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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您隔壁的姑娘不是一起的嗎?她可點了好些東西呢?加起來三錢銀子不算多了!”掌櫃見步小天有些疑惑,便抬手向左邊一張桌子指了指,“就是那位姑娘。”
步小天向掌櫃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邊一張桌子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們坐著。
步小天看過去的時候,那女子似有所感,轉過頭向這邊看了一眼,當她看到步小天的時候,露出幾分俏皮的笑意,竟是絲毫不心虛。
步小天看清對方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眉眼精緻可愛,帶著幾分古靈精怪,仔細一看,不是昨天跟了他大半天莫問又是誰?
“起來了?過來吃飯呀!他們家的小菜味道也很不錯呢!”
步小天認出她的時候心裡很是無奈,只好將錢付了,卻沒有過去,反而快步離開了客棧,他實在是不願與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有過多的糾纏。
而且這女子明顯也是修行之人,若是魔教之人豈不更是麻煩?
步小天是正道大派玉虛門的弟子,與魔教是天然的死敵,若是真與魔教之人有什麼沾染,讓他如何再面對師父跟師兄們?
雖然步小天不想與那少年女過多糾纏,但那少女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在步小天剛剛離開客棧的時候她便追了出來,仍舊不遠不近地跟在步小天身後,就是不肯輕易離開。
很快,兩人行至一處無人之地的時候,步小天對身後的少女揮了揮手,然後突然單手掐訣祭起身後的寶劍“干將”,瞬息御劍而起,化作一道深青色的流光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哼!想甩掉我,沒那麼容易!”莫問見步小天御劍而去,顯然是想甩開她,但她豈能如他所願?
只見她亦是單手掐訣,祭起一片狀似新生的樹葉般的法寶,緊追著步小天消失的方向而去,仍舊是不遠不近地吊在步小天身後,任憑步小天如何催動腳下的寶劍,就是甩不掉她。
遠遠看去,就看到一深一淺兩道青色流光從天上劃過,有凡人望見也只當是流星隕石墜落。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飛了整整一天,有好幾次莫問都累得不行了,卻就是不肯放棄,步小天見她如此硬撐,又有些不忍,怕她支撐不住從空中摔下去,只好假裝體力不支先落到地面休息,莫問也就跟著落在不遠處休息,待莫莫問休息得差不多了又才再次啟程,開始下一輪的追趕。
傍晚時分,兩人落在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間。
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自然是沒有什麼客棧之類的地方,步小天在林子裡打了只野兔,生起一堆篝火將其架在上面翻烤著,準備當做晚餐。
莫問一直跟在步小天身後不遠處,生怕他趁她一不注意跑掉,當她看著架在火上的野兔肉慢慢變得金黃,油脂一滴滴地落下,又聞到慢慢飄起的肉香的時候,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
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在客棧吃了點東西外,連水都沒喝幾口,饒是她道行在身也早已經餓得不行了,若不是心裡一直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只怕是早就支援不住了。
步小天修為比她深厚,又加上在山上從來都只吃早晚兩餐,早就習慣了,自然比她強得多,若不是天黑不適合趕路,他興許還能撐上很久。
此時步小天也發現莫問眼巴巴地盯著快要烤熟的兔肉,時而忍不住做出吞嚥口水的動作,知道她應該是餓得不行了,等兔肉烤好以後便用手中的寶劍割下了一條兔子腿遠遠地拋給了她。
可憐這傳世的名劍此刻竟被用來分割烤肉,不知道鑄造它的干將知道了會不會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步小天?
卻說莫問接過步小天扔過來的兔肉,也顧不得什麼儀態風度,立刻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不多時便將手中的兔腿啃了個精光。
而步小天此時的吃相則是要比莫問好上許多,當他看到莫問將手中的兔腿吃完了仍舊定定地看著剩下的半個野兔的時候,不禁微微一笑,又割了一條前腿遞給了她。
兩條兔腿下肚,莫問總算是吃飽了,步小天看到莫問竟真的吃完了兩條兔腿,不由地有些驚訝這美麗少女的食量。
“看什麼?沒見過漂亮姑娘啊?”莫問見步小天時不時地看自己一眼,也知道自己可能吃的有些多了,臉色有些發紅,有些心虛地衝步小天喊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在看一隻小花貓。”步小天見莫問明明害羞,卻不肯服輸的樣子,不禁有些莞爾,“那邊有條溪水,快去洗洗臉吧!”
莫問聞言,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沾了髒東西,當下也顧不得怕步小天溜走,急忙往水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當她回來的時候,步小天正盤膝坐在火堆旁打坐,莫問見步小天沒有趁機離開,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隨即也在步小天對面靠坐在一棵大樹旁靜靜地看著火光中步小天的面龐,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火堆逐漸熄滅,一輪明月正高掛在山顛,灑下銀色的光輝,林中不時傳來一聲聲鳥獸夜啼。
步小天半夜從入定中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莫問有些嬌小的身影蜷縮在樹下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
在月光的映照下,少女的臉上沒有了刁蠻任性,但仍然有著幾分倔強的神色,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讓人心裡平添了幾分心疼。
此時已然入秋,夜深露重,步小天擔心莫莫問受涼,便從隨身的包袱中取出一件袍子為她蓋上,看著她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這才放心坐了回去繼續修煉。
一夜無話。
轉眼已是天明,清晨的陽光散落在山間,晨霧緩緩從山中升起,又慢慢消散在晨曦中,夜間的露水聚成露珠,從樹葉上滾落下來。
當一滴露珠滴落在莫問白皙的臉龐上的時候,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隨即她就發現身上罩了一件男子的長袍。
想到昨夜這山裡就只有兩個人,衣服不是她的,自然就是另一個人的了。
看著這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莫問的眼裡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當她起身環顧四周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步小天的身影,只見到對面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中部一塊樹皮被削了下來,上面刻著一些字:
“莫問姑娘,樹下有些野果,味道還不錯,權當做早餐吧,以後晚上在野外睡覺別睡太死了。
我雖然不知道姑娘的來歷,但姑娘不想說,我也就不多過問了,畢竟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希望你不是魔教之人。若姑娘真是魔教之人,那便將這幾日的事情都忘了吧,於你我而言都是好事。
珍重!”
“該死的步小天,我哪裡像魔教妖人了?你才是魔教妖人,你全家都是魔教妖人!竟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等我找到你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哼!”
雖說嘴上在罵著步小天,她卻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一塊絲巾將那幾顆野果包起來,又不知從哪摸出一柄小刀將步小天留下字跡的那塊樹幹削了下來,極為小心地收了起來,這才祭起法寶離開了這裡。
等到莫問的遁光消失了以後,她身後一棵大樹下步小天的身影緩緩浮現,他怎麼會真的將一個熟睡的少女扔在山中不管?
她的話他一字不落地全都聽見了,但他唯有苦笑,知道莫問不是魔教之人,心底莫名的放鬆了幾分。
不多時,步小天也離開了這裡,山中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五天後,步小天終於找到了他要去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山林,那一年他只有五歲多,正被一頭花斑豹子盯上。
那花豹似乎要好好戲耍眼前的獵物,並沒有急著殺死年幼的步小天,只是在後面驅趕著他。
樹木荊棘劃破了步小天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鮮血不停地從他瘦弱的身軀裡流淌出來,使他越來越虛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那時的步小天心裡只剩下絕望。
終於,那花豹似乎厭倦了作弄步小天的遊戲,準備結束掉這可憐的獵物的性命,當它的身體撲向步小天的時候,一道寒光從步小天身側飛出,正中那花豹的腰腹,步小天當時只看見一柄鋼叉帶著獵豹的身子飛了出去,然後眼前一陣模糊,失去了意識。
當步小天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鋪著獸皮的硬木床上,他知道有人救了自己。
當年他正是在這裡被救下的,救他的那人是個獵戶,他自己說他姓易,步小天便管他叫易叔。
易叔的屋子裡有一把十分巨大的弓,卻沒有箭,好像那弓純粹只是一件擺設。
步小天身後揹著的神劍“干將”便是在步小天傷好以後離開這裡的時候易叔交給他的,說是讓他拿來防身,似乎並沒有考慮到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如何能揮動十多斤的長劍。
同時易叔還給了他另一件東西,便是那記載著《天經》的神秘黃絹。
從發現黃絹的秘密起步小天知道易叔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戶,所以千里迢迢回到這裡打算尋求一個答案,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給他這兩樣東西?
但是當步小天按照記憶中的路徑走進山裡,卻找不到當初自己曾經居住養傷的木屋了,他記憶裡原本是易叔的木屋的那個地方長滿了高大的樹木,看起來至少在那裡生長了數十年,周圍也完全沒有任何人活動的痕跡。
步小天以為自己記錯了,不死心地在山裡找了整整三天,幾乎將附近的山林都翻了個遍,卻是一無所獲。
如若不是因為“干將”跟那神秘的黃絹實實在在的在自己身上,他幾乎要認為當初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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