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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清空一片,一切皆略去,高空之中,無人打攪的雲海中。
應溟的棋還沒有下完,旁邊站著兩人,在彙報某些事情。
招凝的出現,讓他們的話語中斷,轉而向招凝一禮。
“原來是翁宗主還有陸長老。”
陸疾頷首,同為元神三劫,彼此之間無須那麼多的禮。
應溟一手白子,一手黑子,神思完全沉浸於棋局之中,也不知道適才有沒有將他們的稟告聽進去。
招凝坐在對面,看著這一盤殘局,波雲詭譎,每一子看似有作用,卻又令人琢磨不透,可棄卻又不可棄。
靜了片刻,本沉浸的應溟,將另一手白子遞上,正值白子落子之時,於是招凝便執子思索,許久沒有動靜。
應溟抬眸看兩人,“你們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便沒有多言,朝應溟拱手一禮,轉而消失在雲端。
他們的離去,並沒有讓招凝過度的重視,更多的精力都落在了這棋盤之上。
許久,招凝大抵想到了一子,於是落子,這棋盤像是重新開闢了一條區域。
應溟眸子一動,隨之落下,新的區域,新的對局,這一切便好似順遂了些許。
兩人便也交談了起來,“荊家找你是為何?”
招凝隨口說道,“無非是邀請我加入他們的勢力。”
應溟對此並沒有太多在意,已經預料之中了,不過他更加關心的是,“他們給出了一個什麼條件。”
招凝執子的手頓住,轉而向天一指。
應溟也跟著頓住,招凝這才笑著說道,“他們想要暗示我,他們有星辰之力,與寰宇有關,卻不知這樣的力量反而讓他們暴露的徹底。”
“不過……他們似乎知曉什麼秘密。”招凝說道,“時墟中有什麼迫切想要讓他們得到。”
應溟道,“既然如此,那便等到時墟之後再看。”
招凝應了一聲,她落下一子,你來我往之間,新開闢的棋局將整片空間都佔據了,於是,與之前的殘局聯絡在一起,像是某種詭譎之勢,無論如何都牽連在一起。
招凝大抵是見怪不怪了。
應溟說道,“再過幾日就是時墟名額之選,他們大抵有了其他的準備。”
說的是適才二人的稟告。
招凝只道,“那便順其自然,順便看看嫣然的發揮。”
應溟應了一聲,轉而一子落下,果然,這一方棋局受到了影響,再次陷入了僵局,每一步都是步履維艱。
也不知道這一場對弈究竟下了多久,好像每一刻都是一種博弈,隱隱之間滄海桑田在這棋局之中游走。
棋局到最後卻是一個平局之相,誰都沒有從這平局之中佔據到好處。
說是平局,可是更像是同歸於盡。
招凝悵然。
應溟指棋局,“既然一盤棋陷入死局,不如新啟一盤棋?”
招凝這才從那盤弔詭的棋局中回過神來,“以何為棋?”
應溟露出一絲笑,只向下看了一眼。
招凝跟著注視下方。
九空剎時墟名額比試開始了,整個九空剎熱鬧極了,那些被海水包裹的區域被大陣推開,只留下了中央的一片空白之地,唯一一座浮空平臺懸停在中央。
幾乎所有九空剎內境之人都聚集在此地,高處平臺上,九空剎的宗主長老都出現,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落座,而元神們站在看臺上,很快,在宗主的帶領下,恭順的向上方的雲層看了一眼,轉而拱手作禮,是對應溟的尊重。
嫣然不知他們到底究竟為何這樣做,但是聽說了宗門中的禁空令,隱隱猜測高空中是什麼人,便更加振奮了。
便在思索的時間,九空剎宗主已經發布號令,讓他們開始比試。
招凝收回目光,應溟笑問,“如何?”
招凝答,“可。”
於是,新的棋局鋪開,以九州火種為主棋,試棋局走向,亦是推衍火種未來。
招凝執主棋,應溟執天意。
元神尊者之間的比試當然不是打鬥,如若以打鬥作比試對局,就像是當年那樣,會引起整個空間的動盪,這是九空剎所有人都不支援的。
時墟名額試煉以一種幻境方式呈現,幻境無聲無息降落,所有人盤坐於其中,意識納入其中。
圍觀者能看到他們經歷著的幻境。
元神周身的氣息匯聚,最後聚焦於高處,呈現出幻境之相。
那並不是尋常的地界,而是時墟的模擬,但這時墟幻境並不完整,以致於他們都可以在其中為所欲為。
最開始的時候,眾人還以為弄錯了,明明有陣法的痕跡,為何最後卻不是陣法,甚至沒有半點痕跡,只看見了一片星空。
那時墟的空洞之相,連圍觀的眾人一時間好像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只在那幽深的境地中感覺到了難以掩去的窒息。
而嫣然卻是因為經歷過時墟,而多少有些平靜,走在這之中她如履平地,沒有半分的遲疑。
可是嫣然卻感覺不對,這既是時墟為何沒有其他的時空節點,可是,不過是心頭這般一想,便像是墜入了某個幻境之下。
眾人皆陷入失控節點幻境,不自覺的,彼此之間開始爭鬥。
外面觀看的人竊竊私語,“這幻境究竟是什麼,也是秘境?”
“你管是不是秘境,只要看諸位尊者能不能妥善渡過這地界,不就行了。”
“瞧,嫣然尊者似乎不妙了。”
嫣然陡然之間受到一處偷襲,這偷襲是來自九空剎的另一個元神,與嫣然境界相同。
嫣然持防禦之術攔在身前,咬牙堅持著。
“你竟然偷襲!”嫣然狠聲道。
那元神的模樣,嫣然有些印象,當初閒言說起她與陸瀚翮關係之人。
對方哼聲一笑,“既是幻境,萬物皆可攻擊,何來偷襲。還是說,嫣然尊者空有境界,沒有修為?”
諷上加諷,以致於仇上加仇。
“你胡說!”嫣然驟而暴怒。
而此刻,高空上,棋局已經鋪好大勢,招凝持一子落下。
與之相呼應的,嫣然在暴怒之中,反向攻擊,竟有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令對手下意識想要避開。
但既然被籠罩在道法之勢下,想走,已經晚了。
眾人皆譁然,沒有想到原來處於下風的嫣然竟然呈現出這般爆發之力,與她柔弱純粹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
這一刻,招凝突破應溟的層層封鎖,並施以反擊。
嫣然的動作也隨之變得令人不可捉摸。
只見時墟光影重疊,陰影無處不在的地方,嫣然藉助這些光影驟然下刺,驟然突破對方的屏障,一瞬間危機逼近,轉瞬便想要阻攔。
但,轉瞬嫣然的法寶落在了致命之處。
嫣然贏下了這一場對戰,但同時讓更多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而高空未知而無聲的棋局還在繼續,招凝執一子落在不經意的空白之處,主棋從某一處交戰轉到了另一處。
黑棋子緊隨之後,棋局像是也成了應溟手下的操控之子,一切都像是被牽連,無論這一處該如何變革總是沒有辦法掙扎而出。
莫名的,棋盤中棋子的狀況像是在反應什麼,便隱隱牽連著某一處深海海溝中情形。
兩個小心翼翼的人影,謹慎前往海溝深處,尚未抵達他們想要前去的地方,便遇上了兩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阻擋者。
“該死,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埋伏!”深海海溝中的一人說著,“難道我們的計劃敗露了?”
“不要管那麼多,我們先把這事處理了。”尚夏喊道,“殺了他們,凡是阻止我們的都得死!”
就像是冥冥中落下一子,伴隨著尚夏的猛然迸發,那幾個圍剿他們的人瞬間被斬殺,他們氣喘吁吁,是耗費了所有的力量。
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彼此看了一眼,一如往常的堅定,徑直向更深處去。
但事與願違,接連突破兩次封鎖,應溟又落下這一子,這一子悄無聲息,無知無覺,可是像是一種暗影不斷遊蕩進局勢之中。
招凝最初甚至沒有發現,只一心將其餘的阻攔一一排除。
許久,猛然意識到整個棋局的嚴重性。
她堅守陣地,再落下一子,呼應著某種掙扎畫面,是鹹州大陸上的某一處,九洲最恐怖的火山群中,其中一人生死不明,另一人堅持向前走著。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項宗主,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是我的倏忽,導致我們現在處於這樣被動的時刻。”
“不要多言。這朱雀狡詐至極,哪怕是其他人來也會受到它的偷襲。”項鴻軒說道,“我能感知到它的力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強,不過是表象,一定會有機會的。”
直至走到一處火山口前,他冷聲,“也許僅僅只是障眼之術,我們必須要果斷,否則便當真困死在這裡了。”
那個氣息奄奄的人掙扎了起來,“既然如此,本就將死之人,便由我去。”
說著,甚至沒有等待項鴻軒的說,徑直往火山口跳了進去。
“不!”項鴻軒眸子一縮,“白戢!”
項鴻軒緊接著也跟著跳了下去。
一子在冥冥中落下,在重重暗影包圍中,忽然像是絕處逢生,在危機正中央得到了希望。
就在這時,下方的幻境已經在數日的爭奪之中有了結果,所有人都對這樣的結果很是詫異,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結果是眾人親自看到的。
“承讓。”嫣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前方拱了拱手,轉而對方也恭敬一禮,嫣然嘴邊掛著的笑無法掩蓋。
她化作一道流光離開幻境,意識歸攏肉|體,便能感覺到無數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還有那些想要在嫣然手中奪得好處的人,見嫣然通關,心中不虞,可也知不該小肚雞腸,下一刻,便只能拱手恭賀。
這樣的結果一直持續到所有人走了出來。
而九空剎的宗主也沒有反悔,轉而對所有人公佈道,“嫣然尊者為本次的魁首,是時墟名額第一人選。”
嫣然從來沒有想過,她可以以這樣的方式競爭過那些渡劫元神,並且站在所有人的最上首,更能感受到無數人羨慕的目光。
一時間她只覺得一切如此的令人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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