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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西南角一張桌前坐著一老一少,老的五十歲年紀的漢子,絡腮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少的是個十七八歲年紀的姑娘,鵝蛋臉,一雙大眼睛十分靈動。這少女正是關小紅,只見她嘟著嘴道:“胡二叔,這次出來說好的讓我遊歷。可你管東管西,這個也不讓做,那個也不許碰,真是讓人好生氣悶。”

坐在她對面胡龍海將一粒花生米拋起送入嘴中,而後咂了一口酒道:“老叔我不是怕你出事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莊主就你一個閨女。我出門前他老人家千叮嚀萬囑咐這一路上要護好你,若是你少了一根頭髮,老莊主斷不會饒我。”

關小紅不悅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我爹。在我面前總是莊主長莊主短的說,我如今已是大人。許多事自己能顧得來,用不著他操心。”胡龍海道:“你啊就是性子急,這江湖上每日都是是非,旁人躲還來不及,你偏偏要往前衝。

少年人心性是如此,可既然你老叔我在,就不能讓你吃虧。上次銀十三與丐幫那場架,你也瞧見了有多麼兇險。”說時他壓低聲音道:“別小瞧了那幫叫花子,他們在江湖上的勢力可大的很。

甭說你是玄兵山莊的千金,就算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掌門也要給丐幫幾分薄面的。這裡面的水深著呢,老叔和你講,江湖上有三種人一般惹不起,和尚,道士,叫花子。”

關小紅奇道:“一個臭要飯的有什麼神氣的?”胡龍海搖頭道:“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還行,若真傳到那些叫花子的耳朵裡,難免他們會尋老莊主的晦氣。你可知道丐幫為何這麼兇橫?”關小紅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我不是正聽你說呢。”

胡龍海又是一杯酒下肚,壓低聲音緩緩道:“那是因為咱們大明朝的太祖皇帝曾做過乞丐,再加之御賜的討飯杆兒,丐幫的地位表面上卑微低賤,實則地位尊崇。

也不知這銀十三那根筋不對,非要和丐幫過不去。與丐幫作對,就等於虎口拔牙。這樣危險的事你說說老叔不攔著你,能成麼?”關小紅聽他說的煞有其事,當下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不由得俏臉一紅,替他斟了杯酒又問道:“那銀十三為什麼要惹丐幫?”

胡龍海笑道:“你當老叔是神仙啊,事事都知道。”關小紅以手支頤愁眉不展道:“聽老叔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做大俠好沒意思。”胡龍海看了她一眼道:“你錯了,做大俠一要有驚人的武藝,二要有膽識,三要有濟世救民的心。

尋常江湖鬥毆,不過是武夫所為。就算天下無敵,也不過是武學大家而已。而俠者能急人之危,救人之難,不求回報,不畏強權。保家衛國,視死如歸。這樣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大俠。

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少年子弟真正能有這樣的志向,許多人不過都是沽名釣譽之徒。要做大俠絕非是逞一時之勇,而要肩有所擔。”

他後面這幾句話說的慷慨激昂,關小紅點頭道:“胡二叔說的極是,那麼當今江湖上能稱的上大俠的有哪些人物?”胡龍海道:“其實這個需要蓋棺定論,即便我說出幾個人物來,總會有人不服。我只能告訴你,往昔的風雲人物。”

他二人侃侃而談,這番言語卻被白若萱和阿力聽到。白若萱看了關小紅一眼,低聲向阿力問道:“這小丫頭和那中年人的底細你可查清?”阿力低聲答道:“屬下已經查明,這二人是玄兵山莊的,那個小姑娘名叫關小紅,乃是莊主關山嶽的掌上明珠,她對面坐著的人叫胡龍海。

此人早年在江湖上走鏢,後來因為丟了一趟鏢便無法再吃鏢行這碗飯,關山嶽收留了他。從此,他便做了玄兵山莊的武師。”

白若萱啜了一口茶水道:“很好,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辦法將這小丫頭擄走,不怕玄兵山莊不交出《山河堪輿圖》。”

阿力黃眉一挑道:“是,屬下這就安排。”白若萱招了招了手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阿力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阿力站起身來,向跑堂的夥計道:“小二哥,給那邊桌上的大爺添一壺好酒,帳算在我們這裡。”說著他拿出一點碎銀遞給那小二,那小二喜上眉梢,腳底生風一般向櫃檯跑去。

片刻功夫,那小二端著一隻紅漆木盤將一壺酒放在關小紅的桌上。關小紅道:“小二哥,怕是弄錯了吧,我們只要了一壺酒。”那小二伸手指了指的遠處的白若萱二人道:“是那位大爺讓我送來的,帳已經付了。”

胡龍海道:“看來對面的人想要結交咱們。”說著他站起身來,雙手一拱道:“未知這位朋友怎麼稱呼?胡某先行謝過了。”阿力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方才聽胡大爺高論我家主人很是欽佩,區區一點酒菜不成敬意。”

胡龍海早年行鏢也遇到過一些熱心腸的人,當下哈哈一笑道:“胡某人瞎說一氣只怕汙了二位的耳。”阿力道:“胡老兄你謙虛了。方才這番俠者之論見解甚高。”胡龍海伸手道:“二位若不嫌棄,請過來一敘,有道是江湖相逢,天下知己。”

阿力躬身道:“未知主人意下如何?”白若萱將劍握著手道:“既然人家盛情相邀,咱們豈能相拒?”說著便移桌過去。關小紅看見白若萱相貌出眾,當下讚道:“這位姊姊好美。”白若萱微笑道:“這位妹妹也不差,眉宇間英氣逼人好相貌。”

關小紅俏臉一紅不勝嬌羞。胡龍海道:“這姑娘小門小戶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會說話。讓女俠見笑了。”白若萱道:“無妨,我瞧這小妹妹一派天真爛漫倒是歡喜的很。”關小紅正要自報家門,胡龍海用腳輕輕地撥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言。

胡龍海舉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道:“還未請教二位大名。”阿力道:“在下姓賈,這位是我們鹽幫的少主。”胡龍海一聽,肅然起敬道:“原來是鹽幫,久仰了。”白若萱道:“胡大爺客氣。未知胡大爺在何處高就?”

胡龍海眼中精光閃爍笑道:“胡某只是個漁夫,這是我侄女胡星兒。”他隨口給關小紅變了個名字,關小紅一怔,心道:“胡二叔,莫不是喝多了,居然連我的名姓都不知道了?”

白若萱心知肚明,當下並不戳穿。微笑道:“胡大爺只怕是真人不露相,方才縱論俠道,令小女子深為欽佩。我主僕偷聽還望你海涵。”胡龍海見白若萱年紀不大,談吐老練,隨即哈哈一笑道:“我那是在小孩子面前說說,真要擺到檯面上來,恐怕貽笑大方了。

久聞鹽幫威名,可惜無緣識見。今日有幸目睹鹽幫少主風采,當浮一大白。”白若萱心道:“這人倒事故的很。不過任你再怎麼精明,還是要著本姑娘的道。”說著幾人又對飲了一杯。

白若萱故意引逗關小紅道:“胡家妹子我瞧你這雙手倒是白嫩的很。不知平日裡用什麼保養?”胡龍海聽她這話,暗道:“槽糕,我方才說我是漁夫,這鹽幫少主必信以為真。而我又謊稱小紅為侄女,我穿著粗陋自可瞞過去,而小紅這通身的氣派又怎麼會是漁家女呢?

這二人似有意請我們喝酒,不知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我須謹慎才是。鹽幫與玄兵山莊素無往來,莫非對方看破了我們的行藏。”

關小紅道:“我啊,冬日裡用些羊脂露塗手。”她這一話一出,胡龍海臉上有些掛不住。羊脂露對於富人而言雖算不上什麼稀罕物,但對於窮人而言卻是奢望。一瓶羊脂露,市價三十兩銀子。能用得起羊脂露塗手自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胡龍海心中嗔怪關小紅不會藏拙,可酒桌上自然不能說出。二人又說了幾句,當下岔開話題道:“白少主,未知令尊馬老英雄身體康泰?”白若萱道:“家父身子健朗。胡大爺,我主僕二人還有要事就不叨擾二位雅興了。”說著便要起身。

阿力見關胡二人的視線移在白若萱臉上,他右手小拇指輕輕一彈,將零星的粉末彈入胡龍海的杯中。目送這二人走後,胡龍海臉色陰沉下來,關小紅道:“胡二叔,你方才為什麼不讓我自報家門?”

胡龍海舉起酒杯放在唇邊咕咚喝了下去,淡淡道:“這二人來歷不明,他們自稱是鹽幫的,可我瞧過他們的手,並非鹽幫中人。”關小紅奇道:“就憑手也能看出?”胡龍海看了她一眼道:“自然。你個傻丫頭,方才人家問你的手如何保養,你卻說用羊脂露。

你想想看,那羊脂露三十兩一瓶,尋常漁家女能用的起?唉,這兩人的身份實在……”他話還未說完,就感到小腹一陣絞痛。關小紅見他臉色一變,忙道:“胡二叔,你怎麼了?”

胡龍海捂著肚子道:“多半是要出恭了。”說著就朝客棧後堂走去。獨餘關小紅一人坐在桌前,她以手托腮,手中用一根筷子敲著杯子。自語道:“胡二叔行事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了,他先是邀請人家過來敘話,又是敬酒抬捧人家。最後卻說人家居心叵測。

我倒看不出那位姊姊哪點像壞人,他嫌別人沒說實話,他自己也沒說實話。老是跟我講這規矩,那規矩,怎麼他自己反倒不講規矩了。”忽然,她眼珠一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這不正是個好時機,沒有胡二叔看著我,我便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闖蕩江湖了。”

說著她走到前面櫃檯放下一錠銀子道:“待會兒告訴那位出恭的大爺,說本姑娘闖蕩江湖去了。”那掌櫃道:“姑娘你這銀子多了。”關小紅道:“多就多吧,全當本姑娘賞你的。記住啊,我的話一定要帶到。”

那掌櫃眯著眼將銀子收下道:“好,好。我一定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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