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純正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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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純正的黑
席星辰想起抓姚文彬的時候,剛開始姚文彬眼中還閃過一絲驚慌,在得知席星辰要將他送官時,姚文彬除了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外,甚至沒有反抗一下。
席星辰當時沒明白姚文彬為什麼那個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現在他明白了,那是有恃無恐。
姚文彬就是要席星辰去報官,這樣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楊雪蓮抓回去。
其實,報官的後果,還有姚家是否與縣衙裡的人有無關係,這兩個問題席星辰也是想過的。
席星辰當時認為,即便是縣衙裡有人跟姚家勾結,但在董良策將受害人、嫌疑人、幫兇,都按正常手續移交到了縣衙後,宛縣縣令即便是想包庇姚文彬,最起碼的審案流程總要搞一個吧!
只要宛縣縣令升堂審案,席星辰便可以在審案現場遞呈姚文彬、姚大強、姚阿狗的供詞,甚至還可以請來墨家最好的狀師來幫楊雪蓮打這場官司。
總之,只要進入審案流程,席星辰哪怕動用墨家的力量,也要將姚文彬一家繩之以法。
可讓席星辰沒想到的是,宛縣縣令戴安東和姚家根本都沒想過要走正規流程,他們選擇了最簡單快捷的方式——殺人滅口。
說到底,還是席星辰社會經驗不足,嚴重低估了人性中惡的一面。
現在,席星辰只能祈禱老天保佑,楊雪蓮還在縣衙內堂。
姚文彬董良策這個縣衙的正式連捕快都敢滅門,說明他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人性的瘋子。楊雪蓮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落到他手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席星辰想都不敢想。
席星辰趕到縣衙後,本來想去縣衙內堂找楊雪蓮,可真到了縣衙門口,他卻猶豫了。
董良策將楊雪蓮和姚文彬移交縣衙的時候,宛縣縣令戴安東是將姚文彬大牢收監,楊雪蓮則被安置在縣衙內堂。
縣衙內堂住的都是女眷,而且席星辰也不知道楊雪蓮被安置在住哪間房,這大半夜的,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在縣衙內堂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地找吧?
縣衙內堂不能去,席星辰略作猶豫,轉身跑向大牢。
要證明宛縣縣令戴安東是否與姚家勾結,去大牢看看姚文彬是否還在就清楚了。
宛縣大牢內,牢頭王大寶打了個哈欠,從被褥裡爬了起來,披上件衣服,點上燈籠。
每天卯時,王大寶都要去大牢裡轉一圈,這是他看守大牢多年養成的習慣。
王大寶原來是宛縣縣令聘請的仵作,由於一次解剖屍體的時候,解剖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感染了屍毒。雖然後來保住了性命,但他那隻手握刀的手卻留下了殘疾,再也拿不了解剖刀。
也幸虧王大寶的徒弟接了他的班,成了縣衙的仵作。在徒弟的幫助下,王大寶在大牢裡謀了一份的差使,倒也不會為生計發愁。
相比於外界,大牢屬於一個另一個世界,因為住在這裡的人,不是雞鳴狗盜之輩,就是大奸大惡之徒;當然,少不了也有含冤入獄的倒黴蛋。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黑與白,這裡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純正的黑。
那些在正常世界裡看不到,或者刻意隱藏起來屬於人性最險惡的東西,在這裡卻是生存之本。
說實話,對於跟屍體打了半輩子交道的王大寶來說,他還是喜歡這裡的,因為在這裡不用費盡心思去揣摩一個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是忠是奸。任何人只要到了這裡,王大寶都統稱之為犯人。
大牢既然是住犯人的地方,那麼死人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尤其到下半夜,特別是天亮前的那兩個時辰,大牢裡便會格外的陰森恐怖,那些白天受過大刑的犯人如果沒有得到醫治的話,多半會熬不過這個夜。
非正常死亡的人多了,牢房裡自然會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鬼怪故事,比如那個犯人陰魂不散,會有某天的幾點幾分出現在某間牢房裡喊冤,如果誰不小心被他的鬼魂纏上,馬上就要倒血黴。
諸如此類的故事,如果有一壺酒再加一碟花生米的話,每一個看守大牢的衙役講上三天三夜,絕不會有重複的。
正因為此,看守大牢的衙役都不願意守下半夜。
王大寶由於前半生都是與屍體打交道,膽子大,剛來大牢的時候,便申請了這份差使,久而久之,王大寶便成了守後半夜的釘子戶,哪怕他現在混到牢頭這個級別,為了照顧後面來的兄弟,他依然擔起了守後半夜的責任。
這晚,王大寶在自己最正常的時間點醒來,按往常的習慣準備去大牢轉一圈,回來喝點小酒,然後再睡個美美的回頭覺。
王大寶剛走進大牢,便有一陣陰風吹了過來,將王大寶手上的燈籠吹滅了。
“喲,今兒個見鬼啦!”王大寶莞爾笑道。
其實,王大寶知道這是一種自然現象。這是由於大牢長年累月見不到陽光,大牢裡邊的氣溫本就比外邊要低三到五攝氏度,這也是每一個沒來過大牢的人,剛走進大牢時,會感覺這裡陰風陣陣的原因。
王大寶再次點燃燈籠,立刻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人站在他面前。
甫一見到這人,也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兩步,眼睛不由自主地朝那人身後看了一眼。
燈光下,那人身後有著一道頎長的影子。
這個滿身是血的人,正是從縣衙趕來大牢的席星辰。
“問你個事,今晚送過來的那個犯人,還在不在大牢?”席星辰問道。
由於心情不好,席星辰的語氣頗為生硬。
“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立刻離開,我就當沒看見。”不知不覺中,王大寶語氣中有了些怒意。
大半夜被人嚇了一大跳,任誰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大寶一生不知解剖過多少屍體,身上煞氣極重,特別是當他發怒的時候,聲勢甚是駭人。
王大寶今年五十有六,年少時學跟人學過幾手防身的功夫,這些年雖然守大牢,身手卻也沒放下,因此身子骨倒還硬朗,一兩個人普通人休想近得了他的身,這也是他甫一見到滿身是血的席星辰時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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