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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今年三十五歲，還是個連特別探員都沒有混上，家裡還有個需要月供八千贍養費前妻，目前幾乎都快被邊緣化的普通探員本·史塔西亞克帶著眼罩，被兩名神盾特工領進了尼克·弗瑞的辦公室中。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
兩名神盾特工將本·史塔西亞克臉上的眼罩給解開之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本·史塔西亞克重見光明之後，雙眸收縮了一下，等到適應之後，就看到了那坐在辦公桌後面，面色陰沉的獨眼龍尼克·弗瑞。
還有站在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見他的人是誰，他恐怕都以為自己是被綁架來了一個什麼黑老大的秘密辦公室了。
不對。
眼前這個好像的確是黑大佬？
本·史塔西亞克微微一愣。
下一秒。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尼克·弗瑞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
“你就是那個跟蹤我們的聯邦探員？”
“對。”
本·史塔西亞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搖頭，看向尼克·弗瑞：“不是，我沒有跟蹤你們。”
尼克·弗瑞沒有說話。
一旁的科爾森直接取出平板，將他們洛聖都分局辦公室所在的街區監控給調閱了出來。
入眼。
一輛平平無奇的轎車中，本·史塔西亞克坐在裡面，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外表偽裝成成人用品的辦公樓。
“這不是你嗎？”
“……是。”
本·史塔西亞克看著監控中看上去的確有些猥瑣的自己，點了點頭，然後連忙再次看向尼克·弗瑞：“但我不是跟蹤伱們，我是想和你們做筆交易。”
尼克·弗瑞的獨眼凝視著本·史塔西亞克。
“什麼交易。”
“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麼。”
本·史塔西亞克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徹底嘭嘭跳的小心臟，指著尼克·弗瑞面前的卷宗，朝著尼克·弗瑞說道：“我可以幫你們作證，路克·丹恩開槍的時候，羅蘭·弗瑞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
說完之後。
尼克·弗瑞和科爾森還有娜塔莎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倒是本·史塔西亞克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如果眼前的國家安全域性不答應他的合作的話，那麼，等聯邦調查局的人知道他說的這句話，他的下場，最輕的也是失蹤，連個因公殉職的機會都是撈不到的。
隨著霍頓·路易斯的死亡被證實了之後，還有那個格林因公殉職之後，本·史塔西亞克越發的能感受到，自己雖然工作還在繼續，但自己已經在逐漸被邊緣化了。
本·史塔西亞克嚴重懷疑，陸克已經知道自己也是霍頓·路易斯的人了。
甚至他嚴重懷疑，霍頓·路易斯的死亡，根本不是官方說的飛機失事，很有可能就是陸克殺的。
但他沒有證據。
自從霍頓·路易斯死了，外加格林也死了之後，他每天上班，都如坐針氈，生怕有一天他也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可他也不想因公殉職。
我今年才三十五歲，我本該有著輝煌前途的。
本·史塔西亞克內心吶喊著。
去年他第一次豪賭的時候，就是賭霍頓·路易斯，他幫了一個小忙後，霍頓·路易斯給他的見習頭銜去掉了，並且將他排到了洛聖都分局這邊。
本·史塔西亞克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分局起飛的，結果，他還沒起飛呢，負責載自己的飛機直接特麼的追擊了，而且，自己原本剛剛看到光明的前途似乎再一次昏暗，甚至還出現了夭折的風險。
幸好。
在他當時看到尼克·弗瑞他們從聯邦調查局出來之後，他意識到，他第二次豪賭的機會來了。
人生之中，總有那麼幾次，是需要豪賭一把的，更何況，他眼下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本·史塔西亞克心中一橫，咬了咬牙，看向尼克·弗瑞：“我可以幫你作證，而且我能證明，當時羅蘭·弗瑞去學校之後，的確是找到了三個變種人的。”
尼克·弗瑞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本·史塔西亞克見狀，忍不住的上前一步。
娜塔莎見狀，伸出右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接出現在了本·史塔西亞克的脖間。
本·史塔西亞克看著娜塔莎冰冷的目光，忍不住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重新退了一步回到了原位上。
“我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
“……”
本·史塔西亞克眼前一亮，看向終於出聲的尼克·弗瑞。
“您相信了？”
“對。”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
在他們從聯邦大廈出來的那天，娜塔莎就發現在後面跟蹤他們的本·史塔西亞克了。
隨手娜塔莎和科爾森對這個本·史塔西亞克調查了一番，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本·史塔西亞克，是一個本事平平，正處於中年危機，並且隨時有可能會被裁剪掉的一個可有可無，沒什麼拿的出手的角色。
自然。
這個角色，肯定不會是聯邦調查局派出來跟蹤他們的。
那麼既然不是聽從命令過來跟蹤他們的，就是自己有事情想要找他們才選擇跟蹤的。
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
這個本·史塔西亞克是打算當一個賭徒。
但……
“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知道。”尼克·弗瑞搖頭道：“可知道有什麼用！”
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弟羅蘭·弗瑞是陷害的。
但證據呢？
本·史塔西亞克聞言，再一次出聲。
“我可以作證。”
“你？”
尼克·弗瑞用著獨眼繼續看著臉色比較焦急的本·史塔西亞克。
本·史塔西亞克連連點頭。
“對，我可以作證。”
“抱歉，你不行。”
“什麼？”
本·史塔西亞克失聲。
尼克·弗瑞呵呵笑著：“你以為這是在玩什麼抗訴的遊戲嗎，史塔西亞克探員，而且你以為你是什麼角色，一個背叛聯邦調查局的叛徒說的話，你覺得會被認可嗎？”
開什麼玩笑。
這如果是什麼法庭審判遊戲的話，一個原告的人反水充當了被告的證人，這也許是可行的。
但這是什麼法庭審判遊戲嗎。
這不是。
尼克·弗瑞敢保證，如果他真的拿本·史塔西亞克當做證據，去推翻陸克給出來的卷宗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在陸克的臉上，再一次看到那令人厭惡到極點的笑容。
而且他敢保證，自己也會淪為所有已知執法局的一個笑柄。
等一下。
這個傢伙，不會是陸克故意放出來給他的吧。
陸克這貨不想辭退這個蠢貨，因為那樣要給2N+1的賠償金，所以就試圖用這樣的辦法，一石二鳥？
尼克·弗瑞的獨眼看著神色焦急的本·史塔西亞克，念頭在心中轉動著。
他越想，越發覺得自己的懷疑似乎是對的。
陸克不會以為，我跟我弟弟一樣愚蠢吧。
他以為，自己看見本·史塔西亞克，就會直接迫不及待的咬鉤嗎？
路克·丹恩。
尼克·弗瑞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陸克那令人有些厭惡的臉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獨眼，將陸克的那張帥氣但卻很厭惡的俊臉從他的腦海中消去。
本·史塔西亞克看著碧眼的尼克·弗瑞頓時急了。
“弗瑞局長，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發……”
“叛徒的誓言，不會有人信的。”
翹臀靠著辦公桌的黑寡婦娜塔莎直接打斷，歪著頭，看向本·史塔西亞克說道：“而且，別人只會認為，是我們愚蠢到了用這樣的辦法，幫助聯邦調查局揪出了一個毫無忠誠度可言的蠢貨。”
一旁的科爾森也是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手。
掌聲落下。
辦公室的房門推開，剛剛那帶著本·史塔西亞克進來的兩名神盾特工再一次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你可以走了，史塔西亞克探員。”娜塔莎微笑的說道：“你跟我們會面的內容，我們不會說，但，聯邦調查局會不會知道你進來，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現在就離開，永遠別出現在那位丹恩局長的視線中了。”
兩名神盾特工一言不發的取出眼罩，就是要往本·史塔西亞克的頭上套去。
本·史塔西亞克急了。
回去？
不。
他才不要呢。
他敢發誓，今天如果自己走出這個門，恐怕大機率是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等等！”
“等一下。”
本·史塔西亞克看著準備給他帶上眼罩的兩名神盾特工，大驚失色，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閉著眼睛的尼克·弗瑞大聲的說道：“物證有，其他證據也有，那三個變種人脫下來的項圈就在我們證物室，還有羅蘭·弗瑞的手機，也在證物室。”
尼克·弗瑞睜開獨眼，伸了伸手。
兩名試圖拽著本·史塔西亞克出去的神盾特工瞬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本·史塔西亞克鬆了一口氣，語氣急促的朝著尼克·弗瑞說道：“我記得，羅蘭·弗瑞的手機什麼的，我是先拿到證物室儲存的，鑑證科那邊都沒有領取過手機，但他與滿大人的通話記錄就出現了，只要你能拿到手機，就能證明通訊記錄是偽造的了。”
尼克·弗瑞獨眼散發著精光，看著本·史塔西亞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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