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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姐妹們都在幫你灌老祖宗酒水,老祖宗絕對醒不過來。”

他們的交談之中,有一些對於未來的憧憬,有些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傳聞,有些是對自己擔憂。

這些交談就像是尋常的宴席,充滿了煙火氣,可是她們口中的那些地點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裡給人一種溫馨與安寧,就像是一杯醇厚的酒,令人沉溺。

但還是有人保持了清醒,並且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越來越惶恐,直至下一刻,一隻酒盞砸在地上。

這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瞬間讓整個大殿安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摔杯的修真者身上,蕭江與齊雲邇背對著戒備,其餘幾人也御使著靈器。

大殿中的仙樂仍然飄揚著,但此刻卻傳達出哀婉的曲調。

但預料中的暴起並沒有出現,反倒是外面陡然射入一道血光,殺戮之聲迅速逼近,鎧甲碰撞聲和著哀樂,一瞬間亂了。

所有的仙子都驚恐逃跑,只有老祖宗還坐在高處,憤怒的盯著外面。

一切好像和他們這些外來者沒有關係似的。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齊雲邇呢喃著。

仙子奔逃中,時不時的碰撞跌倒,但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他們這些外來者。

可是每當她們逃出大殿,立刻便迎上一道劍刃,下一刻,鮮血噴濺在窗戶上,並伴隨著死亡前最後一聲呻|吟。

當所有的窗戶都覆上了一層血色,鎧甲修真者便衝入了大殿,沒有停頓,將人便是一劍,刀刀迅速且致命,連施展法術都沒有。

而殺戮者也會避開他們。

“如果我沒有打破祥和,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不可避免的,蕭江將眼前這一幕歸咎於自己摔杯之事。

就在此時,一名鎧甲修真者將老祖宗拖到階石上,老祖宗手腕腳腕上都各有一圈靈鏈,禁錮住了她的法力。

鎧甲修真者一腳踩在老祖宗身上,雙手持劍柄,高舉著,下一刻,便要刺下。

招凝的目光凝聚在那劍尖上。

“不!”

幾聲交疊的驚叫聲,齊雲邇等人再也忍不住了,施展法術打斷了落下的劍,並且斬殺了那執劍的鎧甲修真者。

那鎧甲修真者瀕死之際,緩緩轉過身,口中湧出大股大股鮮血,卻咧著嘴朝他們笑。

那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直至嘴咧到耳邊,他的身體開始融化,從腳開始,溶成血水。

這彷彿是一個開端,連帶著所有一切,包括奔逃的仙子、殺戮的修真者還有神像、樂器、杯盞、建築……都化作血水,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在融化。

招凝眉頭微微蹙起,她手中還抓著杯盞,是來不及融化的空間之物。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哪裡?”

“小……小心,不要沾上這些血水!”

血水已成浩海,招凝恰好浮在海面三寸之上,但血海起波瀾,遠處都是湧起山高的血浪。

招凝抬眸,血浪自四面八方而來,將他們團團包圍,無處可去。

大浪猛然砸下,觸及到血水的剎那,招凝感覺意識在潰散。

風刃突顯,削去那片觸碰到的面板,不過小小傷口,瞬而便癒合。

但齊雲邇他們卻沒有這般止損手段,被血浪兜頭衝擊,一瞬尖叫幾乎撕開了空間。

空間確實變了,又重新恢復到他們剛剛進入的祥和模樣——仙樂飄飄、仙子翩翩、言笑晏晏、杯觥交錯。

唯一區別是,齊雲邇等人意識有些渙散,似是融入此場景幾分,成了其中一份子。

招凝低眸,面前重新出現那張案桌。

她緩緩放下手中杯盞,酒水未飲,杯底觸及案桌的那一刻,酒水忽而從杯中躍起,酒水繪成一古字,雷光陡然迸發,雷意取代酒水。

“破——”

太古雷紋衝向齊雲邇等人,雷光觸及的剎那,他們驟然一僵。

招凝身形忽而消失原地,再出現,卻是直面神像悲天憫人的雙眸前,無影劍旋轉而現,天地靈氣彙集,虛空法則護持。

——大道有常,六道生妄,第一象,蘊妄,萬物混沌,清濁不分,失常,失控。

整個古怪空間扭動變化,所有物件與人影都失去常態,唯有神像佇立原地。

雙訣合併,無影劍刺破虛空,衝入神像眉心之處。

一道光華乍然爆開。

下一刻,畫面皆散去,所處之地變成滾滾翻湧雲海。

而齊雲邇等人依舊僵硬著,他們的身體處於正常肉|身與雲捏成的雕像之間,若是再褪去為人的顏色,從內到外變成如雲的純白,那便再也回不去了。

“這裡不是靈霧森林的空間裂縫迷蹤秘境,而是……時墟天路的第一重天。

難怪招凝當年跟隨著賀捷衝入其中時,感知到這雲中蠢蠢欲動,是這裡的雲本來就是詭異的東西,他們是活著的,並且藉助古怪的力量試圖重新搭建那遠古的時代。

“第一重天最初並不是這樣的,原本僅僅是千里雲層罷了。只是這裡最接近九州,一次次大清洗造成的怨氣積攢在這裡,又在一次次天魔入侵中受魔的影響,融合並異變,直至現在,成了這般詭物。”

“唯有成雲之時的蟄伏才有片刻喘息空間,其餘時候就像是做夢一般,甚至,夢中有夢,魘中疊魘。”

招凝轉頭,阿元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

阿元笑道,“一轉頭,你就不見了,還以為你出了事。”

“那雲妖過於詭異,我也不慎著了道。”招凝無奈道。

浩空被無盡的雲籠罩著,夢幻卻危險。

阿元道,“都說九重天,一重難過一重,我卻覺不然,第一重之難,最為無解。”

招凝似明白她的意思,她眸光微垂,接下阿元話中未盡之意。

“因為……人性共情。”

第307章

“走吧。且把這些人送下去,不然當真成了浮雲的一部分了。”

招凝轉眸問她,“靈尊可察覺到,到底是何原因導致靈霧森林裂隙秘境與時墟天路第一重天重疊在一起?”

“我循著詭變的源頭去看了,並沒有察覺到古怪。”阿元搖搖頭。

招凝默然,思索著,難道當真是巧合嗎?

目光在濃稠而蠢蠢欲動的雲間劃過,招凝心頭泛著一絲不安。

阿元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想找到真相?”

“嗯。”招凝應了一聲,轉而朝阿元一禮,“靈尊,我便不同您觀大比了。”

“無妨,本來就是一時閒暇趣味。”阿元囑咐著,“你且小心些,我將這些人送下去再來尋你。”

招凝卻道,“靈尊儘管做自己的事情,接下來本就要走時墟天路這一遭,就當是提前歷練了。”

阿元笑著應了一聲,眸中帶著欣賞。

她身形虛化,轉而消失在雲層之中。

蟄伏的浮雲感知不到通天靈寶的壓迫,便再次蠢蠢欲動,當招凝也將自己的氣息收斂,浮雲若水面沸騰,它們拉伸扭動,形成似是而非的建築模樣。

招凝身上披上了雲絲千幻斗篷,純白之色,仿若融入浮雲之中。

她向前邁出一步,周遭的浮雲新添了顏色,再向前走,浮雲有了實質,雲中世界變成了大陸之景。

而前方適才浮雲堆疊的建築終於落在實處,那是一座道觀。

道觀似乎荒廢了很多年,外層的牆皮早已剝落,雜草從磚塊縫隙間生長,高處的瓦片或碎裂或堆疊在一起,拐角掛滿的蛛絲都積著塵灰。

似曾相識之感籠罩在招凝心頭。

她緩步踏上臺階,大門褪去顏色,一半斜撐著,一半顫巍巍的晃動著。

招凝推開半扇大門,帶起的風裹挾著落葉與碎屑向院中拂去,雜草已經佔據了整片院子,唯有一條石板小路藏在雜草叢中,隱隱約約引著視線往前方道觀正殿去。

正殿內混亂極了,供桌物架或斷裂或倒在地上,神龕簾幔陳舊破敗,幾段被風纏繞在神像上,掩去了神像的面容。

神像端身而立,一席樸素道袍,背手持劍姿態,但j殿中經歷過打鬥,神像被削去半個肩膀,劍已斷了半截,破舊的簾幔尾端耷拉在神像腰間。

招凝靠近,抬頭仰望,許是看不見面容,神像的威懾平平淡淡,下意識的,招凝伸手勾住了簾幔尾端,正添上兩份力拽動,突兀之間,外界傳來一股攻勢,她驀然反身,抬手一張,靈光瞬而迸發,鋪開三丈見方之敵,須臾間,攻勢席捲利光而來,整座道觀上半部分被掀開,屋頂崩碎卷飛,下半部分在招凝護持下勉強維持。

可視野開闊之時,她也意識到,這攻勢並非針對道觀而來,不過是高空衝撞散落下的餘力。

只見天頂之上,數不清的神光衝擊,又被“天幕”擋下,轉而炸開,形成一片片煙火狀的餘波。

餘波再次向下衝擊,招凝的力量不足以再支撐,猛然被彈開,撞到身後神像,神像木質底座本就被侵蝕,撞擊之下,搖晃斷裂一角,神像轟然砸地。

轟隆之聲驟然扼住招凝心臟,她惶然看去,卻見神像上半身斷裂,又緊接著在新一波餘威下被震成碎塊。

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崩毀感衝擊著意識。

但因為這一刻的偏神,餘波掃向她,背後仿若受到重擊,驟然跌落在碎塊間。

招凝半撐著,神光流轉,法印擴大,將剩下的餘波勉強攔住,可風卻無孔不入,塵霧瀰漫著,她瞧見天頂出現了一絲裂痕。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可以出去了!”那是類似於墜仙域的古語。

這一聲吶喊讓天頂的神光衝擊緩和了片刻,於是神光各有歸處,便見高空中站著千百人,神光環繞的元嬰上人,法相威嚴的元神尊者。

只停頓這一刻,更加瘋狂的攻擊衝向天頂,迸濺的餘波更上一層,招凝自知此處危險,可是她卻忘記動,黝黑澄澈的眸子裡倒映的都是天空中一片片光華。

那裂紋一道一道地向四周蔓延,直至某一時刻,中央的裂口閉合,一塊“天幕”搖搖欲墜。

所有人仿若看到了希望,縱身向那裂口衝去。

奔赴間,裂口邊緣漸漸印出一圈金色光華,並不刺目,宛若聖光,冥冥中似有碎裂聲,下一剎,“天幕”碎塊脫落,金色光華湧入,明明是白晝,可那光芒卻像是一抹透射進黑暗的光,純淨而溫暖,“天幕”在光芒中融化,所有人在狂喜中進入金色光芒中。

當第一個人靠近裂口,他的身體忽而躬身前仰,是光線貫穿了他腹部,沒有鮮血的滲透,只有星星點點的元靈本源散開,可,這意味著元靈崩碎。

果真下一刻,至強者身體虛化,元靈剝離,隨著一塊塊,飄散在高空,他的肉|身卻在光線中如“天幕”碎塊一般融化了。

這樣的突變卻並沒有阻止奔赴眾人的腳步,越來越多的人靠近裂口,不斷有人崩毀,直至多數人逼近,終於有幸運者在前人的堆疊中,衝出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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