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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花也被吸引了目光,故而抬起了頭來。
它看著這位魏王,卻是察覺到些許不同的氣息,總之就是感覺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怪在那裡。
狸花這樣感覺也是正常,魏王爺到底是這魏地之主,身上帶著氣運,難免會讓它覺得異樣。
魏王爺被那貓兒的目光吸引過去。
他頓了頓,說道:“這貓兒挺乖的。”
如意聽後不禁在想,這魏王爺,怎麼讓人覺得這樣奇怪呢。
說著它就想去摸摸那貓兒的頭。
狸花連忙躲了一下。
它睜目看向了魏王爺,那目光中帶著些許質問,還有些不悅。
魏王爺微微一頓,好像反應了過來,隨即收回了手來。
“原來不是尋常貓兒。”
魏王爺到底是見多識廣,僅是試探一下便明白了過來。
陳長生說道:“你要幹嘛你便直說,怎麼拐彎抹角的?”
魏王爺聽後聳了聳肩,說道:“我來找這位姑娘的。”
如意頓了頓,不等魏王爺說是什麼事,便開口道:“沒興趣,別找我。”
魏王爺聽後頓了一下,說道:“誒,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說了也是白說。”如意看向魏王爺,說道:“可別難為我,我就是個混江湖的小角色,你們這些達官顯貴的事,我可不想參與。”
“原來是這樣嗎……”
魏王爺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桌上忽的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老人家將面端了上來。
魏王爺便抽了筷子,低頭吃起了面。
平日裡話多的他此刻卻是尤為平靜,一心只想著吃麵。
不多時,那一碗麵便下了肚。
魏王爺伸出袖來擦了擦嘴角,說道:“吃飽了,吃飽了……”
他笑了笑,隨即從懷中摸出了些許碎銀。
“這頓面錢我請了。”
魏王爺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如意,說道:“另外,姑娘還是再考慮考慮,如果改了主意,可以來魏王府找本王。”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意後,魏王爺便就此轉身離去。
如意眨了眨眼,待魏王爺走遠過後,她這才看向陳叔叔,問道:“陳叔叔,這人是有什麼毛病嗎?”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他一直都有病。”
如意頓了一下,卻是低下頭思索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她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安。
她覺得一位王爺,倒也不至於這樣傻的什麼都沒準備就來求人辦事。
這裡面定然是有什麼緣由的。
而且方才他走的時候,那一眼好似在暗示著什麼。
如意不禁在想,自己莫不是落下了什麼把柄?
但也不至於啊。
陳長生見如意低頭思索著,說道:“晚上要去王府的話便說一聲。”
“啊?”
如意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如意不去。”
陳長生聽後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但回去的路上,如意卻仍是在想著一些事情。
狸花也察覺到了異樣,於是便問道:“如意如意,你又變傻子了?”
如意愣了一下,伸手敲了一下狸花的額頭。
“哎喲……”
狸花吃痛,摸了摸腦袋。
不多時便回了院子。
如意回了自家院子,狸花見如意不說話便去了陳長生院子裡玩去了。
恰逢魚紅錦帶著酒來找陳長生。
陳長生有些意外,看著魚紅錦道:“真是稀客,還帶了酒,這次又是什麼事,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魚紅錦被說中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裡卻還是說道:“哪,哪有……沒事還不能找你喝酒嗎。”
狸花看著它,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即即,應該也是奸吧?”
魚紅錦看了它一眼,說道:“蠢貓,是非奸即盜!”
“要你講啊!”狸花罵罵咧咧道。
魚紅錦上前來坐下,隨即將酒擺在了桌上。
“這又是什麼酒?”陳長生問道。
魚紅錦說道:“好酒嘞,昨天廟會上換來的,聽那人說是海邊帶來的酒,我嚐了,還可以。”
說著就將那酒給遞上了。
陳長生沒著急著嘗,而是問道:“你先說是什麼事。”
“唔……”
魚紅錦吧唧了一下嘴,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知書姐吧,她……”
魚紅錦舒了口氣,隨即將事情說了出來。
知書如今進了鬼修一道,但說到底她不是人。
鬼沒有人的感覺,不知冷熱,不知疼痛,也沒有味覺,但這些,卻是身為一個人在世上不可或缺的東西,當失去了這一切的時候,許多事便沒有了意義。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健全的人忽然成了殘廢。
短時間內或許還能接受些許,但越是久,那便越是難熬。
知書,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尋常女子而已。
吃任何東西,都沒了滋味。
冬暖夏涼,也不再能感受的到。
疼痛也不再落於其身。
這是痛苦,更是煎熬的。
魚紅錦說道:“知書姐有些悶悶不樂的,稍微就跟我提了一下這事,我有些心疼,所以就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能讓知書姐嚐到些滋味什麼的,不至於因此太過煩悶。”
再這麼下去,魚紅錦也擔心知書姐會出事。
陳長生搖了搖頭,將酒推了回去。
“不是陳某不幫你,而是陳某也沒有任何辦法。”
魚紅錦聽後愣了一下,“你也沒辦法?”
她很是意外,在她的印象之中,陳長生應該是無所不能的才是,可為什麼如今……
陳長生點頭道:“你也明白,她已經死了,想讓她重新感受到味覺,無異於是使人死而復生一般,陳某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魚紅錦愣了愣,好一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張了張口,問道:“那豈不是說,知書姐要一直這樣下去,吃不到味道,也不知道冷熱,那豈不是……”
魚紅錦不禁在想。
這樣的痛苦,怕是會使人發瘋的吧。
陳長生看著魚紅錦說道:“陳某之前便說過了。”
魚紅錦略顯呆滯,說道:“那可怎麼辦,陳先生,這樣‘活著’的話,未免也太難熬了吧。”
陳長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也不知這樣算不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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