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真理只在射程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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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甘娜得知，先前的異象事關自己之後計劃中的太陽之光，就已經開始有所擔心，懷疑是不是計劃敗露了。

一過來，果然看到有天使在這裡，就更淡定不下去了。

即便會令自己在地球提前暴露出行蹤，那也要杜絕天使想要太陽之光身上搞事情的可能。

把凱莎提前引來就引來吧，大不了也將計劃提前實施就是了。

當張恆看到這位的模樣後，認出了她的身份。

眼見著那坨黑乎乎的惡魔之爪，即將落下。

沒有言語，張恆趕忙用出了蟲洞氣泡，將自己和蕾娜包裹住了。

這位莫甘娜好歹也算是超神世界頂尖戰力之一，他也不能啥措施也不做，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涼冰？”彥的目光一凝：“不，你是惡魔之王莫甘娜。”

她也認出了來者的身份，一把烈焰之劍隨即出現在手中。

鏘！

烈焰之劍擋住了落下的惡魔之爪，用力一推，惡魔之爪又飛到了空中。

抵擋住了莫甘娜的第一擊後，彥還不忘回頭又朝張恆兩人道：“看到了吧？這便是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惡，天使的正義秩序……”

“小碧池，你他媽給我住嘴。”

莫甘娜不待天使彥繼續說下去，就滿口碧池地驅動惡魔之爪，再次朝天使彥攻擊而去。

眼前的小碧池，簡直和凱莎那個大碧池一樣，一樣都令她感到無比討厭。

沒法，天使彥也只得暫時放棄繼續與張恆溝通的想法，翅膀一震，也升到了空中。

天使彥也不是吃素的，再次躲開惡魔之爪的攻擊。

相比於莫甘娜只知道滿口碧池，她更擅長在言語挑動對方的情緒。

“呵，邪惡就邪惡，全宇宙人人得而誅之……”

天使彥一邊與莫甘娜對戰，一邊嘴炮道。

莫甘娜又實在說不過她，只能悶頭一言不發，頻繁驅動惡魔之爪進行攻擊，試圖去撕爛她的嘴。

幾個回合後，天使彥沒有搭理朝自己飛來的惡魔之爪，直接加速朝莫甘娜本人殺去。

乒乒砰砰般的兵器對撞聲，響徹在這個山呼裡。

張恆見已無危險，便撤去了蟲洞氣泡，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熱鬧。

“你說誰會贏？”

蕾娜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一樣津津有味地觀看著空中的戰鬥。

天使，她沒有好感。

後來的這個醜女人，雖然她之前沒有見過，但是剛剛也從天使彥的口中得知到了對方的身份。

對於這位惡魔之王莫甘娜，她現在同屬地球文明陣營，也就更加喜歡不來。

她希望兩人最好鬥個兩敗俱傷。

“我覺得莫甘娜會贏，那個天使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得落敗了。”

張恆發表自己的看法道。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此時的莫甘娜已經升級為了所謂的，四代神體。

凱莎沒有隕落之前，彥又沒有繼承到凱莎的知識寶庫，顯然不可能是莫甘娜的對手。

蕾娜聞言想了想，覺得也對，好歹稱是惡魔之王的存在，戰力應該不至於會太拉胯才對。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

蕾娜問道。

“嗯，看著。收聲，好好看熱鬧。”

張恆似乎對空中兩人的戰鬥非常感興趣，回答蕾娜的時候連視線都捨不得挪開一下。

其實，他是在思考；為何她們要用這種原始搏鬥的方式來進行戰鬥呢？

文明越發展到後期，戰鬥武器不應該是發展成越打越遠才對嗎？

且不提三體宇宙裡的那群老六…

單以人類文明為例，從歷史發展的角度上來講。

人類文明中，有一個極具代表武力象徵的成語，早就向人們道明瞭遠端武器的重要性，更道出了一個文明早就對遠端打擊武器的情有獨鍾。

它就是，弓馬嫻熟。

所謂弓馬嫻熟，弓還在馬的前邊。

哪怕如宋朝，這等武備讓人詬病的朝代都有；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八而弓居第一的說法。

再往古了說，儒家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射是裡面唯一的一門兵器。

毫無疑問，弓這種遠端打擊武器，是促進了整個人類文明歷史進步的。

遠古時代的人類先祖，在面對近身攻擊，力量速度都遠高於人類的動物時，顯然都是不佔優勢的。

正是弓的發明能夠讓人類的祖先透過遠距離攻擊，以較低的傷亡來獲取獵物，使得人類得以快速發展。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人們對於遠端武器的熱衷，就彷彿被刻進了骨子裡。

遠端打擊武器也越發展越離譜，從弓到弩，從火銃到槍炮，從槍炮再到射程範圍內即是真理……

越發展，武器就越打越遠。

相反，發展回到貼身肉搏，用刀劍互相砍來砍去的，難道不是一種退步嗎？

即便這種肉搏方式同樣擁有驚天偉力，但這種戰鬥方式還是非常不划算的。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身處在戰場中將自己置身在險境，哪有將武器丟出去，做到先保證自身萬無一失所划得來？

所以，真理在射程之內，這句話即使是發展到了星際時代，在宇宙中也是不過時的。

而且在張恆看來，建立在暗位面的基礎上，也不是不能發展出一系列的超遠端打擊武器的……

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對於蕾娜而言，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她也覺得自己看不出啥來。

她實在忍不住想要說話，就又開口道：“那你對於天使口中所謂的正義，又是怎麼看的呢？”

先前她確實是想挑火，讓天使彥說出天使的正義秩序，好引起張恆的反感。

可是，為何張恆聽完後卻沒有半點反應呢？

已知宇宙中，但凡有點實力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感天使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比如她所熟知的潘震，她之所以會對天使不太感冒，多少也有出身的原因。

“你是代表自己問，還是代表地球雄兵連問這個問題呢？”

張恆回頭看了一眼她，反問道。

“有區別嗎？”

蕾娜又問道。

“我是怎麼看的，不重要。”張恆回道：“如果你代表的是自己，也可以完全不用考慮我的看法，伱是未來烈陽文明的主神，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

“如果你代表的是地球雄兵連，那麼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箇中肯的建議，天使文明值得地球文明的信任。”

論跡不論心，在深知後續事態發展的張恆看來，天使沒有任何對不起地球文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