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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巡遊天下?封禪泰山?”

秦鶴華眸光微微一頓,神色有一瞬的黯然。

看著那雙原本空靈的眼眸變得晦暗無光,鶴華瞬間瞭然,心裡忍不住埋怨自己的邀請太過唐突。

——另一個自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是經歷過巡遊與封禪泰山的,可命運的齒輪無聲轉動,在東巡之際她的阿父暴斃沙丘,空前強盛的大秦隨之崩塌。

作為阿父最為寵愛的小女兒,阿父的每一次巡遊都會帶著她,無論是天下之中的繁盛,還是日出東方的禮儀之邦,她都隨阿父一同去過,又或者說乘風破防,在巨船之上射殺巨魚,她都在阿父左右。

她跟隨阿父身後,看帝王威加四海,看秦兵銳不可當,也看萬民跪拜。

途中雖有叛亂,但很快會被鎮壓,大秦的鐵騎以摧枯拉朽的攻勢踏平六國,這些叛亂對大秦來講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沒有人會覺得這些叛亂能摧毀六合一統的帝國,就大堤的崩塌竟毀於小小的蟻穴。

那是她人生中最好的時光,也是大秦最輝煌燦爛的時刻,她享受著大秦公主的無上榮光,眾星捧月的尊榮讓她哪怕意識到他們的大秦或許出了問題,但對於阿父的盲目自信讓她覺得這些問題會被阿父迎刃而解。

——阿父已經做到所有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流民,□□,苛政,這些能摧毀一個國家的隱患都不是問題。

可只要阿父在,大秦便在,大秦在,所有臣服的不臣服的都要倒頭叩拜,無論他們甘心與否,就像當年的六國在阿父的一聲令下灰飛煙滅一樣,那些反抗的聲音也會在阿父的威加四海下消失不見。

她這樣認為著,覺得她的阿父無所不能,是足以讓世人頂禮膜拜的神祇。

可是她忘了,她的阿父是人,是會生老病死的人,所以當阿父的病情來勢洶洶時,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天塌了。

不止她的天,還有大秦的天。

這個因阿父而存在的大秦,將會隨著阿父的崩逝而土崩瓦解。

所向披靡的秦兵是世界上最為鋒利的武器,可當失去能使用這把武器的人時,等待這把絕世神兵是生鏽,是被溶解,以及萬丈深淵。

阿父暴斃,大秦二世而亡,亡得那麼突然又那麼理所當然。

——國殉帝王,情理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平行世界的大秦就像雲霄飛車,飛速登頂,又突然降落,從雲端到底端不過四年時間。

而平行世界的她,從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尊貴到被挫骨揚灰死無全屍,不過三兩個月的時間。

東巡是她最幸福的時光,可也是最不願回去的過去。

她所有希望與快樂在東巡之路崩塌,之後的每一日都是煎熬,是生不如死的地獄,讓這樣一個人再走一遍東巡路,是在她傷口之上撒鹽。

鶴華抿了下唇,“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王離看了一眼秦鶴華。

東巡與封禪泰山明明萬人之上的無雙榮光,但為什麼邀請另一位公主一同前往卻是考慮不周?

她不想去?還是說,是因為巡遊路上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王離眼皮狠狠一跳。

他只是性子直率,但並不是蠢,若非東巡與封禪泰山是這位公主傷心地,這個邀請又怎會被十一說成唐突?

王離臉色微變,目光在秦鶴華身上來回打轉。

這位公主雖模樣與十一極為相似,但氣質卻孑然不同,尤其是那雙極為空靈甚至略顯空洞的眼,是眼底滿是晴空的十一永遠不會擁有的。

——這不是一位錦衣玉食養大的公主該有的,而是一雙看盡世態炎涼嚐遍世間苦難的一雙眼。

王離如墜冰窟。

那些難以名狀的內疚,那種自這位公主出現之後便洶湧而出的抑鬱情緒在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在另外一個大秦,這位公主的下場並不好,而作為她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對她伸出援手,坐看她下場淒涼甚至慘烈。

能讓一位公主下場慘烈的變故是什麼?

是皇權更迭,更有可能是江山換代。

王家幾代事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鑑,斷不會做出反叛投敵之舉,那麼結果便顯而易見,最終登上皇位的人不是公子扶蘇,而是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個人。

這位公子登基之後對她進行無情清算,他勸誡過,但他的勸誡無用,他是大秦的將軍不是某個人的私兵,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她無端枉死,他為了江山穩固與朝野安寧,選擇效忠帝王,而不是興兵報仇,斷送這個他父輩們浴血奮戰才打下來的萬里江山。

王離手腳冰冷。

這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自己在得知訊息後的暴怒,恨不得將那位帝王碎屍萬段,但帝王終究是帝王,是大秦的皇帝,大秦的將軍永不可能將劍鋒指向帝王,只要帝王在位一日,效忠便是他唯一的選擇。

是愚忠,但也是世代為將的錚錚鐵骨。

王離慢慢收回手,手指緊緊攥成拳。

——這樣的他,有何面目立在她身邊?甚至還語氣熟稔與她說話?

“沒有什麼考慮不周,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秦鶴華慢慢搖頭。

蒙毅眉頭一點一點擰了起來。

鶴華試探開口,“那,你要與我們一起嗎?”

“不了。”

秦鶴華抬頭看著大秦歷代先祖畫像,“我很感激你們讓我擁有身體,重新以人的身份活在陽光之下,可我不屬於這裡,我終究還要回去的。”

“你要回去?”

王離猛然抬頭,“你去哪?你的——”

男人聲音微微一頓,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他無法在她面前說出你的大秦已經滅亡的事情。

“回我該回的地方。”

秦鶴華聲色淡淡。

李斯嘆了口氣。

王賁笑了一下,“公主,您知道怎麼回去嗎?”

“不知道。”

秦鶴華慢慢搖頭。

“既然不知道,那便先在這裡住下,等您什麼時候知道回去了,便再從這裡回去。”

王賁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好大兒,“這裡雖與您的地方都是大秦,但大秦與大秦卻截然不同,您不妨在這裡略住一些時日,感受一下這個大秦的生活。”

蒙恬頷首,“不錯。”

“莫說天下,就連此時的咸陽城都與原來的咸陽城大相徑庭,公主若不想參加巡遊與封禪,可以在咸陽住下,臣受命留守咸陽,輔佐公子扶蘇監國,正好可以帶您在咸陽遊玩一番。”

秦鶴華眸色這才有了些許變化,“你留守咸陽?與大兄一同監國?”

“是的。”

蒙恬一臉溫和,“臣與公子一同共事,輔佐公子監國。”

秦鶴華蹙了蹙眉,眼底泛起一絲疑惑,目光向嬴政看去。

嬴政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聲音平靜而自信,“朕相信自己的選擇。”

四目相對,秦鶴華睫毛微微一顫。

——她的阿父也是這般自負。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阿父氣質裡更為凌厲,只有在她與幾位心腹面前才稍顯柔和,而這位帝王,有著且試天下的鬆弛與篤定。

這種鬆弛與篤定來源於國家的穩定。

天下歸心,世人敬奉,他所面對的大秦比她阿父好太多太多。

秦鶴華收回視線。

“我想留在咸陽。”

秦鶴華道。

“可以。”

嬴政道,“你想住哪所宮殿?”

秦鶴華有一瞬的迷茫。

她年齡小,又沒了母親,便一直跟著阿父住在章臺殿,由阿父教養著長大。

後來年齡大了些,阿父又一直在外面巡遊,她便又跟著阿父遊玩四方,臨到死的時候都沒搬出阿父的章臺殿。

“你想住章臺殿嗎?”

鶴華溫聲問道。

“恩。”

秦鶴華點頭。

嬴政吩咐蒙毅,“蒙毅,著人將偏殿收拾出來。”

“喏。”

蒙毅應下。

自鶴華被冊封為皇太女,便從章臺殿搬了出去,住進了儲君的宮殿,如今的偏殿空了下來。

雖被閒置,但裡面的東西仍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方便鶴華與嬴政議事到深夜之後懶得回自己宮殿時可以隨時留宿。

“要不要隨朕一同祭拜大秦列祖列宗?”

安置完秦鶴華的住宿,嬴政問道。

秦鶴華抬頭看先祖們,先祖們或慈愛或笑意盈盈看著她,這些目光是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擁有過的,來自於祖輩們的喜歡與庇佑。

秦鶴華眉目有一瞬的柔和,“要。”

嬴政眼底浮現溫柔笑意。

祭祀大禮繼續進行。

鶴華牽著另一個自己的手,亦步亦趨跟在嬴政身後,一個祖先一個祖先拜過去,祖先們有說有笑看著她們,時不時對她們做出評價——

“大十一應該多笑笑。”

秦昭襄王輕捋鬍鬚,“小小年紀卻暮氣沉沉,這樣不好。”

“國破家亡,怎麼笑得出來?”

秦武王道,“而且人家也不小,活了兩千多歲,比你年齡大多了。”

秦莊襄王笑意盈盈,“甚好,咱們歷代秦王的平均壽命被她拉上去了。”

“不能這樣算,她死的時候才十四,比你還短命。”

秦惠文王道。

&nbsp

;“父親,她死的時候十四,但現在又活了。”

秦武王豪氣干雲,“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活個七老八十不是問題,恩,還是能拉高咱們的平均壽命。”

作為比三十七歲便病逝的秦莊襄王還短命的秦王,秦武王格外在意壽命問題,“咱們秦王的平均壽命就靠大十一和小十一了。”

“還有政兒。”

秦莊襄王滿眼慈愛,看向自己的長子,“政兒的身體也很好,若無意外,必能長命百歲,比祖父還要高壽。”

歷代秦王皆短命,唯獨秦昭襄王是例外,活了七十四歲,以一己之力拉高秦王平均壽命,熬死了自己的兒子與孫子。

秦昭襄王的第一位太子沒能活過他,第二位太子登基三天去世,孫子秦莊襄王更不必提,登基三年一命嗚呼,短短三年大秦連喪三王,朝野動盪群雄環視,若不是自己的重孫子嬴政天縱奇才天生帝王,這天下九州的走向還真不好說。

“多活兩年好。”

秦昭襄王深表認同,“最好活個百歲千歲的,讓咱們大秦基業萬世永傳。”

鶴華忍俊不禁。

哪有亙古不變的王朝?

更沒有長命百歲的帝王。

這個道理先祖們比她更明白,但還是會忍不住期待,萬一呢?

萬一他們的大秦是個例外?萬一他們的子孫後輩真能長命無衰竭?那麼他們的大秦江山,便能世世代代傳下去,正如他們最出色的子孫所期待的一樣——朕為始皇帝,而後二世三世,世世相傳。

“我們走啦,改天再來看你們。”

祭拜結束,鶴華與先祖們道別。

“你與你阿父巡遊封禪,怕是沒時間來看我們。”

秦昭襄王的目光落在秦鶴華身上,“大十一,你需多來宗廟。”

秦武王頷首,“不錯。”

“你雖能維持人形,但終究不算穩固,多來宗廟享受香火,可以助你早日恢復。”

“謝謝先祖,我會常來的。”

秦鶴華點頭。

秦莊襄王滿眼慈愛,帝王身影深深映在他眼底。

嬴政眉頭微動。

幾息後,他抬頭,看向自己父親的畫像,畫像上的父親栩栩如生,一如當年溫和溫柔。

蒙毅看了看負手而立的帝王,壓低聲音讓眾人先出去。

一行人出了宗廟,偌大宮殿只剩下嬴政與蒙毅,蒙毅遠遠守在帝王身後,如同沉默的木樁。

“阿父。”

嬴政看著畫像,聲音極輕。

“哎。”

秦莊襄王立刻坐直了身體,“阿父在。”

嬴政笑了一下,“朕將大秦治理得很好。”

“阿父知道。”

秦莊襄王點頭。

“但朕不孝,對阿孃不太好。”

嬴政道。

“沒事兒,她對你也不好。”

秦莊襄王補充。

嬴政抬頭看秦莊襄王,“她若向您訴苦——”

“沒事兒,我不聽她的。”

秦莊襄王連忙道。

嬴政輕輕一笑,後面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負手而立,靜靜看著自己父親的畫像。

秦莊襄王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的政兒是最好的孩子,最優秀的帝王。”

秦莊襄王眼角微紅,“政兒,阿父為你驕傲。”

一如他的政兒為十一驕傲,他也為他的政兒驕傲。

他何其有幸,他的兒子是嬴政,是前所未有以後也不會有的千古一帝。

“嘶——牙酸。”

秦武王嘖了一聲。

“兄長,你沒兒子,你不懂。”

秦昭襄王比秦莊襄王更滿意自己的重孫子,“你要是有政兒這樣的兒子,別人問你有沒有吃飯,你都會回答你怎麼知道我的兒子是嬴政。”

秦武王斜了眼弟弟秦昭襄王。

沒兒子不代表不懂這種與榮有焉的自豪。

這可是橫掃六合的始皇帝,他銳意進取勇武好戰為的不就是這嗎?

秦武王道,“你怎麼知道我侄重孫子叫嬴政?”

“......”

好的,所有人都為這樣的帝王而驕傲。

·

祭祀大典結束,鶴華領著另一個自己回到章臺殿。

對於突然多出來的自己,帝王與公卿大夫們難得保持了一致——這是“先祖們顯靈”,讓另外一位公主穿越時空來到他們的大秦,這是祥瑞,是大大吉,沒必要藏著掖著,而是要昭告天下,與民同慶!

帝王與公卿大夫們如此,鶴華更沒必要去隱藏,大大方方將人領進來,大大方方吩咐女官寺人們好好伺候,甚至為了方便另一個自己使得順手,她還特意把她熟悉的人留下來,省得她因不熟悉身邊人而過得不自在。

“你先在這裡住下,等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後,你再回另一個世界。”

鶴華道。

秦鶴華點頭,目光打量著周圍人。

這些都是她所熟悉的人,在胡亥登基之後全部慘死的人,而現在,她們還好生生活著,俏生生站著,臉上滿是興奮與好奇。

秦鶴華眉頭微動,心裡有些異樣。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公主說會兒話。”

鶴華遣退眾人。

殿內只剩下自己與鶴華,秦鶴華開門見山,“你想問我恨不恨王離與蒙毅?”

“咱們兩個果然是心有靈犀。”

鶴華笑了一下,眼睛看著秦鶴華的臉,“那麼,你恨嗎?恨他們從未出現?”

秦鶴華慢慢喝著茶,“你不必擔心,我從未恨過他們。”

“蒙毅被囚禁,至死不知我的處境。”

“至於王離......”

秦鶴聲音微微一頓,眼睛慢慢垂了下來,“北疆距咸陽千里之遙,他也不知我的境遇,等他知道的時候,九州已戰火紛飛,他若興兵為我報仇,大秦頃刻間便會土崩瓦解。”

鶴華搖頭,“你在為他們找藉口。”

“身為國之棟樑的蒙毅都被囚禁,他難道不會擔心手無縛雞之力的你?”

“遠在北疆的大兄被賜死,大將軍蒙恬被毒殺,王離要多心大,才不會擔心與胡亥同處一城的你?”

“他們更忠君愛國。”

鶴華一針見血,“阿父已死,胡亥登基,胡亥是大秦的王,所以他們忠於大秦的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主可以隨意奪走他們的生命,也可以肆意奪走他們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因為在他們心裡,所有東西都要為忠君愛國讓路。”

秦鶴華睫毛微微一顫。

“你不必為他們找藉口。”

鶴華抬手,輕輕把秦鶴華垂在臉側的長髮順在耳後,“你可以怨,也可以恨,你不必這麼大度,更不必做可以燒出舍利子的菩薩,你是你自己,被所有人放棄的公主鶴華。”

秦鶴華呼吸陡然一窒。

是的,被所有人放棄。

她沒有等到蒙毅,更沒有等到王離,自始至終,她只有自己。

鶴華將人擁在懷裡,輕柔拍著她的背,“沒關係,你還有你自己。”

“不必等別人來拯救,你自己就可以成為神祇。”

“等你足夠強大,你不僅可以救自己,還可以救所有人。”

“你的阿父,你的大秦,乃至你所珍視的一切。”

·

“耳朵聾了?”

連叫幾聲沒反應,王賁抬腳將倚在欄杆發呆的王離踹了個趔趄。

男人顯然不曾防備,被周圍侍從七手八腳扶住時,臉上的表情仍是懵的,而不是突然被踹的不耐煩,但很快,男人反應過來,甩開侍從們的手,拔腿便往外面跑。

“哎,少將軍,上將軍只是跟您開個玩笑,沒想真揍您!”

老僕一疊聲喊道。

王賁嘖了一聲,“不必追他,他有事要做。”

雖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好大兒做出來的事兒,但兩人本質是一人,代替另外一個自己向公主道歉的事情本就應該他來做,因為那人已經戰死,再怎樣的內疚與歉意也無法說出口。

是的,他無比篤定另一個世界的兒子是戰死。

——大廈將傾,世代為將的王家養出來的將軍的唯一使命是為大秦戰至最後一滴血。

“毅兒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蒙恬放下帝王出行路線圖,看向自己的弟弟蒙毅,“是在想另一位公主?”

蒙毅搖頭苦笑,“不,我沒有資格想那位公主。”

“毅兒,你狹隘了。”

蒙恬斟酌片刻,緩緩開口,“那位公主將自己的身份看得很清,她是她,皇太女是皇太女,從不將自己與皇太女混為一談。”

“所以,你是你,另外一個蒙毅是蒙毅,公主從未將你視為另外一個蒙毅。”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要勸你求見公主——因為那位蒙毅已經死了。”

蒙恬一聲長嘆,“沒有大秦已亡,而蒙氏子弟獨活於世的道理。”

“那位公主如此年輕,想來大秦的滅亡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快。”

“大秦已亡,蒙毅已死。”

蒙恬回頭看蒙毅,“有些話,便只能你替他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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