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菜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章 結算時間,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雪中菜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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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了本世界有史以來第一次乙醚麻醉治療後,科溫被移交教會處置,或者說由主教判決。
當然,作為報酬,醫生以即將為教堂帶來巨大收益的虔誠貴賓身份,向來人提出了要求,希望為這位失足青年爭取寬大處理,至少不要受到私刑對待——以免損壞了這次有特殊意義的醫療成果。
離開前,克拉夫特熱情地握住了他尚完好的左手,再次確認道:“科溫先生,你確認這是你的真名嗎?是否有姓氏、全名或更樂意聽到的稱呼?”
“沒有了,我就叫科溫,真的沒有了。”他看起來還有些後怕,從受害者視角看來,大概可以描述為:眼睛一閉一睜,手斷了;再一閉一睜,手又給接回去了。
“相信你不會後悔的,願天父保佑你,科溫先生。”
儘管還想多觀察幾天,但這位財物再分配行業的優秀從業者有更重要的事要幹,比如協助主教手下找到那個試圖使盤外招的傢伙,看看能不能給教堂下半年財報添磚加瓦。
教會可以忍受讓那群粗魯的水手踏入教堂,可以默許“醉酒神父”存在,甚至可以對港口那片紅綠糜爛區域視而不見;但對於把手伸進自家後院、染指送上門收益的行為,一分一毫都不能讓步。
敢伸手就剁手,敢伸腳就剁腳,沒得商量。
不過這些都跟克拉夫特和阿德里安無關了,自有在慰藉港經營多年的教會勢力處理,他們只要知道最後分錢的時候會比預期多拿一部分就成。
在某個光線舒適的下午,他們有幸與趕來的大副一起,面見了慰藉大教堂及教會在此一切事務決策者,那位神秘的主教。
“船長讓我代他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因為特殊的病症無法前來。”
一位坐在高背椅上的白袍老人,除了型號外跟阿德里安沒什麼區別的白袍,胸前掛著一顆不明材質的黑亮聖徽。聞言微微點頭,從皮毛毯子下抽出乾淨不加配飾的手,招手示意身邊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年輕教士代勞,接著繼續半闔著眼享受熱量恰到好處的陽光。
木製、鐵皮包邊的箱子被取出,體積不過兩本厚書大小,卻配以拉環方便搬動。
那個年輕教士雙臂繃緊、青色靜脈凸顯才把它提起,艱難地放到桌面厚實印花棉墊上,發出彷彿全身甲騎士落腳的沉悶聲響。鐵環在他的掌側留下發紅凹陷的勒痕。
無需多言,那種重量像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可以把能升上天父國度的輕盈靈魂直拖進地獄。
“雖說是老相識了,至少談不上陌生,可惜威廉沒來……”他撐起鬆弛的眼皮,目光從箱子上一掠而過,看向三位來客,在阿德里安臉上特別停留了一會。
“但這麼大一筆錢,我想還是當面交付比較好。”
一柄小巧的鑰匙被交給年輕教士,老人靠回椅背上,溫和的午間陽光撫平了石制建築內不可避免的微寒背景。他看起來很享受這一刻,蒼老臉上的的皮紋舒展開來,看起來從容和藹。
箱子開啟,充足的照明使其中裝盛之物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哪怕早有心理準備,真正見到時也難以在它們面前保持鎮定。
黃色、金屬光澤的方錠,甚至不是圓形錢幣,不需要花紋圖桉、記號銘刻,就以最純粹的形式,整齊、不留空隙地碼疊在盒子裡。
心神一時間為之所奪,成為視覺中的唯一,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克拉夫特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哪怕明白志不在此的人,也一定會有瞬間動搖震撼。
他看到主教隱秘的滿意微笑,似乎在場各位的失態對他而言是種曬太陽之餘的有趣調劑。發現克拉夫特很快從中脫離出來,略感驚訝地投來一瞥。
相比下,年輕教士捏著鑰匙有些顫抖的手就讓他有些不滿。
“虔誠是最好的獎賞,但主也不吝於凡俗微末之物。”依舊清晰平正的聲音將大副和阿德里安從震驚中喚醒,像是在佈道現場,沒怎麼翻過聖典的克拉夫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從書中信手摘了一句。
“聖所的大門隨時為各位敞開,指引主的羔羊乃是應有之義,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交由雅克代為傳達。”
年輕教士在胸前虛畫圓環,做出標準的祈禱祝福手勢,這個動作大概意思跟異界靈魂那邊的雙手合十或者在胸口畫十字差不多。
他在說話和轉交鑰匙間先選擇了後者,在大副接過鑰匙後,簡短地自我介紹道:“雅克,普通教士,有什麼雜事可以在教堂正廳找我。如果我不在那,也可以問問其他人,大部分都認識我。”
“很榮幸能認識你。”大副收回黏在箱子上的目光,向他回禮。
隨著主教閉上眼睛,這場短暫的會面就那麼結束了,他自始至終也沒對箱子給予什麼注意,甚至懶於提起它的存在。雅克送他們到走廊盡頭,幾人從教堂後門離開、回到船上——開始分錢。
直到走進船長室,神父都還有些不敢置信,如在夢中。那麼大一筆黃金居然就到手了?
分配上基本沒有什麼疑議。作為本次行動主要物質支援,損失了得力三個水手,差點把自己栽進去,出船、出人、出錢還出命的天使投資人,也作為成果變現的負責者,威廉會分到最大一部分。
這個比例大概是四成到五成左右,足夠他支付一筆豐厚的撫卹,給大副分紅,招募水手。
以及最重要的,換一艘能長期航行的大船,這估計不會太容易。大船從來都是訂一艘造一艘,新船從建造到出廠耗時很長,現成的又未必有人願意賣。除非有溢價,否則光有錢也不好辦。
實際上到手的應該是四成左右,他能活著回來分錢,克拉夫特居功至偉,應該劃出一部分。
阿德里安神父作為最初的參與者之一,靠提供線索、收集訊息,順利分到了兩成半。雖說他沒有去南方丘陵裡共襄盛舉,但這事沒他絕對辦不成。
作為吃住都在教堂的編內人員,好像沒什麼特別需要的東西。
除了改善生活條件外,長期混跡船長圈子的影響,讓他決定把一部分錢投資給威廉,入股老朋友新船,並獲得今後生意的分成,轉化為長期財源。
最後是克拉夫特,整個行動的發起者、核心人物、計劃指定者、救生員,拿到了將近三成半的收益。
這筆錢遠超定製儀器、購買材料、開設診所的費用。
入股新船是個好主意,畢竟你還能在哪找到一個永遠在水上跑的高強度工作船長呢?
所謂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一部分交付給威廉,跟乙醚技術一起順道帶回文登港學院,並由學院隨信轉交給下次來通訊兼夏季大采購的來恩,向老伍德、安德森表示克拉夫特在外面大有作為,不必掛念。
信早就寫好:他與新結識的船長、神父好友破解鍊金術師留下的迷題,前往南方丘陵尋寶,在熱情友好的村民幫助下,體驗當地頗具特色的生物環境,並最終找到了寶藏。
如果有機會,將在下次回家時向祖父介紹自己機緣巧合下發掘出的人才,忠誠勇敢的扈從庫普。
而他,克拉夫特,將會在慰藉港滯留一段時間來進行動物實驗、完善器材,並投入臨床,從天然容易出現外傷的海員群體中獲得大量病例。
“庫普,尹馮,都過來吧。”一夜暴富的克拉夫特心情大好,久日盤旋於頭頂的噩夢陰霾也驅散了不少。
“有什麼事嗎,克拉夫特先生?”
“績效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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