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一秒變臉的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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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許默略感疑惑道。

此時，方沫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妥，解釋道：“這裡發生了命案，我懷疑是謀殺，不想讓你進來破壞現場。”

“哦，又是命案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嘴上這麼說，可許默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方沫眼皮一跳，他發現一段時間沒見，許默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的許默又回來了。

冷靜、淡漠，始終充滿理性。

這讓方沫感覺很不好，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忌憚，或者說有些畏懼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少年。

“畏懼？我怎麼會畏懼他？是因為我獨自面對他嗎？”

方沫心中很是不解，下意識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許默。

此刻，許默一半身子處在陽光裡，一半身子站在樓梯口，陽光從側面照射下來，使得許默有一半的臉處於陰影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陽光過於刺眼，方沫在看許默的時候，視野有些模糊。

許默察覺到方沫那毫不掩飾的審視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旋即舒展眉頭，笑道：“方隊長，看你的表情，你不會懷疑這起命案跟我有關吧？”

方沫默然。

“呵呵……”

許默見狀，聳聳肩，一臉無奈地低下頭。

可下一秒。

許默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無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冷漠，語氣冰冷道：“方隊長，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一直懷疑我嗎？”

許默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方沫走去。

“站住！我叫你站住！”

“方隊長，你好像很緊張？可你在緊張什麼呢？”

“你是在畏懼嗎？能告訴你在畏懼什麼嗎？”

“咦？不會是在畏懼我吧？”

看著突然變化如此之大的許默，方沫心中的那份不安和忌憚愈發濃郁，身體緊繃，下意識彎下腰，擺出防禦姿態。

許默彷彿沒看到一般，繼續向前。

“現在這裡只有你跟我，如果現在我現在出手把你推下去，事後再告訴你的同事，你是失足掉下去的，你說他們會不會相信我？”

“許默！我勸你不要做傻事，殺害警察是大罪。”

聞聽此言，許默腳步微頓，然後繼續向前。

“殺警察？我可不敢，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就跟我無關了，畢竟你現在站立的地方是很危險的。”

方沫聞言，下意識看向身後。

剛才他急於檢視天台邊緣的情況，就爬了上來，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饒是方沫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此時，許默已經走到方沫身邊。

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是眯起雙眸，伸出雙臂，做出擁抱天空的姿勢。

伸了個懶腰，許默轉頭看向如臨大敵的方沫，咧嘴一笑道：“方隊長，跟你玩玩笑的呢，怎麼樣？現在的我，表現得出來的樣子是不是跟你心中的我很像？”

陽光照耀在牙齒上，熠熠生輝，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看到再次一秒變臉的許默，方沫沉默了。

說實話，此時方沫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許默。

許默見方沫不說話，聳聳肩，再次問道：“方隊長，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懷疑我嗎？”

“就因為三年前，Y最後一次作案的時候，你師父陸國富犧牲了，而我父親恰好是他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嗎？”

方沫緊抿著嘴唇，一邊盯著許默，一邊小心翼翼朝後面退去。

許默對此視而不見，繼續說道：“你師父遇害了，你就懷疑我？可我父親也失蹤了啊，方隊長，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啊。”

方沫此時已經退到一個安全距離，趁著許默說話的功夫，方沫從天台跳下來。

在雙腳落地之後，方沫這才鬆了口氣，看著許默說道：“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

只是，不等方沫把話說完，許默就出聲打斷道：“方隊長，人在危急關頭，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而且……”

說到這兒，許默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沫，繼續道：“你也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

方沫默然。

“其實，你懷疑我，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師父遇害的時候，最後見的人是我父親，而我父親失蹤了，你選擇懷疑我，更多的還是懷疑你師父的死跟我父親有關。”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什麼非要一直盯著我，而不是去尋找我那失蹤的父親呢？”

方沫深深看了一眼許默，想了想，說道：“我一直都在找。”

“找到了嗎？”

方沫搖搖頭。

要是找到了，那一切就簡單了。

可自從三年前那天晚上，許朗失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對於許朗的失蹤，方沫一直有兩個猜測。

第一，許朗是殺害陸國富的兇手。

同時，他也是製造連環殺人案，628案件的真兇Y。

即便不是，許朗也跟Y存在某種關聯。

第二，許朗不是失蹤，而是遇害了。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性，找到許朗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可三年的尋找都沒有結果，他也只能把目標放在許默身上。

“方隊長，其實我們可以合作的。”

“(°ー°〃)嗯？！”

方沫有些不解的看著許默。

“你看，你調查628案件，是想給你師父一個公道，而我調查628案件是為了找到我失蹤的父親，就目的而言，我們是一致的，你與其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如我們合作一起調查628案件。”

方沫聞言，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可能，查案是我們警察的事情，我……”

“628案件從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們查到什麼了嗎？”

此話一出，方沫沉默了。

許默見狀，繼續說道：“既然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為什麼不轉變一下思路呢？”

“雖說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情，可警民一家親嘛，我相信我們合作，查案的效率肯定比你一個人要高，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看著一臉真誠的許默，方沫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