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_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48 第 48 章(補劇情),我給親爹嬴政來續命,道_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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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不舒服,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像是瀕死的魚兒,連呼吸都不屬於自己。

章邯蹌踉了一下。

"喂,你當心點。"

王離離得近,眼疾手快擋了一下,"這裡都是石塊,臉朝下面摔下去,十一喜歡的你的這張臉就毀了。"

"多謝。"章邯扶著王離的手,重新站穩身體,大口大口喘著氣。

章邯站穩,少將軍這才收回手,方才他被風迷了眼睛,這會兒眼睛酸澀得厲害,抬手揉著自己的眼,忍不住向章邯抱怨了一句,"這裡好怪。"

"我不喜歡這裡。"

章邯點頭,難得與王離達成共識。——他也不喜歡。

睡夢中的鶴華身體微微一抖。

寒酥將人抱在懷裡。

方才睡相香甜的糯米糰子此時臉上白得厲害,額間都沁出點點冷汗,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一般,兩隻小手手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襟。

"好香。"糯米糰子無意識地囈語,"好多花兒。"

寒酥蹙了蹙眉,"公主?"

——這個地方太奇怪了!

公主鮮少做噩夢,哪怕做了噩夢,只需稍稍一鬨,便能把人哄回來,打著哈欠揉著眼,很快進入新的夢鄉。

但是這次完全不一樣,小公主似乎被夢魘到了,整個人都處於驚恐之中,但似乎又不像,她仍在喃喃低語,似乎在自己夢境中看到許多花兒。

她很喜歡那些花兒。

熱烈的,香味撲鼻的,花團錦簇圍在自己身邊,鮮花著錦,眾星捧月,無一不昭示著大秦公主該有的尊榮與體面。

“十一怎麼了?”

聽到寒酥的輕聲喚鶴華,王離顧不得與章邯再抱怨,三兩步來到鶴華轎攆面前,手一伸,便撩開轎簾。

轎攆內是一個渾身出著虛汗的小女孩兒。章邯蹣跚著跟著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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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緊緊抱著鶴華,"方才的確好好的,可是自從停下馬車,公主便開始不舒服,像是被夢魘到了,一直叫不醒。"

音邯皺了皺眉,——不能讓公主在這裡多待。

“被夢魘到了?”

蒙毅抬手掐了下眉心,堪堪壓下眼前一陣陣發黑的眩暈感,"這個地方不對勁,公主很少做噩夢的。"

"肯定是這個地方的原因。"

王離道,“我下來便覺得不舒服,眼睛酸澀得很,還喘不過氣,如果是被風迷了眼睛,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蒙毅抬眉看了眼嬴政,嬴政臉色此時也有些不好,"陛下,先送公主回去吧。"

嬴政靜靜看著容色灰敗的小糰子,眸色無聲幽深。

"章邯,王離,護送公主離開。"嬴政道。

"喏。"

章邯立刻應下。

王離看了看嬴政,"陛下,我們走了,那您呢?""這個地方很怪,不僅公主不能久留,您最好也不要長時間待在這個地方。"

"無礙。"

嬴政搖頭。

蒙毅伸手拍了下王離肩膀,"你們先回去。"

蒙毅難得沒有見面便抬腳踹自己,少將軍有點不習慣,往一邊挪了挪,與蒙毅拉開距離,撓撓頭,"你勸著點陛下,讓陛下也早點回去。"

"這麼怪的地方有什麼好待的?早點回去才是正理。"

"知道。"

皮猴子一天不挨踹便皮癢,蒙毅作勢要踹人,"快滾。"

王離馬不停蹄滾了,"別忘了勸著點陛下!"“我阿父不在,你得看好陛下,要不然我阿父回來饒不了你!”

又皮癢了。

馬車匆匆離去。

一行人消失在蒙毅視線,蒙毅回頭看嬴政。贏政此時也剛收回視線,凌厲鳳目輕眯著,打量著漫山遍野的不知名小花兒。

br/>李斯心裡直發毛。

這裡的確怪,但他沒有嬴政幾人的極為不適,他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就連若有若無的晨風撫在臉上時,他都感覺那是叫囂著將他吞噬的怨毒火焰。

太邪門了。

這個地方真的太邪門了!

李斯裹了裹自己的氅衣,追上嬴政的腳步,"陛下,這裡是您要找的地方嗎?"

"賀教授,市委宣傳部部長找您。"

女人點頭,接過電話,"您好,請講。"

"賀教授,是這樣的,咱們這塊的墓室不是在網上熱度很高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市裡想借著這波東風發展一下旅遊業。"

“但咱們市裡的財政你也知道,你們的經費都快批不下來了,手裡哪還有錢去投資旅遊業?只能招商引資,讓資本過來投資。"

這件事她並不意外,公主墓剛剛曝光的時候,就在網上掀起了極大的轟動,政府極為重視,致力將這個地方打造成又一個旅遊大IP,考古工作尚未結束,周圍的基建設施便已經陸續開展了,可惜政府高估了自己的經濟實力,而資本家也不是慈善家,他們不見兔子不撒鷹。

一個遠離市區遠在山溝溝裡的公主墓,單線旅遊的操作性與收益性都很低,網上熱度雖然高,可變不了現,那就是空有熱度,半點用沒有,這種情況下,能招到商才是怪事。

但當地政府的確有些運氣在身上,又或者說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人傻錢多速來的二代或者三代,女人拿著電話,對方歡喜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咱們的運氣不錯,有一個二代看上了咱們的墓室,這段時間政府一直在對接,目前已經談妥了。"

“今天二代回國,說是要在籤合同之前來咱們墓室實地考察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他考察結束就能籤合同,他出錢政府出地,把咱們的墓室打造成旅遊IP一條龍服務。"

“我今天在外面出差,到咱們那估計要晚上了。”

"這樣吧,墓室的考古工作一直是您在負責,您先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下午帶二代下墓室走走,給他講解講解公主墓。"

"二

代剛回國,對國內的東西估計不大懂,考古的東西更是一竅不通,您不用講太深,他問什麼您說什麼就行。"

"對了,還有您下墓時候帶的花兒,這件事情一定要講!""這年頭,要是沒點玄之又玄的傳奇靈異故事,發展旅遊業都發展不起來。"

女人抬腕看了下時間,"他怎麼稱呼?幾點到?"

"英文名字叫什麼瑞?我沒記清。""中文沒說,只知道他爸姓王,您叫他小王總就行。"

"他說他兩點到,但他這個人愛遲到,沒個準頭,您要是不想等,三點到咱們工作臺就行,估摸著他能三點半差不多能到。"

"好的,我知道了。"

女人結束通話電話。

已是中午,工作人員開始分發工作餐,見女人打完電話,便給她拿來一份工作餐,"賀教授,您的飯。"

“謝謝。”

女人人接了盒飯,提著東西回宿舍。

政府致力將公主墓打造成新的旅遊IP,雖還沒有招完商,但周圍的規劃已經做好了,柏油路已被拓寬,往來市區十分方便,考古隊的工作室與活動板房修建在離公主墓不遠的地方,等考古工作徹底結束,這兩個地方還能當旅遊景點。

作為考古人員的靈魂人物,女人比其他人的待遇好一些,分到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宿舍,一個房間是工作,一個房間是休息,007打工人的生活照進現實。

回到宿舍,女人門口擺放著一束花兒,不止她的宿舍,每一個參加考古的人員門口都會有一束花兒,這是考古隊不成文的規矩,無花不下墓,無花不出門。

女人抱著花兒,開啟房門,把裝著指骨的小袋子放在工作臺,手裡捧著的花兒也跟著放下來,擱在指骨旁邊。

這一次,花束沒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衰敗的速度很緩慢,僅比尋常的衰敗速度快了一倍,女人瞧了眼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於是她立刻躺在床上,棉麻的枕頭套下,是她從墓地裡拿出來的一塊已辨不出原本顏色的石塊。

女人很快進入夢鄉。

說是夢鄉,還不如說是零碎的記憶重現。

>千百年的歲月流轉,如拼圖一般一點一點將她的記憶拼湊起來,於是她知道了她是誰——大秦帝姬,公主鶴華,秦始皇最為寵愛的小女兒。

作為眾星捧月的大秦公主,她本該錦衣玉食麵首無數,鮮花著錦度一生,然而她沒有,她死在秦始皇崩逝的那個冬天。

那似乎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她零碎的屍體被人隨手丟進臨時挖的坑裡,草草掩埋,然後草草豎碑。

做完這一切,那些人還在她墳頭生火烤手,埋怨著這種鬼天氣他們本該在家裡取暖,卻因為上峰的吩咐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山頭上做著噁心事。

"真冷啊。"

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是啊,真冷啊。

地下真的好冷。

有什麼東西衝天而起,頃刻間將一切吞噬。

她聽到有人在痛苦哀嚎,她歪了歪頭,覺得這種聲音很熟悉,但她已不知為何而熟悉,她只知這樣還不夠,她需要更多東西,但是周圍已經沒有生命了,她感知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只有她自己,在死一般的寂靜裡留存。

這個世界太安靜了。

又冷又安靜,她不喜歡。

可她哪也去不了。她只能在這個地方,孤零零世間遊蕩。

這樣的日子過了多少年,她已記不太清楚,後來某一日,突然有馬蹄聲奔騰如雷,有人在說話,

似乎在指著她的方向,"將軍,那裡就是公主墓。"

“或許老天都覺得公主死得冤枉,那些殺她之人在她幕前清理痕跡的時候突然天降大火,將那些人全部活活燒死,慘叫聲連山腳下的人都能聽得到。"

說話的人是個副將,她明明不知道那人是誰,更不知道副將是什麼東西,但她就知道,他是個副將,他在指著她說話,"大火足足燒了十個晝夜,將這片山頭燒得焦黑一片,自此之後,無人敢上山一看究竟。"

"將軍,這裡乃不祥之地,怨氣極重,您還是不要過去了。"副將苦口婆心,似乎在勸一個人。

那個人是個將軍,比副將要大。將軍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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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這位將軍的心情似乎很低落,他在難過。

他為什麼難過?

她靜靜看著將軍,將軍沒有接副將的話,將軍沒有接話,只是翻身下馬。馬背上懸掛的有東西,他摘下東西,一步步走到墓碑前,又或者說,她面前。

她突然欣喜雀躍起來。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但她就是欣喜雀躍,她歡歡喜喜圍在他身邊,想摸一摸他手裡提著的東西,但是她沒手,她連身體都沒有,她與這些人不一樣,她似乎是一團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有些沮喪。她不明白為什麼。

將軍來到墓碑前。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墓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刻好,火燒過的痕跡很明顯,像是那些人來刻字會髒了這塊地方似的,連個秦字都不曾刻完。

將軍便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對身後副將伸出手。副將嘆了一聲,從親衛手裡拿過鐵鏟遞了過去。

將軍一言不發開始剷土。

他將墓碑旁邊的土全部剷掉,墓碑轟然倒塌,他抬腳踢開墓碑,焦黑的墓碑被人抬下去,而焦黑的墓上土,也開始鬆散開來,不斷往下滑落。

將軍重新拿起鏟子,將上面的土一點點剷掉。

簡陋的墓,凌亂的骸骨,一點也無的陪葬品,不像一座公主墓,更像是被虐殺之後潦草掩埋的屠殺場。

將軍垂了下眼,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放在骸骨身邊。

金銀首飾,珠寶貝類,都是些女孩子家喜歡的東西,最後一件東西是一枚小小的印章,他將印章放在斷裂的指骨之上。

你不是孤魂野鬼,你叫鶴華,是大秦公主,始皇帝的第十一女。將軍緩緩出聲,你是始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女兒,九州天下最尊貴的公主。

“我是公主?”

“我叫鶴華?”

她高興起來,”我不是孤魂野鬼!

最後一捧土被蓋上。

將軍開啟自己從馬背上拎下來的東西。那是一顆人頭,鮮血已凝固,雙眼被挖出,鼻子耳朵舌頭全不見,就連牙齒也沒有幾顆。

“我替你殺了趙高。”

將軍把人頭放在新修築好的墓碑前,提起酒罈往嘴裡餵了一口酒,你可以安

息了。風聲陡然喧囂。

“安息?”像是想到什麼,她的聲音突然凌厲,”我為什麼要安息?!

趙高!胡亥!那些極度陌生又極度熟悉的名字突然從她嘴裡蹦出來,他們害了我的阿父!

“阿父——”

她沒有安息。

她也安息不了。

將軍在她墓碑前種了一株不知名的花兒。

“我來的路上遇到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告訴我,你生前鮮花著錦,死後若無鮮花相伴,未免太過淒涼。

讓這株花兒陪著你吧。雖不名貴,但極好養活,能長長久久陪著你。

那株花兒果然陪了她很久。

可惜將軍沒有再來,他似乎已經死了,畢竟軍士的最高信仰是為國捐軀,他誓死效忠的國已經沒了,他自然沒有活著的必要。

可她想活著。

她拼命拼命想活著,她已經拿到了她的印章,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大秦帝姬,公主鶴華,秦始皇最為寵愛的小女兒。

唔,朕的小十一果然長大了,快要有朕的佩劍高了。好看,小十一今日也甚好看。不可再吃點心。

唔,蒙毅長你太多,王離性情跳脫,其他兒郎更是不值一提。小十一,且再陪阿父幾年。

小十一,朕怕是等不到你風光出嫁那一日了。蒙毅……還未回?小十一,叫你大兄……繼承皇位。

“阿父!”

公主,不可哭,您若是哭了,陛下崩天的事情便再也瞞不住了!公主,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陛下,您千萬不能哭!

公主,您放心,召長公子回咸陽的詔令已經發出了,長公子很快便能回來了。

只是邊疆與咸陽千里之遙,長公子哪能說回就回?縱是快馬加鞭,也需半月才能抵達咸陽。“可是眼下天氣正熱,若再不

發喪,陛下的龍體便徹底腐爛了。”

公主,您的藥——

鶴華公主,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胡亥公子登基是大勢不可逆,您以為憑您一張嘴,就能改變這個事實?

蒙恬蒙毅?呵,我的小公主喲,您在做什麼美夢?

他們當然是已經死了。

“不止他們,還有您心心念唸的長公子,他死得更早,早在陛下崩逝的時候,他便已經服毒自裁

了。

“鶴華公主,老奴勸您還是消停會兒。”公子扶蘇死了,公子高也死了,而今能登基為帝的,只有胡亥公子一人。

“鶴華公主,誰不知您與長公子交往過密?”為了長公子,您未必做不出篡改陛下遺詔之事!眾公卿大臣,你們是信一個瘋瘋癲癲的公主之話,還是信陛下的遺詔與遺命?!

行刑——

女人陡然睜開眼。

手機在這一刻瘋狂叫起來。女人扶著床坐起身,抓起手機接通電話,你好。

賀教授,您怎麼還沒過來呢?

您快過來吧!小王總已經等您一個多小時了!您要是再不來,咱們的合同怕是要泡湯了!

現在?

女人抬腕看了下時間,時間指向一點半,約的時間不是兩點半嗎?

……那位小祖宗今天不遲到,突然改提前了!您快過去吧,不能讓他再等了!

好的,我現在過去。女人掛了電話,換上衣服,拿起門口新擺放的花束,直奔工作室而去。

工作室離得很近。十分鐘後,她來到工作室,尚未敲響房門,就聽到裡面響起極為不耐煩的聲音——

你們的賀教授比國家zl還忙?有這樣讓人等人的嗎?

看看時間,這都幾點了?快兩點了!我約的是幾點?是12點!從來只有別人等我,今天倒是新鮮——

打擾一下。

女人推門而入,小王總?我這裡接到的通知是——女人聲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你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你——”男人回頭,聲音微微一頓,暴躁的聲音陡然變調,賀……教授?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摘下自己的墨鏡,瞧了又瞧女人的臉,咱倆是不是在哪見過?”

.…咳。

另一個男人曲拳輕咳,手肘撞了下小王總,提醒他不要把花花公子那套帶到工作中,“王總,您的話有些老套。

別鬧,一點不老套。小王總看了又看從門口走進來的女人,真的很面熟。

哎,賀教授,你之前出過國嗎?小王總問,有沒有在國外研修過?

沒有。女人收回視線,聲色淡淡,我一直在這兒,哪也沒去過。

“那就怪了。”

小王總摸著下巴,圍著女人走了一圈,可我瞧著你真的很面熟,不止見過的那種面熟。女人推開房門,小王總,您現在要下墓嗎?

.……下吧。

再問下去多少有點性騷擾嫌疑,小王總勉為其難點點頭。

守在門外的實習生送上幾束花。

喲,你們挺新奇,下墓還帶花兒?花很劣質,小王總十分嫌棄,隨手扔到助理懷裡。

不帶花容易出事。

女人聲色淡淡。

真的假的?

您可以當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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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總捏著鼻子接過花兒。

女人領著幾人來到墓室。

得知金主爸爸要來,墓室已被人提前清理,打上燈,再擺上花兒,陰森恐怖的氛圍淡了很多,可儘管如此,小王總依舊感覺不太舒服,地下墓室的通風系統明明做得很好,但他卻感覺喘不過氣,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讓人難受得想掉淚。

停,我先出去緩緩。

小王總大口大口喘著氣,“陳秘,你跟著賀教授繼續走。反正這件事是你負責,你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

陳秘點點頭。

助理連忙扶著小王總去地面。

果然是賀教授,對這裡的一切如數家珍。陳秘推了下眼鏡,既然如數家珍,那對盜墓賊死於這裡的事情應該也知道吧?

女人腳步微微一頓。

像是怕女人多心,陳秘補了一句,旅遊業最忌諱出人命,一旦沾上了死——

知道。

女人繼續往前走,來到墓主人原本擺放骸骨的地方停下,回頭淡淡看著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你還想問我什麼?我可以一併告訴你。

賀教授不要多心,只是一些走過場的問題。男人笑了一下,上前遞上自己的名片,“我叫——”

這不是你的身份。女人再次打斷男人的話,你不是他的秘書。

金絲眼鏡眼皮微抬。

你的身份高於他。

女人看著金絲眼鏡的眼。

金絲眼鏡忍俊不禁,賀教授不止修考古,還修心理學?女人收回視線。

偌大墓室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金絲眼鏡笑了起來,攤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好吧,看來我的職業生涯要在賀教授這裡終結了。

章邯。金絲眼鏡對女人伸出手,來自國安局。

女人眼皮微抬。

半息後,女人抬

手,握上金絲眼鏡的手,鶴華。來自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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