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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特持劍環顧四周,現場加上自己只剩下了三個人。

去打水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水桶滾出好幾米遠,裡面的水流得到處都是。他剛打完水回來,沒想到克拉夫特就猛地出劍給身後木牆來了下狠的,嚇得把桶都扔了出去。

盧修斯在旁邊瑟瑟發抖,剛才就屬他站得最近,那一劍就從他腰側擦過去,再近一點就跟木板牆一個下場。

他按著胸口,拎箱子的手抖個不停,“原來那個是開刃的?”

克拉夫特有把不錯的劍這事他是早就知道的,但因為一直以學者、醫生形象出現,讓人覺得只是家族武勳歷史的代表。

從來沒有人想過克拉夫特真有哪天會把它抽出來。

“我可能是……做了個噩夢?”克拉夫特拔劍四顧心茫然,啥威脅都沒找到,悻悻然把劍插回劍鞘,“剛才有誰接近我嗎?”

那種詭譎的惡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在陽光下迅速消散,像肥皂泡一樣破滅,試圖從記憶裡逃逸。

但意識忠實地記錄下了那種感覺:舒適的下沉、再下沉,有什麼東西悄然接近,用溫潤的外殼把自己包裝成柔軟夢境一部分。

深藏其中的惡意,被一絲破綻暴露出來後巨大的反差,讓克拉夫特回想起來心有餘悸。像最喜歡的奶油濃湯突然泛起波紋,湯汁中有不規則黑影遊動,是潛藏在表皮下的令人作嘔之物。

克拉夫特覺得自己確實遭遇了什麼,不管是不是夢。這種遭遇似曾相識,給他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從劈出的裂隙向木牆內部看去,屋子的主人早已離開,狹小昏暗的空間裡空空蕩蕩,不可能藏進一個人,更不可能穿過木牆造成那樣的感覺。

克拉夫特走到那位中年男人面前,彎腰把他扶起來,“非常抱歉,我向你保證這只是個意外。你的工作完成了,帶著錢回去吧。”

他伸手想幫他拍拍身上的灰,但發現這件衣服和地上相比不好說是哪個更髒,這讓他放棄了這個動作,去撿滾落的水桶。

水桶裡還有殘餘的一點水,克拉夫特乾脆把它都倒出來,看著水線慢慢流盡。沒有渾濁,也沒有漂浮物,清澈的水在地上濺幾個泥點,滲入土裡。

不得不說比預想中好得多,他還以為會是那種打滿看不清桶底的水質。

光看還不夠,他需要拎一桶回去,拿到學院找幾隻動物試試。正好現在人都跑光了,他可以順便觀察一下這口井。

扶著井沿向下看去,深處漆黑一片,看不到底部。面對這種深井的時候會有種失足下落的恐懼,不受控制地想象自己在狹小空間裡向黑暗冰冷的水域迅速接近。

就像下面通往另一個世界,和陽光所能照射的世界截然相反,無光狹長的隧道後是進入的門戶。

繫了繩子的水桶一路向下,沿著井壁磕磕碰碰,接觸到水面。

克拉夫特把繩子在手上繞了兩圈,往上提水桶。裝滿水的木桶有些沉重,有了自身意志一樣將人往它的位置拉扯,想讓他接近彼端。

他感覺那種奇怪的味道再次出現,在接近井口的時候變得明顯。

意識確定了它不是嗅覺傳來的訊號,而是某種通感,一些更為特殊的資訊試圖透過嗅覺的路徑表達自己。

不需要提醒,克拉夫特想到了他曾在什麼東西上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這怎麼可能?

他奮力拉動繩子,把水桶扯出井口,清澈的水裡看不到任何異常。但直覺,或者某種在接觸異態之物後生長出的更高階感官,堅持這裡面有不該有的東西。

克拉夫特下意識地排斥這種提醒,可意識不由自主地運轉,把新的資訊和所知的記憶對應。

“盧修斯,能過來一下嗎?”他向盧修斯招手。

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離開,周圍沒有外人,有些事需要重新確認一遍。

盧修斯走近水桶,跟克拉夫特保持了一個微妙的距離,看了眼裡面的井水,“怎麼了?真是水的問題嗎?”

對剛才的突發狀況他心有餘悸。

“不確定,只是我突然想到了其他的問題。”克拉夫特沒在意他的小動作,把繩子從繞手兩圈的地方抖開,“我需要你回憶一點事情,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不得不問。”

“只要我能回憶起來,沒啥不能說的。作為報酬,回去後能借我看看你的劍麼?”感覺熟悉的克拉夫特又回來了,盧修斯安心了不少,轉而對克拉夫特的劍產生了興趣,哪個男人能拒絕一把好看又好用的武器誘惑呢?

“可以,只要你別割到自己的手。”這個請求完全可以理解,一把好劍可太炫酷了。

“我想問的是,卡爾曼教授離開前幾天,你覺得他精神狀態怎麼樣?”

“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再一次的,盧修斯覺得自己跟這種思維跳躍人士合不來。

“伱就說怎麼樣吧,跟平時有沒有很大的區別?什麼都可以說。”既然沒意識到為啥問這個問題,那反而更好,克拉夫特需要儘量客觀、不受情緒干擾的答案。

他用盡可能隨意的語氣,給盧修斯製造一個比較寬鬆的談話氛圍,有利於他多回憶一些,說得更多。

盧修斯托著鳥嘴想了想,說道:“從來沒那麼好過,甚至有些亢奮。”

“你會感覺他性格上有麼什麼變化麼?特別是不符合他以往形象的那種。”一旦產生懷疑,就會覺得哪都不正常,克拉夫特現在的心態就是這樣。

“非要說的話,我感覺他太急了,總想要儘快地做更多實驗。”

“那他是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實驗室裡?”

“這我倒是沒注意過,讓我好好想想……至少導師每天離開學院的時間沒太大變化,都是傍晚。”

“在學院裡急著完成更多實驗,卻不願意多留一會?”克拉夫特找到了矛盾之處。

要單是這樣也算正常,但結合目前所知的事情來看,一個從沒被想到過的猜想浮現出來。

言外之意太過明顯,盧修斯都聽出來了,“你是說導師在外面有其他的事要做?樣本不是在……”

反駁的話突然止住,他也發現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確實有一部分黑液的取用去向是他不知道的。

那克拉夫特為什麼要在現在問這個問題的就說得通了。

散落的資訊被一根有始有終的線串連起來。

“你這懷疑完全沒有道理,導師憑什麼要這麼做?”盧修斯立刻否認,哪怕這個猜測很符合他最初認為跟黑液相關的推理。

卡爾曼教授是教導他多年的導師,在醫學上的引路人,說是半個父親都不為過。無論是從個人感情,還是對其道德水平認可,盧修斯都不能承認把這兩者聯絡起來。

“所以你也覺得能有這個說法對吧?”克拉夫特盯著盧修斯,隔著兩層鏡片對視,“再仔細想想,不管是支援的證據,還是不支援的證據,都再想想。”

克拉夫特自己也被這個離譜的猜測嚇到了。

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卡爾曼教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還是十分正面的。一個一心學術、想要發展醫學治病救人的好人。

哪怕是知道卡爾曼獨自帶走了一部份樣品,克拉夫特也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聯想,頂多覺得還有啥技術細節想保密的。

加上對黑液的嚴格管控,每次使用都有記錄,讓他產生了盡在掌控的錯覺,寧可相信是一種聞所未聞的特殊流行病。死活沒想到反覆完善的規程在漏過教授帶走的那一部分時就失去了意義。

“教授拿黑液去投毒”這個思路實在太匪夷所思。

直到現在,他正站在這個基本肯定是罪魁禍首的水源面前,幾分鐘前剛遭遇了一次亦真亦幻的襲擊。

那種超出理解的怪異氣息正在周身瀰漫,在意識到其存在後愈發濃郁,越來越清晰。

他能感覺到它,但這一次,它不再被束縛在玻璃瓶裡。

它在廣闊的空間裡自由飄蕩,寄宿在深井中,溶解在打出的每一桶水裡,充斥了不著邊際的空間。

這範圍如此寬闊,像是一片無形湖泊倒懸於空中,每一個喝下井水的人都受到它的影響,墜入其中。

克拉夫特想起了自己的筆記,黑液確實是一種媒介,喝下稀釋液之後沉睡應該只是一種外在的表現。

真正的意義在於讓人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到了另一個層面。

而正常人無法接受和保留異於這個世界的資訊,所以在醒來後只會表現為對睡夢中的一切毫無印象。

但如此少量的液體,要對那麼多人同時產生持續、明顯的效果一定有其他的機制,存在一個類似於正反饋的效果讓它的影響不斷放大。

範圍、人數。

有個和黑色石柱一樣的,能影響周圍所有符合條件者的“域”出現了,

在一定範圍內,喝過的人多到一定程度時,會讓影響程度加深、範圍增大,而增大的範圍又能去影響更多人,將更多接觸者包裹其中來加深影響。

在影響了附近所有接觸者後,現在這個“域”已經能伸出鹽潮區,探到旁邊榆木街的布萊德家裡。

它如同無形無質的湖泊,浸沒其中的人卻毫無所覺,只知道自己睡眠時間不斷拉長。

而那種用柔軟偽裝自己的惡詭之物,游魚般穿行其中,無人知曉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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