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卷 第四十六章叫一聲老師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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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傷的了我?”墨卿與冷笑一聲。
手中的摺扇不避不退的抵在了冰涼的破妄劍刃上。
那摺扇漆黑如鐵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竟隱隱還有跟破妄劍分庭抗禮的意味。
“鏗鏘”一聲脆響。
顧延之劍尖一偏,冷凝道:“墨小姐,我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墨卿與脾氣可算不上好,一看到那把泛著寒光的破妄劍,渾身上下都難受了起來。
被一劍砍成了兩半,這是什麼感受?相信除了墨卿與以外也沒人回答的出來了。
畢竟,能在被砍成這樣還活下來的,天底下也就她獨一份了。
“我……”顧延之話少從小就口舌不利,尤其是成年以後身邊總有蕭彰這麼個大嘴巴跟著,他便更懶於說話。
是以被墨卿與這麼咄咄逼人的追問下,他竟然還卡殼了。
溫如惜也曉得自家師父不善言辭,便緊跟著道:“四小姐莫要誤會了,師尊只是我請來鎮場子的,今日之事還勞煩四小姐多指點我一二。”
墨卿與譏諷道:“我與你非親非故,非友非師的,哪有什麼能耐指導北橫君的高徒?”
“說什麼指導,若不然,你喚我一聲老師聽聽?”
墨卿與看著活了幾千年,但在某些地方還是如同頑劣的孩童一般,就好比如說現在,明知道溫如惜是顧延之的徒弟,還想要溫如惜喊她一聲老師。
這不就是把她跟顧延之抬到一個水平上了嘛。
溫如惜面色一僵,下意識的看向顧延之,她親師尊可就在這裡站著呢,怎麼這個墨四小姐還要搶徒弟不成?
再說,這人不是才說也就比自己大一歲嗎?
她要是喊了,豈不是平白給對方漲了一個輩分!
顧延之沒收到溫如惜求助的目光,而是默默地轉過了身去。
嘴唇微動,對溫如惜傳音道:“將她留下。”
頓了頓他又道:“這一聲老師,喚得。”
言簡意賅,告訴溫如惜無論如何都要將墨卿與留下,又說以墨卿與的見識和實力也當得起溫如惜的一聲老師。
更何況只是一聲老師,又並非師尊什麼的。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這天底下值得溫如惜去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得了顧延之的話,溫如惜心裡的彆扭才稍微去了些。
墨卿與數次救她,又教了她不少東西。
所以溫如惜這一聲“老師”叫的還真是沒有半點停頓。
脫口而出,順暢的很。
這一下子反倒是把墨卿與惹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收過什麼徒弟,叫她大人的多,但這老師還是真第一次聽到。
沒想到溫如惜這人這麼聽話。
墨卿與這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展開摺扇擋住臉,空氣中詭異的安靜了一瞬之後。
墨卿與才淡淡的“嗯”了一聲,彷彿不讓人看到她的臉,就不會被發現她不知所措的心情了。
“既如此,便再教你些別的。”
墨卿與彆扭的轉過去。
這一篇算是這麼輕輕地揭了過去,一場無形的硝煙就這麼被化了過去。
溫如惜偷偷鬆了一口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墨卿與的背影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何時耳朵竟微微有些發紅。
若非是墨卿與的肌膚實在白的過人,不然這一點微弱的紅她還真發現不了。
咦,這人是害羞了嗎?
溫如惜心中啼笑皆非,不過就喊了一聲老師,怎麼這人就成了這副模樣。
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墨卿與嗎?
溫如惜說到底也是個少年,不過雙十年華,即便在山上苦修多年,但心底裡還是被這紅塵氣息渲染了個遍。
沉寂多年的貪玩也漸漸浮於表面。
兩步併到一步,一彎腰就湊到墨卿與耳邊略帶笑意的喊:“那老師要教學生點什麼呢?”
“嘶——”墨卿與被她喊的耳根子一麻。
突然覺得怎麼收個徒弟也不錯呢。
怎麼就被顧老狗搶了先。
“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做什麼!”墨卿與面無表情背後的無措卻被那紅紅的耳朵給暴露了出來。
真是看人有誤,沒想到這溫如惜跟顧老狗還是不一樣的,這骨子裡還是個促狹鬼。
溫如惜笑哈哈的站在了一邊,道:“是是是,墨、老、師。”
墨卿與指尖揉了揉耳朵。
見顧延之很識趣的隱去了身形,她滿意的點點頭。
一朵掌心焰自手中燃了起來,只是墨卿與託的這一盞與尋常的掌心焰略有不同,幽藍色的光芒泠泠撒在身周,焰火燃起的程度不高,能照亮的範圍也十分有限。
這樣的火焰在夜晚中頂多也就能叫人瞧清楚自己的容顏,以及不足一丈的四周。
“這是陰火?”溫如惜只看了一眼便瞧出了玄機。
墨卿與點點頭,道:“正是,這裡的陰氣一到晚上就格外的重,陽火火氣太重若是衝撞了這附近的孤魂野鬼怕是要惹來不少麻煩。”
溫如惜還不曾參加夜獵,但也聽聞過同門的師兄弟說過,夜獵時身周總會託一盞掌心焰,但仙門慣用的就是陽火。
陽火可辟邪、驅鬼,一些小一點的鬼來了都要繞著走,這才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溫如惜還是第一次聽說夜晚反倒是要用陰火的。
“可這樣豈不是會招來那些小鬼?”
陽火以修士的真氣靈力為燃料,而陰火便是以四周的陰氣為燃料,論省力自然是陰火省力,但也因為陰火所需的燃料,便會讓使用者的身周的陰氣比別的地方更為濃郁。
陰氣吸引鬼。
點了陰火便好比在一群野狗中拿著肉包子,那氣味恨不得香飄十里。
“就是要召鬼。”墨卿與說了一句,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這山上的樹林倒不密集,藉著那點微弱的月光,以及墨卿與手上拖著的那盞陰火,影影綽綽間只能瞧見個單薄的身影。
“招鬼作何?”墨卿與的做法實在與書中的大相徑庭。
溫如惜不由得好奇起來。
墨卿與雙指一併,四周隱隱起了風,溫如惜只覺得後背汗毛倒豎,一時間身周彷彿突然出現了許多人一般,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沒發現我們在繞圈子嗎?”
被墨卿與一提醒,溫如惜才發現她們已經上山許久卻遲遲沒有到達山頂的位置。
這與白天所耗的時間大大不同。
“鬼打牆?!”溫如惜道。
這是民間的叫法,實際上這就是有鬼在影響人的思緒,有修為的人一劍斬過去把這陰氣打散了便是。
溫如惜手一招御龍魔骨槍就出現在了手中。
墨卿與道:“急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鬼打牆。”
溫如惜動作一頓,問道:“那這是什麼?”
“鬼域。”墨卿與難得盡了回老師的責任,話也多了點。
她說話很慢,就像是娓娓道來一般:“這裡應當是有一隻大鬼統領著這一座山的小鬼,或許叫它鬼王更加合適。”
“這鬼王實力應當在金丹左右,一入夜便將整座山的陰氣都聚攏了去,吸收月光精華,以此修煉。”
“而在聚攏陰氣的這個過程形成的場域便叫做鬼域。”
“鬼域中的陰氣是平常的數十倍,陰氣性寒,極容易使活人迷失心智,好在是我們現下的這隻鬼怕是還沒長成。”
“所以製成的鬼域也不算多強,至多就影響個活人的方向感,使其在原地打轉。”
“鬼王在修煉的時候就跟你們修道的一樣,都特別忌諱被人打擾。”
“鬼域的形成多半也是有此間的原因。”
溫如惜聽得津津有味,這鬼域一詞她曾在某本較為偏門的典籍中看到過。
只是未曾細究,等到這會她才恍然從記憶中拖出當年那一點的記憶。
可也實在做不得數。
墨卿與說著頓了頓,然後道:“我之所以招鬼,便是為了問路。”
“問路?”溫如惜的見識還是淺薄了些。
或者說是墨卿與的手段太多偏門,哪裡有修士會向鬼問路的事情,見到鬼沒一劍劈了都算是稀奇的,更遑論與鬼交談。
溫如惜這麼多年都是看書自學,顧延之閉關多年也不曾教她過這其中的道理,就連蕭彰這人也隨心所欲貫了。
這才導致溫如惜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方法也沒有露出厭惡來,而只是有些疑惑。
畢竟墨卿與的手段太像那些邪門歪道了。
墨卿與見她表情還算正常,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清風明月北橫君的小徒弟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崽子呢。
如此一來,甚好甚好。
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名門正道那副冠冕堂皇的嘴臉。
對於她而言不管用什麼法子,管用就好,在意別的去死。
墨卿與沒有回話,而是指尖一抬似乎是把什麼東西牽引了過來。
“開陰眼。”
修士說到底也是活人,想要看到死去的東西就不得不的用上些手段,好比如這陰眼。
溫如惜聞言雙指一併眼中金光大盛。
她環顧四周,只覺得毛骨悚然,難怪方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她。
原來這附近竟不知不覺間密密麻麻地站了許多“人”。
有穿著幾百年前服飾的,有沒了腦袋的,有吐著舌頭的,有連四肢都找不齊的……
墨卿與引了一個看著二十來歲的青面鬼過來,聲音如高高在上的神女一般:“鬼王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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