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不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二十一章:酒肆靜坐,長生仙遊,四更不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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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正就帶著陳長生在西銘城裡面閒逛。

這裡蕭條了許多。

當真是大變了模樣。

在歲月與亂世的侵蝕之下,人口的數量也因此銳減,往日的熱鬧也再也不復相見。

就這樣邊走邊停的逛了一個下午。

隆中正天快黑了,就回了家裡,他不敢在外面逛。

但陳長生卻說要見一見他那位朋友。

隆中正見此也沒有多說,只是讓他小心一些。

杜阿孃的酒肆開著門,這個點還沒有什麼人來喝酒,酒肆還算是清淨的。

而杜阿孃則是坐在櫃檯裡面閉目小憩著,但實際上卻是在修行,周圍稀薄的靈氣也從四面八方朝著這酒肆湧來。

陳長生走進門後也就沒有多打擾杜阿孃。

他找了個位置坐一下。

隨即拿出來今天白天買的白本與筆。

“忘買墨了……”

陳長生心中嘀咕了一聲,他搖了搖頭,隨即將那毛筆放進嘴裡沾了沾。

藉著窗外落進來的點點光亮,在那白本中寫了起來。

落筆的時候,陳長生也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麼,所有的內容都是想到哪裡寫到哪裡,所以他便經常塗塗改改,這裡寫完又跑到前面去改前面的內容,對於他而言,手一抹那寫錯的地方就消失了,所以也方便不少。

酒肆裡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進來。

一開始倒是有點鬧,但當他們看到那櫃檯裡面閉目的掌櫃時隨即就安靜了下來。

來時不打擾掌櫃,這似乎是這間酒肆不成文的規矩。

他們陸續坐下,圍在一桌,小聲的聊了起來,很守規矩,想來是常客了。

天色逐漸暗淡,直到看不到光亮。

有人四處摸索,找到了周圍牆上掛著的油燈,隨即藉著火折點燃,酒肆這才亮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杜阿孃醒了過來。

“喲,掌櫃的醒了啊。”

杜阿孃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睡的有點久了,自己個過來打酒,才睡醒不想動。”

“嘿嘿,來了來了,就等著掌櫃你這句話了。”

杜阿孃一醒來,酒肆裡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放肆了許多,不用再顧及什麼。

而坐在角落旁的陳長生卻好似聽不到他們的吵鬧聲一般,一個勁的寫著東西,依舊是塗塗改改。

回過神來的杜阿孃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陳長生。

她愣了一下隨即朝陳長生走去。

見陳長生寫的入神,便只是站在他身後看了幾眼。

而身影卻因當初了光亮,讓陳長生反應了過來。

陳長生停筆,轉頭看去。

杜阿孃笑道:“看樣子我有點打擾到前輩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

陳長生笑了一下,並不在意這些。

杜阿孃隨即坐了下來,問道:“前輩寫什麼呢?”

陳長生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隨便寫寫,都只是一些自己的見解而已。”

杜阿孃點了點頭,問道:“前輩什麼時候來的。”

“也是才來。”

“前輩這樣子可不像是才來的。”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麼區別的。”

杜阿孃笑了一下,隨即道:“我去拿酒來。”

陳長生點了點頭。

接著杜阿孃就端來了酒水。

平日裡都不出櫃檯的杜阿孃,這次卻坐在了店裡面跟人喝起了酒來。

這可讓眾人驚了一下。

有的人昨天就已經見過陳長生了,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難免會讓人懷疑。

有幾位甚至還有點吃味,嘴裡嘀咕道:“不就是個小白臉嗎?”

杜阿孃又怎能聽不到這話,隨即張開嗓門喊道:“喲,讓老孃看看是誰在那吃味呢?”

此言一出,頓時就有人羞的低下了頭來了。

“掌櫃的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杜阿孃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都別胡咧咧,這位可是老孃的前輩,再亂說給你們嘴都撕爛!”

“不說不說了……”

酒肆裡的眾人連忙擺手,打了個哈哈隨即繼續喝酒。

知道了過後,也就沒有感覺那麼不開心了。

再這群江湖人的心目中,掌櫃是他們的掌櫃,他們也是掌櫃的酒客,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跟掌櫃這樣親近,難免是有些不快的。

陳長生笑道:“杜阿孃威風不減從前。”

杜阿孃笑道:“我就當前輩是誇我的。”

陳長生笑了笑,杜阿孃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的確讓人討厭不起來。

陳長生跟杜阿孃喝了幾杯酒,接著就沒有聊更多的事了。

杜阿孃見陳長生要寫東西,也就沒有多打擾,走的時候問了一句。

“這裡有點吵,要不然去裡面寫去,安靜點。”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這裡挺好的,再者說,也不見得會吵到陳某。”

杜阿孃這才想起這位前輩不是一般人,興許是平常聊天時太過普通,或者說給人的感覺也很是平常,所以才讓她淡忘了過去。

見此杜阿孃也沒有再過多擔心,隨即就回了櫃檯裡坐著。

她還是喜歡自己的老位置。

掌櫃到底還是掌櫃。

陳長生就這麼坐在那個位置一直寫到深夜。

直到酒肆裡坐滿了人。

再到陸陸續續有人離去,他都不曾停筆。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

陳長生抬起頭見酒肆裡沒什麼人了,這才離去。

走的時候稍了一壺酒,杜阿孃還是沒要他銀子,這一次陳長生卻是將銀子硬塞給了她。

不能一直佔人便宜。

而隆中正也因此晚上時常能得一頓酒喝,喝了酒之後忘掉許多煩惱,也更好入睡了。

後來的幾日裡。

陳長生一直都待在西銘城中,甚至連城都沒用出去。

白天閒著就去酒肆坐著,寫他的東西。

坐下就沒了聲,一直到半夜酒肆要關門的時候才離去。

總是會稍一壺酒走。

杜阿孃漸漸的也已經習慣了。

而酒肆裡的常客也發覺了這位常來的人。

互相言語之下,他們也知曉了這個人是掌櫃的前輩,便也沒有再上前打擾什麼。

不過眾人卻都已經有了印象。

倒也有幾位想找個機會跟這位‘前輩’聊一聊。

說實話,他們的確有些好奇。

不僅僅是對這位‘前輩’好奇,更是對掌櫃的身份有些好奇。

一直到現在為止。

也沒人知曉掌櫃到底是從哪裡來,又是有怎樣的本事。

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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