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煩人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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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坂學院的課程依舊無聊且無趣。

在有關一些文科的課程，例如說荒坂公司發展史、公司員工禮儀課等一類無用課程，林墨都是興味索然，幾乎都懶得浪費時間聽這些課。

甚至在這些靜心安排好的課程上，還會夾雜著潛移默化的洗腦教導，讓荒坂學院的學生們在畢業之後能夠更好地為公司服務。

作為一介外人，徐婉雪曾經也擔心過他會因為心智不成熟，導致畢業之後淪為荒坂公司的傀儡。

但林墨也多次表達自己不會被這些小伎倆影響，況且為了維持好與大衛的關係，就算徐婉雪偶爾萌生起讓他轉學的念頭，他也沒有答應。

只不過其餘人就不一樣了。

超夢的虛擬課堂裡，林墨無聊地託著腮，懶得去聽漂浮在半空的AI教師的授課。

目光遊離的他，把視線看向了身旁坐著的大衛。

與他的摸魚擺爛相比，大衛雖然每次上學都顯得不情不願，但在每堂課上都是認真聽講，成績也名列前茅。

過去大衛也對他說過，若不是母親葛洛莉亞的要求，他是不會來到荒坂學院學習的。

然而在這裡學過一段時間過後，就算大衛表面上不承認，但林墨還是看出了他確實受到了課程的影響。

要是給他機會，讓他入職荒坂公司，這個小子是絕不會有任何一點兒猶豫的。

如果他就這樣安安穩穩地朝著未來的人生道路走下去，不出意外的話，確實有很大機率入職荒坂公司，當一名為公司效勞的公司狗。

就算沒有入職荒坂公司，憑藉著荒坂學院的畢業證書，去其他與荒坂公司交好的小公司倒也不是不行。

念及此處，林墨也不由嘆了口氣：

“可惜夜之城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像大衛母親這種拼盡一切為自己的兒子搏前程的行為，林墨是很欽佩的。

然而，這終究是在大海上乘孤舟駛向彼岸，隨便一個浪花就能讓這艘名為“生活”的小船給打翻。

林墨也沒有資格對這種行為過多評價。

就在林墨想一些有的沒的時候，漂浮半空的AI老師突然把目光看向了他，機械化的聲音在虛擬教室內的各處響起：

“現在又到了愉快的提問時間，林墨同學，能麻煩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偉大的荒坂三郎大人，曾經為自己的祖國效力，他當時在軍隊裡擔任的職務是什麼？”

林墨一臉沒轍地起身，瞥了一眼身旁的大衛，只見對方的口唇微張，似乎在唸叨著什麼。

他微微一笑，心有成竹地回答道：

“戰鬥機飛行員。”

“回答正確，你可以坐下了，我們荒坂公司的偉大領袖，荒坂三郎大人曾經在......”

誰特麼會管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曾經做過什麼職務啊......林墨一臉嫌棄。

如果是其他工程學科還好說，他的成績其實並不算太差，很大問題也都能解答出來。

只不過似乎由於動手能力略有不足，而且沒有專業的技術專家做指導，他的技術屬性一直沒提升上來。

對此林墨也相當沒轍，就像曾經他也試過日夜努力地進行肉體鍛鍊，結果到了這個年紀也才堪堪把肉體屬性上漲了一點，遠不及義體植入來的方便快捷，更別說加點了。

技術屬性的話...如果讓老姐幫忙買一個最新款的外接義手，再搭配秘不外售的技能晶片，也不知道會不會暫時性提高技術屬性？

臨時性提高屬性的方法，林墨還是知道的，比如增強肌肉活性的藥劑、認知增強劑等等，都是可以短暫性增強肉體、智力屬性。

但技術屬性，他還沒嘗試過。

現在他已經植入了斯安威斯坦、克倫齊科夫等義體，以前日夜鍛鍊的成果也開始厚積薄發，是時候考慮一下其他屬性的增長了。

胡思亂想之下，一天的課程總算熬過去了。

......

傍晚時分。

如果說使用人工智慧做教師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那無疑是它們都會按時收工下班。

提前預設好的教學程式，幾乎不會有任何差錯，一堂課內需要教導的知識點，絕不會留到下一堂課。

當AI教師唸完下課的離別詞之後，漂浮在半空的投影AI也消失在了教室內，學生們也開始稀稀疏疏地往教室外走去。

林墨也和大衛一同走出了教室，原本很是順利的一天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那位有著一頭淺藍色飄逸短髮的膚淺同學，再一次站在教室門前擋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

在他身後，便是那兩位奸笑著，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小跟班。

勝男，一位以欺凌大衛為樂的膚淺少年，父親是荒坂公司的中高層，經常依仗自己的身份耀武揚威。

面對這三個小屁孩，林墨都沒有理會他們的必要，默默瞥了一眼，就徑直地朝前面走去，不閃也不避。

三個少年組成的人牆瞬間被他一個人衝破了，以他如今的肉體屬性，三個小毛孩不可能攔住他，這種幼稚的舉動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大衛也瞥了他們三人一眼，默默跟在了林墨後面。

被撞開後撤幾步的勝男臉色鐵青，幾乎是惱羞成怒般大喊道：

“林墨，你給我站住，今天中午老師問你問題，你好意思靠大衛作弊嗎？”

“還有你！大衛，你居然幫這個傢伙作弊，簡直就是我們班級的敗類！”

特麼的，這小子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林墨都想不明白了，以前這傢伙惹到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客氣，憑藉超人一等的反應速度把這小子狠揍了一頓。

自那時起，勝男就不敢在他面前挑刺，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才會偶爾找大衛的麻煩。

現在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被罵成這樣，林墨也不由地回過頭，宛如雄獅轉目般回瞪了勝男一眼。

如今他的手裡都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的血，渾身上下也染上了以往沒有的兇戾氣質，面對這種隨時能拔劍殺人的兇殘眼神，勝男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身子，回憶起了曾經被林墨支配的恐懼。

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罕見地鼓起了勇氣，咬緊牙關對著林墨說：

“別以為我怕了你，林墨，有膽量就去老地方，我絕對饒不了你！”

看見勝男今日竟然難得鼓起勇氣向自己發起挑戰，林墨也不由感到些許訝異。

他思索了一會，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吩咐道：

“你等我一會，我看看他有什麼底氣敢衝撞我。”

看見林墨緩緩朝自己這邊走來，勝男的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抹詭計得逞的微笑。

......

公司廣場，某處陰暗的小巷裡。

林墨拍了拍手掌，又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默默嘆了口氣，對著守候在小巷出口的大衛說道：

“走了，大衛。”

身後，原本長了一副姣好面容的勝男，此時臉頰也腫成了大餅臉，似乎還被打掉了幾顆牙齒，正在“嗚嗚嗚”地低聲哭泣，口齒漏風。

那兩位沒有卵用的跟班也顫顫巍巍地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膽戰心驚地望著林墨的背影，生怕對方會突然興起出手揍他們。

“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想找抽？自以為弄了個什麼鬼魅臂，還有功夫晶片就覺得自己很能打，結果還不是白白找罪受。”林墨一邊走著一邊對大衛說。

大衛看了他一眼，頗為無奈道：

“這難道不是某人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過大嗎？他覺得自己有機會了，肯定會想報復回來。”

“所以我才說他就是那種妨礙主角成長的小人物，終有一日會被成長起來的主角啪啪打臉。”林墨用手肘頂了頂大衛，一臉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衛沉默，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