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卷 第三十八章李裕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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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墨卿與攥著白顏汐的手腕子,笑的很陰冷。
“哎呦疼疼疼!”白顏汐疼的齜牙咧嘴,身體再好,也耐不住被人掌握了命脈啊!
“還知道疼。”墨卿與冷哼一聲。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動亂,憑白顏汐的實力就算帶她回了妖界,還能護不住她?更何況墨卿與自己本身也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
白顏汐沒轍了只好實話實說:“這次確實是有些麻煩,妖界這些年都打習慣了,以我現在這個狀態帶你回去,我怕我護不住你。”
墨卿與鬆開白顏汐的手,自己將輪椅轉個了身,低聲道:“那你走吧——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玉清宮一趟,等我拿到了千年血蓮便去尋你。”
千年血蓮對於魔來說可是大補,至少能讓墨卿與恢復三成的實力,屆時就算是去妖界也不算是拖累了。
白顏汐抿了抿唇,難得笑不出來:“好。”
墨卿與拒絕的態度太明顯了,她就是這樣別人對她好,她都記著,但只要你稍微讓她不舒服了,她就會將自己的溫和全都收回到自己的那個硬邦邦的殼子裡。
整就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墨卿與其實是一個很封閉的人,真正能走到她心裡的,這千年來也就一手之數。
白顏汐自然是首當其衝,只是現在的自己竟然成為了她的拖累。
墨卿與的驕傲讓她說不出什麼耍賴的話。
白顏汐神色暗了暗,張了張嘴才啞聲道:“我等你。”
說完,她就倏地一聲消失了。
墨卿與沒肯回頭,姜思又從她影子裡顯出來,低聲道:“主子……”
墨卿與搖搖頭:“無事,總還要去一趟玉清宮,顏汐在也不方便。”
先前跟顧延之他們做了交易,救下溫如惜但同樣的他們也要給她需要的東西。
這千年血蓮正是其中之一。
墨卿與這段時間忙的還沒來得及煉化其他兩個東西。
這會得了空便馬不停蹄地回到房間,門一關,連姜思都不曉得她做了什麼。
姜思深深嘆息一聲,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冷心冷情滿腦子只有修煉的魔主大人了。
姜思跟墨卿與的日子不短,可以說對方才剛當上魔主不久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了。
墨卿與的師尊也是上一任的魔主,她死了之後墨卿與才順理成章的接過了魔域這個擔子。
只是姜思看的出來墨卿與對於魔域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終日的修煉就彷彿是有個什麼目標一般。
在入魔域之後,姜思也曾偷偷向那些老人打聽過墨卿與小時候的樣子——成天無所事事,胡作非為,前任魔主不曉得給她擦了多少次的屁股。
哪裡有半點現如今的樣子。
是什麼才讓墨卿與變成了現在這樣,姜思不懂。
前院的李裕正忙著招待懷王爺,說到底也是個天潢貴胄,親自蒞臨李裕不敢不招待不周。
懷王爺也就十八九歲,在人界是個即將弱冠的成年男子,但在李裕眼裡左不過是個小屁孩。
姜思被墨卿與打發到前院後,專程偷摸著好好打量了一番這人。
她得到的資料多半也就只是個畫像,遠沒有真人來的直觀。
這人好看是好看,五官周正俊朗,一身氣質也是風華無雙。
可惜,在自家主人面前自然是自慚形穢了。
毫無可比性。
作為墨卿與的貼身侍女,姜思什麼樣的絕世美人沒見過?不說遠的就白顏汐一個就足夠吊打這世間九成九的男男女女了。
至於最後那一點,自然還是自家主人了。
姜思摸了摸下巴,仔細對比了一下懷王的五官,又想到墨卿與交代的事情。
她“嘶——”了一聲,喃喃道:“這麼一看還真一點不像。”
溫家人長的就跟他們的姓一樣,柔柔弱弱的,幾個王爺都是副男生女相的樣貌,披個香粉薄紗就能進青樓當頭牌了。
獨獨這個溫如惜,五官凌厲英氣,光是那個一根筋的腦子就跟李裕像的不得了。
再一看那五官,就眉毛和下巴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姜思在外面等著懷王爺離開,這才踱步進去。
一見她,李裕就拱手道:“姜小姐,可是主人有什麼吩咐?”
在魔域時墨卿與身邊的這個小侍女可比墨卿與本人出名的多。
誰不知道她是魔主大人的代名詞。
她的話就是魔主的話。
姜思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荷包,輕飄飄地甩給了李裕。
她眯著眼睛嘻嘻笑道:“主人說在皇宮裡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與你有關的。”
李裕開啟荷包發現裡頭只是一撮黑髮。
一時間猶疑起來,道:“這是做什麼?”
姜思玩著自己的手指,笑容狡黠:“這是溫如惜的頭髮,明和便是你當初非要離開魔衛的原因吧。”
她這麼一說,李裕的神情便痛苦起來。
堅挺的腰背微微彎曲。
他苦澀道:“是……”
姜思見他遲遲沒有動手,便道:“你自個怎麼不算算時間,別告訴我離開魔衛後你連這等小事都不會了。”
“你真不知道溫如惜是你的孩子?”
宛若一道晴天霹靂,炸的李裕腦瓜子嗡嗡作響。
堂堂七尺男兒竟紅了眼眶,他抓著姜思的小臂,顫聲道:“當真?”
姜思被他鐵鉗一般的雙手抓的生疼,眼淚都要痛出來了。
她用力甩開手臂,道:“主子說的還能是假的不成?!——你快放開我!”
李裕鐵塔一樣的身體咚咚咚地在原地走來走去,面上的神色說不出來是喜還是悲。
他又哭又笑,嘴裡一直念著明和的名字。
“溫如惜……溫如惜……如昔,一如往昔……”
“原是這樣……原是這樣……明和,是我對不住你啊……”
儼然一副瘋魔樣。
姜思可比墨卿與八卦的多,她戳了戳李裕的手臂,好奇道:“你跟那明和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讓李裕脫離魔衛,這是得多愛這個女人?
魔衛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也不是你說離開就能離開,更別說李裕甘願拋棄魔身化作一個普通的凡人了。
這裡面種種艱辛無法言說,光是一句便足以概括——死了又活。
得先死了,才能活。
而且這死還不是一般的死,是靈魂身軀全面的滌盪,這可比死痛苦多了。
人間界老說的什麼凌遲,跟這比起來都算是小兒科。
李裕緩了好半天才溫吞的說道:“我同明和也是因一次出任務時,偶然相遇的……”
魔衛不是日日都當差,跟人間界的禁軍一樣也是有輪休的時間的。
那年李裕帶著一小隊魔衛來人間界收拾不大安分的那些爛攤子。
事情解決的比想象的還要快得多。
於是李裕大手一揮,說現在這人間界休整兩天。
魔衛們自然是喜不勝收。
該吃酒的吃酒,該逛青樓的逛青樓。
真正的魔是不會隨便對凡人下手的,掉面子不說,就說凡人的那點血氣哪能跟修士們相比?
哪怕只是個剛築基的小修士,都比這些個嚼起來都嫌咯牙的凡人好得多。
人間沒什麼值得他們多留念的,唯獨吃喝玩樂,這人可比魔會的多了。
在享樂這一事上,還真是隻有人間界是最快活的。
李裕秉承了墨卿與一貫的作風,不愛喝花酒,腦子裡也都是修煉,但他喜血食。
剛跟其他魔衛分開,他就聞到了修士的味道,實力不強,血氣卻十分旺盛。
李裕被勾起了貪念,順著氣味就直奔郊外的亂葬崗那處地方。
那修士說了什麼李裕已經記不清楚了,他的腦子裡只有落難公主倒在泥土裡,無助望著他的那副情形。
大夏民風開放,並沒有說什麼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習俗。
是以,明和經常微服獨自一人跑到荒郊野嶺採風。
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誰知偏偏就今日被人抓了去,還要將她活埋!
半截身子都被插蘿蔔似的填了一半。
明和並不是個軟弱性子,即便被布塞著嘴巴,身上狼狽不堪,但那一雙眼睛確實明亮清澈的很。
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要將她殺了的修士,似乎死後化作厲鬼也要纏著他一般。
李裕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死在他手底下的紅粉骷髏都不曉得有多少。
但獨獨那一個眼神,真真切切的永遠記在了他的心裡。
他甚至沒有多做他想,抬起魔刀就將那人砍菜切瓜一般削了個面目全非。
鮮血噴了明和一臉,但她並沒有露出什麼懼意,反倒是彎了彎眼眸,露出一點快意的笑容來。
李裕沒有當著明和的面去吸食近在眼前的美味的血食。
反倒是怕嚇到了對方一般,用了平生最溫和的聲音道:“……姑娘,可曾受傷?”
明和搖搖頭,嘴裡一直“嗚嗚嗚”的叫著。
李裕這才愣頭愣腦的把人從地裡拔了出來,解開繩索。
明和自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嘴裡的破布一吐。
“呸,差一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多虧兄臺出手相助啦!”
明和這會也就才雙十年華,從小被寵著長大,明眸善睞,整個人都彷彿閃閃發光。
李裕忽然覺得滿身血跡的自己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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