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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愣了片刻,一時間並不知道他提及的稱呼指的是什麼,於是耳垂被齧咬了一下,“當初誰在終洹淵說,不認這個師叔稱呼的?”
大抵當時的坦誠感染了此刻招凝的心緒,以致於招凝耳尖微微泛紅。
“師叔便只是師叔啊。”
秦恪淵又是笑又是無奈的嘆,終究還是被招凝含糊略過,只繼續之前的纏綿與廝磨。
但——
“不好了——”
有聲音直接從外面刺了進來,更是毫無顧忌地推開了房門,但是腳步剛剛踏進半步,同一時間,一金一銀兩道光華將來人定格在原地,從肉|身到神魂,整個人都封禁了,六感五識完全不存在似的。
而側室地榻中的兩個人影還在繼續之前的親暱。
直到招凝覺得這樣太過荒唐了,於是,強行抽身而去,秦恪淵並沒有阻攔,眼眸追隨招凝的離開,不急不緩坐回原地。
招凝身形掠在側室門口,感受到注視的目光,轉眸瞪了他一眼。
但根本不想知曉回應,身形再一閃,一切旖|旎皆褪去。
再出現在正屋中央,看了一眼被定格的嫣然,心頭有些無言,大抵對嫣然並沒有太過的防範,又或者身心都專注於某件事,於是,破天荒的,嫣然竟這般直接闖入了房裡。
好在,側室並不在大門的視線範圍,內部又有招凝隨手的結界,一切荒唐並沒有落入嫣然眼中。
但這一刻,招凝還是有幾分尷尬,目光裝作無意轉到側室,秦恪淵正在翻閱那本隨手放在案桌上的《鹹域秘辛》。
抬眸含笑,招凝陡然撤回。
招凝收斂心緒,面上維持著貫來的平靜,再一眼落在嫣然身上,嫣然身上禁錮的兩道力量便散了。
嫣然一踉蹌,前傾了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子,有些遲疑地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招凝身上,語調困惑著,“我剛才是怎麼了?”
招凝沒有回答。
生硬轉移話題,“你匆匆驚喊而來,下次可小心些。”
嫣然訥訥笑了笑,“這不是有急事?而且有你在這,想來沒有人會聽到我喊聲。”
確實沒有人知道嫣然驚喊之聲,畢竟,招凝亡羊補牢,就在剛剛指尖一道靈光,將適才掠過來的樓外窺視全部鎖定,並且強行抹去了對嫣然的窺視。
招凝不想再勾起適才的尷尬,只轉身往正榻上去,問道,“是什麼急事?”
嫣然緊張心緒再度攀升起來,“招凝,九州尋我們。”
“即是他們借星相來尋,便應他們,有何‘不好’?”招凝盤坐在正榻上,看著她,“是無法聯絡上?”
“是!”嫣然即刻應道,“我能感覺到耳邊霜瀧尊者的一聲聲呼喊,可是偏生就無法與之聯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這聯絡之法無用,還是……”
“是九空剎的洞天福地屏障阻擋了部分星辰之相。”側室有聲音提醒道。
嫣然這才注意到,側室之中還有其他人,她一眼看過去,便是一驚,“秦尊者?!您怎麼也在這裡?”
秦恪淵未動,嫣然有些急躁地對招凝說道,“招凝,我知道你功法特殊最善偽裝,可以埋伏在那位身邊,可是秦尊者也出現在這裡,豈不是當真把九空剎和那位不放在眼裡,這太過冒險,會被發現的。”
對於嫣然來說,應溟是認識秦恪淵的,甚至早在他們沒有來九洲之前就對秦恪淵設下追殺令,這要是被發現,秦恪淵死到臨頭。
瞧著嫣然的擔憂,招凝低眸掩去眸中的笑意。
倒是秦恪淵站了起來,沒有揭露,只說,“也對,便去明世宮吧,順便看一看九州到底有何訊息。”
說著三人周遭變化,嫣然感知到已經進入到了明世宮中,而適才她一點感知都沒有。
嫣然心中詫異,再一次對秦恪淵的能力有些許猜疑,轉而便想起剛進入時似乎有一陣的五感六識缺失。
忽然只覺覺得不對,目光在招凝和秦恪淵身上來回劃過,他們私下在密會什麼?
“密會”這二字突兀的鑽進腦海,以致於她眼裡的神色都有些古怪了。
招凝和秦恪淵坐在了原本位置,嫣然那略帶曖|昧的目光,讓招凝一瞬便感知到。
招凝面無表情抬手一招,整個空間中忽然出現了多個身影,便是尚夏等人,於是這些人的突然出現並伴隨著彼此間的疑惑聲,硬生生打斷了嫣然的想法。
尚夏手中還握著一把靈藥,滿眼懵然,“我怎麼在明世宮了,我不是在煉丹嗎?”
說著一激靈,“完了,我的一爐極品九霄闢神丹啊。這般一離開,那丹爐中的丹藥準保就要炸爐了。”
尚夏幾分委屈的看向招凝。
項鴻軒毫不留情揭穿,“尚夏,你那煉丹水準,從頭到尾守著,也要炸爐。”
尚夏臉都黑了。
聽嵐、南渡、段錦、白戟等人跟著笑出了聲。
招凝裝作不知道尚夏的表現,只喚嫣然,“既然事急,便不要耽擱了。”
嫣然應了一聲,轉而循著之前聯絡九州的方法,將冷霜瀧投射而來的一點感知注入到明世鏡中。
眾人知曉是聯絡九州的正事,便逐步收斂,各自落座。
明世鏡光華轉換,六道□□都隨之轉動,星相之景在□□上呈現,接引著那道氣息……
秦恪淵忽然一頓,感知到什麼,目色微沉,神遊地膜之外。
地膜光華流轉,從此觀星相清晰而玄秘,一道細微的光就如那牽引般掠過,從十三星辰接引,入黑暗陰影,再入地膜空洞,而此刻明世鏡中已呈現出畫面。
招凝沒有看畫面,而是轉眸看秦恪淵,他雖如常,但似神遊而走。
秦恪淵在地膜之上感知,眸色倒映寰宇星辰,卻未察覺到異常,垂眸有疑,但還是歸於明世宮中。
“無事。”他傳音招凝。
招凝這才看嚮明世鏡。
畫面裡是天宮大殿的景象,在大殿中央,當年的小妖皇正立在中央,低垂著頭失魂落魄。
小妖皇的出現,讓招凝明白九州到底是何意圖。
當時強闖九州封魔大陣屏障之事該有個結果了。
而九州顯然是能夠看到他們的,他們就像站在一面圓光鏡的內外,他們在圓光鏡外看向圓光鏡內的天宮,而天宮所看到的景象相反。
“師兄!招凝!”
光影還沒有穩定,便看見大殿上方有人驚喜的喊著,是立於天宮九元神之一的紀岫,當年紀岫以人道鑄就元嬰,本無緣再元神,卻沒有想到經年過去,紀岫到底還是得到了天道的一絲饋贈,在不可能中找到了一絲可能。
而在天宮九元神之中,除去紀岫,招凝還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石越澤,金瀅,還有幾個曾經宗門的宗主。
他們揚著笑,“七千多年了,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招凝呢喃回應。
而那站在中央的小搖晃大抵聽到了招凝名字,這才抬眸看去,見到招凝的模樣,目中有些恍惚,憶起了兒時的深刻回憶。
小妖皇名叫孟玄翎,以孟之姓,全玄風之心,再思及孟從意如今與寒俞的糾纏,甚至可能還有和其他洞天的糾纏。
招凝對這個孩子,倒有幾分憐憫。
於是,她聲音放緩,“玄翎,是你試圖打破九州封魔大陣的屏障,嘗試往九洲來?”
提及正事,所有人的神色都冷肅了,目光都聚焦在孟玄翎身上。
可是,孟玄翎卻堅定的說,“不是我!”
這一語讓兩邊所有人都驚愕萬分,只有冷霜瀧大抵事前與孟玄翎溝通了幾分,瞭解些許情況,此刻貫來冷意的神色中更多的擔憂。
“事情是他做的。”冷霜瀧代替他直奔重點,“但是不是受他控制的。”
“什麼?!”
嫣然驚愕一聲,尚夏等人更是直接錯愕躋坐起,升起不安。
項鴻軒擰著眉頭說道,“不受他控制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強迫他闖九州封魔大陣?是九洲還九州?”
“我不清楚。”孟玄翎說道,“我只知道,我突然之間就不受控制了,有什麼力量在操控著我的身體,並試圖向那九州封魔大陣的屏障衝擊而去。”
冷霜瀧無奈,當初正是因為這樣的話讓冷霜瀧尋不到答案,這樣的解釋和孟玄翎昏厥其實沒有什麼兩樣,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價值的。
聽嵐道,“這樣,你將前因後果說清楚,如果是九洲這邊的操控,我們就小心些。如果是你們那邊,更要謹慎,可千萬不要再來一次背叛了。”
孟玄翎很配合,如今的孟玄翎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妖皇,他深切的知道如今的九州處在什麼情況中,又受到了怎樣的影響。
他低聲說道,“這件事還要從我去的那個妖族陵墓說起。”
孟玄翎說起當年之事,他當年不過是元嬰境界,在凡人的一處國度中發現了古怪。
這處凡人國度以玄鳥之相為圖騰,每年都會祭祀,並且還會選定童子童女作為極品。
孟玄翎起初還以為是玄鳥一族在這凡人界胡作非為。
他僅僅是秉承著為妖族除害的心思,進入到這凡人國度,可是進入凡人國度中才發現,他們身上的血脈隱隱殘留著某種來自遠古的鳥族威壓。
孟玄翎這才察覺到不對。
直至孟玄翎循著這樣的認知進入到被凡人國度稱之為玄鳥陵墓之中。
這玄鳥陵墓最外圍就是普通的凡人建築,機關對於孟玄翎來說並沒有能阻擋他的步伐,直至孟玄翎進入內殿,孟玄翎陡然陷入到異象之中。
他的意識整個沉入了混沌之中,又在混沌之中跟隨到莽荒,便見整個空間中遠古神獸成群,人族在其中不過很弱勢的族群,甚至有很多的人族成為了神獸的寵物,或者奴隸。
在這漫天都是遠古神獸肆虐的地方,他的意識沉入的物件似乎並不簡單,以致於某一時刻像是受到某種感召向著最上方而去。
便見高處一座浮空大殿,大殿富麗堂皇,與天宮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但是威壓卻比天宮更加的令人顫慄。
他進入其中,看不清大殿中的景象,所有一切都藏匿在陰影中,以致於他深入之後,站在大殿之上,只能感知到恢宏的人影法相。
那必是天人之上,甚至更高的境界。
“到時候了。”
那呢喃聲帶著無盡的哀慼和嘆息,孟玄翎當時便感覺到不對勁,就好像上面坐著的不是高位者,而是馬上要坐化而去的仙人。
“陛下——”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喊著,已經匍匐在地,因為出生玄鳥一族,以致於聲音格外的尖利。
“無須掛心。”上方聲音安撫它,“這是註定的,本座活了這麼多年,本就要散了,該隨著祖師而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它喊著,“陛下天人永恆,怎麼可能還會走到盡頭呢,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對方嘆了一聲,“源天不存,處處都是盡。”
話語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落寞。
轉而便鄭重囑咐著,“朕麾下有四將,你們都是整個禹餘九重天壽元最漫長的神獸,接下來,我有事情要交於你們,無論你們能不能撐到最後,哪怕是坐化,最後的意識一定要守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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