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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垂下來掩住燈火,桓宣在昏暗中靠得很近,近到能聽見他沉沉的心跳,近到他撥出的熱氣都拂在她耳廓上,傅雲晚渾身的毛孔刷一下全都炸了開來,他低著聲音:“躲在這裡別動,我去打發她走。”

頭頂的陰影突然消失,他走了,傅雲晚沉沉地吐著氣,聽見外面突然放大的動靜,他開了門。

“阿兄!”賀蘭真想進門,又被他攔住,“你讓我進去呀。”

“你來幹什麼?”桓宣回頭看了眼帷幕。看不見什麼,她嬌小單薄,被帷幕遮得嚴嚴實實。其實有什麼可躲的,藏好謝旃就行,他們又沒什麼。然而方才那一剎那本能地便躲了,就好像他跟她真的有什麼似的。

“阿兄,”賀蘭真仰著臉看他,軟軟的聲,“我和母親專程趕來為謝郎君送葬。”

桓宣頓了頓,有點驚訝安河大長公主會親身前來,隨即懷疑是不是謝旃的事走漏了風聲,她們過來刺探。看了眼賀蘭真,她素服素履脂粉清淡,全不是以往張揚驕縱的模樣,就連神色也溫順許多,桓宣越發覺得古怪:“知道了。”

想要關門,賀蘭真急急抓住:“我有要緊事跟你說,傅雲晚的事。”

她?桓宣下意識地又回頭看一眼,賀蘭真趁機擠進門:“我知道你擔心傅女,所以我求了母親,她答應幫我想辦法,不讓傅女進宮了。”

帷幕裡,傅雲晚心臟砰地一跳,想湊近細聽,又不敢動,光線突然昏暗,桓宣走來移走了燭臺。整個帷幕全都落進了陰影裡,他站在不遠處,高大的身軀牢牢將她擋住:“你想要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要,只想讓你歡喜。”賀蘭真聲音更軟了,“阿兄,我想幫你,傅女既是謝郎君的妻子,我自然也要幫她。”

耳邊響起安河大長公主的話:傅女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放在眼裡。她既是謝旃的妻,桓宣就不會碰她。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你體貼溫存,處處為他著想,才能將他收服。

桓宣看她一眼,並不相信:“怎麼幫?”

“母親會幫你探聽宮裡的動靜,及時知會你。”賀蘭真覺得他的神色溫和了許多,是被她打動了吧?心裡一陣狂喜,“母親還說陛下根本沒見過傅女,只是聽傅崇說她生得很美,所以才想要她,近來陛下有了新寵,就是傅家那個傅嬌,母親說她活動活動王平安,只要沒人再提起傅雲晚,陛下也就想不起了。”

帷幕裡。傅雲晚死死咬住嘴唇,咬出了血,舌尖嚐到甜腥的滋味。原來如此。的確是她害死了謝旃。眼淚一滴一滴,打溼了衣襟,帷幕外桓宣的身影動了動,離她又近幾分:“是傅崇無恥,與傅娘子無關。”

他是想安慰她。可真的,與她無關嗎?傅雲晚死死壓著喉嚨裡嗚咽,怎麼可能與她無關呢,她便是死,也贖不清自己的罪孽。

帷幕外。賀蘭真不明白桓宣為什麼這麼說,疑惑地看他。他抿著唇,臉微微向帷幕側著,鼻樑高挺,寬肩窄腰,肌肉那麼鼓脹,撐得衣服都緊緊貼著,讓人忍不住想象衣服底下是怎樣結實的身體。多麼強壯的男人啊!滿心的愛慕壓都壓不住,又想起安河大長公主的話,朝堂要變了,皇帝必會重用桓宣,嫁給他對你,對公主府都有好處。

母親還說了許多話,什麼宗室威脅皇權,什麼利用南人壓制宗室,大部分她都沒怎麼聽進去,但她聽懂了一件,母親支援她嫁桓宣,還會幫她如願。她會如願的,他剛剛那句話雖然有點奇怪,但他的語氣那麼溫存,他必是被她收服了!賀蘭真頭腦發著暈,臉頰發著燙,一霎時將安河大長公主要她穩著來的叮囑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脫口說道:“阿兄,你還記得你剛來鄴京的時候嗎?”

桓宣瞥她一眼。他當然記得。他是被當成奴隸,和謝旃一起押送入京的,為了謝旃,他認了穆完,住進了公主府,府裡上上下下都瞧不起他,各種為難欺凌,為頭的便是賀蘭真,那時候她經常帶著一大幫侍衛各種找茬,尋機會打他罵他:“記得。”

賀蘭真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冷意,紅著臉頰:“我那時候不懂事,總欺負你,後來,後來。”

後來她親自動手拿鞭子抽他,被他奪過來,重重給了她一鞭。那一鞭真是毫不留情啊,臉頰打破了,肩膀上的血印子一個多月都沒消下去,她長到那麼大,頭一次知道天底下有這麼兇悍的男人。她天生就喜歡強悍的男人。

桓宣冷冷看她。穆完知道後提著刀要殺他,他也動了刀,穆完打斷了他的胳膊,他打斷了穆完的腿。從此以後,公主府再沒人敢動他。淡淡說道:“後來我抽了你一鞭。”

“對。”賀蘭真望著他,“我永遠都不會忘。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我,我還專門把肩上的傷口割了一道疤,我永遠也忘不了!”

她帶著狂熱,伸手扒著領口想給他看肩上的傷,桓宣一霎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頭一個反應便是去看傅雲晚。這樣不堪的一幕竟讓她聽見了,她會怎麼想他?

傅雲晚腦中一片空白,不敢聽,瑟縮著往牆角躲,桓宣的聲音還是鑽進了耳朵:“穿上!你真是病得不輕。”

賀蘭真愣住了,他猛一下拉開門:“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不,不能這樣,怎麼能這樣!賀蘭真從裡到外都涼透了,哆嗦著說不出話,手指碰到袖袋裡圓圓的一個。香丸,乳孃給她的,說是宮裡弄來的秘藥,要是桓宣不聽話,給他聞一聞就好了。賀蘭真緊緊握住,湊到近前:“阿兄。”

桓宣嗅到一縷熱而媚的香氣,從鼻子裡直衝到腦顱,賀蘭真的臉好像晃了晃,唇那麼紅,讓他覺得渴,覺得很像另一張紅唇。桓宣猛地驚醒。不對,有問題。定定神,看見賀蘭真攥緊的拳頭,她手裡握著什麼,直直往他懷裡鑽。一把推開:“滾!”

賀蘭真跌出去摔在廊上,藥丸掉了,骨碌碌地滾進了庭院裡的泥濘,桓宣一張臉陰沉得可怕:“賀蘭真,你真讓我噁心。”

不,他不能這麼對她!賀蘭真咬著牙爬起來,瘋了一樣往他身上撲,他躲開了,她撲了空撞到帷幕,露出底下小小一雙鞋。是傅雲晚,她深更半夜在他房裡,怪不得他不要她!賀蘭真衝進去想要廝打:“傅雲晚你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竟敢勾引我阿兄!”

一股大力將她摔在門外,桓宣盯著她:“再敢胡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賀蘭真打了個哆嗦。那是殺人的眼神,她認得。他為了傅雲晚竟這麼對她!滿心愛意全都變成了恨,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桓宣關了門,拉開帷幕。傅雲晚蜷成一團縮在角落,臉是白的眼是溼的,偏偏嘴唇還那麼紅,花瓣一樣微微張著。桓宣急急轉開眼:“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我自己回。”傅雲晚掙扎起來,踉踉蹌蹌跑出去。

腦子裡亂成一團,喘不過氣,又驚又怕。她不該來的,桓宣的秘密,賀蘭真的瘋狂,她根本不該聽見的。賀蘭真也會恨她的,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外面已經全都是流言蜚語了,讓她以後怎麼活?

桓宣想追出去送她,忽地一陣眼暈,忙又停步。覺得熱,渴得厲害,抓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氣喝乾,才將滿身的燥熱壓下去一些。

是他思慮不周,連累她了。只怕賀蘭真會到處亂說。但安河大長公主是精明人,眼下朝堂動向不明,應該不會輕易與他翻臉,明天去找她,她應該會管束賀蘭真。

三更半夜,桓宣在夢中。

看見了傅雲晚。她伏在床邊,擁抱著床上的男人親吻。唇那樣紅,那樣潤,花瓣一樣微微張開。桓宣想走,腳動不得,她忽地抬頭,露出下面男人的臉容。

現在他看清了,不是謝旃。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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