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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特,克拉夫特你在嗎?”

李斯頓捧著一疊病歷,敲響被鳩佔鵲巢的教授房間,指節叩擊厚重的實心杉木,發出沉悶迴音。

不甚清晰的回聲從走廊彼端傳來,像是有另一扇門被同時拜訪,看不見的訪客與他同行。學院修建風格取於教堂,建築多長廊廳室,間有曲折螺旋的通道階梯,也繼承了空曠迴響的效果。

聖西蒙教堂燈燭長明,聖歌誦經不絕於耳,自然層層迴盪,聖潔非凡。但搬到學院就顯得大而不當,每在拂曉夜晚人稀時,回聲遠近變化似有人跟隨,回頭又是空蕩一片,反而營造了相反的氛圍。

李斯頓不喜歡這種氛圍,這總讓他想到某些在潛意識裡浮沉的鬼怪傳說,尤其是在半夜解剖完後獨自離開,一時失神走錯了路,背後回聲傳來,能把他手裡的工具嚇掉一地。

除了必要的講課外,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了外面的診所裡,除非跟卡爾曼一起解剖,否則不會願意在學院裡逗留。若非一連兩天盧修斯都沒來,他也不會傍晚親自來找人。

門後沒有回應,他猶豫了一會,克拉夫特非常繁忙這事他是知道的,有時可能就在桌前睡著了,萬一真是這樣,那可來得不是時候。

正當李斯頓躊躇不定時,門突然被從裡面拉開,褐發的腦袋從門後探出,居然是盧修斯。

“李斯頓講師?”盧修斯讓開身位,放李斯頓進門,又在身後關上,“請進吧,你來得正好。”

李斯頓在桌上放下病歷,滿桌的手稿還沒收拾,那個本該坐在椅子上的人也不在這裡。他轉頭想問詢問克拉夫特的去向,卻見盧修斯插上門栓,神色中帶著一絲緊張,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你有見到克拉夫特講師麼?”

“什麼?”李斯頓疑惑不解。如果說學院裡誰最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絕對是盧修斯本人,而不是他這個長期遊離在外的講師。

今天來就是為了轉交按新格式詳細填報資訊的病歷,沒想到剛進門就被搶了話,對這個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始料未及。

結合兩天前的談話,他還是隱隱猜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你們還真去了鹽潮區?”

“是的,我們確認鹽潮區裡的一口井被汙染了,但不確定原因。”

“然後呢?別告訴我克拉夫特在裡面失蹤了。”李斯頓所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這樣,但這樣的話沒必要單獨關上門跟他講。根據他長期跟病人交流的經驗,這就說明沒找到關鍵。

桌上的手稿還沒整理,尚留未畢的半頁靜待續寫,彷彿那個人馬上就會推門而來,繼續伏案工作。

“不,當然沒有,克拉夫特是一起出來的。我們本來約好今天中午前再去,但是這都傍晚了……”盧修斯無意識地揉搓著手裡鳥嘴面具的皮革,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不對勁,這種描述完全跟不安緊張的表現對不上。李斯頓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擺出話療架勢,他斷定這小子話肯定只說了一半,而且藏起來的那一半不簡單。

克拉夫特向來是個嚴謹的人,一般不會放人鴿子,但失約一次就那麼著急,把事情說得那麼簡單騙誰呢?

他拉開另一張椅子,讓給盧修斯,按著他的肩膀坐下來,接過要被揉壞的鳥嘴面具。心裡想的是這到底怎麼回事,有內容要瞞著其他人,連自己也不告訴。

“盧修斯,我有做錯什麼嗎?讓你如此不信任我。”李斯頓盯著盧修斯的眼睛,與他對視,像是在逼迫某個隱瞞冶遊史的病人如實道來。

“當然沒有。”盧修斯連忙否認,避開他的視線,這個心虛的動作瞞不過李斯頓眼睛。

“好吧,你這樣我也沒法幫伱,如果克拉夫特只是失約半天,我建議你等明天。畢竟誰沒個急事呢?”

藉著講師的身份強迫盧修斯說出來是不可能的,李斯頓心裡清楚得很,給點壓力,然後表示自己不想參與,盧修斯內心的不安和表達欲會讓他主動找人分擔。

李斯頓沒有起身,靠在椅背上看著盧修斯一臉糾結,“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見到克拉夫特記得提醒他我有把重寫的病歷帶來。”

盧修斯十指交叉,都快擰成麻花了,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我們有些奇怪的發現。”

“嗯?”

“他不可能不來的,我們發現可能是一口水井的問題,導致周圍的居民醒來時間越來越晚。”開口傾訴後,盧修斯看起來放鬆了一點,這事一個人憋著實在是不舒服。

“具體是什麼問題?我這裡遇到的那個麵包師可不會去鹽潮區打水。”

李斯頓有不太好的預感,自己的這個病例成了小孔,克拉夫特從中窺見了不得的東西,而且看樣子是個大壞事。

“克拉夫特堅持認為有關係,他……行為有些奇怪。”盧修斯在克拉夫特形容卡爾曼的話裡找到了模板,套在克拉夫特自己身上正合適。

有關係?李斯頓心裡一沉,都是睡眠時間增加、難以喚醒,要說有關係,他立刻聯想到了盧修斯最早的猜想,也是克拉夫特和他開始最不支援的猜想。

盧修斯不知道自己幾句話其實早就差不多把秘密洩露完了,還想著怎麼儘量避諱黑液。

他看到李斯頓眉頭一皺,直戳核心的質疑脫口而出,“是不是澄明,為什麼會是澄明?”

盧修斯臉色大變,驚慌失措,這才意識到自己只要說了,就根本瞞不過李斯頓。

見他這樣的反應,李斯頓知道自己差不多猜對了。他看向桌上一大疊的病歷紙,倒抽一口涼氣,想到自己做的那麼多例使用澄明的手術,所有病例堆起來說不定是這裡至少三倍。

“不知道,他只是在那口井邊呆了一會,突然就咬定了是澄明,還有……”盧修斯欲言又止。他其實是認可克拉夫特覺得教授言行古怪的,但現在想來,克拉夫特的行為也很不正常。

“還有什麼?”李斯頓坐不住了,顧不上維持自己局外人的形象,身體前傾壓向盧修斯。

“你知道克拉夫特有把劍吧?他當時突然往後劈了一劍,就像跟什麼在戰鬥,可是那裡除了塊木板什麼都沒有。”

“癔症?”

“大概?他當時很清醒,邏輯也很清晰。”回想起來,盧修斯隱約察覺了某種巧合,理智、清醒,但又行為怪異。

模稜兩可的話將整件事的邏輯攪成一攤渾水,就像是克拉夫特走到鹽潮區的井邊發了瘋,覺得有人會把澄明藥劑往井裡倒。

“盧修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在暗示我克拉夫特精神不正常,而且我們嚴格控制使用的澄明藥劑跑到了鹽潮區的井裡?”

大疊的病歷還堆在桌子上,轉頭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李斯頓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在給觀眾表演一出喜劇,“除了我們三個,誰還能碰得到澄明?”

盧修斯的目光又躲閃了一下,後仰拉開距離,比剛才更堅定地否認道,“沒有。”

看他這幅模樣,李斯頓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作為一個醫生,最討厭的就是要人幫忙還對實情遮遮掩掩的,在外面開診所的這些年,硬是練出了察言觀色的能力。

說沒有,又不敢看自己,那就是有咯?李斯頓放棄從盧修斯身上挖出更多資訊,轉而自行分析起其中關係。

明面上在接觸澄明藥劑的就三個人,克拉夫特、盧修斯和他自己,據他推斷絕對不可能。不僅是盧修斯,克拉夫特也有事瞞著他。

最開始對澄明藥劑的解釋是家族秘藥,然而克拉夫特很隨意地改口承認不止一份,但又沒承認是自己的成果,想來最早不是從克拉夫特手裡流出。

那麼存在第四個人,甚至更多,克拉夫特和盧修斯都認識他,大機率是熟識。

這就有意思了,克拉夫特初來乍到,人際關係不復雜,和盧修斯的人際關係重疊的更少。

李斯頓覺得自己在接近真相,他喜歡這個剝繭抽絲的過程,就像在問診中透過零碎的症狀推斷出病因。

首先排除其他講師,在講師裡走得跟這兩人最近的只有自己;學院裡的學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人是盧修斯在突發狀況下還要盡力摘出去的,還很果斷。

符合所有條件的人,李斯頓知道的就只有一個,已經離開的卡爾曼教授。

這裡面水深得很啊。

李斯頓站起身,借捂嘴咳嗽擋住表情,目光卻停留在盧修斯身上,確保他沒注意到自己有所發現。

“你知道克拉夫特住在哪嗎?”

盧修斯有一點沒說錯,克拉夫特的消失不正常。

與其繼續跟盧修斯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把查到了什麼的克拉夫特找出來,他相信克拉夫特會給他一個答案,就算找不到也是一種答案。

“呃,我記得在導師提供的一間房子,但我去找過了,鄰居說那裡沒住過人。”盧修斯茫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去學院外找克拉夫特,結果就撲了個空。

“那我們就去問,我就不信每天沒人看到克拉夫特是從哪個方向來學院的。”李斯頓拉起盧修斯,窗外落日西沉,“走吧,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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