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菜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國閒談,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雪中菜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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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神父反綁著雙手竭力逃離,撞翻兩列排椅後絆倒了自己,無緩衝式落地與石磚親密接觸,仍不知疼痛地奮力挪動遠離墜飾。

好像被恐懼暫時剝奪了理智,要不是扈從們在牆根按住他,說不定他會試圖直接在牆上撞出個洞來。

如此激烈的反應讓不少人都受了點驚嚇,反射性地後退半步遠離,而後環顧哭嚎聲迴響的正廳,警惕每處可能冒出什麼來的黑暗門洞和窗扉。

克拉夫特有那麼一刻懷疑夾起來的是顆冒煙的手雷,或什麼機關觸發器,但那東西確實只是安靜地放出一如既往的微光,像只嵌入金屬的石頭眼睛,輕蔑的紅瞳觀察著人們的醜態,不屑於一聲哂笑。

鉗子夾著掛繩在空中轉了兩圈,墜飾順從地在幾輪單擺運動後被纏到了鉗嘴上,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那天使是離這有點遠,不能隨叫隨到?”克拉夫特把鉗子往前送了送,霍埃爾立刻觸電般地往後縮,但扈從牢牢地架住了他。

“我記得這東西。”在最初一陣驚慌後,他稍微冷靜了些,“‘天使’來帶走神父的時候,那個人胸前有一樣的東西亮起來。”

“那個人?”

“我只見過他一次,但只有他袍子上有個這樣的環,所以我猜……”

“猜他是那群人裡有點地位的?”克拉夫特把墜飾放回鉛瓶封蓋,對方的神情自然了些。

“對,對,他在那顆石頭暗下來後讓我去找神父,說天使已經來過了。”顫聲中依舊有恐懼的餘音滲入,那次經歷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異教徒自稱“正教”,來教堂裡向侍奉天主二十餘年的人宣佈“天使”將帶走神父,當即應驗。

恐怕信徒們最恐怖的想象中也不會存在這樣的場面。這時要真是什麼能闖入教堂作祟的惡靈魔鬼反倒還是好的,可萬一不是呢?

“所以這玩意不該一直亮著對吧?”聽著不是什麼會讓蓋革計數器響起來的東西,而是功能類似於蓋革計數器的東西,指示某物的接近和遠離。

馬丁在一邊聽了一會,越琢磨越不對味了,這東西可是從被掏出來起就沒熄過燈,跟著他們一路從維斯特敏堡亮到了哈德森鎮裡,“照這個意思的話,那什麼‘天使’豈不是一直在我們身邊?”

這句話立馬引起了氛圍微妙的改變,某種不出口的想法在人群中傳遞。隨行者面面相覷,不自覺地改變姿態、互相靠攏,沒有明確表示但又默契地表現出某種警戒態勢。

直到巴羅騎士大步上前給了霍埃爾一巴掌,“妖言惑眾,以為這種糊弄愚民異教伎倆能嚇住我們?老實交代,被害死的神父屍體在哪?”

“不,我說的是真的!我看著神父跟他們爭辯後回去休息,親手反鎖的房間,但就那麼消失了。”

由於著甲附帶了鈍器傷害的巴掌沒讓他改口,只是捂著臉堅持那鄉野怪談式的說法。

巴羅聞言又要動手,半是認為面前這傢伙死不悔改,半是惱火於這種說法居然真的讓隊伍人心動搖,當場就抬手準備給另一邊臉補個對稱。

還好克拉夫特和馬丁攔下了他,不然霍埃爾難免下頜骨折附贈腦震盪。

“冷靜一下,巴羅,不至於這樣。”

“怎麼?別告訴我你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你這一頓打後估計想說也沒機會了。”克拉夫特叫停了物理交流,“何況這傢伙看到的未必是事情全貌,再問下去沒什麼意義。”

“讓他帶我們去看看那個神父消失的房間,再抓緊時間查一遍教堂,傍晚前回莊園去。”

不出意料的話這裡的事算是結了,能抓到個假神父已是意外之喜,完全能猜到那個房間裡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就像之前宴會上失蹤的兩人一樣,僅是出於流程去轉一圈。

反正哈德森鎮的教堂很小,內外翻一遍不影響他們回莊園吃晚餐。

“對了,記得找人去通知鎮長。”馬丁拎著神父往教堂內走去,其餘人散開尋找線索。

不過克拉夫特對這群人能找到什麼持懷疑態度,畢竟這裡能流利朗讀聖典的往多了算頂多三分之一,對宗教有了解的湊不出半個,可能異教教典攤面前都未必讀得出毛病來。

……

……

和預料得差不多,他們押著霍埃爾神父去逛了個毫無異樣的房間。被撞開的門栓還沒修,半開著迎接一切破壞現場的因素和晚來了幾個月的調查者。

長期沒有晾曬的受潮被子貼在草墊床上,蒙出深色溼痕。不出意料的,他們找到了些青黑的黴斑,在連綿雨天中長出又被反覆曬乾、浸溼,沁進結塊棉絮內,整體看起來跟醃製失敗的死肉差不多。

桌上倒了一隻木杯,被不太清楚成分的結塊凝固物跟桌面連在一起,被提起時帶著整張桌面抖動了一下,拉出乾涸糖漿質感的長絲。

據霍埃爾說這裡面可能確實是什麼加了糖漿的飲品,還有穀物磨漿、肉桂粉之類的。至於哪來得這麼多糖,就涉及到原來的神父為什麼該死了,或許異教不來也遲早會有人敲他一悶棍也說不定。

他們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甚至沒找到太多可辨認的資訊,除了幾顆從洗衣盆裡長出的蘑菇,可這個數量也稱不上異常,倒讓克拉夫特有種大學長假後回寢室的錯覺。

教堂體積有限,內部結構跟精包裝年貨差不多,突出一個空,除了大廳外根本沒多少實用空間。在日頭西斜時,他們自下而上逐層逛完了這幢簡單的建築,爬出閣樓天窗,在穹頂外坐下。

按一貫教堂構造安排,天花板彩繪是俯視凡界的天國,那他們現在算一屁股坐在天父頭頂。

有點不敬,不過說實話臀感不太好。克拉夫特挪了挪位置,找了塊比較平的瓦安頓下來,“風景還不錯,這裡能看到整個鎮子。”

“可惜看不到那群異教徒在哪,早知道就捎個教會的人來了,但那樣就得在他們面前注意著說話。”馬丁扶著立面窗框,取下皮囊,跟教授一同俯視炊煙升起的屋舍。奔波半天又在這忙活了半天,他也感覺有些心累了。

“說起來,你的那個……嗯,女性隨從呢?”

“哦,伱說的伊馮。”克拉夫特轉了個彎才想出指的是誰,哭笑不得,“她算是我學生吧,暫時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把她和兩週的功課內容一起留在了維斯特敏堡,託威爾伯特先生派人照看她。”

“很少有女性進入裡弗斯大學,就算有特例,也沒有年齡那麼小的,所以說她的天賦很好?”馬丁對此還蠻好奇的,如果不是看得出克拉夫特過於年輕,兩人面貌又無相似之處,大概會以為這是他的妹妹甚至女兒。

“沒那麼複雜,只是一次巧合罷了,我懂的東西也不難,不存在什麼要非凡天分悟性才能接觸的事。”

“哈哈,大學裡的教授講師們可未必那麼想。”

克拉夫特望著逼近林線的太陽,似乎在走神,一會沒有回應,在馬丁以為他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時,忽然道:“說起大學,我這會想到件事。”

“嗯?”

“既然基本可以確定憑空失蹤都是異教的把戲了,那就該開始考慮他們為什麼要在大學裡出手,還是對一個外科講師,皮特里。這有什麼邏輯嗎?”

“您也是,只不過遇到的不是‘消失術’罷了。”談起這事,馬丁現在還心有餘悸,那一捧魔鬼櫻桃簡直是暗殺界返璞歸真的神來之筆,天知道是怎麼被識破的。

“這就說明了這不是個案,確實跟醫學院學者身份有關。”克拉夫特把手凌空攏在胸前,這是老習慣了,像虛支著下巴,又像是要做什麼的準備動作,“他們那時本可以幹掉宴會任何人,卻單挑了皮特里這個來訪講師,這是什麼道理?”

“我和皮特里有什麼共性嗎?在外界的身份都是外科醫生?”

“所以他們想阻止外科醫生參與討論公爵的病情?”馬丁猜測道,但他轉念又否決了自己的說法,“這更沒道理了。假設公爵病情真洩密了,我是說假設,他們憑什麼判斷一定是外科醫生有辦法。”

異教也有科室歧視不成?

“沒錯,這道理說不通。我此前沒跟任何人討論過這種治療手段,也沒有聽聞過先例,除非他們懂預言術,還得準確命中有創療法。”

就所知的普遍觀念,克拉夫特印象中內科地位將持續高於外科數百年,沒人會覺得能以物理手段遏制結核。

“難道只能等你們在那個蘑菇森林附近蹲點的人有收穫?”

“希望吧,我懷疑他們不會那麼蠢。”很顯然,據馬丁現在所見的表現,應該很難。

兩人沉默了下來,看著太陽再一步壓近林線,腳下其他人搜查、交談的響動也差不多到了最上一層。

“說起來啊,如果不把視野侷限在公爵身上,我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克拉夫特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再次開口,“我記得介紹的時候有人跟我說,皮特里教授做了個什麼手術,是什麼來著?”

“啊對,冰鎮減痛麻醉截肢術。這麼一想,他之前也在研究麻醉啊?”

“恕我才能有限,您能解釋一下這裡面可能有什麼關係嗎?”麻醉術目前還算外科前沿,這就進入馬丁知識盲區了。

克拉夫特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太在意,“不,我就那麼一說,我跟皮特里間勉強還有這個共同點。另外,皮特里是敦靈大學來的對吧?”

“是。”馬丁點頭,這個在事後調查中他注意到過,幸好怎麼跟那邊交代的事歸威爾伯特內務官煩心。

“那可真有點頭疼了。”

“確實。”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裡,祝各位事業有成,學術進步,閤家歡樂,找到愛情。

當然,最重要的,祝身體健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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