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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寶璐扶著床梁,身後兩名小丫鬟正一左一右地拉著一塊大紅布,緊緊纏住她的腰。

兩尺不到的腰被勒緊得只剩一尺半,腰肢處的細凸顯了胸的柔軟和臀的飽滿,細細窄窄,玲瓏有致,一手可握。

但這樣的美是須付出代價。

常年的束腰使談寶璐很早就落下了病根,腰部每逢陰雨天便痠痛難忍,最嚴重時,甚至需要在放了藥物的溫泉中浸泡方可緩解。

腰上的痛楚又一次收緊,談寶璐回過神來,溫聲說:“小東,不必再繫了。”

腰間的力量稍減,小東猶豫地說:“三小姐,我知道束腰不怎麼舒服,但是聖上好細腰,若不再纏緊些?怎麼成細腰美人,博得聖上恩寵?”

談寶璐心道,我管他赫東延喜歡什麼?

但這大逆不道的話,她現在還不能說。

談寶璐便說:“我喘不過氣。”

小東正要放手,“哎喲哎喲,好不容易束緊的,怎麼給解了!”一名嬤嬤尖聲道。

這位趙嬤嬤是大夫人出嫁帶過來的陪嫁丫鬟,是大夫人那邊的人。

她從小東手中將腰帶接了過去,親自上陣。

她給談寶璐系束腰時,下手可不留情,左腳踏著地,兩手狠狠往後一拽,恨不得要將談寶璐的腰給掐斷了,還用言語敲打談寶璐道:“三姑娘,老爺、夫人可都在外頭等著呢,你再不將衣服穿好,是要討罰嗎?”

談寶璐不同她多話,拾起桌上的剪刀,一把將束腰帶絞成了兩段。

束腰變成了破布片,趙嬤嬤在原地震得目瞪口呆。

談寶璐踩著成碎布的束腰朝銅鏡走了過去,說:“出去。”

“出去?”趙嬤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們的老爺談魏官居戶部侍郎,一共娶了三房夫人。

大夫人出生好,育有一子一女,嫡長子談俞,嫡長女談茉;二夫人心眼多,育有一個女兒,叫談芙;這位三姑娘談寶璐,是三房夫人出的,三房身體不好,病歪歪的,下面還有一對雙胞胎弟弟和妹妹,最不得寵。

不得寵就得脾氣好,忍著,不然在談府可沒好日子過。

這位三姑娘平日就是泥團成的人。

這麼個人,今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硬了?

見趙嬤嬤半晌不走,談寶璐淡淡地說:“聽不懂?聽不懂就換個能聽懂的進來。”

趙嬤嬤氣得臉色煞白,咬牙切齒地說:“三姑娘要老奴出去,老奴出去就是了。但三姑娘衝老奴擺架子無事,若把老爺的大事給誤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身後門猛地一關,屋裡終於清靜了。

談寶璐對剩下的兩位貼身婢女小東小西說:“繼續更衣吧。”

小東和小西異口同聲道:“好!”

小東和小西嚇得夠嗆,但都在心裡為談寶璐拍手叫好。

她們早就想趕走這個趙嬤嬤了,明明不是三房的人,還整日找她倆的麻煩。

紅色舞衣被呈了上來,火紅的絲綢布料上用金絲銀線繡制了一副百鳥圖,每一隻鳥雀的眼睛是由珍珠、瑪瑙、夜明珠之類縫成,最中的孔雀眼中鑲嵌了一枚如鴿子蛋大小的紅瑪瑙,珠寶表面流光溢彩,好似在眨眼閉眼,栩栩如生。

衣裙換上後,婢女們為談寶璐挽發。

髮簪解開,三千青絲潑墨而下,柔滑如綢絹,再密的玉篦子放到頭頂,便能一直通到髮尾。這麼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挽做髮髻,用數十隻精雕細琢的金髮簪分作數股,再於頭頂冠上珠簾金冠,如雲上見金霞,燦燦放光。

談寶璐穿衣時,小東和小西一直在惴惴不安。

這身舞裙腰間有一條玉帶,正顯出腰線來,若不穿束腰,能好看麼?

少卿,談寶璐打扮妥當,從座椅上起身,小東和小西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沒有束腰綁縛的腰肢更直且更有韌性,沒有弱柳扶風的病弱之感,而是大方舒展,雍容華貴,更襯得起這身百鳥禮服,襯得起貴女的身份。

談寶璐站在鏡前站定。

看著鏡中雍容華貴,豔絕無雙的人,還微微有些許陌生,有種不真實之感。

她死時剛過雙十生辰,現在的她才只有十六歲。

容貌的變化並不多,最大的區別是眼神。

現在她的眼睛裡,還沒有深宮蹉跎後的疲意。

她眨了眨眼,眼底一汪清水閃過。

她緩緩平息下心情,原來她是真的回來了。

上天待她不薄,既然她又有一次機會,那麼這次她一定不會再錯。

“三姑娘,”閨房門扉被人輕叩,府上人來催,“老爺和夫人都到大堂等著了。”

“知道了。”談寶璐轉身推門出來。

一見談寶璐,門外人本在急著催促,一下呆愣在了原地,差點忘了時間緊迫。最後不知道是誰出聲說了一句:“既然三姑娘準備好了,那就快些走吧。”

“對對,”其他人如夢初醒,引著談寶璐往外走去。

談府正堂。談魏面容陰沉不展,惦記著將小女獻上後,要如何向皇帝討要官職,幾位夫人、兒女,也均在堂上候著,各懷各的心事。

談家二姑娘談芙梳著雙股髮髻,一身鵝黃錦緞對領夾襖用的是芳織坊最好的布料,臉上塗的也是群香樓最好的胭脂水粉。

她挑嘴吃著盤中點心,陰陽怪氣地說:“三妹怎麼還不到?讓一家人這麼等著,像個什麼樣子?”

相比之下,談家大姑娘談茉打扮則清新許多,白衣似雪,發藏美簪,兩隻皓腕上掛了一隻藍冰翡翠鐲子,狀似神女。只有再細看才會知道,這位神女的衣服料子之奢侈,較她四妹有過之而無不及。

談茉溫柔地說:“四妹妹還是少說幾句吧,三妹今日赴宴,怎麼說也是為了談家。”

“嗤……”談芙聽完怪笑了起來,屋裡站著的其他幾人也跟著擠眉弄眼。

什麼赴宴,說得這麼好聽,分明就是爬床嘛!

談茉也是這般鄙夷,但她絕不會讓自己流露出這份鄙夷。

這時談寶璐出來了,所有人都抬頭朝她望去。

身紅色舞衣似火,天然舒展的腰肢如柳葉舒展,腰間纏了一根串了金鈴鐺的腰帶,行步時,叮噹作響。

談芙臉色一變,尖酸刻薄地小聲譏諷:“嗤,穿成這樣出門,真是有辱家門。”

談茉也上下打量了一番,也眉梢微皺。

這身衣服料子絕不算頂好的,她府上丫鬟逢年過節也能穿上。但偏偏談寶璐腰身身段妙,腰細臀豐,讓這身衣服宛如長在了她身上。美豔成這樣,天下所有男子都會挪不開眼睛吧?

怕不是這次進宮,聖上還真能看上她?

與幾位小姑娘的心思不同,談大夫人上下掃了談寶璐一眼,嫌她的扮相不夠莊重,跟她娘一樣天生賤相,鄙夷地撇下嘴角。

談魏一心在乎自己的官途,懶得管女兒穿什麼,連她今日是紅的還是綠的都沒看清,匆匆說:“既然準備好了,那就趕快走吧!”

“是。”談寶璐跟著往外走。

經過長廊時,她突然察覺身後有兩束目光。

她回頭一望,她的雙胞胎弟弟妹妹談妮和談傑,正擠在門角衝她微微笑。

兩個小蘿蔔頭太小,還不受寵愛,不怎麼許他們上前廳來。但他們聽說今日姐姐要進宮了,就想來看姐姐,遠遠地躲在門縫裡偷瞧。一瞧見她回頭,就開懷地笑了,乾淨單純的眼睛裡全是她。

上一世她死後談家就徹底衰敗了,談妮和談傑只有十來歲,寄養在了姨母家,又逢戰火紛飛,誰都過不上好日子,姨母舉家南遷,路上談妮和談傑走散了。

姨母找過,岑迦南找過,就連變成遊魂的她也找過,但怎麼都找不到,他倆就這麼成了千千萬萬難民中的一個。

現在這雙弟弟妹妹就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談寶璐驀地雙眼通紅。

她忍住眼淚,揚起笑意,也用嘴型對他倆說:“等著姐姐,姐姐過幾日就回來看你們了。”

他們經常這麼玩鬧,兩個小孩兒能從她的嘴唇看懂她的話,眉眼瞬間彎了起來,臉頰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然後衝她用力地點頭。

談寶璐狠心走出談府,登上了馬車。

馬車經過街道,在宮外側門口停下。

談魏和大夫人去正殿赴宴,而談寶璐則由幾位宮女太監領著,前往殿外等候,直到收到旨意,方可入殿內。

談寶璐便在外頭等著,天氣剛剛立春,一入夜便開始飄雪。小東和小西連忙往她身上披薄被,說:“三小姐冷不冷呀?就不能讓我們去個暖和點的地方麼?”

“我沒事。”談寶璐反過來安慰她倆。宮裡從不把人當人,更不用說她這種出身低微的女子了。她搓了搓手,將掌心搓暖,說:“這樣就不冷了。”

又過了許久,幾名太監朝這邊走來。

其中領頭的是位青年人,紅衣玉帶,下頜乾淨,星眸薄唇,容貌有不遜於女子的標緻,看人時嘴角帶笑,但笑意切不達眼底,使得他看起來有一種陰冷的心機深重。

那人迎面過來,談寶璐一時恍惚。

她認得這人,宦官之首,大太監徐玉。

上一世,眾人都以為徐玉是赫東延的狗,結果岑迦南叛軍進入大都,是徐玉親手為岑迦南開啟的宮門。

徐玉一直都是岑迦南的人。

當徐玉走近,談寶璐方才記起自己如今身份有變,連忙朝他低頭躬身行禮,左手右手相搭,低下頭來。

徐玉溫聲道:“談姑娘,面聖前要檢查身上有沒有帶利器。”

談寶璐點了點頭。

一位宮中的嬤嬤在她腰間、髮鬢摩挲了一番,向徐玉回話道:“談姑娘身上沒有利器。”

“到時候叫你上去了,你便上去,切記不可舉止失儀。”

“謝謝徐公公。”談寶璐再次低下頭去。

徐玉腳步微頓,領著人轉身離開。

走過幾步後,徐玉忽地問身後幾位小太監:“方才爾等可曾喚過咱家?”

身後一名機靈的小太監連忙答道:“回徐公公,不曾喚過。”

徐玉若有所思,既然無人曾喚過他的名諱,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談家三姑娘,又是如何一眼認出他的身份?

他回過頭,半眯著眼睛看向還在寒風中等候的談家三姑娘。

已經等了這麼久,她的腰背還是挺直的,脖頸到肩頭線條舒展流暢,就連頭都是驕傲地往上翹了翹。

不知為何,徐玉竟從這個小姑娘身上看到了鳳臨天下的味道。

這個外表嬌滴滴的小姑娘,並不簡單。

談寶璐被宮女引到大殿之內,隔著一面瑪瑙珠簾,隱約能看見此時席間的情況。

殿中有鼓瑟鐘鳴,管絃絲竹,朝中群臣按官階依次落座,談魏官位不算太高,只能坐在中間段的位置,談夫人坐在他的左側,右側坐著比他高出一半級的頂頭上司。最前方純金龍椅上空無一人。

談寶璐在簾後聽著外面的動靜,忽地聽到簾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殿中所有人跪成一片,她也跟著跪下。

她聽到了赫東延熟悉的腳步聲。

她聽著他一步步走上龍椅。

她的心硬了下去,冰冷了下去。

前一世,她就是被赫東延害死的,此仇如何不報?

赫東延落座後,說了一句:“眾愛卿平身。”

禮樂再起,又是一陣歌舞昇平。

她聽見談魏說:“小女善舞,能在冰鏡起舞,可讓小女為聖上賀壽。”

“冰鏡起舞?”赫東延饒有興趣道,“何為冰鏡?”

“由冰塊磨成的一面平鏡。”

“冰做成的鏡子,怎可站人,怎可起舞?”

“身輕如燕,便可冰鏡起舞。”

“那朕倒要瞧瞧,”赫東延大喜過望,道:“宣。”

“談三姑娘。”一名太監繞到簾後,“你可去了。”

“是。”談寶璐徐徐繞簾走出。

這時又聽一聲通報,“武烈王到。”

談寶璐腳步一頓,兩腿好似僵在了原地。

武烈王,那是岑迦南的封號。

他原來,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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