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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斷九州這麼一反問,步小天頓時沒了話說。
“好了,小兄弟,我也該走了。”
斷九州這時站起身來,將一塊牌子拋向步小天,說道:“拿著這個,也許你以後用得著,昨天晚上的事最好不要跟別人說起,否則你的師門可能不會顧念什麼情分。”
步小天伸手接住了斷九州拋過來的牌子,這牌子不到巴掌大小,材質非同一般,入手冰涼,還頗為沉重,牌子上有些奇異的紋路,整體看上去似乎是某個特殊的符號。
步小天將牌子拿在手裡反覆觀看,沒有發現這牌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斷九州又說道:“這牌子你一定要收好,最好隨身攜帶,但是絕對不要讓別人看見,否則你將大禍臨頭。”
“我救你性命,你為何要將這會招來禍患的東西給我?”步小天聽見斷九州的話,抬頭不解地問道。
“呵呵,自然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此物雖然可能給你招來災禍,在另一些時候卻是能為你免去很多麻煩的。”
斷九州輕笑一聲,解釋了一句。
“好了,小兄弟,我看你資質非凡,將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山高水長,相信你我有緣,今後必定會有再見之日,咱們後會有期!”
斷九州說完,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身旁的長戟竟自己懸空而起,橫在他的面前,他縱身輕輕一躍,便躍上了戟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步小天看著斷九州離開了這裡,猛地搖了搖頭,似乎要將紛亂的思緒甩出去。
將手裡的赤鐵扇子和斷九州給他的牌子一道收起,又掐了個訣召出一股真火,將地上的屍體燒成灰燼,這才祭起寶劍向著玉虛門的方向飛去。
七日後,傍晚時分,虛雲山脈邊緣,一道流光落在一段無人的大路之上,露出滿面風塵的步小天的身形。
前方不遠處就是玉陽城了,若是直接御劍落在城裡,不免有些驚世駭俗,惹人注目。
步小天不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在無人之地落下,準備徒步進城。
一連趕了數天的路,饒是步小天最近修為精進不少,也不免感到有些疲累,便欲在城裡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回山。
再則,雖然下山只有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步小天的心情與剛下山的時候卻是大不相同,這一路上發生的許多事情都需要步小天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
步小天進了玉陽城,沒有去曾經去過幾次的大酒樓‘醉仙樓’,只是隨便找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棧住了進去。
進了客棧,此時天色近晚,店裡已經有了一些人,沒有人在意步小天的到來。
步小天要了一間上房,點了幾個小菜便進了房間,再沒有出來。
入夜之後,一弦彎月高掛於天際,城裡的商鋪大多也已經打烊收攤了。
只有幾家比較“特別”的地方依舊燈火通明,或是歡聲笑語縈繞不絕,或是呼喝之聲震梁顫瓦,熱鬧至極。
那正是城裡有名的的銷金窟,最大的賭坊“萬金坊”和三家最有名的風月場所“怡紅院”、“妙音樓”、“仙雨閣”。
賭坊經營的不外乎就是單雙,骰子,四門方寶,牌九,奕棋,投壺,馬吊,打褐,鬥雞,鬥鴨,鬥鵝,鬥鵪鶉,走馬,走犬,鬥促織,捻錢,攤錢,關撲等營生。
雖說十賭九輸,但總有人想著自己會是剩下的那一個幸運兒,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又想翻本,卻不知久賭必輸,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怎麼就會輪到自己頭上?
到頭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輸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但是即便是這血淋淋的前車之鑑擺在眼前,這世上卻永遠都不乏想要突發橫財的人。
輸的人走了、死了,還有源源不斷的人跳進這張漆黑的大嘴,再賭再輸,再輸再賭,迴圈往復,不絕不止。
怡紅院則是實打實的淫窟,做的是低賤下作的賣肉生意,來此的往往也都是粗鄙下流之人。
無論你是溫文爾雅的公子哥,還是街邊擺攤賣菜的小商販,進了怡紅院的大門,彷彿都脫去了人前的那一層虛假的麵皮,露出禽獸的真面目。
真正文雅的秀才士子,或是教養得當的富貴公子,是絕對不會去那般汙穢之地的。
妙音樓和仙雨閣才是他們找尋樂趣的理想場所,這兩處地方雖也算是風月之地,所營之業卻與怡紅院大相徑庭。
這兩處的女子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貌女子,卻沒有一絲妖媚的風塵氣,一般都有不俗的技藝在身,從來不會依靠出賣自己身體來換取錢財。
妙音樓的女子個個精通樂器舞蹈,琴瑟琵琶、笙簫長笛等樂器之中,總有一樣是他們擅長的。
入得妙音樓,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那是大堂之中的女子為廳裡的客人在演奏。
除去大廳,樓裡還有許多單獨隔開的雅間,外面的聲音傳不到雅間之內,雅間的聲音也不會傳出去,若是有哪位客人得了姑娘的眼緣,便可入雅間,單獨欣賞聆聽姑娘的演奏。
當然,只是單純的演奏。
至於仙雨閣,這裡的女子雖然也通曉一些樂理,最擅長的卻是棋藝書畫之道。
仙雨閣的女子個個是文采斐然,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書香之氣,引得無數文人墨客流連忘返。
雖然無數文人墨客迷戀於仙雨閣的女子,卻沒人敢在這裡鬧事。
無論是仙雨閣還是妙音樓,都有一批實力強勁的護衛,任何膽敢在其中鬧事的,最後的下場從來不會太好。
今夜的仙雨閣像往日一般,無數客人在其中或是吟詩作對,或是飲茶對弈。
雖熱鬧,卻不喧囂。
突然,一張桌子旁邊傳來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氣氛:“等等,剛才這步棋我下錯了,重下重下!”
頓時引來一旁的幾張棋桌的人注目,只見此處坐的是一個年輕公子,此人面目俊雅,穿著打扮倒也不算奢華,眉眼間卻有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灑脫。
此時那年輕人面帶悔色,顯然為剛剛他口中的那一步錯棋懊悔不已,正有些哀求地看著他對面坐著的一位清麗出塵的女子。
而那女子似乎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淡然地開口道:“公子,常言道‘觀棋不語真君子,舉手無悔大丈夫’,你既已落子,又如何能夠反悔呢?”
“這…清蓮姑娘,你看我剛剛一時走神,不慎落錯一步,就不能稍稍通融一下嗎?”
那男子聽了名為清蓮的女子的話,面上也有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懇求道,看來也是個執著的人。
“不可以,不論公子是何原因落子此處,既已成定局,便不能再反悔了。”
清蓮看起來絲毫不為所動。
誰知那年輕男子仍舊不依不饒,甚至一時情急之下抓起了清蓮柔弱白皙的手腕,懇求道:“清蓮你就讓我重下這一子吧!”
“還請公子自重!”
清蓮手腕被這陌生男子抓住,臉色不由得泛起一絲羞紅,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手背被牢牢抓住,一時竟難以掙脫,頓時有些著急了。
“請公子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讓我重下這一步棋!”
青年男子仍舊不願輕易放棄,緊緊握住清蓮的手腕,一副耍賴的樣子。
“公子,求求你先放手好嗎?”
清蓮何時與別的男子如此肌膚之親過,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紅,淚水似乎在眼眶裡打轉。
此時這邊的爭執早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已經有幾個身高力壯的護衛來到了棋桌邊這,見那青年如此無狀,眼裡都泛起一絲怒氣。
“這位公子,仙雨閣豈容你如此輕浮放肆,你這樣糾纏不清,讓清蓮以後如何做人?還請你快快自行離去,莫要讓這幾個護衛動手。”
一個從容淡雅,卻不卑不亢的聲音從護衛身後傳來,幾個護衛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紛紛讓開兩旁,一個衣著清雅,氣質從容不凡的年齡稍大的婦人緩緩從護衛之間走了過來。
“雅姑…”
清蓮看到那婦人出現,輕喚了一聲,面上神色稍稍放鬆卻又帶著一絲委屈。
來人正是仙雨閣的主事之人——雅姑。
雅姑看著泫然欲泣的清蓮,衝她微微點了點頭,又對著那年輕男子開口道:“公子還不放手?難道真要在我仙雨閣鬧事不成?”
那男子見雅姑面上隱隱帶著一絲寒意,也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舉動已經惹怒了對方,手上一鬆,急忙放開了清蓮,開口解釋。
“雅姑,我沒有鬧事,我只是想讓青蓮姑娘允我悔一步棋而已。”
“事情的原委我已知曉,不必再多說了。
這位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我仙雨閣吧?清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舉手無悔大丈夫’,男兒生於人世,自當頂天立地,無論是何原因,所作所為皆應承擔後果。
如今只是落錯一子棋,公子都想悔過重來,若是旁的事,公子是否也可以重新來過?”
雅姑說到最後,言語之中竟是將那男子比作一個反覆小人了。
“我樂天企會是那般不敢承擔責任的怯懦小人?只是一子棋而已,雅姑未免說得太過嚴重了吧?”
那青年男子見雅姑竟將自己歸為小人一類,頓時有些急了。
“哼,”雅姑輕哼一聲,道,“雖然此事看似只是小小的一顆棋子,卻關乎為人處世的原則,若是千千萬萬件如棋子般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匯聚一起,還是小事嗎?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須知滴水亦能穿石!”
“雅姑你太言重了!”樂天聽雅姑說得越發嚴重,卻又無言可駁。
“樂天公子不必再說了,你對清蓮的輕浮之舉我就不追究了,請你就此離開我仙雨閣吧!”
雅姑看著樂天有些語言可對的樣子,也不欲再多說。
“不就拉了一下手嗎?怎麼說的很嚴重的樣子?還追不追究的。”
樂天聽到雅姑說什麼不追究的話,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誰知雅姑耳力竟是極好,將樂天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中,本已轉過一半的身子又轉了回來,斥道:
“在公子看來拉了一下手只是小事嗎?男女授受不親,若是來我仙雨閣的客人個個都如公子所想,這一個來拉一下手,那一個來摸一下臉。
時間久了,便會讓所有人都以為我仙雨閣的姑娘皆是可以隨意輕薄之人,就會想要多佔一點便宜,你讓她們如何自處?忍氣吞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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