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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隻身一人殺入其中。
那把長刀在人群之中肆虐,其力道斬斷筋骨猶如切菜,一刀一式都尤為暴戾,出手也不會有任何留手。
不過眨眼之間,數聲慘叫響起。
有的被長刀砍中了脖子,雖未曾完全斬斷,但卻一半斷開,一半保留,鮮血噴湧而出,如此場面,尤為血腥。
現場的官兵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有的臉上被鮮血沾染,驚恐的大喊了出來,頓時雙腿無力,癱倒在了地上,腳下溢位了一灘液體。
“噗呲……”
長刀所過,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刀客手中的刀忽的停在了某人的脖頸之上。
面前的人咽喉滾動,頓時之間便哭了出來。
“哐啷。”
那位軍爺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叮啷作響,此刻已經被嚇傻了。
刀客冷眼看著。
那人嘴唇蠕動,想說些什麼,但卻在驚恐之下說不出任何話語。
刀客手中的長刀一抖,發出刀鳴。
“錚!”
眼前的官兵頓時渾身顫抖,跪在了地上。
刀客人冷哼一聲,隨即上前一腳將其踹倒。
陳長山後的方妙看到這一幕,她頓時捂住了嘴。偏過頭去便大口嘔吐了起來。
“嘔……”
那樣血腥的場景,讓她感到為了一陣翻江倒海。
這樣一個沒見過殺戮的女人,頓時之間被恐懼所佔據,但此刻他卻不得不冷靜下來,只是忍著,不敢再去看。
就在刀客要對那個人痛下殺手的時候。
陳長生上前攔住了他,對他說到:“少生殺戮為好。”
刀客看了陳長生一眼,說道:“你是菩薩嗎?”
陳長生頓了一下說道:“只覺得你身上沾染了太多戾氣不大好?”
刀客張了張口,看著那個人猶豫了一下,隨即收起了刀。
倒不是他覺得陳長生說的有道理,對於他而言或許就是興致缺缺,便沒有再殺人。
周圍的官兵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全都倉皇而逃。
一時間整個街上都安靜了下來,地上有著五六具屍首,全都面目全非,渾身欲血,但更多的則是屍體並不完整,手臂或是大腿零七八落的散落在旁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刀客收起了刀,他看了陳長生一眼,忽的笑道:“讓我給追上了吧。”
陳長生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說道:“似乎你還沒有碰到我吧。”
刀客也是微微一愣。
陳長生腳尖一點,忽的身形後退。
他一把抓起來,身後有些茫然的方妙,只見他腳尖一點頓時飛上屋簷,往遠處飛去。
刀客木訥的望著這一幕,他眨了眨眼,望著陳長生遠去的身影,頓時罵了一句:“娘咧!”
可罵完之後他卻又大笑了起來。
接著他便追著陳長生的身影而去。
陳長生一手挽的方妙,一邊往巷子深處而去,在躲避了刀客的視線之後,便在一處隱秘之地停了下來。
方妙有一些愣神,從陳長生的懷中重新站了起來。
她忽然有些臉紅,抿了抿唇。
陳長生抬眼望去,看到那頭頂上一閃而逝身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機回過頭來看向方妙。
方妙張了張口,輕聲喚道:“大人……”
“跟我走就是了。”陳長生說道。
……
水盡城的黑市裡正有一位攤主坐在地上,攤子上擺放著各類的奇珍異物。
攤主的頭上戴著斗笠,低著頭。
片刻過後,卻忽然間發現有個人在攤子前停了下來。
攤主愣了愣,抬起頭望去。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青衫,身旁跟著一個姑娘。
攤主張了張口明顯有些意外。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說道:“人呢?”
攤主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看出來是我的?”
雖然他易了容,但是對於陳長生而言其實並沒有任何作用。
攤主嘆了口氣,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帶著陳長生離開了這裡。
出了黑市。
二人順著漆黑的巷子一路往前,來到了一處小院內。
先前籠子裡剩下的五六位姑娘就被關押在此地。
陳長生看著那牙人一眼,問道:“你是不是以為陳某回不來了?”
牙人張了張口,面容變得諂媚,笑道:“前輩這是說的哪裡話?小人不正是把人留著,等著前輩前來嗎?”
陳長聲輕哼一聲,說道:“像你這樣的牙人最為可恨,天南地北的拐來這些人,再賣到其他地方。”
牙人頓了一下,隨即跪了下來。
撲通一聲,隨即又響起了磕頭的聲音。
“前輩饒命!”
牙人當然清楚現在眼前的形勢,他們以為躲到黑絲易了容就能逃過一劫,沒曾想,最終還是被人給找到了。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洩露的行蹤,但為今之際也只有低頭認錯,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陳長生沒有理他,邁步走進了屋裡。
身後跟著的方妙看了一眼那磕頭的牙人,她的眼裡有著憎恨,甚至想將這牙人碎屍萬段。
這一路的顛沛流離都是因此人而起,又如何不恨呢?
方妙進入屋中,隨機與眾人相見。
“妙姐姐!”
“妙姐姐!你回來了!”
方妙上前去安慰眾人,輕拍著他們的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門外的牙人不停的磕著頭,他不敢抬頭去看。
陳長生平靜眼看著這一幕。
帶到方妙與眾人解釋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面前的諸多女子頓時痛哭流涕。
她們上前給陳長生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眼眸含淚,那樣的心酸只有她們自己才懂。
她們相擁而泣,互相安慰著。
陳長生見此一幕,隨便把門關了上來。
他來到門口,看向那磕頭的牙人,“行了。”
牙人的額頭已然磕出了血印,鮮血順著他的頭頂流淌下來。
他喘息著,等待著面前的人開口。
陳長生問道:“先前那兩人呢?”
牙人說道:“我讓他們先走了……”
他不得已才留在了這裡,似乎是早就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將讓那兩個人先走,說到底就是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顯然是沒怎麼賭對。
“你倒是聰明。”陳長生說道。
牙人顫了一下,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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