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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
招凝耳邊忽而傳來遙遠而模糊的呼喚。
她驟然轉身,搜尋寰宇虛空,卻尋不到源頭。
“太姑奶奶,怎麼了?”尚夏在旁問著。
招凝眸子微微閃動,壓下心底突然翻騰的情緒,搖搖頭,只說“沒什麼”。
尚夏沒有多問,“那我們快些跟上吧。鴻德尊者好像再等我們。”
不僅是鴻德尊者,聽嵐和嫣然都在上幾級臺階等待著。
他們隨鴻德尊者走至最高處,只見一處不足十丈有方的圓臺,圓臺之上散落著建築廢墟,只有九根石柱勉強矗立著。
每根石柱泛著熒光,有太古雷紋成串在表層流動,直至頂端,互相呼應,形成一片湛藍通透的光幕。
卻聽鴻德尊者背手說道,“一幕之外,便是時墟。”
第314章
鴻德尊者一言,一時間,眾人不知道該驚歎這時墟與星空類似,還是困惑明明剛才還在第七重天怎麼現在就說看到時墟了。
眾人的不解,鴻德尊者心中有數。
他揹著手看著星空,寰宇浩瀚無邊,沒有說話,眾人只跟著去觀察星空中的景象。
就在這時,在大幕之外的地方,忽而出現了一道熾白的影子,那是一隻元神境界的天魔。
所有人瞬間聚攏在一起,天魔魔祙讓他們仍舊心有懼意,可是,卻發現這些尊者沒有之前面對天魔魔祙的緊張。
眾人不過等待了片刻,眼看著那熾白天魔形狀扭曲的向這大幕撲來,下一刻,卻見它的身形扭曲的更加厲害,從他的尾處光線扭動,向後收斂,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緊接著那熾白天魔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驚愕道,他們能完全感知不到那天魔的蹤跡,那股子徹骨的威脅完全消失了,他們的目光落在前方尊者身上,尊者們也注視著這一幕。
寒俞呢喃著,“這就是時墟的混亂嗎?”
他含糊的一語,眾人並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項鴻軒問道,“那天魔剛才不存在?”
在怎樣的力量也不可能瞬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有著天魔魔祙的經驗,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這天魔可能只是一道殘影。
卻不想,鴻德尊者搖搖頭,“不是,一直存在著,只是在剛才的一瞬間進入到了其他的時空。”
明明鴻德尊者說的直白,可是話語連在一起好似聽不懂了。
招凝問道,“我們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的法則波動,時墟的力量啟動了嗎?”
青木說過,時墟就是將天幕空洞劃分到不同時空中去,那麼,鴻德尊者的意思便是,就在剛才天魔攻擊的一瞬間,不知道觸及了時墟什麼力量,他們瞬間傳送到其他的時空去了。
招凝原以為是這大幕的作用,但顯然不是的。
鴻德尊者說道,“時墟中存在著無盡的時空節點,一旦觸及就會傳送到其他的時空中。”
他轉頭看向招凝,“因此,你們不會感覺到波動,你們只要知道,他被時空節點吞噬了,此刻不在我們所處的時空中,當然他也有可能在它的時空中再次觸碰到某個時空界點,這個節點可能就是我們當下,他再傳送到這裡也是可能的。”
“不過,這樣的機率非常小,甚至比天地初開還要渺茫。”
眾人目光對視著,在這樣的時空理論中,有迷茫,有震撼,有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如果這時墟中的時空界點是無處不在的,每當觸及連波動都不存在,那麼他們當真能過跨越時空找到時墟中前往九洲的通道嗎?
這一瞬間,招凝感知到了艱難,同一時刻,卻也感受到了其餘尊者看對她的鄭重,好像在說,“招凝,踏入此幕之後,其餘一切都只能依靠你對天道的感知。”
招凝一瞬間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她並沒有懼,她看向星空,果真此刻的星空與初次踏入此地之時已經變化了。
當眾人心情微微平復之後,鴻德尊者說著,“接下來的路就要依靠你們去走,我會將我說知道盡可能告訴你們。”
寒俞看向那大幕外,能看到一些天魔的影子忽隱忽現,星空之中閃過很多天魔的眼睛。
他小聲問道,“這些外面覬覦的東西都被這大幕阻隔了嗎?”
燁梁尊者說道,“應該是浩初他們控制的三大巨人起了作用。”
鴻德尊者轉過頭,對寒俞說道,“第七重天本應該是四大神像,這四大神像是九重天的最重要屏障,他們支撐起的就是這片區域。估計是其中一個神像突然崩碎,導致這裡的屏障碎裂,使得這百年間侵入的天魔越來越多。”
對於九州尊者來說,每上一次九重天就是一次巨大的消耗,四大神像的存在,上三重天向來不用憂心,而且他們也沒辦法保證,在這天魔無處不在的地界,能不能完全遮蔽天魔的影響。
因此,一般尊者在天宮中駐守著最後一層屏障,只有在時墟之期,準備充分之後,才會進駐九重天。
“第七重天支撐起屏障?”寒俞皺著眉,“那第八重天呢,自從踏入此地,你們從未提過第八重天。我姑且將此地算作崩壞的第九重天。那麼第八重天是怎麼回事,也在時墟中迷失了?”
浩初尊者搖搖頭,“也許在遠古還是神族之境的九重天中是存在第八重天的,但是上古以來,作為時墟之路,這裡的第八重天就是不存在的,就像是你說的,似乎硬生生從第七重天和第九重天之間抽離了。”
眾人這才明白,為何鴻德尊者一直說,第七重天就是九重天的抵抗的核心。
第九重天像是一處觀墟遺址,名曰歸墟臺,而第八重天不存在,第七重天自然而然支撐起最前線的屏障。
招凝問道,“鴻德尊者知曉遠古之時第八重天是何作用?”
鴻德尊者知曉的並不多,只說,“聽聞很久之前,第八重天是前往另一大世界的通道。”
“大世界?”項鴻軒疑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招凝之前得到青木的點撥,現下對大世界略微有所概念。
她垂眸不語,只是看著天空中的星空變化,那閃爍的魔眼,時而存在,時而消失,顯然整片時墟不同的時空之中都存在著大量的天魔,但好在他們並沒有逼近大幕,這些時間節點某種程度上保護了脆弱的九州。
鴻德尊者對大世界的介紹與青木類似,眾人聽完,心中都掠過一絲想法——第八重天怕也是封禁的一部分。
眾人因此神情愈加有些消沉。
鴻德尊者看著他們,將他們的表現都看在眼裡,雖然哀傷,但能與九州同悲,才能真正作為九州“種子”。
他看著這些境界並不高的修士,鴻德尊者清楚,他們前往九洲將面臨巨大的威脅,他們對於九州修真者來說,也許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可正是這樣的微不足道,才能夠讓他們藏匿在九洲,再憑藉他們的資質逐步成長起來,以期最後與九州相連。
鴻德尊者神色慈祥且鄭重,他展開手,劃過半空,半空懸停著十五塊詭異的石頭,石頭上嵌刻著古老而神秘的符紋。
招凝見過,極寒宮寒潭之下的……時空道標。
“這是時空道標。”鴻德尊者說道,“你們以此將自己的氣息打入到時空道標中,也許能作為你們最後的退路。”
眾人遲疑,卻又聽他補充。
“他能指引九州的方向。”
項鴻軒上前,掐出一記法決,青白交織的光華注入第一盞時空道標中,卻見那時空道標上流光遊動,漸漸呈現出他的資訊。
“九州熾陽修真界紫焰宗項鴻軒。”
湛雪旋也跟著上前,“九州承玄修真界極寒宗湛雪旋。”
招凝也同樣,“九州昆虛修真界清霄宗沈招凝。”
其餘金丹真人挑選出來的種子依次刻入資訊。
“九州昆虛修真界清霄宗尚夏。”
“九州昆虛修真界清霄宗石磊。”
“九州承玄修真界五蘊宗南渡。”
“九州熾陽修真界天陽仙宗葉語。”
“……汴州修真界劍皇宗段錦。”
“……熾陽修真界陽陵宗陳九嶽。”
“……幽冥修真界大玄山白戟。”
“……玄陰海域孟從意。”
“……嫣然。”
“……聽嵐。”
這一個個的資訊就像是先鋒令刻在時空道標上。
鴻德尊者轉身對兩位尊者說道,“你們也刻下吧。”
當兩人將自己的資訊注入到其中。
鴻德尊者看著這些時空道標,目光微微閃爍,神色中有期許、有擔憂、有猶豫,但最後他沒再多說什麼,將時空道標收好。
寒俞問道,“這時空道標,能讓我們在時墟中還能感應到九州的方向嗎?”
鴻德尊者猶豫了片刻,“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
這含糊的說法,讓每個人心中有些不安。
“如若你們與此間九州同處一個時空,自然是能感應到時空道標的位置。但是……”
鴻德尊者神色肅穆,“當你們離開大幕,走入時墟的那一剎那,你們的時空就不再與九州共同了。也許你們處在數萬年以後的時空,也許是之前。又或者,那時空是大衍之數下的沒有九州的地界,又或許有九州卻沒有你們的時空道標。”
這一語,令所有人都譁然,這意思是走出這方大幕,他們就再也回不來了嗎?
他們下意識地抬頭看這片星空,仍舊沒有辦法將這繁星漫天的星空與恐怖無常的時墟聯絡在一起。
可是他們又看到大幕近側幾隻突然被吞噬的天魔,一切好像又是重疊的。
不過,還不待他們多說什麼,卻陡然發現,一隻天魔躲過了時空節點,並撞擊上大幕。
大幕頓時起了波瀾。
那是一隻通體七彩的天魔,他身上扭曲著各種顏色,形狀好似一隻龐大的蟾蜍,它爬伏在大幕之上,身上粘稠的光華像是能與大幕融合般,大幕就在此時泛起真正波瀾。
那天魔微微一低頭,複眼之中倒映著他們扭曲的模樣,以及大幕隱在冥冥中的陣法線條。
它肚腹起伏,一隻猩紅的長舌陡然探出,竟然毫無阻攔的進入了大陣。
“不好!”燁梁尊者大呵一聲。
他施展術法,身形出現在眾人前方,雙手掐法決高舉,法印衝出,攔在頭頂,與那猩紅長舌糾纏。
可也就抵擋了一剎那,那猩紅長舌下一刻便又勢若無物的侵入。
招凝凝實著它的眼眸,這一刻,終於察覺到了古怪,它眼裡的線條是陣法符文,但是它的猩紅長舌巧妙的避開了那些密集繁複的線條,以致於能夠輕易避開屏障。
就在這時,寒俞掐出法決,手中一道光華閃過,虛空出現一道巨大的風爪,猛然在猩紅長舌撕過。
那猩紅長舌驟然吃痛,條件反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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