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不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一十四章:差別甚大,長生仙遊,四更不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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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掌櫃到底是錯算了一點。
他沈繡是唐府派出的記事,但記事一職,豈事這般好當的?
唐府的記事,無一例外都是將妻兒老小的身家性命壓在唐府的,這也是為何商行的記事都這般嚴格,很少與各地掌櫃狼狽為奸的原因。
其實在早年的時候,是沒有這樣的事的,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才有了此事,唐明鏡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明白人心是根本值不起推敲的。
而蘇掌櫃則是要簡單多了。
唐府出來的掌櫃,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孤兒,這也是一個遺留問題,這也導致了像蘇掌櫃這樣的人有這樣的膽量去以職謀私,因為他孑然一身。
就如他如今所做的事情,以掌櫃之職,勾結山匪強盜威脅東家。
芸香看著這一幕,卻是尤為平靜。
她眼中也不曾流露出任何懼怕。
而在那牆頭之上。
魚紅錦看到這一幕卻是大驚失色,“糟了糟了!芸姐姐有危險!”
狸花眨眼道:“狸花認得那個,先前被攔路要錢的,好幾個很眼熟!”
“我們得救芸姐姐!”魚紅錦說道。
狸花聽後點了點頭,說道:“狸花很厲害。”
“現在是比誰厲害的時候嗎?”
狸花眨了眨眼,隨即道了一句:“你看天上。”
魚紅錦抬起頭來。
卻是忽的一愣。
卻見四周有陰雲聚集而來,似乎有一場大雨就要降臨。
僅是剎那之間,那烏雲便聚集在了一堆,一聲聲悶雷傳來。
“轟隆……”
而這一切,卻只是在轉瞬之間。
“這什麼?”魚紅錦有些吃驚道。
她隱約間覺得,這雷雲是這蠢貓招來的。
這怎麼可能?
狸花眨眼道:“打雷!”
“你什麼意思?”魚紅錦道:“這雷雲是你招來的?”
狸花想了想,解釋道:“是狸花的朋友,狸花叫他來幫忙。”
“嗯?”魚紅錦不太明白。
狸花是隻純粹的貓兒。
也是因為它足夠純粹,才能得到這四季靈氣的喜歡。
早年於那院中觀雷雨,領悟得此神通。
它卻不曾當做是神通,而是當做朋友。
與那靈氣親近,神通自然。
這與神通卻是大不相同,這是靈法,就好像這世間淡出的靈,如那雪女一般,與生俱來就懂得催使雪的力量,這便是靈法。
這樣的手段,已然脫離了妖的範疇。
忽然轉變的天色也讓院中眾人沒反應過來。
芸香抬頭望去,也是眉頭一皺。
她便四處看了一眼,果然在那院牆上看到了一對露出來的貓耳朵。
不是狸花還有誰。
倒不是因為狸花躲的慢了,而是它忘記了自己還有兩隻耳朵還立著。
芸香無奈一笑,卻也沒揪出她倆來。
其實倒也用不著這兩個小傢伙出手。
“妖風……”
院中的強盜口中呢喃了一聲,總覺得這天色變的有些古怪。
蘇掌櫃也是微微皺眉,但對此他卻是不在意。
芸香看向蘇掌櫃,問道:“蘇掌櫃窮圖匕見,莫非真以為我不曾留下任何後手?”
蘇掌櫃笑了一聲,說道:“那又何妨,在這院中,你插翅難飛,我只需擒住你,自然能換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何必如此呢?”芸香問道:“商行內部,以職謀私也沒有說要以命相抵的規矩。”
“廢話多!”
蘇掌櫃不願與之多言。
芸香舒了口氣,說道:“可能要讓蘇掌櫃失望了,你今日大抵是抓不住我了。”
“試試就知道了。”
蘇掌櫃直至現在仍舊是信心滿滿。
他抬起手來,道了一句:“拿下她。”
周圍的強盜山匪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卻在那一剎,那一夥強盜山匪之中卻有人先出了刀。
“呲吟!”
長刀從某個山匪的脖頸之間劃過。
那人瞪大了眸子,捂著脖子,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忽如其來的變故也讓蘇掌櫃措手不及。
在這數十餘人的山匪強盜之中,竟有近半數的人忽然臨陣叛變,將刀子對準了自己人。
沒有絲毫猶豫,手氣刀落。
在蘇掌櫃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一抹鮮紅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令他睜不開眼。
“噗……”
數道慘叫之聲響起。
芸香淡然的望著這一幕,也是在這個時候,四季靈氣招來了雨水。
瓢潑大雨在剎那之間落了下來。
“淅瀝瀝。”
大雨衝殺著那屍中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在那院子的石板縫隙之處匯聚在一起。
那血腥之味也因雨水被沖淡了許多。
“轟隆!”
一道悶雷聲將那呆滯的蘇掌櫃打醒。
剩下站著的人手握刀劍,卻是將其對準了蘇掌櫃。
沈繡也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弄的茫然了起來。
他的目光轉向那案桌之前站著的女子,僅是一道眼神之下,沈繡便覺得背後發涼。
他不明白為什麼。
這個看似孱弱的女子在面對這樣血腥的一幕時卻是那樣的淡定,那種平靜,卻更是讓沈繡恐懼了起來。
牆頭之上。
魚紅錦呆滯的望著這一幕,她的臉色忽的難看了起來。
她張了張口,連忙將狸花的頭給按了下去。
“唔……”
狸花抗議道:“為什麼不讓我看。”
“蠢貓不能看,我們下去。”
魚紅錦抱著狸花下了院牆。
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忽然間也明白了為什麼芸姐姐不讓她們跟在來了。
或許這本就是不該他們看見的東西。
不管是禁錮其妻兒老小也好,還是如今冷眼殺人,這似乎都不像是他們認識的芸姐姐的,這樣忽如其來的轉變,是令人擔憂且迷茫的。
芸香邁開步子,踏著那小小的水窪,發出潺潺之聲。
“淅瀝瀝。”
“蘇掌櫃。”
芸香輕聲道了一句。
蘇掌櫃顫抖著身軀,呼吸也在這一刻急促了起來。
那雙腿卻是忍不住打顫,同時也軟了下來
撲通一聲,他便跪了下來。
那眼中的恐懼,是難以言喻的。
她看向身旁好似強盜的一人,舒了口氣後道:“此番勞煩白夜了。”
身旁之人收起了染血的長刀,這才開口道:“芸小姐客氣了,近些年商行對我白夜也多有幫襯,如此小事,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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