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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當然知道秦恪淵所說,在此之前,秦恪淵可以以應龍之身遊走時墟,他比誰都清楚遠古龍族的存在,只是……
招凝忽然有些奇怪,她放下茶杯,腳下一動,躋坐在秦恪淵前方,“為何輪迴之後再也感知不到應龍氣息了。”
秦恪淵看著他,或者,只盯著她的眼眸,像是其他的五官都不入眼似的。
招凝忽然沉默了下來,放鬆的坐在自己腿上,“師叔,難道應龍之身真的死在時墟了嗎?”
“並未。”秦恪淵說道。
招凝仿若想起了當時之事,那被貫穿的胸口,她伸手大抵想要去觸碰。
秦恪淵忽然又說,“變回來。”
招凝一瞬間茫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暴吼,“師尊息怒!”
轉而一道靈光就射向招凝。
以致於招凝和秦恪淵的目光同時盯過去,那到靈光還沒有進入身體三尺範圍內便碎了。
而鄒廷易的身影汲汲皇皇的衝了過來。
目光在兩人身邊一轉,並沒有因為兩人古怪的神色而害怕,只是鬆了一口氣。
轉而說道,“師尊息怒。”
這倒是把招凝再次說懵了,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再一看那成爪狀的動作,確實有些危險,像是要施法將對方的心臟捏碎似的。
招凝驟然收手,一瞬間倒不是因為廷易的出現而警覺,而是整個目光都飄忽了。
在出現在秦恪淵面前的半盞茶的時間裡,她好像忘記了自己還維持著谷震的模樣,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甚至在鄒廷易的眼中更像是谷震要對禹廈不利,但怎麼聯絡,都怎麼感到尷尬,以致於招凝向瞬間將六識五感都封閉了。
難怪秦恪淵又提了一聲,變回來。
但好在,多年的閱歷讓招凝在目光恍惚的一瞬間,面上做出了非常通用的判斷,面無表情。
“師尊,這事更禹廈尊者沒有關係。”
招凝面無表情的揮袖,長袖掠過,他的身形便出現在了正榻上,而後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這小子在胡亂說著什麼?”
鄒廷易一頓,他反而迷茫了,遲疑問道,“難道師尊不是因為那史宇的事情與禹廈尊者起了衝突?剛才漪瀾還說禹廈尊者來大殿……”
他話沒有說完,大抵怕自己再次判斷錯了,但腦海中清楚的晃過漪瀾的話,“禹廈尊者似乎來者不善,你可知原因……”
鄒廷易當場就聯絡起來了,這時也問及招凝,“您不是懷疑是那史和尊者與陷害我宗的人有關嗎?”
招凝挑眉看了他一眼,“本尊何時說了?”
鄒廷易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小聲的確認道,“禹廈尊者可是史和尊者至交好友……”
大抵是因為“禹廈”在場,鄒廷易的話語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說話的時候,目光小心翼翼地往“禹廈”身上瞥著。
但顯然“禹廈”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根本沒有看他,自顧自的飲了一杯茶。
招凝嘆道,“那漪瀾沒有告訴你,禹廈尊者就是救了營地所有入魔者的人嗎?”
廷易愣了一下,自知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
他向“禹廈”鄭重賠罪,“禹廈”擺擺手,只說了一聲“無妨”。
但廷易越想越是古怪,“那師尊剛才在同禹廈尊者在作何?”
那般距離,除非突然偷襲,神光怎麼會有浮動。
廷易的話好像再次將招凝拖回了那尷尬的行事中,於是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廷易一眼,“看來為師太過放縱你,讓你這小子養出這麼個猜忌的性子。”
廷易一驚,“師尊,師尊,您誤會了。”
“好了。”招凝打斷他,“你既然這麼快趕回來,可是發現了什麼。”
招凝不過十為了掠過這個尷尬的話題,然而廷易當真應了一聲,說道,“師尊,這史偪尊者卻是有古怪,徒兒打聽到,百年前史偪尊者以元嬰身份進入升龍階,從升龍階回來後便已經是元神,但是性格卻是大變,眾人都說是史偪尊者在升龍階的業火灼燒中沒有走出來。”
招凝抿了一口茶水,低眸思考著廷易的話,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
“性情大變?”
“升龍階中有問心考驗,凡進入升龍階此考驗的,都會以新的人入輪迴,一瞬經歷一世,若是能突破,才能走出來。”廷易打聽的很好,“聽聞之前有師姐在升龍階開啟的一年時間中都沒有辦法渡過,直到升龍階關閉都沒有出來,直到千年以後,升龍階再次開啟,這才幸運的走了出來。”
招凝頓了頓,話聽著毫無破綻,但總覺的哪裡古怪著,她看向秦恪淵。
秦恪淵說著,“你的意思似是,史偪在考驗是一個淫|欲|纏|身的惡人,所以渾渾噩噩突破之後,心中的淫|.欲還影響著他。”
鄒廷易應了一聲,“晚輩的確是這般想的。”
廷易隨之也憤憤說道,“不過史偪尊者確實不對,因此受罰也是常理之中,史偪尊者被石封在祖祠千年,是宗門的仁慈,至於史家想來囂張關了,他們藉著我碧幽洞天的勢在外面橫行霸道,失了我碧幽洞天的勢,遭到反噬也是清理之中的事,這史宇不降問題的原因歸集到那些直接滅他們滿門的身上,反而還將仇恨全部放置於我們碧幽洞天,真是不可理喻。”
他說完仍舊紛紛不滿,轉而又說道,“師尊,我們要不要將這件事稟報宗門,說不定他們史家在碧幽洞天還有其他的暗指。”
招凝像是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你去問那些險些入魔的人去。”
鄒廷易能輕易感知到自家師尊的脾氣,於是老實地縮頭,拱手正要往外走。
招凝瞧著他緩步退後的步子,感知到秦恪淵的目光,突然又喚了一聲,“廷易。”
鄒廷易沒有像漪瀾離去,頓在原地奇怪的看著。
“師尊,還有什麼吩咐。”
“禹廈尊者說要送你一程,你便與禹廈尊者同行吧。”
廷易更加莫名,招凝沒有去看秦恪淵的目光,但能感知到他目光裡漸漸湧上下調笑。
不多時,秦恪淵站起身來,說道,“廷易賢侄,走吧,雖本尊去史和尊者的石封像那看一看。”
鄒廷易眉宇一緊,有一種禹廈要對他入殿時的胡亂指控秋後算賬的意味,他僵直的站在原地,帶著幾分傻愣的笑了兩聲,而後求助的看向正榻,奈何卻發現,正榻竟然連人影都不見了。
他敬重的師尊竟然“溜”了。
“禹廈”已經走到了廷易身邊,“廷易師侄,莫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鄒廷易一激靈,“對!”
然而這個“對”字的口音剛脫口而出,“禹廈”像是很重視般的說道,“既然如此,便快去快回。”
鄒廷易瞬間欲哭無淚,難道不應該是“既然有事便算了嗎?”
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在“禹廈”身邊。
彼時,招凝已經走在谷中偏僻的地方,整個谷中都栽種滿了成片的靈藥,這些靈藥漫山遍野,鋪滿霞光,耀目至極,還有不少沒有幻化成人形的小妖靈在裡面穿梭,有的還扒在籬笆欄上甜甜的喊著“谷主”,圓溜溜的大眼睛讓招凝想起涵滌醫師藥園裡頗有個性的小妖靈們。
越往裡面去,靈藥種的便稀疏了很多,之前在大殿中跳舞的妖精們,有的在園中翩翩起舞,有的在互相捉迷藏,透過變回本體的模樣擠在沒有幻化人形的靈藥旁邊,而那些沒有幻化人形的靈藥也很有靈性,噓聲說著話,還有些偷摸摸地向捉迷藏捉的人傳遞資訊。
整個藥園中,好不熱鬧。
招凝平靜的走在藥園間,沒有目的的往前去,不得不說,碧幽洞天給招凝的認知是出乎意料的。
在得知碧幽洞天暗中安排了朱州紅袍一事,造成了昆虛魔亂,招凝對碧幽洞天是帶著偏見的,可是真正進入碧幽洞天后,招凝發現,這裡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宗門,並非那種全員邪道的宗門。
於是,有人藉著碧幽洞天的名頭禍亂之事,更加明晰了。
“師尊?”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呼喚聲,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小姑娘,看起來二八年華,但招凝稍稍感知和卜算,便古怪的方向,面前這個“小姑娘”其實是谷震的大弟子,也就是她至少已經四千歲了。
但模樣是小姑娘,舉止也是小姑娘的狀態,她蹦跳著跑到招凝身邊,“師尊,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是來看慧儀的,難道是來指點慧儀煉丹的?”
一連串的問題,險些讓招凝知道該怎麼作答。
“剛剛,路過,不是。”招凝繃著谷震那老夫子般的臉說著。
但顯然小姑娘一點都不在意也不害怕,甚至拉著招凝的衣襬說著,“師尊,慧儀又炸爐了,這丹方是不是不對,師尊你之前說絕不會炸爐的,你是不是騙我。”
她說著給招凝塞了一枚玉簡,玉簡中記錄著一些稀奇靈藥製作的丹方,應該是元嬰境界的丹藥。
招凝對煉丹研究的並不深,看不出來這丹方哪裡不對,只說,“師尊如何要騙你,多幾次嘗試也許就成了。”
她本要將丹方還給慧儀,奈何慧儀不接,更是撒嬌的說道,“師尊,您給我做個示範好不好,慧儀實在沒有信心了,我是不是真的在煉丹這一塊沒有天賦,嗚嗚嗚。”
哪知道小姑娘當真哭了起來,即便那從指縫中露出來的小眼神充分證明,她一定是在裝模作樣,但招凝大抵也起了一分好奇,“那便試試吧。”
“師尊,太好了!”她說著喜笑顏開,竟直接撲上來給招凝一個擁抱,轉而就跑走了,倒是將招凝驚在原地。
這谷中人彷彿都沒心沒肺似的。
招凝搖搖頭,拿著丹方進入煉丹室,這裡還殘留著慧儀留下來的丹藥殘渣,簡單的清理了爐中殘碎,招凝坐在蒲團上,她沉神看著丹方。
她研究的一本正經,好像忘記了自己其實對煉丹天賦卻卻,想來都是瞎貓碰著死耗子,練成全憑運氣。
但,畢竟也有三百年的時間沒有接觸過煉丹了,招凝依照著丹方將靈藥一一投入丹爐中,調整丹火的火候,丹爐周身繪製著聚靈陣法,丹爐周遭靈氣非常的濃郁,可以憑此緩慢煉製,也可以注入靈力煉製。
招凝調動天地靈氣注入丹爐中,加快煉製進度,許久並沒有得到不錯的反饋,招凝收手,繼續研究丹方。
就在這時,煉丹室的光線黯淡,只有丹爐映照著火光。
招凝忽然感覺到煉丹室中有細微的波動,她抬眸看去,將秦恪淵從陰影中走出來,並不是禹廈的模樣,是他本體的樣貌。
招凝的目光跟著他走近,他停在招凝身邊尺餘,“在煉丹?”
“嗯。”招凝應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丹藥,瞧著這裡面的藥材,大多都是延年益壽的,想來是長生丹之類的。”
秦恪淵蹲下身,看著招凝,火光印在招凝臉上,倒映在眸子裡,讓她的眼眸亮極了。
他說,“招凝,變回來。”
低聲而柔和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誘哄。
招凝不解地看著他,大抵是一日之間提及三次,招凝以為是有什麼事關聯本相,本就是無人之地,便沒有其他顧忌,周身神光暈繞,粗狂沉悶的男子模樣褪去,變成如仙如靈的女子。
“師叔……唔……”
這一聲喚還沒有出口便被堵了回去,手中的玉簡啪嗒掉在地上。
唇間廝|磨,茹|津齧|舌,繾綣交|纏。
招凝想,師叔似乎很歡喜這般的親密,像是要把過去三百年的離愁與疏遠給填補上。
不,對於招凝來說,也許只是三四百年。
但對於秦恪淵來說,卻已經跨越了……三千多年。
第371章
衣袂摩挲,窸窸窣窣,被丹爐的火光映照著,兩個身影之間的距離彷彿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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