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感性與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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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一開始所說的，雖然她們都可以長時間不需要男人的陪伴，但從天使軍團中退役後的大部分天使，都還會透過基因匹配製度，來為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終身的伴侶。

而到這時候，她們也會自己擇定的伴侶收起翅膀，名曰為對方的守護天使，並且還會宣讀守護誓言。

“是挺感興趣的……”

張恆也不否認，只不過他感興趣的角度與彥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先是以人類為例，也就是所謂的神河體為例，再從生物學的角度出發，剖析了一遍，基於生物原始繁衍而存在的情和愛。

認為生物的繁衍行為，先是受到了原始DNA細胞，自我複製繁衍機制的影響，從而才能衍生出的所謂的愛情。

所以他很好奇，都到了“神”這種層次了，為何還會受到原始DNA的繁衍機制影響呢？

在這種影響下，即便情和愛不再單純是為了繁衍，但還是為了能夠在身心上獲得愉悅感，繼續保留著這種東西。

這樣看來，所謂神河體，各個文明裡，哪怕文明的名字叫法不一樣，但從他們意識形態上的表現來看，本質上也都還跟人類是差不多。

而且，哪怕自稱為“神”了，在行事的時候，也都多多少少還會受到原始生理感性的影響。

並沒有像他曾經所遇到過的那些高階文明一樣，整個意識形態思維，就只剩下了理性。

“呃…”

聽完張恆所說的後，彥愣住了！

我以為你要跟我談情說愛，你他媽居然跟我講生物學？

還問我，為什麼都永生了，不需要生孩子了，還需要情情愛愛這種原始東西？

難道是為了可以爽，所以才保留著的？

彥的嘴角抽了抽，一堆想要開車的話，一堆想要調戲人的話，愣是生生憋了回去。

“保留住這些原始而美好的東西不好麼？”氣結之下，彥也開始反問道：“只有保留住原本美好的東西，然後再去獲得新的東西，才叫做生命的進化，不是麼？”

“而愛情，是我們天使所憧憬，並且認為是美好的東西，所以我們選擇保留了下來。”

“還有你那所謂的理性，我們也有這種概念，並且稱之為神性，不過我們可以感性與神性並存。”

“當需要神性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神性來思考，而需要到感性來看待問題的時候，我們也會遵從內心的感性去行事。”

“聽到你問這樣的問題，我倒是也對你好奇起來，難道你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感性，只剩下絕對的神性？”

她顯然有點不太相信，張恆已經沒了“欲”的存在。

如果張恆真敢說自己沒有，而且允許她幫忙，她也並不介意幫對方恢復恢復。

看看到底伱是真的沒有了慾望，還是在裝假正經。

“原來如此。”

等彥解釋完後，張恆這才恍然，原來是刻意保留下來的。

迎著彥的目光，張恆繼續回道：“曾經沒有了，不過後來又有了，說來有些話長，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講給你聽。”

張恆笑了笑，就打算揭過了這個話題，顯然有點不太想現在就跟她聊這個。

在三體宇宙，他將自己的意識體改造後，也確實就只剩下絕對的理性思維了。

而且還是非常極端的理性，一切行為都得經過嚴密的計算後，才會去進行。

沒辦法，不這樣的話，萬一哪天自己的聖母心也突然發作了。

可能是出於可憐某個文明，一時手軟沒有滅絕掉他們，然後導致被他們連累到。

又或者是，見到有強大的文明在欺負弱小，由於看不慣出手干預了，導致暴露了自己，然後又被一些更高階的文明發現，也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諸如之類的這些例子，只要人類的感性心理還存在，就一定會發生的。

畢竟，鋤強扶弱，享受萬人敬仰，以及裝逼打臉…等等這些東西，對於一個還有感性心理的人來說，都是一件能夠讓自身感到非常爽的東西。

只要有能力去做，就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滿腦子想著要去裝逼。

也許裝一次兩次沒事，但要是敢在三體宇宙中一直裝下去，遲早要完！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苟到宇宙被歸零的原因。

不這樣，他早完犢子！

至於為什麼說後來又有了感性，是他穿越來到超神宇宙的時候，又變回了普通人。

超神宇宙沒有黑暗森林，而且以他現在能耐，在做各種事的時候容錯率也高，不會輕易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他也就沒有必要急著，再將自己的意識體改造成那樣。

他現在的這種思維狀態，雖然看著很理性，但已經算是很感性了。

在某些時候，他也會憑著自己喜好行事。

絕對的理性，是沒有喜好的。

“怯…”

話題是你挑起的，又突然不聊了，與縱火逃逸有何異？

彥盯著張恆看了好一會，見張恆確實不願意再聊，儘管無奈，也沒有再繼續。

不過，她還是接著調侃了一句：“雖然你還沒有說關於你的故事，但是你的臉上寫滿了故事。”

透過短暫的交流，她也摸清楚了張恆的性格，說話措辭和語氣也逐漸變得隨意了許多。

“有麼？”

張恆也隨口糊弄了一句。

“我記得，你的理念當中，不是還有一個所謂的，求同存異，共同進步麼？”

彥隨即又發問道。

“沒錯。”張恆點了點頭：“比如，我現在坐在你面前，就是求同存異、共同進步。”

“那我該不該真正的相信你呢？你能與我們天使共同進步，好像也可以與惡魔共同進步吧？”

也就是趁著現在的交談氛圍比較輕鬆，她才會有此一問的。

她還是希望雙方能夠在合作的基礎上，建立起一定程度上互相信任的。

其實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張恆在還沒來找她的時候，很有可能也去找過莫甘娜了。

她才初登王位，連王的權利都沒能行使多少出來。

她能夠辦到的事，莫甘娜也一樣能夠辦到，甚至做起來比她還要更加輕鬆。

所以，張恆為什麼不去找莫甘娜，反而要來找她呢？

“這個麼……”

和那些活了幾萬年的老女孩，還是你這個只有七千歲的小女孩更好拿下一些。

這種心裡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

張恆想了一會，又斟酌了下語氣才回道：“凡事都得講究取捨的，除了我與你們的理念在某些方面不衝突之外…”

“也如你剛剛所說的那般，當你們需要用到感性去看待問題時，你們也會遵從內心的感性去行事。”

“我也是有感性的不是麼？相比那些惡魔什麼的，我難道不可以就單純因為，天使看起來更順眼些，所以才選擇你們麼？”

張恆笑了笑。

不管是惡魔，還是卡爾，又或者是烈陽文明，與他們打交道……

張恆覺得，還是天使更好打交道一些。

畢竟，只要獲得她們的認同，有事她們真敢上，也真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