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當面扣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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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當面扣屎盆子
“簡直有辱斯文,我……我……”
席星辰現在有點同情周振海了。
周振海可不是簡單人,他可是墨家第一辯士,哪怕是儒家最頂尖儒學大師站在他面前,他也能與之辯個三天三夜不落下風。
可就是這麼一位頂級墨學大師,在自己的地盤,在南墨這群渾人面前,什麼巧舌如簧,什麼唇槍舌劍,通通不管用,竟然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現在席星辰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這位周老爺子千萬別有高血壓、心臟病之類的心腦血管疾病,否則情緒一失控,現場來個腦溢血什麼的,他可真的唱“涼涼”了。
“我我我,我什麼我,你咬我?”
溫高明怪眼一瞪,同時習慣性地擼了擼袖子。
如果席星辰記得不錯的話,這是溫高明開打前的標誌性動作。
“胡鬧,你們當戒律堂是菜市場,想胡來就胡來的嗎?”戒律堂首席袁興邦拍了一下太師椅,怒道。
在墨家內部,溫高明就怵兩個半人。
第一個就是他師兄西門摘星,沒辦法,他的一身武藝十之七八都是師兄代傳,在這個亦師亦兄的人面前,他實在提不起多大勇氣。
第二個便是墨家鉅子葉飛揚。
葉飛揚是近百年來墨家奇才,年紀輕輕就學貫墨家東、南、西三支。溫高明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剛出任墨家鉅子的葉飛揚跑到南墨總壇,找西門摘星談墨家三支歸一之事,西門摘星只說了一句:“歸一可以,得問我手中的劍。”
於是葉飛揚與西門摘星關著門切磋了一場,之後西門摘星便答應了葉飛揚的請求。
至於那場切磋勝負如何,葉飛揚和西門摘星事後誰都沒有說。
最後溫高明實在忍不住跑去問西門摘星,西門摘星依然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想知道,你自己不會去試一下。”
當時的溫高明年輕氣盛,學有所成,認為這天底下能除了師兄外,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入他法眼,於是便找葉飛揚打了一場,結果這場比試成了溫高明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葉飛揚這個人長得秀秀氣氣、文文靜靜的,身材也比溫高明幾乎小了半個身板,可打起架來手段之高,下手之黑,溫高明生平罕見。
那場比試之後,溫高明差點被葉飛揚拆成零件,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能下地,從此以後他見到葉飛揚,溫馴得如同小綿羊。
至於另外半個,就是這位執掌戒律堂的西墨長老袁興邦。
溫高明之所以怵他,倒不是溫高明有多畏懼袁興邦的身份,“遵紀守法”在南墨遊俠眼中那是不存在的。
溫高明之所以怵袁興邦,是因為西墨這群人看起來呆頭呆腦,言行舉止,了無生趣。
可他們搞出來的東西,委實有些嚇人。
曾經有一次溫高明遇到一位西墨弟子拿著一根葡萄枝,站在一棵桃樹前發呆,出於好奇上前問了一句:“兄弟,你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那位西墨弟子回答:“我在想如果將葡萄枝接到桃樹上,結出的是桃子呢,還是葡萄。”
當時溫高明見這位西墨弟子如此糾結,覺得好笑,便嘴賤道:“這有什麼好研究的,如果你能將馬頭接到牛身上,或者將牛頭接到馬身上,絕對驚世駭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位西墨弟子聽了溫高明的話,先是一愣,後是兩眼發光,向溫高明道了一聲謝後,興高采烈地去了。
溫高明當時並沒在意,他同那位西墨弟子講的話,根本就是嘴賤時說的一句玩笑話。對於一向喜歡胡扯的溫高明來說,這樣的玩笑話,其作用等於放屁,放了就放了,哪裡會放在心上。
直到一個多月後,溫高明又遇到那位西墨弟子,當時他正牽著十幾條狗,趕著一群羊。
溫高明想起一個月前同他開的玩笑,再次嘴賤道:“兄弟,馬頭有接到牛身上去嗎?”
那位西墨弟子聞言滿是羞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馬和牛太貴了,我買不起,沒辦法做實驗。”
溫高明一聽頓時樂了,指了指狗和羊,打趣道:“你該不會想幫羊裝個狗頭吧?”
那位西墨弟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試了幾次,沒有成功。想必一開始就做換頭的手術,有些急迫了。因此我決定先減小難度,積累些經驗,一步一步地來。”
溫高明沒想到這位西墨弟子真的會做換頭手術,有些好奇道:“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我打算先將狗鞭裝到羊身上試試。”
那位西墨弟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似有似無地瞟了一眼溫高明的褲襠。
溫高明可以對天發誓,他到死都記得那位西墨弟子瞥向他褲襠時的感受,就彷彿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夥計一下子就搬了家,就給他留了個空空的褲襠喝西北風。
經此一事之後,溫高明再也不敢在西墨弟子面前胡言亂語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溫高明只要見到西墨首席袁興邦,他便會想起那位西墨弟子看向他褲襠的眼神,氣勢不由得會矮了幾分。
溫高明看到袁興邦動了怒,連忙換了副嘴臉,陪著笑道:“袁長老,周振海咆哮戒律堂,這是對戒律堂的藐視,更是對您大不敬,您一定要治他一個擾亂公堂秩序之罪,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咱們戒律堂還是有規矩的。”
溫高明將“咱們戒律堂”這五個字說得非常順口,就好像墨家的戒律堂就是他家開的一樣。
“溫天明,你放……”
見到溫高明不僅惡人先告狀,當面扣屎盆子,最後還想拉著西墨一起打壓東墨,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周振海終於忍不住暴了粗口,只是他終究是一代墨學大家,那個“屁”字始終罵不出口。
看著平時一副道貌岸然、恃才傲物、兩個鼻孔朝天的周振海被溫高明三言兩語激得連連失態,連袁興邦都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袁興邦看了一眼舔著臉,屁股後面只差有條尾巴使勁搖的溫高明,沒好氣地道:“自從諸位踏進戒律堂一步起,諸位的一言一行,戒律堂都有人記錄在冊。至於誰咆哮戒律堂,誰擾亂問審秩序,該治何罪,鉅子自有定論,不勞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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