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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嬴政鳳目輕眯,伸手揉了下鶴華的小揪揪。
鶴華在床榻上翻滾了好一會兒,小揪揪有些亂,比贏政這麼一揉更顯亂了,小孩兒愛美,不許贏政這麼揉自己的頭髮,便抬手把自己腦殼上嬴政的手拿下來,趴在嬴政身上抱著嬴政的胳膊,小奶音追問道,"什麼叫或許可以?"
“要怎樣才可以?”
"或許可以以你為媒介。"贏政道,"你可以連線大秦與天書的世界,朕或許可以藉助你去往天書的世界。"
“太好了!”
鶴華歡喜雀躍,“老師說了,長生不老藥沒有,但醫生可以有,她有很厲害的醫生!”"阿父去了那裡,一定可以把身體養得特別好!"
贏政漫不經心點頭,"但願如此。"
那是一個他完全沒有見過的世界。潔白的牆壁,奇怪的衣服,恰到好處的教授內容,淺顯的教學方式,屠睢的大敗,以及——
嬴政眸色微沉。
他垂眸看向面前的鶴華,小孩兒沉浸在喜悅之中,臉上的笑容比天邊太陽更耀眼,無拘無束,無憂無慮。
——她唯一憂心的事情是他的壽命很短,但當這件事情有解決方法時,她又恢復了天真稚嫩不知愁的模樣。
這才是一朝公主該有的模樣。而不是心事重重,機關算盡,活成一個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將自己一生都摺進去的模樣。
半息後,嬴政慢慢從鶴華手裡抽回手,揉了揉她的頭。
“阿父不許揉我的小揪揪。”鶴華去抓嬴政的手,"會把我的小揪揪弄亂了,不好看的。"
嬴政收回手,掌心放在鶴華肩膀。大抵是先天不足的緣故,小小的人身量並不高,趴在他身上小小的一團,遠不及他的佩劍高。
"小十一,若你再見接你的女人,便替阿父轉告她。"嬴政緩緩開口。
鶴華睜大了眼,"阿父認識她?""她是誰?她真的是我阿孃嗎?"
嬴政眸色微暗。
在看到女人的臉時,他幾乎已經知曉女人的身份,但真正讓他
確認她身份的,是她的那句話——照顧好你阿父。
嬴政沒有回答鶴華的話,"告訴她,王朝更迭再所難免,朕不需要任何人為朕報仇,更不需要任何人為復國奔走。"
"活在當下,享受太平,這才是朕對你最大的期望。"
“阿父在說什麼胡話!”
這樣的話不吉利得很,鶴華瞬間不再追問奇怪女人到底是誰,十分不滿說道,"大秦才不會亡國,我也不會成為亡國公主。”
"記得將朕的轉告於她。"
嬴政不置可否。
鶴華抿了抿唇,"好吧,我會說的。""但是阿父——"
"去洗漱。"
嬴政打斷鶴華的話,將趴在她身上撒嬌的小孩兒提起來。
“我不。”
鶴華搖頭,“我還有其他話要與阿父說——”
“阿父知道。”
嬴政拍拍鶴華的頭,神色有些疲倦,"去洗漱。""洗漱之後跟著博士開蒙,朕有政務要處理,不能陪你玩。"
看到嬴政眉眼裡的倦意,鶴華撇了撇嘴,"好吧。"
——阿父與她不同,她在夢中得老師授課並不覺得疲憊,反而有一種休息得很好的感覺,但阿父似乎不是這樣,阿父一夜未睡。
她不能打擾阿父休息。
鶴華慢騰騰從床榻上爬下來。
寺人魚貫而入。寒酥跟隨寺人走進來,鶴華鬆開嬴政的手,跟著寒酥一起離開。
小小的人兒身影消失在寢殿,嬴政眸中溫和神色蕩然無存。
作為一個執掌天下一統九州的皇帝,他有遠超常人的敏銳性,他根本不需要別人將事情掰碎一點一點分析給他聽,更不需要別人站在歷史的高度上對他指手畫腳,告訴他應該怎麼做,隻字片語的零碎片段,絕世悍將的淒涼下場,已經足夠讓他拼湊出大秦的國運與國祚——
天書的話到底還是委婉了,大秦的國祚豈止沒有百年,甚至連五十年都沒有!
屠睢遠征南越,王離隨蒙恬北伐匈奴,屯兵關
塞,阿房宮,秦直道,還有趕跑匈奴之後的萬里長城,這幾件事裡無論拉出哪一件,都是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甚至幾代人的積累才能做成的事情。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功蓋三皇五帝,威加天下四海臣服,只要再給他二十年執政時間,他有足夠信心能一代人做完四五代人才能做完的事情。
當然,哪怕他短命也無妨,他早早培養了繼承人,他那信奉儒家學說的長子扶蘇。
攻城略地不需要儒家,但當天下承平,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是治理國家最好的利器,所以哪怕扶蘇與他政見不和,哪怕身上流著楚人的血,但在他心裡依舊是無可爭議的繼承人。
楚國已滅,有楚人血脈又何妨?
而推崇儒學也是一把雙刃劍,他一統天下蕩平六國,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王朝,而他的兒子敦厚仁和,與人為善,扶蘇繼位之後定會輕徭薄稅休養生息,為他的這些勞民傷財的舉動進行收尾,所以他大可繼續實現自己雄心壯志,給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裡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每一步都想到了,每一個容易出意外的地方他都做了防護,比如說扶蘇有蒙氏兄弟王琯李斯的支援,謀臣武將的鼎力相助足夠讓他順利登基。
扶蘇性格仁善,而李斯是法家,兩者相和,不會造成儒家一家獨大的局面,讓他的治國理念足以順利推行。
但天命不在秦。他的每一項精心佈置都出了意外,意外接憧而來,他一手創立的王朝短命到令人髮指。
屠睢損兵折將四十萬,後續再徵南越,又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數字。
蒙恬雖威懾匈奴,終成一代名將,但邊塞苦寒,無法自給自足,漫長的補給線足夠拖垮一個羸弱的王朝。
再加上阿房宮,秦直道,他的享年四十九,他寄予厚望的繼承人沒能登基,後面的皇帝代代短命
贏政鳳目輕眯。
——也有可能不是短命,而是在爭奪天下權時的自相殘殺,所以天幕會說章邯王離生不逢時,遇到的皇帝是昏君。
章邯王離如此,那麼蒙氏兄弟呢?他們兩個正當壯年,天書怎提都不提?
原因再簡單不過,在爭奪皇位之際,蒙氏兄弟作為扶蘇的人被清算,他們兩個早就死了,所以是章邯王離出來主持大局。
蒙氏兄弟死了,那麼王琯李斯
呢?
王琯年邁,且精於自保,若下一代的皇帝是昏君更是暴君,他會選擇閉門不出。
而李斯,他身有大才,但也極懂分析利弊,他或許為求自保輔助暴君登基,然後在暴君坐穩皇位之後被滅門。
——若暴君用李斯,大秦國祚怎會不足百年?!
嬴政氣笑了。
好一個自斷臂膀自毀長城的皇帝!
他可以接受王朝更迭,大秦帝國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粒砂礫,也可以接受千百年後自己被汙名化,橫掃六合一統天下的帝王是位暴君,但不意味著他能接受他有這麼一個斷送江山的兒子。
大秦明明可以不亡的。
明明他已佈置好了一切,明明只要按照他的計劃走,大秦縱有坎坷,但也不會那麼早便走到崩塌。
可是沒有。每一項不可出意外的環節全部出了意外,他一生心血,終究付之東流。
嬴政緩緩閉眼。
片刻後,偌大宮殿響起帝王威嚴聲線——"召蒙恬蒙毅,王琯李斯,國尉屠睢。"
"公子,陛下今日召見屠國尉,您不必去上學了。"趙高殷勤伺候胡亥穿衣。
胡亥有些奇怪,"你平日裡總催我去上進,今日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陛下不僅召見了屠國尉,屠國尉麾下的將士們也一併召見。"
趙高壓低聲音,與胡亥耳語,"屠國尉麾下有一郎將,名喚趙佗,此人是個可塑之才,您可趁此機會與他結交一番。"
雖被貶到胡亥身邊,但趙高並未自暴自棄,反而不再掩飾自己,一心一意替胡亥籌謀。
——扶蘇公子身上流著楚國人的血,且又與陛下政見不和,縱有蒙氏兄弟與李斯王琯作為臂膀,也未必一定能順利登基。況陛下又降下新詔,三歲以上的公子跟隨博士開蒙,十五歲以上的公子參加朝議,這是培養所有公子的態度,胡亥公子雖年幼,但陛下正值壯年,天長日久,他們有的是機會。
胡亥公子若能登基,他便是從龍之功,豈不比跟在陛下身邊戰戰兢兢強得多?
想明白這件事,趙高便提前為胡亥打算著,胡亥年齡小,很多事情不必與他說透,比如趙
佗的重要性,比如說如何將扶蘇公子調離咸陽,再比如讓扶蘇與陛下離心,讓胡亥公子獨寵陛下。
"您別看南越之地頗為偏僻,但好東西可不少呢。"
趙高笑眯眯,"趙將軍這次入宮,便給公子帶了不少好東西,您不過去看看?"
"去!"
胡亥一拍大腿,"有好東西還開什麼蒙?""走,咱們現在便出發。"
“咱們得叫上十一公主。”“叫她做什麼?跟我搶東西?”
"小公主年齡小,除了愛吃幾塊點心外,能與您搶什麼東西?"“陛下喜歡小公主,見您與小公主關係好,陛下心裡也痛快。”"行吧,那就叫上她。"
"小十一,快出來。"
胡亥隔著窗柩,對偏殿裡跟著太傅開蒙的鶴華不住招手,”兄兄有話與你說。”
太傅不悅皺眉。
——這個十八公子,自己不去上課,還來打擾小公主開蒙。"公主,不可分心,隨老夫讀書。"太傅手拿書卷,敲了下鶴華面前案几,不許她出去。
鶴華乖乖點頭,跟著太傅一起讀詩經。
"書有什麼好讀的?"胡亥啪/啪/啪敲窗柩,"快出來,兄兄給你帶了點心。"
好討厭,居然拿點心誘惑她!鶴華讀書音節微微一頓。太傅嘆了口氣,"罷了,公主快去快回。"
"呃,我不吃的,我就出去看看。"鶴華慢騰騰放下手裡的書,衝太傅眨了下眼。
"吃兩塊也無妨。"
太傅忍俊不禁。
陛下與扶蘇公子從不許公主多吃點心,小公主的口腹之慾只有章邯與胡亥能滿足,但現在章邯被陛下調
入軍中,只剩下胡亥一人給公主送點心。
胡亥公子雖頑劣不堪,但在這件事情上無可指摘,畢竟小公主著實受寵,與公主交好,只會對他有益。
得了太傅的首肯,鶴華這才讓寒酥抱著自己往外走。
偏殿廊下,胡亥從身後人手裡抽出一盒小點
心,喏,給你。這可是南越那邊的點心,咱們咸陽沒有的東西。
兄兄怎會有南越的點心?雖然嘴饞,但鶴華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點心,而是奇怪問胡亥。
趙高開啟點心匣,殷勤替鶴華嚐了一塊,試吃無恙後,他才捧著點心遞給鶴華,”這是趙將軍帶過來的,特意孝敬公主的。
趙將軍是屠國尉麾下郎將,前段時間剛隨屠國尉從南越班師回朝。
“見過公主。”胡亥身後男人側身向前,拱手向鶴華見禮。
哦,你是屠國尉的人?
鶴華縮回手,徹底不接點心了——她還記得老師與她講屠國尉殺人如麻,導致五十萬大軍兵變南越的事情,她太小,不太明白這些事情與趙佗給她帶點心有什麼關係,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盒點心不能要。
鶴華嚥了下口水,把眼睛從點心盒上移開,看了看青竹似的趙佗,屠國尉喜歡殺人?
為人將者,哪有不殺人的?
趙佗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有些言不由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屠國尉是為了大秦好。
鶴華哦了一聲,這樣啊。謝謝你的點心,我不能要。
“瞎,我就說吧,小十一肯定不喜歡殺人如麻的屠國尉。”
胡亥嫌棄看了眼趙佗,你要是不提屠國尉,她興許還會要你的點心,你提了,她肯定不要你的點心。
小十一,我跟你直說了吧,趙佗雖然是屠國尉手下的人,但與屠國尉政見不和,不是那種愛殺人的人。
他這次給你送點心,是想讓你在阿父面前說說好話,南越窮是窮了點,但也有不少咱們中原沒有的東西,與其打仗,還不如在南越開市,跟咱們往來經商。
胡亥從身後小寺人手裡拿出一個草編的小玩意兒,質地雖粗糙,但活靈活現,是宮廷乃至咸陽城裡都沒有的東西,喏,這也趙將軍帶來的。
還有一些獸皮珍珠野味,你要是喜歡,我
讓人給你送過去,不比咱們在上林苑獵到的差。
只是這樣?
鶴華半信半疑。
——其實她聽不太懂,但在老師那裡聽說屠睢殺人太多,引起越人的殊死抵抗,五十萬大軍最終只回來四十萬,這種情況下,打仗似乎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我騙你做什麼?
胡亥道。
趙佗再次拱手,公主,遠征南越勞民傷財,若能以懷柔政策讓南越臣服,又何必徒增殺孽呢?
“是啊,公主。”
趙高在一旁幫腔,打仗不如開市,開了市,咱們大秦便能多一道稅收。
鶴華看了看趙佗,這些事你跟阿父說過嗎?
末將人微言輕,連屠國尉都無法說服,又怎能說與陛下聽?趙佗苦笑一聲。
鶴華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搖頭,你們說的這些事情我聽不懂,我幫不了你。
“拿了人家的點心,卻還不替人家辦事?”朝議結束,嬴政打著哈欠,伸手戳了下鶴華額頭。
鶴華此時正在吃趙佗送給她的小點心。
點心的味道與宮中點心完全不同,甜甜的,入口即化,她喜歡極了,又往嘴裡塞了一小塊,一邊吃點心,一邊含糊著回答嬴政的話,我如果說我能辦,別人都來找我了,我才不要別人來找我。“再說了,宮裡的事情瞞不過蒙上卿的眼睛,趙佗的話肯定能傳到阿父耳朵裡的。”
小機靈鬼。
嬴政嘖了一聲。
匣子裡的點心並不多,鶴華很快吃得只剩最後一塊,看著孤零零躺在匣子裡的點心,鶴華把點心舉到嬴政面前,“阿父要不要嚐嚐?”
——阿父不喜歡吃這種小點心,這塊點心肯定還是她的!
嬴政眼皮微抬,捉著鶴華的手,把她手裡的點心塞到自己嘴裡。
唔,好吃。
從不吃點心的帝王厚顏無恥搶了小孩子的點心。
“阿父過分!”
>這是最後一塊了!
鶴華眼淚汪汪。
嬴政伸手揉了揉鶴華腦殼小揪揪,小孩子不可以吃這麼多點心。“去洗漱睡覺。”
寒酥連忙上前,將氣呼呼控訴帝王的小奶糰子抱走。
幾人身影消失在內殿,贏政鳳目輕眯,眸色微沉,宣趙佗。
陛下宣了趙佗?
趙高長舒一口氣,公子,咱們的計劃成了一半。胡亥一頭霧水,“什麼一半?”
趙高笑眯眯,南越是個好地方,若與南越開市,以陛下對公子們的重視,必會派公子們前去歷練。
只是不知,陛下會派哪位公子?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大兄。胡亥隨口道,“除了大兄,誰還能鎮得住嗜殺殘暴的屠國尉?”
趙高眸中精光微閃。
——只怕未必。
女人又來接鶴華。接送鶴華上課,似乎是她刻在骨子的必行之事。
呃,等一下。鶴華拽了拽女人的手,阿父有話要我與你說。
女人動作微頓,回頭看鶴華,什麼?
“阿父說,王朝更迭是一種必然,他不希望任何人替他報仇,更不希望任何人為他左右奔走去復國。
這些話晦氣得很,若不是嬴政交代,鶴華才不會說,可儘管嬴政交代,她也說得言不由衷,“阿父說若有朝一日大秦滅亡,我成了亡國公主,他希望我能活在當下,享受太平。
攥著她的手陡然一緊。
“哎喲,你弄疼我了。”
鶴華輕撥出聲。
抱歉。
女人鬆開她的手。
女人此時已轉過臉,她看不到她表情,只看到她如往日一樣領著她往前走,彷彿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無足輕重,影響不了女人的任何心情,但直到下一個路口,女人卻突然停下腳步——
“轉告你阿父,我永遠做不到。”女人的聲
音極空靈,像從天際飄過來的一般。
鶴華愣了愣。
其實她聽不懂阿父與女人的對話,可她卻聽懂了她話裡的悲傷,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悲涼,浸在血液裡的執念。
鶴華突然有些想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她就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很酸,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我會轉告阿父的。
她吸了吸鼻子,鄭重向女人承諾,然後抬起頭,第一次大膽對女人索要東西,“我想要個手機。
老師在看圖識字的圖畫冊裡教過她,手機是這個世界的聯絡工具,很厲害的,無論多遠都能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太適合她拿給阿父了!
“阿父現在過不來,但是有了手機,我可以給老師的協和朋友打電話。”
她無比理直氣壯對女人說出自己的要求,甚至還有一種無論自己要什麼,女人都會滿足她的錯覺。
——當然,前提是女人有那個能力。
“哦,小天才電話手錶?”
楊思琪伸手摸了摸鶴華小腦殼,十分配合小朋友來演戲,來,老師把老師朋友的電話給你錄上去,然後你就能帶著嬴政去找她看病了。
是夜,協和的某位醫生剛下手術室,累得半死攤在辦公室。
“主任,您手機響了。”
“謝謝。”
醫生揉了下臉,打起精神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手機。——她閨蜜的秦迷學生要帶著“嬴政”找她看病,她得配合閨蜜演好這場戲。
醫生開啟手機。防詐騙軟體瘋狂報警,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著幾個大字——詐騙電話。
這年頭資訊洩露這麼厲害的嗎?連醫生都成了詐騙分子的物件?
醫生果斷摁掉電話。
再等半小時。
如果小秦迷還不打電話,她就真的下班了。——做完一場大手術再不休息真的會死人的啊啊啊啊!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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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撥弄著鶴華腕上黑漆漆的東西,這是天書世界的聯絡工具。“我們與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未必能聯絡到他們。”
“我再試試。”
鶴華不信邪,肯定能打通的,老師不會騙我的。醫生的手機再度叫起來。
摁掉。
再響。
摁掉。
三秒後依舊會響。
您可真敬業!比深夜做手術的醫生都敬業!
當手機鍥而不捨再度叫起來,醫生忍無可忍,抓起手機接通電話,然後口吐芬芳,不買保險,人在泰國,腰子已嘎,身陷水牢。
拜託,咱倆是同行,你能不消停會兒,別再給我打電話?!
?
天書世界的太醫這麼暴躁的?
贏政眼皮微抬,沉聲開口,我不是你同行。
哎呦我去,現在詐騙都這麼高階了?不搞蹩腳普通話,改成性感低音炮了?——多半是殺豬盤,目標物件就是她這種大齡牡丹。
殺豬盤好啊!當初要不是家人嗷嗷大哭讓她改志願,她現在早就成為精神科的泰山北斗了!
醫生瞬間來了精神。——讓她這個精神科的曠世奇才給殺豬盤搞點精神科的小小震撼!
作者有話要說:
醫生:您的姓名是?
嬴政:嬴政
醫生:.果然是我大精神科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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