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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本以為他身上無甚可搜,聽了這話,心中咚咚直響。
“拿過來。”
他順手將寶劍拿來,見了上面寫的字,連忙用手蓋住,神情駭然。
“他要去幹什麼?”晏良問。
“說……說是找呂司禁來了。”兵丁們看晏侍郎這麼大反應,著實有些困惑。
“好,”晏良快步向前,抓住史修慎的手,“您跟我來吧。”
“哎呀,史司禁,你和柳將軍也沒什麼仇怨吧?你知道的,那些兵都是萬和順的人,萬一被他們瞧見這物件,豈不壞了大事!”晏良手握著劍,走到無人的處所說道。
“若您不擺個臉子要搜我的身,哪還有這些事?”史修慎作出一副氣憤的模樣。
晏良臉色頓紅,嘆了口氣,便與他道:“啊……皇帝身在此處,來往人員必要嚴加盤問,方能保證萬無一失,我豈能想到!”
史修慎道:“先不用說這些事了。我此行是帶著陸黨的訊息,他們說萬和順要反!以此物為證。”
“他果真如我們所料……”晏良顯得波瀾不驚,“看來萬陸之盟並不穩固嘛。我這就稟報呂司禁。”
“我用不用留在這兒待命?”史修慎溫和地提議著,“畢竟萬黨的大部人馬,可是近在咫尺啊。”
晏侍郎懷疑地看著他的眼睛:“這……就不必了。既然陸黨不進來摻和,對付萬黨我們綽綽有餘。您若在此等候,讓萬黨有了戒備,這可不好。”
史修慎心中不滿,嘴上又不好說什麼,便先言告退;晏良目送了一程。
令晏良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搜出佩劍的那個官兵趁晏良從門口離開,便從角門悄悄溜進了萬和順的住處,急叩了數聲門,見有個心腹奴才出來,忙將事情經過說了。
那奴才面如土色,戰戰慄慄地關上大門,回身走進裡屋,見萬和順還和幾個人對著地圖指手畫腳,連連叫道:“出大事了!”
萬和順撂下地圖,十分緊張:“外頭……有什麼新情況?”
“據咱們的兵丁說,陸黨的齊諮將佩劍給了史修慎,令他以為信物,與柳黨相勾結,共抗郡王清君側之偉業!剛被兵丁搜出來的,確鑿無疑……”
“殺千刀的齊諮!”萬和順怒拍桌子,“這些陸黨,把這尊神請出來了,明擺著要和我們分庭抗禮!我在這兒辛苦救皇上,他卻背後捅刀子,無恥至極!”
“現在總要想法子……”其中一個心腹插話道。
萬和順一把卷走了地圖:“我們不可能繼續搞了。現在以儲存實力為要緊之事。先去責齊諮按住宮中的人馬,再按住城門上的兵——另外,別叫葉永甲知道。”
“是。”一人接令下去。
“至於我們這裡,”萬和順露出微笑,掃視著眾人,“則需要一人親自面聖陳冤,方可解除大難。誰願去啊?”
心腹們焉敢臨陣退縮,個個自告奮勇。
“你來吧,”萬和順指著其中一人說,“讓你有個立功的機會。”
那人激動萬分,急向他磕了頭:“謝過萬郡王!謝過萬郡王!”
“哈哈,走吧。”萬和順一擺手。
“但屬下想……此時前往柳黨腹地,是否有羊入虎口之疑?”
“你怕危險可以不幹呀。”萬和順輕描淡寫地說。
“不不不,”那人心慌了,“我這就去。”
眾人看他慌張地套上衣服,開門走了。
“柳黨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個老奴才喊,“主子,應當把這殺頭之罪推到那人身上,我們方才免禍!”
“他也是我的手下,何必這般待他。”萬和順語氣中略帶憐憫,“但也要做兩手準備。派幾個兵跟著他,如若有緊急情況,便按你說的來。”
那心腹隻身行至皇帝的行宮前,朝守在那兒的沈太監作了作揖:“沈公公,煩您帶我去見陛下,在下受郡王之命,前來問安。”
“皇上好著呢,不必萬郡王掛懷。”沈竟此刻是打死也不願使萬黨入內,恐他們圖謀不軌,威脅陛下的安全。
“我來找陛下,無非是澄清近來的謠言,令陛下不用為此勞神,難道沈公公非逼著皇上難受不成?”這心腹理直氣壯地言道。
沈竟見他抬出皇上來了,一時拿不準主意,便喚過身旁的小太監,耳語一陣:“我在這和他扯皮,你稟給柳大將軍,讓他速來此捉賊。”
“萬黨這不怕死的,竟派人探我軍情,”柳鎮年聽了小太監的話,登時起身,“正好把那廝抓了,逼他供出萬和順造反的實據,萬黨一個都跑不掉!”
晏良正要勸些什麼時,忽見司禁呂迎山匆匆跑來,他把小太監推去一旁,向前一跪,歡天喜地般說:“萬黨已把各路兵馬的人都撤了!”
“撤了更好!”柳鎮年捶了捶胸口,“萬和順這是投降了。本官的意思是趕盡殺絕,將萬黨一網打盡,你們兩個看怎樣?”
晏良這時說話了:“在下以為不妥。”
“嗯?”柳鎮年和呂司禁幾乎同時發出疑問,目光看向這位‘謀主’。
“萬黨既然撤兵,我們找他的證據難了。如果強用嚴刑拷打之計,不但得罪萬黨,還會令陸黨心生不安。如今陸已投誠,正可放萬和順一馬,使兩黨爭個你死我活,將軍於中挑撥離間、隔岸觀火,可能更妙。不然狠毒太過,再激起這樣的舉城之謀,我們可吃不消。”
柳鎮年恨不得立刻殺淨萬黨、重掌南京,自是對此言大為不滿,然再思之,還是以長久之計為佳,便掃興地搖搖腦袋:“算了算了,你說的對!那太監,告訴沈總管,那萬黨想和皇上說什麼便隨他說!”
心腹如願以償地進了所謂的‘行宮’。他走至過道,見四壁昏暗,看不清道路,連陛下在那兒坐著都不知。
正當他前進時,被背後一個肅穆的聲音喊住:“停下,朕在這兒。”
心腹調轉回頭,仍不見皇帝的蹤影。
“朕在這兒。”
在暈頭轉向之際,他這回終於辨明瞭——原來皇帝在南面那間房內,而房門卻輕掩著,不曾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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