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二章 抬棺,尋龍筆記,獸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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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條狗,我不由得面露異色。
我捏著狗嘴,發現它連舌頭也是漆黑如墨。
此狗是上古傳承下來的極品,全身漆黑四爪掌心毛雪白,名為踏雪尋梅,傳說哮天犬就是這樣的品種。
踏雪尋梅,可趨避百邪,諸神退避,是天生擁有神性的犬種。
我抱起地上的小狗秧,捂著它的眼睛,以極快的速度用指尖劃破其腿彎處,待鮮血流淌入墨斗時,又朝著傷口輕輕一抹。
傷口消失,小狗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仍然搖著尾巴圍繞我轉圈。
我將墨斗的一頭交給趙黛蕾,自己拽著另一頭,啪嗒彈在棺槨上。
四個角都封好以後,我再拿下誅邪環,棺槨就不動了。
趙黛蕾忐忑的望著棺槨,「諸葛先生,厲鬼會不會晚上撞破棺材,再來我家找麻煩?」
「不會。」
我篤定的說道:「墨斗是魯班祖師爺設計的,其結構精巧,墨線可鎮壓邪穢,外加上黑狗血,保證她能消停一夜。」
搞定了黑棺,我也該回去休息。
乘坐升降梯到工地,上車時趙黛蕾驚訝的道:「諸葛先生,這條小狗一直跟著你哎。」
「是啊。」
我把小狗抱起,一起上車。
踏雪尋梅是靈狗,而我體內擁有道家真氣,能助它修煉,因此下意識的親近我。
我把狗抱在懷裡,它烏黑油亮的眼睛盯著我,吐著舌頭一點也不怕。
「你黑黝黝的,以後就叫你……小白好了。」
我揉著它肉乎乎的白爪子,「小白。」
「汪!」
「小白。」
「汪!」
趙黛蕾更加詫異,「它能聽懂你的話?」
「我的狗,當然能聽懂。」
回到別墅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地圖選定了一處適合下葬的風水寶地。
青龍山,分水嶺下的一個緩坡,是青龍升水地,下葬後可讓魂靈昇仙。
說白了,就是能讓女鬼到仙界,當個基層公務員。
但願她收了好處,就能放過趙無極。
關乎性命的事,趙無極沒有心疼錢和磨嘰,立即找當地農民,買下了一塊地。
又找了一大堆的和尚和道士,弄了浩浩蕩蕩一百多人的送葬隊伍,來到了橋墩下。
從這裡到青龍山的墓穴,總共十五里的山地。棺槨不能乘馬坐車,只能靠人抬著走。.
八個抬棺匠的領頭人,是一個白髮蒼蒼,但身體精壯的老人。
趙無極鄙夷的望著老者,「我給你們一萬塊錢抬棺材,你們就找一個老頭來湊數?」
「現在給你們公司打電話,給我換個精壯點的,免得誤了大事。」
抬棺匠們紛紛撂下工具,其中一人橫眉冷豎,「陳老是我們的頭兒,他要走,我們也得走。」
「這活我們幹不了,你找別人吧。」
趙無極氣得吹鬍子瞪眼,「換人就換人,老子有錢還怕……」
我從後頭踹了趙無極一腳,衝著姓陳的老者拱了拱手,「先生師承哪家?」
「魯東木匠,替祖師爺傳道。」
「既然是班門中人,我就放心了。這一趟棺中兇險,拜託諸位。」
「好說。」老人板著的臉色緩和一些,「小兄弟,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如果今兒不是你啊,這活我們還不接了!」
趙無極捂著屁股,不滿的嘟囔道:「諸葛先生,這些幹活的叼著呢,您就不能太給他們臉,否則該不好好幹活了。」
我沒有理會
趙無極,抬棺的陳老從包袱中取出一把元寶,又取了一把紙船,朝著正西的方向一撒。
「金作山,銀作船,苦主一路保平安,起轎!」
伴隨著老者一聲吆喝,八個人蹲下身子將棺槨抬起,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往前走。
趙無極跟在後頭喊,「你扔的這些玩意,我可不給你多算錢啊!」
「閉嘴吧你!」
我瞪了趙無極一眼,他不敢再吭聲。
棺槨走過橋墩,走上進山的小路時,一股子怪風吹過烏雲,擋住了原本明豔的天氣。
陰氣頓生的同時,抬棺匠們的肩膀往下沉了幾寸,咬著牙生憋一口氣,停住了腳步。
姓陳的老者,扯著沙啞的嗓子喊,「生有生路,冥有冥路,留戀凡塵不得超脫,給我走!」
喊聲過後,他再度艱難的往前走著,可看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顯然是撐不住多久。
走過前方埡口時,老人氣喘吁吁的停住腳步,「不行了!這棺太沉,冤孽太重,實在是走不動。」
趙無極急了,「裡頭就一個女人,哪有你說的那麼重!我看你們就是想加錢……哎呦!」
我又踹了趙無極一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趙無極捂著屁股不敢吭聲,老者咬牙說道:「像這種怨棺,落地是要生根的。讓債主過來抬棺,否則咱們都得倒黴!」
老者說的是行話,怨棺指的是死者冤孽纏身,不願入土的棺材。
落地生根,指的是棺材落地必須下葬,如果葬的位置不好,厲鬼就會纏著帶她下葬的人。
而債主,則是造成冤孽的人,也就是趙無極。
我厲聲囑咐道:「趙無極,你去接替陳老抬棺!還剩下不到五公里,你應該抬得動。」
「抬棺時你千萬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看!」
「就算有頭老虎在後邊咬你的屁股,你也不許回頭,明白了沒有!?」
趙無極驚恐的點了點頭,雖說極不情願,但也只能按照我的吩咐,抬起了那一具黑棺。
往前走了一會兒,趙無極脖子僵直向前,戰戰兢兢的喊道:「諸葛先生,為啥我不能回頭啊?」
為了不讓他瞎琢磨,我解釋說:「人的身上有三盞陽火,頭頂一盞,兩肩分別一盞。」
「你每回頭一次,身上的陽火都會熄滅一盞,容易被髒東西上身。」
趙無極又問:「什麼髒東西?」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敢說,你敢聽嗎?」
趙無極縮了縮脖子,沒有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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