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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她在想些什麼!

寶言面紅耳赤,連忙甩了甩頭,將腦子裡那些齷齪念頭都甩掉。吃飽了人便有些發懵,寶言撐著下巴坐在桌邊發呆,小桃過來與她說話。

“小姐……”小桃愁眉苦臉的,

寶言聞聲回過神來,“怎麼了?”

小桃面帶心疼,眸光落在寶言細嫩脖頸上,“小姐,那是不是挺疼的啊?”

寶言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小桃的滋味,待她腦子轉過彎,臉頰也緋紅一片,像是被火燒著似的。她伸出蔥白手指擋在脖頸之前,試圖遮住那些令人羞赧的痕跡。

昨晚太子殿下精力充沛,似乎是為了報一箭之仇,非要證明寶言那話是錯的,身體力行。哪怕寶言已經自覺認錯求饒,他也不肯放過。

太子殿下可記仇得很,日後沒事千萬不要惹他!

寶言從羞赧中回神,回答小桃的話:“也沒……不疼的……”

就是有些奇怪,說不上來的滋味,左右不是疼。

她聲音愈發低下去:“小桃,原來這種事的確有些滋味。”

輪到小桃睜大眼睛,想不通了,這都跟被打了似的,怎麼能還有滋味?她意欲追問小姐,到底是什麼滋味,可寶言卻怎麼也不肯往下說了。

-

刑部大牢,審訊室中。

沈沉看著被鐐銬鎖住的梁平章,他似乎比上次見時更衰老幾分,眼神更是渾濁不堪。

這回梁平章倒意外地先於沈沉開了口,他的嗓音沙啞,帶著垂垂老矣的姿態:“太子殿下,此案不必再審了,我認罪。我的妻子與我的兒子,都是我殺的。”

他長長一聲嘆息,彷彿在哀嘆什麼。

沈沉蹙眉,問:“那你為何要殺害他們?”

梁平章卻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裡。

許久之後,梁平章咳嗽起來,咳嗽完再次開口:“殿下,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他答非所問,蒼老的嗓音卻不等任何人回應,兀自開始訴說。

“我自幼苦讀詩書,夢想著考取功名,出人頭地。我家中貧窮,因而格外努力些,而我家隔壁卻是一戶富貴人家。”

梁平章的妻子正是平南侯之女,顧氏。沈沉看過他的資料,以為他要訴說自己與妻子的感情經歷,並不甚感興趣,捏了捏眉心。

梁平章繼續道:“富貴人家家中有一雙女兒,大女兒乖巧懂事,二女兒聰明活潑,且她們都心地善良,待我很好。她們隔三差五來找我,漸漸地,我與二女兒之間生出了一些朦朧的情愫。我與她約定好,待我考取功名便求娶她。

後來我如願考上功名,卻並未能娶她。她失蹤了,在那年上元佳節,我約她出去遊玩,可她卻在出行的途中,遇了柺子,不知所蹤。

後來的這幾十年裡,我一直心存愧疚,我總想著,若非我約她出來,她便不會出事。她出事後,她爹孃悲痛欲絕,我自覺對不住二老,時常前去安慰。

二老並無門第偏見,一向待我很好。原本他們也打算等我日後求娶,將女兒嫁給我。我去得多了,與大女兒也越走越近,大女兒時常與我一道緬懷二女兒,我們之間的聯絡頗多。

二女兒找不到之後,二老便將大女兒看作親生女兒。沒錯,大女兒並非二老親生,而是有一年在街上偶遇撿回來的。二老見狀,便做主將大女兒嫁給我。

大女兒一向乖巧懂事,聰明能幹,我與她的婚姻自然也算琴瑟和鳴。可我始終無法忘卻小嬈,我時不時就會想起她。起初慧慧並不介意,可後來她漸漸討厭我懷念小嬈,提及小嬈名字便要與我生氣,未必我與慧慧吵過許多架。

我本以為,慧慧也只是吃醋罷了。可我沒想到……”

梁平章忽然哽咽了下,聲淚俱下。

“今年秋天,小嬈生辰,我在家中喝悶酒。慧慧看見了,與我生氣,說我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一直忘不掉那個女人。我與她爭辯,我說那是你的妹妹,什麼叫那個女人。

慧慧卻突兀地笑了,她說,我從來沒拿她當過妹妹,我只覺得她搶走了我的一切。如果沒有她,爹孃會一直疼愛我,你也會喜歡我!”

“我當時不理解,甚至我從沒想過,慧慧竟然是這樣想的。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慧慧說,原來小嬈的失蹤是她做的,她命人擄走了小嬈,並且特意囑咐他們,叫人帶離南淮,賣進窯子裡。”

梁平章閉上眼睛,記起當時妻子猙獰的面目,以及她的控訴。她說,你們總是喜歡她,哪怕她什麼都不如我,我偏要讓她變得下賤,滿身風塵。梁平章,你現在還覺得喜歡她嗎?你想想,你與我新婚當夜,她在青樓裡接客。

梁平章從未想過自己的枕邊人是這樣惡毒,而更讓自己無法接受的,是他在與妻子十幾年的相處裡,早已經真的愛上了妻子。

當時驟然聽聞這話,他氣血上湧,一時惶然無措。他腦子裡迴盪著慧慧的話,他與慧慧夫妻恩愛的時候,小嬈卻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何其殘忍。

他如何對得起小嬈呢?倘若沒有他,也許小嬈不會死。而他,卻在這裡與傷害小嬈的人過著幸福的日子。

所以,他殺了慧慧,與自己的兒子。

梁平章睜開眼,一雙眼失去焦點,聲音彷彿在轉瞬之間再次蒼老許多,“所以太子殿下,您不必再審了。我認罪。”

一旁跟隨的刑部尚書與刑部侍郎都頗為動容,沒料到竟然是這個緣故。程玉更是表情幾經變換,最後長長一聲嘆息。

唯有沈沉面不改色,命人記下卷宗,到此已然可以結案。

走出刑部大牢後,程玉還在唉聲嘆氣,“真是沒想到,梁平章之案背後竟然如此曲折。那顧氏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分明是養女,卻對親女痛下殺手。最可憐的,恐怕還是平南侯夫婦。明明是因為善良才收養了她,結果……”

沈沉面色冷淡,覷了眼灰沉沉的天:“哪裡曲折?人心如此罷了。”

程玉嘖嘖兩聲:“太子殿下,您聽了這麼感人的故事,難道內心就沒有一點觸動嗎?”

沈沉:“沒有。孤是來審案子,又不是來聽故事。”

程玉搖了搖頭,嘀咕了聲:“真冷血。你難道不覺得,梁平章倒是頗為深情嗎?情之一字,真是恨煞人也。”

沈沉攏了攏大氅,冷笑一聲,“深情?他若是深情,便不會在顧家小女兒失蹤後轉而愛上大女兒。他分明是兩個都放不下,一心二用,何謂深情?”

程玉聽他振振有詞,彷彿擲地有聲,摸了摸下巴,故意打趣:“唉,殿下如此懂,想必是有了愛情滋養的緣故吧。”

沈沉乜他一眼,步入廊下:“我記得母后宮中便有一啞巴,你準備準備,把嘴巴捐給她吧。”

程玉追上來,繼續犯賤:“殿下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了,難道便沒什麼感想麼?”

沈沉腦中驀地閃過寶言豐腴柔軟的身子,與自己略顯失控的歡愉,面目冷淡道:“沒有。孤對兒女情長不感興趣。”

-

東宮。

六公主帶著婉成縣主上門拜訪,宮人恭敬道明殿下今日不在東宮,可六公主揮揮手,硬是拉著婉成縣主闖了進來。

“六公主殿下,您還是走吧。”

“大膽!狗奴才,連我也敢攔!太子哥哥不在,本公主進去等太子哥哥不行嗎?若是太子哥哥怪罪下來,自然有本公主頂著。”

婉成縣主咬了咬唇,小聲道:“六公主,咱們這般……恐會惹太子殿下生氣……”

六公主不以為意:“沒事兒,有我呢。咱們今日非得瞧瞧,那小蹄子是什麼人物,竟能勾引到太子哥哥!”

婉成縣主與六公主算閨中密友,婉成縣主自幼仰慕沈沉,無奈沈沉一向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可前些日子,東宮裡多了一位莫奉儀的事,彷彿平地紮起驚雷,讓婉成縣主失魂落魄。

她還以為太子殿下待所有人都一樣,沒想到竟也有例外……

六公主聽說訊息,更是為婉成縣主不平。婉成縣主才貌雙全,性情溫婉,琴棋書畫精通,又是英國公之女,家世亦堪配太子。那莫奉儀六公主差人打聽過,家世不顯,狐媚手段倒是大。

因而今日六公主便拉著婉成縣主過來,要見見那位莫奉儀,給她一個下馬威。要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她當真引誘了太子哥哥一時,太子哥哥也不會將她放在心上的!

六公主拉著婉成縣主直奔東宮中妃嬪們生活的區域,問起宮人:“聽聞東宮近來新添了一位莫奉儀,怎的不見人影?請莫奉儀出來,就說本宮要見她。”

宮人面露難色,他們是東宮裡的人,莫奉儀也是東宮的人……可眼前這位跋扈的六公主,他們也得罪不起。權衡之下,還是去請了莫奉儀。

寶言不明所以,聽聞六公主要見自己,有些不安地隨宮人過來。

“公主萬安,縣主萬安。”寶言行了禮,不知怎麼,覺得這兩位來者不善。

六公主不屑地哼了聲,“你,抬起頭來。”

寶言不安地抬頭,一雙桃花眼怯怯不安地流轉,展露出無限的風情。

六公主從上到下將寶言一頓嫌棄地打量,評價道:“果真是狐媚。”

寶言聽出了她言語之間的嘲弄,心底有些難過。可人家是公主,身份尊貴,她又能如何呢?

寶言低下頭去,咬了咬唇。

她這一低頭,便露出了有瘀痕的後頸。

那些斑駁瘀痕刺痛了六公主與婉成縣主的眼睛,她們已經及笄,是大姑娘,自然知道那是因何而來。可太子殿下最是冷情冷心,怎麼可能……?

婉成縣主當即紅了眼眶,喃喃道:“怎麼會……”

六公主也不可置信,見好友落淚傷心,更要為她出頭,咄咄逼人地質問:“你莫非揹著我太子哥哥與人私通?”

私通可是大罪,縱然在普通官宦人家也不能容忍,寶言急忙解釋:“公主誤會了,妾不敢做出這種事,妾只有太子殿下……”

婉成縣主哭得更厲害了,六公主皺著眉頭:“你胡說八道!來人哪,把她押下去,給本宮掌她的嘴!”

六公主身邊的人當即上前,一左一右按下寶言,正欲有所動作時,聽得威嚴的一聲。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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