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半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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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李存禮領著巴爾、巴戈、巴也三人與殤組織五人,引著楊溥、上饒公主父女往晉陽宮內而去。
眼見這亭臺水榭,鉤心鬥角李存禮又何嘗不是萬千感慨。
一段時間以前,這裡的主人還是那個雄據三晉大地的獨眼龍,現在,他卻屬於另一位少年天子了。
不過這晉陽宮本就是天子行宮,到也算物歸原主吧。
楊溥跟在李存禮身後,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往前走著,本就是天生一幅苦相,現在又一臉愁容,更是苦矣。
上饒公主在楊溥身邊繞來繞去,看看這裡,又瞧瞧哪裡。
眼前的一切讓她大感新奇。
宮殿巍峨,盡顯壯麗。琉璃瓦上閃金光,殿宇重疊如雲翳。歲月沉澱,古宮矗立,氣派磅礴。玉階踏上,步履生風;彩雲飛舞,翩若仙鳳。金碧輝煌,宛如天宇璀璨之星。
龍鳳紋樣,紅牆丹磚,熠熠生輝,猶如朝陽初升,溫暖萬物;碧瓦琉璃,閃耀著天地間的靈氣。雕樑畫棟,精雕細琢,繪就了一幅幅神采飛揚的宮殿畫卷。
這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也是她人生第一次見到比吳國的吳王宮和徐溫的府邸還奢華的宮殿,這倒也難怪,晉陽宮在落入李克用手中之後,經其之手經略多年。
看李克用、李嗣源、李存勖三人行事便知道,主打的便是一個金絮其外,表面功夫和內裡霸道皆是做得十足,如此這般,晉陽宮又怎能不奢華?
不多時,李存禮一行幾人來到一處別院。
這別院內擺著一幅巨大的棋盤,此棋盤正是李克用之前所下棋之棋盤,只是不同的是,棋盤上的棋子由枯骨換為了石頭,而棋盤之上的晉字換成了唐字。
下棋之人……也換了。
昔人不知何處去,棋局依舊笑春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
李星雲坐在這一方棋局前,抬手以內力攝起一枚石制棋子,隨著其掌中氣流滾滾,這沉重的石制棋子被緩緩的,平穩的抬到了棋盤上空,而後在指定的位置降落下去,最終落在棋局之中。
這倒不是李星雲玩物喪志,對他本人而言,一,藉著與自己對弈磨礪心性,二,藉著這一方棋局修煉功法,增加內力的同時爭取儘早將現在的幾門功法完全合而為一,屆時功力必定大增,且不留隱患。
現在他體內有大量的李克用的內力,這內力雖然讓他神功大成,將五雷天心訣與七星訣、天罡訣強行合而為一,但如果有一決頂高手對他施展了這華陽針法,確實有可能化去他一部分的內力。
不過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只有袁天罡,所以這個弱點趨近於無。
最重要的是,還能借著下棋展現自己的運籌帷幄,沉穩,進而安穩人心,在大唐的內外樹立一個強硬而又足智多謀的人設,以震懾宵小,所謂上位者不怒自威便是如此。
至於國事,張子凡、鏡心魔等人可是比他厲害太多了,再不濟還有袁天罡呢,這就叫親賢臣,遠小人。
也正因為三千院,張子凡,鏡心魔,女帝等人極為高效地處理了各方政務,這也導致李星雲本人非常閒。
“臣李存禮,參見天子。
天佑大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多時,李存禮引著一行數人到了,李存禮率先恭敬的下拜對著李星雲行禮道。
“天佑大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李存禮身後,李存禮的部下們也紛紛下拜行禮,他們一邊下拜一邊開口道。
楊溥一臉愁容都被這一幕驚的是舒緩了幾分,但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這是見到李星雲本人了。
“罪……罪、罪臣楊溥,參見天子,未能及早覲見,萬罪萬罪。
請陛下降旨,治微臣應得之罪呀!”楊溥恭敬的下拜,叩首在地,對著眼前的李星雲行禮道。
此時,就只剩上饒公主一人還站著,好奇的望著李星雲正在下棋的背影。
此刻,李星雲正背對著他們下棋,也看不清真容。
不多時,李星雲起身,雙手抬起,一身深不可測的內力催動,滾滾氣流激盪,一陣飛沙走石之後,場上棋盤之上剛剛下到一半的棋局之中,顆顆棋子被李星雲提起,在某種莫名力量的牽引之下,落在棋盤兩側,擺的整整齊齊。
楊溥用餘光這麼一瞥,嚇得是魂飛魄散,自己的傻女兒還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呢。
他伸手便要拉一下自己的女兒上饒公主,但很快,一道聲音傳出,讓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諸位快快平身。”李星雲平靜而又年輕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謝陛下。”李存禮等人齊齊開口道,隨後起身,楊溥也跟著道了一句,顫顫巍巍的起身。
待感知到眾人盡是起身之後,李星雲這才轉過身來。
“這就是天子,和尋常人沒什麼不同嘛。”上饒公主心直口快,看向眼前的李星雲,覺得這也就是個普通人,便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倒不是她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降了心智,而是上饒公主本就不正常。
這一句話說出口,在場除了李星雲和她本人以外,其他人都僵了。
楊溥一點一點費力的挪動著自己的脖頸,將視線轉向上饒公主。
傻女兒啊,你這句話是要遭殺身之禍的!
李存禮正欲呼喊呵斥,還未待其開口,便聽得他背後殤甲一聲高呼,他拔出長劍,直指上饒公主,大聲呵斥道:“大膽,天子乃人間真龍,豈能普通!”
別管天子本身怎麼想,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要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好,天子不殺她,是天子大度,是上蒼有好生之德,是天子菩薩心腸,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在領導被冒犯時毫無表現,那可就遭了。
小鞋有多好穿,那都不敢想。
尤其是,誰是第一個開口的,誰就能留下最深的印象。
李存禮:你怎麼比我這個老六還快!?
殤甲:將軍,我們和您學的不錯吧,您看我們五兄弟什麼時候能出師,也封候拜將?
李存禮緊緊的盯著殤甲,旋即緊跟著開口,他以手指上饒公主,開口呵斥道:“大膽無知之婦,天子近前,還不上前參拜!
你當真以為天子修為,感知不到你的小動作?
剛剛天子已然寬恕了你的無禮,你怎敢如此得寸進尺?”
他不是第一個開口的,這事兒出乎他本人的預料,畢竟在場除了天子,剩下的人都是他的下屬,替天子分憂這種事兒怎麼有人敢搶在他的前面?
不過相比較被訓練為殺戮機器的殤組織五人,他的水平可就高多了,替天子出頭,怎能一昧的喊打喊殺?
展現自己的義憤填膺的同時,要展現天子的仁慈。
李存禮:殤甲,你還差得遠呢,再好好修行幾年吧。
殤甲:不愧是老六。
李存禮:說的好,大大有賞,作為你的頂頭上司,我保證,今後你睡覺的時候,掀開被子,裡面都是小鞋。
“罷了罷了,何必如此。”李星雲倒是沒感覺到李存禮和殤甲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只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事兒對他而言本就不重要,他笑著開口道:“上饒公主好眼力,在下的確和尋常之人沒什麼普通。”
旋即,他看向眼前的李存禮,開口下令道:“李存禮。”
“臣在。”李存禮轉身對著李星雲恭敬的拱手一禮,開口附和道。
“你引上饒公主去見見那一位,看看情況如何。”李星雲看向眼前的李存禮,若有所指的開口下令道。
“哪一位?”李存禮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猶豫了片刻,他看向眼前的李星雲,上前兩步,用僅有他和天子能聽清的小聲音開口詢問道。
他是真不知道,這要是不懂裝懂辦錯了事兒,那可就壞菜了。
“屍祖焊魃。”李星雲同樣輕聲回應道。
李存禮恍然大悟一般都點點頭,但旋即馬上反應了過來不對,但最終臉色變換了幾番,終是什麼也沒說。
我什麼也不問,我什麼也不說,辦事兒就完了,把事情辦好就完了。
“臣領命。”李存禮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道。
旋即,李存禮退了幾步,照顧著屬下們帶上饒公主離開。
“來來來,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楊溥了吧,來來來,你我交談一番……”李星雲頗為熱情的上前兩步,對著一臉愁思、震驚、擔憂、害怕、劫後逢生等多種表情糅雜在一起,表情扭曲如扇形圖的楊溥,笑著開口道。
“這,罪臣多謝天子寬恕,我這女兒平日裡嬌縱慣了,不通禮數,還望天子見諒,若有怪罪,罪臣願一力承擔。”楊溥一邊上前,一邊拱手作揖,一邊恭敬的開口道。
“嗨,楊溥先生哪裡話,不提這個了……”李星雲看向眼前的楊溥,笑著開口道,笑意似能讓人如沐春風。
可這卻讓楊溥內心壓力巨大,畢竟剛剛從進門伊始,李星雲給他的壓迫感無與倫比。
而在另一邊,李存禮一行人剛剛出了別院不遠。
“甲。”李存禮停下了腳步,開口呼喊道。
剩下的一行人不明就裡,也只得跟著停下腳步。
上饒公主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將軍。”殤甲恭敬的對著李存禮抱拳一禮,開口道。
“還認得我嗎?”李存禮平靜,若有所指的一邊仰望著此刻的晴空,一邊示意巴爾將上饒公主請走,先行一步,一邊開口道。
“屬下怎敢不認得將軍?”殤甲故作惶恐的開口道。
“剛剛你出門之時,那一隻腳先邁出別院?”李存禮抬頭仰望著天空,一邊開口詢問道。
一時之間,殤甲還真讓他問住了。
誰會記得自己是那一隻腳先邁出院子的呀。
“回將軍的話,屬下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左腳。”殤甲對著李存禮恭敬的抱拳一禮,開口稟報道。
既然李存禮要問,他也不能說自己不知道不是?
“嗯。”李存禮聞言,笑著點點頭,他轉身看向殤甲,笑著開口道:“好啊,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啊,本將軍要賞你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多謝將軍!”殤甲一時之間不明就裡,只得開口稱謝道。
“聽聞漠北有劇變,我要你孤身前去打探清楚,而後在漠北建立通文……不良人分舵,仔細監視漠北、阻卜情況,若有異動,隨時報於我知道。
此事若成,你便是天功一件,飛黃騰達,平步青雲指日可待。”李存禮看向眼前的殤甲,笑的讓人覺得如沐春風,開口道。
李存禮話音剛落,周圍的幾位同僚都下意識的和殤甲拉開了幾分距離,好像怕什麼髒定西沾到自己身上一般。
“將……將軍,這、這……”殤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是麻了。
這個時候離開大唐?
還沒有期限。
還孤身前往,不允許他帶著殤組織的其他成員。
這是迫害!
去了肯定就回不來了!
“怎麼,你不願為大唐建功立業嗎?”李存禮看向眼前的殤甲,換了一副面孔,開口道。
“不不不,將軍,將軍誤會了,我……我只是,我……
將軍,都怪小人一時“心直嘴快”,剛才我記錯了,我不是左腳先邁出的別院,而是右腳,小的錯了,小的該死。”殤甲看向眼前的李存禮,拱手作揖,恭敬的開口道。
我認得你了,將軍,我服了。
以後不會再心直口快了。
“右腳先邁出第一步也有賞,俗話說,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世,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這樣吧,你去嬈疆,仔細打探嬈地情況,而後蟄伏下來,靜候我指令。”李存禮看向眼前的殤甲,繼續笑著開口道。
“這,這……”殤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李存禮,若不是帶著面罩,此刻他便要失態於眾人之前。
嬈疆?
將軍,這合適嗎?
蟄伏?
這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流放嗎?
誰知道有沒有攻伐嬈疆的那一天,要是沒有怎麼辦?嬈地瘴氣叢生,中原文明一向不屑一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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