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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淵並沒有回應,此時此刻,招凝那處的情況更是秦恪淵關注的。

在招凝一道反擊的猝不及防後,這三劫元神之力的萬靈殿長老有了幾分抵抗招凝的手段,但法相巨樹的控制以及鋪展的太虛之道的壓制,讓他只覺很快他的力量就會被納入那古怪的太虛之道中,他臉上的表情好似那日真傳般憤恨卻無力。

直至最後,他法相巨獸嘶吼一聲,瞬間爆發,以一種踏碎天道的力量衝向招凝,招凝控巨樹枝條交織攔截,便在這一瞬,那萬靈殿長老抓住機會,趁機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那天裂。

鑽進來的鵬鳥腦袋已經消失不見,在他身影鑽入天裂的剎那,金光枝條須臾而止,追著他的身影刺入,隔著天裂彷彿都能聽到一聲淒厲的“啊——”

於此同時,那天裂像是從另一方被抹去,直至最後只剩虛空一點,金光枝條及時收回,卻沒有帶回來那萬靈殿長老的身影,只有一段金光枝條上殘留的血色和氣息。

秦恪淵一步踏出,身影轉瞬已在招凝身邊。

失去山一般脊背遮擋的嫣然與南渡,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驚慌之下也跟著向招凝方向聚集。

“跑了便跑了。”秦恪淵說著。

招凝撤去法相,她抬眸看了一眼秦恪淵,靠近幾分,“他有點奇怪。”

“他一直很奇怪!”嫣然正好趕來,她再次挽著招凝的手臂,以此尋求安全感,“我們在萬靈殿之時,他就一直盯著南渡,就好像……就好像……”

她一時想不起來形容,而南渡也跟到了,小心問著,“招凝尊者,您沒有受傷吧?”

“沒有。”她眸光落在南渡身上,“所以,你們二人在天府,是因為他們把你當作了濁主?”

南渡低弱地“嗯”了一聲,而嫣然好像想起來形容了,“就像是把他當作賞金任務的‘金’。”

大抵怎麼也沒有想到嫣然以這樣的方式解釋,招凝的問話也頓住了,只讓嫣然說下去,“那長老就一直說著,只要再等等,千年萬年,濁主和清主兩方勢力成熟,就有足夠的……籌碼回現實了。”

“他那神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帶著幾分藏得很深的瘋癲,不,他們整個萬靈殿都感覺是瘋癲的。”

“還有萬靈殿……”

“……”

嫣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招凝的注意力卻被那‘回現實’三字抓住了,為什麼這麼說,是還沒有從天火焚心劫的大衍幻象中回神嗎?

她抬眸看秦恪淵,秦恪淵卻在注視著那深淵,深淵中人面蛇的氣息完全散去,那大道“細絲”也被天地混沌靈氣而消融。

“師叔,你在看什麼?”

他翻手將風雷鬼晶呈現,說起來直至此刻,他們仿若忘記了風雷鬼晶,可是一切都是陰謀,這風雷鬼晶又有什麼作用。

秦恪淵捏碎風雷鬼晶,晶碎飄散,那鬼晶中央一點的印記卻第一次清晰呈現。

正是遠古巨龍的印記。

“難道這不是巨龍的認可,不是傳承印記嗎?”

皇甫敬等人不知何時靠近,看著那印記最後消散,他呢喃著,“所以,連這也是埋伏?”

驟然之間,那種盡被拿捏與掌控的窒息感揮之不去。

“你們在說什麼?”嫣然歪頭問道,天宮成長,她向來不會在意境界的差距,而畏懼不敢言。

但也因為嫣然突如其來的插話,也讓皇甫敬等人的驚懼感切斷,皇甫敬開頭便道,“不如,不如我們回去再商量?”

秦恪淵看了他一眼,皇甫敬好似理解了,“家族的事,我回去後一定會處理好,不會讓你們牽扯進來的。”

司憶此刻帶著毋莆飛來,毋莆似乎已經奄奄一息,“毋莆道友傷的太重了。”

招凝抓住秦恪淵的手,確實該離開修整片刻了。

她轉眸看皇甫敬,“便再叨擾了。”

“不不不,寒舍榮幸。”皇甫敬趕忙道,此刻他對招凝有著難以言喻的崇敬,說著一步御空帶路,此地的封禁隨人面蛇肉|身之死而散去,法力迴歸他們手裡。

不過,也沒有一步跨去天風郡,而是再次去了詭隕山外。

詭隕山外,範澤的身影出現,他氣息混亂,顯然身帶不小的傷,他們的到來讓範澤驟然睜開眼,他一瞬出現在皇甫敬面前,將所有人掠過一眼。

“你們怎麼出來了?”

“怎麼只有你,皇甫奇和閔倫,還有溥炎呢?”

範澤和皇甫敬幾乎是同一時間問道。

“藏龍谷是假的,出口也是假的,我們被騙了。險些成為這裡主人的食糧。”

“皇甫奇和閔倫……他們和溥炎同歸於盡了。”範澤失落說著。

其餘元神一驚,毋莆更是斥著,“該死的溥炎!”

“你們遇見了什麼?”招凝詢問著。

“哎!”他們四人同時嘆氣,還是範澤說道,“溥炎並不是想要離開天府,他背叛了我們,族群裡那些莫名其妙地聲音都是被他引導的,他與陣眼一人暗中交談被我們撞見了。”

“如此一看,他只是想要讓我們家族內戰,藉此他溥家吞併,但他為什麼又要引導我們去藏龍谷就不清楚了。”皇甫敬說道。

招凝垂眸,這並不難理解,溥炎要的是天府權勢,人面蛇要的是九洲神魂,從皇甫家他一個名字驚起九洲之人暴露便隱隱有所暗示了。

事已至此,範澤等人也不想再說。

皇甫敬說著,“走吧,迴天風郡。”

“許峰!”剛準備走,原始荒林中卻傳來叫喊,是被招凝扔出去的桓雯與崔肅,範澤其實早就知道他們在附近了,只是一直沒有搭理,他看了一眼皇甫敬等人,注意到皇甫敬他們對許峰並沒有只是隨手救起的意思,反而將許峰扣下的意思,於是眉頭微微一挑,轉而去問許峰,“是你的朋友?”

許峰此刻還恍惚著,目光一直盯向詭隕山的方向,嘴裡還有極輕的呢喃,好似再說“怎麼是假的”“為什麼不是出口”“我要去找她”之類的話語,被範澤陡然一提醒,這才驚醒察覺到桓雯等人的存在,可是桓雯等人看著招凝,還有些許的畏懼並不敢靠前。

“桓雯、崔肅!”許峰喊道,甚至想要從皇甫敬手中掙扎的想要去與他們會合。

皇甫敬眉頭再次皺了一下,“行了,一併帶回去吧!”

虛空破碎呈現出通往天風郡的甬道,南渡像是去這樣的空間跨越通道極度沒有安全感,腳步有些遲鈍,還是被嫣然拉了進去。

一步跨越便是天風郡郡府,誰知剛進入皇甫家地界,周遭便有一股囚困之力繚繞,果真視線定下,數道無形纏繞的光線在外圍三丈交織扭轉著。

“怎麼回事?”嫣然懼極了,這讓她恍惚再次想起在萬靈殿的囚困。

她縮在招凝和秦恪淵身後,招凝二人無甚神色,只等著皇甫敬解決此事。

這時,嫣然忽然目光下撇,落在招凝被另一隻手包裹著的情況,眼神又漂移上來,並在招凝和秦恪淵身上來回劃過。

她若是記得沒有錯,在詭隕山的時候離開的時候,這手好像就沒有分開過。嫣然心裡想著,等等,他們兩這……

於是打量的眼神帶著幾分愕然和曖|昧,這時,招凝轉過頭,面無表情,嫣然卻是嘿嘿一笑,甚至對招凝挑了挑眼,招凝不理,轉過頭去。

此事,皇甫敬已經上前一步,將控制囚困之力的人全部都找出來並迫使他們現身,是皇甫家的元神,一共十位。

不得不說,天府中家族的元神數量遠比九洲家族更多,當然去掉那些傳承數十萬年的巨型家族。

“你們想要做什麼,是想要和那四個一樣,‘大義滅親’嗎?!”

最後四個字說的極其諷刺,以致於那十人中有人開口說道,“家主,我們還叫您這一聲家主,您對皇甫家的貢獻我們並不會忘記,但是你這麼一意孤行,想要離開天府,就是背叛天府,就是將天府送到毀滅的邊緣。”

這句話不是皇甫敬第一次聽到了,每每聽到他都想要說一句“荒謬”!

“你們到底從哪裡聽來的胡亂之語,天道雖不仁,但萬物皆同等,天府既然附屬外界的天,便不會有什麼‘毀滅’之說。”

但話還沒有說完就得到了一聲嗤笑,“家主,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也只有你會說,您怎麼不想想幾百萬年來,天府從來沒有天道呢?!”

皇甫敬緊緊攥著拳頭,這句話確實將皇甫敬問住了,可是他仍舊堅持著,“說過去……好,本尊同你們說一說過去,四百萬年之前的事情早已塵封,本尊是不知曉,但十萬年前,十萬年前那些突然崛起的家族,整個天府都清楚,他們是從外面的天得到的崛起之力!”

“本尊便問你們,如果進入外界的天就會毀滅,為何天府至今還存在著。”

剎那間,周遭陷入了沉默。

嫣然在招凝身後小聲問道,“他們在說什麼,十萬年的九洲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又怎麼了?”

“收聲。”招凝提醒道。

皇甫敬借勢而斥責眾人,“你們被這‘毀滅’之說矇蔽的理智,竟然將族中利用先輩死靈來阻撓我們,美其名曰想讓他們喚醒我等讓我們堅定的留在天府,可是留在天府又有何用,你們也是元神,可感受到了天府的逐漸潰敗,可感受到了天府日經減少的人,可感受到了邊緣地界的逐步坍塌,長此以往,數千年後也許天府仍不變,但數萬、數十萬年後呢,天府爾有你等後人!!”

他的質問,字字鏗鏘,清晰明瞭,招凝直到此時才明白天府的困境,是大廈將傾、生靈俱滅的無妄未來。

所以有人試圖用鎮地碑阻止天府邊緣的坍塌,有人試圖借升龍階重生到九洲,有人想要走出一條與九洲的通路。

“說什麼天道侵蝕,說什麼加速坍塌,如今之勢,唯有天道,重鑄天府大道秩序,才能讓天府萬年如一日的延續下去。”

皇甫敬的聲音越來越有幾分震耳欲聾的餘威,他為元神,又是天府五郡之一天風郡的府主,這是他必須要站在的高度,為了皇甫家的延續、為了天風郡的未來、為了天府的傳承。

即使匹夫,亦有憂患大勢之心。

“可是,可是萬靈殿說若是天道執掌,天府就不會是之前的天府了……”還有細微的辯駁從角落傳來,是一個看起來剛化神成功的元神。

皇甫敬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他遲疑幾次,還是將話說完,“萬靈殿是傳說中天府唯一傳承不絕、從四百萬年前延續來的宗門,他們才是真正庇護天府的——”

“才不是什麼庇護天府的宗門!”卻在這時,清脆的女聲倏然打斷了反駁之語。

招凝和秦恪淵轉頭,看向身後開頭的嫣然,嫣然縮了縮腦袋,但並不掩面上對適才那句話的厭棄。

與此同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嫣然身上,十來道元神的注視帶著難以言說的壓力,嫣然驚嚇著,又往招凝背後藏了藏,大抵感受那些無形威壓無法再近身,她又提聲說道,“他們只是想要回‘現實世界’去!”

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初聽只覺是那些人沉溺在大衍幻境無法自拔,如今再聽卻覺另有深意。

兩人緩慢對視一眼,交換著質疑的資訊,‘現實世界’是天外天還是哪裡?

皇甫敬等人顯然同招凝初聽時一樣,不知道是誰呢喃了一聲,“難道萬靈殿的人自天府之亂後都魔怔了嗎?”

範澤卻盯著嫣然,“她是誰?”

司憶道,“她,還她身邊的那個元嬰,都是從萬靈殿跑出來的,做不了假,至於那元嬰,說是天府認的‘濁主’。”

範澤驟然看向她,而意識歸攏的許峰也剎那間看向了南渡。

不過他們的插曲少有人在意,皇甫敬緊緊捏拳,大抵信了幾分,因此而怒意更甚,再看仍舊沒有放棄困囚他們的家族十元神,只覺孺子不可教、被利用反不知。

“一群蠢貨!”皇甫敬氣急而吼,不再有絲毫溝通和顧忌,抬手一展,本命通天靈寶塵靈絕命鼓忽而出現,只一群悶在鼓面,鼓聲轟然,音浪在四周湧去,刻意避開同行眾人的範圍,但嫣然等人仍舊有一種耳膜似要震裂的恐怖。

直至音浪衝擊到囚困屏障,屏障搖搖欲墜的晃動,十元神自知皇甫敬和塵靈絕命鼓的厲害,有人還在施法加固屏障,但有人卻在原地未動。

再一拳悶鼓,鼓聲穿透屏障,牽引高空倏然一雷電劈下,囚困屏障一寸寸碎裂。

鼓聲瞬而強烈,整個皇甫家都開始躁動,十元神有的相逃,卻被鼓聲音浪無形一卷,反困在原地。

皇甫敬甩手負後,冷冷看著十元神,“請祖師像,今日我皇甫家必要將不軌之心、外通之人肅清!”

原本縮在房屋裡瑟瑟發抖的皇甫家管家等人慌張跑出來,急急應了一聲“是”。

皇甫敬轉身朝招凝等人,冷色厲神褪去,略帶歉意地拱手作禮,“讓諸位道友看笑話,未曾想到族中之人如此迂腐。”

範澤道,“皇甫家主嚴重了。”

皇甫敬只道,“還請諸位去靜莊小憩,鄙人處理了家族之事,再相請諸位以表歉意。”

說著又一道天裂成型,通往招凝他們曾經待過的莊園。

既如此,眾人也不再多言,在皇甫家管事躬身引導之下,離開了皇甫家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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