知,半個新城區的人都想去那看病,無非是擠不進罷了。”往診所附近安排人手已經是正式認識克拉夫特前的事了,至今沒有取消過。
以那邊的人流量,能分辨出具體幾個人屬實讓人難以相信。
“我知道,但他們說那些人穿的有些太好了,不太像新城區常見的衣服。”瓦丁覺得因此產生懷疑不無道理。
“再加派兩個人,必要時我允許你們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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