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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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遷認了自己的莽撞後隨即又躬身施禮：“堂主，弟子非是為自己開脫，只是今天實在是被霄凌嚇到了，這才會錯認。”

“往日裡師兄弟間也不是沒有不和睦的，大家最多逞逞口舌之快而已，過後依舊是同門師兄弟。”說道這裡左遷深吸一口氣用滿含驚懼的目光看向霄凌：“今日王師兄與霄凌只不過起了兩句爭執，他竟直接不管不顧下狠手，如此狠辣，弟子才想他是魔族的，唯有魔族才有這般兇殘的手段。”

王天德再次看向霄凌：“霄凌，左遷說你殘害同門，你有何話說？”

“沒有。”霄凌認罪認得那叫一個乾脆，挑眉看向面露得意的王博，嗤笑：“所以又要讓我去刑堂受罰了麼？”

眾人沉默，三年來霄凌已經被罰了不下十次。

王天德轉動手中的兩顆玉球，玉球發出叮噹兩聲脆響，無聲冷笑：“你自己既然承認，那麼縱然你是諸一真人的弟子，也要按門規處置，殘害同門者，抽一百靈鞭。”說道這裡，王博頓了一下。

霄凌還保持著剛剛的樣子，眉頭都沒皺一下，彷彿不知道一百靈鞭下來，完全可以打死現在毫無修為的他。

王天德沉下臉，背過手，話鋒一轉：“念你是初犯，王博也有一定的錯處，從輕發落，八十靈鞭，你服是不服？”

少挨罰，霄凌臉上依舊無動於衷，強撐著起身，衝著王天德一抬下巴：“隨便。”

王天德臉頰的肉顫動了兩下，手中的兩顆玉球叮咚作響，最終，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王博沉著臉，盯著霄凌的眼裡滿是怨毒，憑什麼，憑什麼他霄凌這會兒還能一臉孤傲，滿身的囂張。廢了自己的命根子，只罰八十靈鞭，天下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堂主。”王博突然出聲。

“嗯？”王天德看向王博，皺眉。

見霄凌的目光看向自己，王博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等他發現霄凌的目光落在他沾血的襠部，整張臉瞬間扭曲，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什麼，臉上又恢復正常，甚至還帶了點兒笑意。

霄凌擰眉，王博這是被自己廢了命根子，刺激太大，瘋了？

“堂主，據弟子所知，按照門規，弟子屬於苦主，對加害者的處罰有建議的資格？”

王天德點點頭：“確實，你有什麼想法？對本座的判法可有不服？”

“堂主，八十靈鞭的處罰自然是夠的，只是我現在見到他就噁心。”不等王天德訓斥，王博立刻追加了一句：“當然，我並不想要霄凌的命，好歹我們也是同門，我可沒他那麼心狠手辣。”

“那你的意思是？”王天德一時間也有些想不明白。

王博看著霄凌那張豔麗無雙的臉，露出一個不加掩飾的惡意笑容：“他既然敢在宗門內作惡，想必也沒把宗門放在眼裡，咱們宗門廟小容不下大神仙。”見霄凌臉上露出疑惑，王博的惡意幾乎凝為實質：“不如尋個人，給他嫁出去。”

霄凌一愣，他是真的有被驚到，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王博，我廢的是你的下面，不是你的腦子。”

罕見的，王博沒有被霄凌激怒，反而得意一笑：“這是你的失策。”

霄凌：……

這特麼是那個一點就炸，脾氣暴躁的王博？霄凌震驚，這人怕是真的瘋了吧。

王天德不贊同的看著王博：“你在說什麼胡話。”

“堂主，弟子說的是實話，霄凌本就是爐鼎體質，將他嫁出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王博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的幾個跟班使了個眼色。

“滾你媽的，我是諸一峰的弟子，輪不到……”霄凌一步三搖，跌跌撞撞衝向王博，一副要撕了他的模樣。

王天德頓時大怒：“放肆。”

王博身邊的跟班連忙攔住霄凌，趁著攔著的功夫又“不小心”給了霄凌幾拳，踹了霄凌幾腳。霄凌不甘示弱，同樣拳打腳踢，最終因為雙拳難敵四手，王博的跟班們迅速佔了上風。

王博抱著肩膀在一旁看得眉開眼笑。

右胸處狠狠捱了一拳，霄凌一口氣沒上來，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身體搖搖欲墜。

一直沒動手的左遷突然伸腿，狠狠踹向霄凌的膝窩，霄凌踉蹌了一下，奔著王博撲過去，夾在左手中指和食指的小白丸被他彈到地上，與此同時，咕咚一聲，他終於體力不支重新跌坐在地。

摔在地上那一瞬正巧與藥丸落地的時間重疊，輕易將藥丸落地時產生的細小聲音掩蓋。

屋中其餘人見到霄凌狼狽的樣子，紛紛愜意的笑出聲。

無人看到的地方，霄凌眼底同樣閃過的笑意，呵！不讓我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左遷眼珠子轉了轉，躬身施禮：“堂主，我記得今日有種田的散修來送給我們宗門送新一季的靈米。”話不在多，說到點子上就好。

靈米！王天德眼中爆發出一抹精光，整個道衍宗有內門外門弟子幾萬人，除開少數辟穀的，大多數人還需要吃飯，甚至很多已經辟穀的弟子偶爾也會吃些，這就導致宗門對靈米的需求那絕對是個龐大的數字。

消耗多，自然買的也多，這就代表了道衍宗每次買靈米需要的靈石不是一星半點，將霄凌抵給賣米的，買米的靈石就當做賠償給王博，誰都挑不出錯兒來。電光火石間，王天德就算計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你們兩個，帶著他到靈食堂，將他給予賣米的修士，抵做米資。”王天德立刻吩咐門下弟子。至於賣米的同意與否，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是。”悟本和悟清垂手應道．伸手去抓霄凌。

霄凌搖搖晃晃的被抓起身，看似掙扎不休，實則他非常配合悟本和悟清的動作，他剛剛扔出去的毒馬上就要散開，趕緊離開這裡才行。

做戲做全套，霄凌踉踉蹌蹌的被拽著走，出屋的那一刻，他扭回頭，惡狠狠的瞪著王博，留下了一句反派經典語錄：“你給我等著。”這才狀似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悟本和悟清離開，不在試圖掙扎。

屋中驟然傳來鬨笑聲。

在悟本和悟清沒注意的時候，霄凌同樣無聲大笑，就讓他們也嚐嚐修為倒退，身體虛弱的滋味，就是有點兒可惜，他身上的毒能提取的不多，效果也不如他體內的，只能讓那些人感受一段兒時間的虛弱，不能徹底廢了他們的修為，嘖，倒是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