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嘗試，法門之奇，氣運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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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去，極冰城外城內，此時也進入了夜禁之時，只有少數幾家賭場和青樓還處於燈火通明的狀態。不同於天魂帝國的其他主城，極冰城內沒有路燈的存在，夜晚的光亮全靠個人的視力及火把的照明。因此，在街道上，多是一些拿著火把巡邏的護城營將士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本來還是燈火通明的凌家，此時也熄滅了絕大多數燈火。整個凌家，只在府內每個過道上留下幾盞燈籠，方便下人或出來夜行的凌家人通行。

奇怪的是，往日裡會在整個凌家範圍內巡邏的下人和衛士們今天在凌家核心區內都不見了蹤影。

“啪嗒。”

忽然，一聲開門聲輕微地從凌家主書房門前響起，一隻粗壯的手臂從內部推開了大門。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很快從中走了出來，大的身影壯碩英武，小的身影精瘦帥氣。不是凌安和凌冰天兩父子還能是誰？

剛剛在屋內和凌永生及凌永益二老結束交流的二人此時也準備回屋睡覺了，明天各自都還有事要去做。

在凌安的帶領下，凌冰天跟著他規規矩矩地向門內二老鞠了個躬，道了聲晚安後便在門內二老的示意下離去了。

一路上，裝作疲憊的凌冰天打了幾個哈欠，明顯是想讓凌安意識到夜已深，自己已經困了，沒有精力再和他聊天了。

事實上，這也起到了效果。凌安見凌冰天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本來還想囑咐幾句的他就沒再和凌冰天多聊，將其帶到他的房間後，囑咐他早點睡覺便果斷離去了。他還要去和靈君說下今晚凌永生的決定，明早凌冰天的離開還是有必要和他的母親報備一下的。

在兩個侍女的侍奉下，凌冰天很配合地完成了更衣、洗漱等睡前工作，然後就躺進了另一個侍女事先暖好的被窩中，假寐了起來。

“呼——呼——”假裝的呼嚕聲很快響起，讓一旁收拾東西的三個侍女不禁加快了工作的進度，很快，輕手輕腳地熄滅蠟燭後，三個侍女便輕手輕腳地離去了。

待到侍女們關門後離去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不見之時，凌冰天才睜開雙眼，從溫暖的被窩中掙扎而出，盤坐了起來，開始感悟這一天所得。

首先感悟的自然就是那緩緩流轉於體內的魂力了，剛剛在主書房的時候，父親凌安就已經教導了自己凌家所屬專用的魂力冥想法。經過凌家多年的嘗試，這種冥想法在幫助冰屬性魂師提升的效果上比普通大眾使用的冥想法要強出一截。

凌冰天體內的魂力此時就按照著凌家的魂力冥想法的路線運轉著，魂力在自己的經脈內暢通無阻，如同長江一般奔流不息，完全難以體會到原著中一開始霍掛體會的阻塞感。這就是先天十五級魂力比之先天一級魂力在修煉上的優勢吧（笑）！

“真是神奇的力量啊！”簡單修行了一個周天，凌冰天就停下了這種嘗試，以後這將是每天的必修課，現在沒有必要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

凌冰天將體內的魂力引導到右手之上，一點冰藍色的光芒頓時出現在他的右手上，正是其體內冰屬性魂力的體現。

新奇感和好奇感不禁湧上凌冰天的心頭，這種類似於內力、真元的東西對於任何一個無魔時代的人來說都是十分新鮮的事物。

控制著魂力在手上流轉了會，凌冰天想要嘗試將魂力變成自己想要變成的形狀，可惜的是，他尚且還沒有這樣的控制力。

即便是最簡單的三角形或是方形，凌冰天都不能很好地將釋放出來的魂力變成這樣的形狀，最多可以算是變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不規則圖形，點與點之間的聯絡可以稱得上是九曲十八彎。

‘畢竟剛覺醒，以後多練練一定會好的。’凌冰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簡單地玩了一下魂力，過足了癮的凌冰天便停下了這個動作。今天的收穫可遠不止是魂力啊。

念頭一轉，中午時出現在腦海中的三法門就在凌冰天腦海中又浮現了出來。

《吞元》凌冰天剛剛在進行晚宴的時候就已經嘗試過了，其效果確實是驚人的強悍。

一將那些由凌家大廚烹飪而出的富含營養和美味的美食吞入腹中，凌冰天便按照《吞元》的修行方法嘗試了一下。

與以往被動吸收時沒有任何感覺不同，這次，凌冰天很快就清晰地感覺到腹中傳出了一股股溫暖的熱流，自腹而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遍四肢百骸，並在這個過程中一點一點強化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沒有經過測試，但是凌冰天能感覺到，如果自己的身體能持續吸收這樣的暖流，恐怕身體能夠得到的增幅會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本來自己的身體素質就因為冰晶鳳凰這一神級武魂和先天十五級魂力的緣故，遠遠超過一般十級魂士應有的身體素質，甚至比一些器武魂的魂師還要強大。現在，有了《吞元》法門的幫助，自己的身體素質更是可以進一步得到高速的強化。

倘若身體能再高速強化一些，再加上明天密地之行中可能得到的機緣，凌冰天認為自己未嘗不是沒有可能在第一魂環的時候就吸收一枚千年魂環啊！

在斗羅大陸這個武魂決定命運，魂技極大程度上影響一個魂師強弱的世界裡，九個魂環位置都十分重要，一個強大的第一魂環足以為一個強大的魂師奠定堅實的基礎。就比如未來的霍掛，要是沒有他的百萬年第一魂環，恐怕他連周漪那關都未必過得去。

由此，不難看出第一魂環的重要性，如果有機會千年第一魂環的話，凌冰天自然不想錯過。

《吞元》的強大自己已經嘗試過了，現在，凌冰天想要嘗試的就是另外兩個法門了。

凌冰天首先選擇嘗試的法門是《九轉》，畢竟《修神》是和大腦中的精神之海沾邊的，以現代人的思維來看，對跟腦子有關的修煉，凌冰天覺得還是有必要謹慎些行事。

根據《九轉》中的記載，凌冰天嘗試著將體內的魂力運轉起來，壓縮，壓縮，壓縮……

“噗——”一股釋放氣體的聲音猛地在房間內響起，讓凌冰天臉上不禁多上了幾抹尷尬之色。沒想到魂力沒壓縮成，反倒放了個屁，還好沒人在，不然自己多少就有點社死了。

體內的魂力沒那麼好控制，集體運到手上玩玩還行，想要精準地控制它們並進行壓縮，還不是凌冰天這個剛覺醒武魂的魂師可以做到的。

凌冰天也不氣餒，慢慢來唄。凌冰天相信，修煉這玩意跟學習一個道理，急不來。

既然《九轉》碰了壁，凌冰天便扭頭開始嘗試起了《修神》。

腦海中想著《修神》擴海境的修煉法門，凌冰天稍一猶豫，就狠下心來。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凌冰天調動起自己僅能調動的一絲絲精神力，按照擴海篇的法門將其盡力聚成一個尖錐狀。思索片刻，凌冰天又將本就稀少的精神力再砍去一半，然後，不再猶豫地向精神之海的邊緣刺了過去。

“嘶——”凌冰天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抖。

這是因為當精神力尖錐的尖頭和精神之海邊緣觸碰的一瞬間，精神力尖錐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刺痛感，它迅速自凌冰天頭部傳出，讓凌冰天感覺似乎有好幾十個根針分別刺在了自己的腦門和身體的各個部位上。

“這TM的…還真疼。”凌冰天緩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是效果還是有的，凌冰天能感覺到，自己精神之海在被尖錐紮了一下後稍微擴大了一點點。

只是如果不去細細觀察的話，是難以發現這如同半顆細米粒一樣的變化的。

‘好過沒有吧，至少也算是開山鼻祖級的精神力修煉法門了。’凌冰天舒緩著疼痛，暗自念道。

斗羅大陸這個世界是個奇怪的世界，不管是某大公無私的神王執掌的時代，還是在更早之前的時代，都沒有本土的成系統的修煉功法，更別提精神力的修煉功法了。

一本放在低武世界別人可能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玄天功，放在斗羅大陸卻能幾乎原封不動地流傳數萬年，這一點也實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現在，自己既然有了《修神》，那即便自己沒有精神屬性的武魂，倒也不用擔心精神力會跟不上修為了，凌冰天心中稍安。

“只不過，真的很痛啊我去。”撫摸著額頭，感受著疼痛餘韻的凌冰天不禁說出了前世經典的語言。

看來《修神》這法門需要自己測出一天能夠接受的修煉次數，這玩意一天修煉次數過多的話恐怕真的會傷腦子。

接下來，就輪到自己武魂的奇特之處了。

凌冰天調動起體內的魂力，熟悉的冰晶面甲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一頭烏髮也變成了冰藍色的短髮，那從黑色變成赤紅色的眼眸透過微微開啟的視窗，能看見一道道光柱在凌家各地閃耀著。

白色、綠色、藍色、紫色都有。

白色光柱的數量在所有光柱中是最多的，根據它們分佈的位置加上早上覺醒武魂時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凌冰天對這些光柱所代表的東西有個大致的判斷。

‘這些不同顏色的光柱，可能就代表著不同人的氣運或是資質之類的東西。’

凌冰天在凌永生頭上看到的光柱的顏色是高貴而典雅的紫色，大多數貴族們和少數平民頭上閃耀的是或濃郁、或輕淡的藍色，而絕大多數平民，都是綠色和白色。其中，頭頂白色光柱的平民又佔據了很大一部分。

最為奇特的是在自己之後覺醒出冰海鋸齒鱷的那個平民出身的少年。一開始他和其他平民孩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凌冰天有掃過一眼，那時他們頭上的光柱是一片綠色和白色，混雜著少數幾個淡藍色。

可是當那個少年覺醒出冰海鋸齒鱷武魂後，凌冰天又在離開前偷偷地開啟面甲看了他一眼，那時他頭上的光柱，卻已經變成了深深的藍色，隱約間，還透著一點高貴的紫色。

想要得到關於光柱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的準確答案，凌冰天知道自己還需要觀察更多的人以及更多的時間。

本來還想著看看衝入自己左手的那道血影的情況，不過現在嘛，凌冰天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房間內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角落。

以肉眼看，那裡明明不見人的身影，但開啟面甲後看，凌冰天卻發現那裡有一道淡淡的藍色光柱正在微微地閃耀著。

‘還不是時候。’凌冰天心中輕嘆了一口氣，天賦過人的後遺症啊，家族對自己實在是太重視了。

‘況且，剛剛自己又是放屁又是因為疼痛發抖的樣子豈不是都被這個藏起來的魂師看見了！’

想到這個方面，凌冰天心中不禁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尷尬與不適之意。

出大丑了！（捂臉）

‘不管了，我不尷尬就是別人尷尬。現在還是先睡吧，明天還得去密地呢。’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凌冰天又蓋上了已經涼掉的被窩，躺了下去，準備進入深沉的夢鄉，以後開始修煉的話，可能就不見得有幾個好覺好睡嘍。

天上移動的雲朵緩緩移動，月亮害羞地躲進了雲朵之後，將灑向大地的月光悉數收回。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聽著房內機械時鐘一點點轉動的聲音，凌冰天閉著雙眼，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就算了，但習慣一個人睡久了，突然知道其實屋內還有另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就真的很難輕易睡著了。

想了想，凌冰天一咬牙，運轉起《修神》，正常分量的精神力尖錐再次出現在精神之海中。

‘就當是修煉了！’一發狠，凌冰天控制著尖錐刺了一下精神之海邊緣，然後忍著劇烈的疼痛，又給自己狠狠地來了一下。

剎那間，凌冰天感覺似乎有一萬根針同時刺入了自己的腦海中，然後還像蛇行一般在腦門上游動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凌冰天就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凌冰天想的是，‘《修神》擴海篇結尾記載得還真沒錯，睡不著的時候多刺……’

不等想完，凌冰天就“睡”著了。

“嗯？”一道黑衣身影猛地從凌冰天剛剛看的那個方向乍現而出，腳不著地地飄動到了凌冰天的床邊，動作輕微地用魂力感知起了凌冰天的身體情況。

沒有釋放武魂卻能夠離地飛行，是隻有魂聖及更高層次的魂師才能做到的，這個保護凌冰天的黑衣身影，至少也是一位七環魂聖啊！

一切正常，少主跟平日裡睡著了沒什麼區別。

‘今天的少主略微有些反常啊。’觀察了凌冰天整個嘗試過程的難黑衣身影心中暗暗念道，‘算了，反正沒有魂力波動和精神力波動，應該是今天覺醒出極致武魂的少主太過激動了吧。’

將一切歸結於凌冰天今天覺醒武魂過於激動的黑衣身影默默飄了回去，站到了那個適合移動到房間內任意位置的角落，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警戒守護。

當然，這一切凌冰天自然是不知道了，現在的他，只能被動“享受”著自己的壯舉了。

夜深、人眠，月亮又從黑色的雲朵中露出半張面孔，月光輕柔地照在窗上，彷彿在嘲笑著屋內某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