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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嬰境界的邪修。

紅樹小院籠罩在陣法之中,被刻意隱去蹤跡,高空的人沒有注意到,陣法將空照山隱藏的很好,在神識之中不過是一處普通高山。

奈何,此人似是認定了空照山,神識威壓更重一層,反手一張,掌心凝聚血色靈力,攜電綻光,天空瞬而陰暗,下一刻,無數血鴉向他周遭聚集。

他法決一轉,血鴉衝向空照山,這血鴉是冥山邊的死冥鴉,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土壤皆腐,三千年不可恢復。

血鴉裡山體僅三丈,突兀的,茂林之中生長出無數黑色藤蔓,所有血鴉頃刻間被纏繞。

邪修一驚,大喊,“鬼哭藤。”

“閣下若要拜訪,還請持拜帖登門,以血鴉席捲,實在失禮了。”天空中傳來平淡的聲音。

聲音落下,那些鬼哭藤緩緩鬆了血鴉,血鴉驚慌撲騰而出,血羽一片片掉落,重新聚集到邪修面前時,血鴉已禿得毫無威懾力。

“請回吧。”

邪修氣惱,一揮袖,威壓暴漲,聚集血鴉瞬而崩碎,血混著肉與羽向下墜落,卻到了半空被碾為塵埃。

“你究竟是誰?敢阻攔本座!”邪修怒道,說著周身血光暴起,法決一轉,血手印直接崩向山頂,可這般大法剛落至半空,便被一道劍光阻擋。

邪修更驚,劍光來自山外,一抬眸,卻見不遠處,飛出數十元嬰修士,一個個臉色俱是不好,有的直接遁空而走,有的看到他竟露出一絲興奮,緊接著他便聽到一句,“哪裡來的邪修,被關了這麼久,正好斬了邪修散散火氣。”

說著劍光空中一轉,竟直直朝邪修而來。

邪修倒吸一口涼氣,哪裡還管空照山,掉頭便飛遁,但不少元嬰修士跟著他而去,至於結局如何只能看他的運氣了。

“難得再走太遠,就在隔壁山頭全都扔出去了。”阿元忽而出現在小院中,招凝的目光從遠離的邪修身上收回,笑道,“放出的時候剛剛好。”

阿元燦然一笑,轉身飛至月琅花海中,循著之前的法術重新聚集月琅花之靈,很快,天元中輿瓶中便由光點凝聚出一朵至純至美的月琅花,阿元滿意極了,輕輕一嗅,只覺神清氣爽,就是低頭一看,月琅花海像是退潮的浪漸漸內收,沒有適才那般花團錦簇的模樣。

她朝招凝歉意一笑,招凝不在意的搖搖頭。

直至最後一點光點湧入,阿元一頓,半空三里皆被定住,原是一滴鮮血順著星光而來,只讓阿元很是不爽。

她一步消失在原地,招凝回眸看了一眼她前往的方向,默然片刻,還是跟著阿元一起去了。

半山腰上天坑,一個渾身傷痕、狼狽至極的築基修士正半掛在天坑邊緣,大抵是那邪修走後,掙扎著想要離開,還是脫力暈倒過去。

招凝跟在阿元身邊,山間的風吹拂著落葉,灌木枝丫簌簌作響,不用法力,僅走在上面,啪嗒聲響一瞬間有種古怪的“治癒”感。

但大抵是這腳步聲,那昏死的築基修士微微轉醒,艱難地抬起半個頭,視野因眼周沾血和虛弱而朦朧,可是他還是看見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他抻出手,是瀕臨死地最後的呼求,“救……我……”

說著,抬起不過半尺的手臂再一次砸在地上,腦袋也著地,這次是當真昏死了。

“好可憐的小子。”阿元琢磨著,“看著心境堅定、實力不凡,怎麼引來元嬰修士的追殺呢。”這般一想,月琅花中險些混入的一點鮮血也不算什麼了。

“瞧著是古道入門,功法更是非同一般,說不定是種子人選。”阿元對招凝道,“招凝啊,不如救救他?”

“靈尊隨意。”

阿元略思,展手,天元中輿瓶現,適才凝聚的一朵藍銀月琅花被取出,在那築基修士上方輕輕揮過,藍銀月琅花重新化作光點落在修士上方,並融入他身體。

肉眼可見的,那些傷口和血毒開始恢復。

這修士即使昏死也保持著戒備姿態,哪怕剛恢復一絲,找回半點意識,艱難地撐開眼,搖晃模糊的視線中,人影似單似雙。

“是誰!你是誰!”他呢喃著。

對上他眼眸,阿元似看到他的血色記憶。

出生汴州破落小家族,因五靈根被家族嫌棄、族人欺凌。

偶爾撞仙緣,得古道大法傳承,一鳴驚人,三年築基,成為家族少主,曾經欺辱他的族人皆被懲處。

多年之後,進入汴州大宗門,意氣風發,卻遭人嫉恨,於師承選擇上動了手腳,成為一藏匿在大宗門中邪修的弟子,實際變成血祭之物。

丹田被毀,死眠十載,借功法重生,一朝斬去邪修。

卻不想這邪修大有來頭,是冥山外紅羽山紅魔老鬼的獨子。

藏匿的好,紅魔老鬼找不到,怒極之下將他全族盡屠,終於逼得現身,碎了金丹,修為跌落築基,於是便有了這一遭從汴州到昆虛的逃亡。

阿元看著有些心驚,退了半步落在招凝身旁,她與招凝對視,招凝倒是平淡,似是沒有讀出那些內容。

阿元呢喃,“劫難相伴,九死一生,此人……此人……莫不是下一個變數?”

招凝沒有回答他,只一揮手,那修士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便是空照山數十里之外的幹道上。

“這是作何?”

招凝道,“即使變數,自是不能錯過九州大比。”

阿元恍然一笑,看向幹道方向,恰在此時,有一群人從一處近古洞府遺址出來,離著那人不過半里。

“這遺府中雖然不算危險,但陣法奇特,可讓我們好生折騰一番。多虧了蕭道友擅長此道。”同行者笑著朝旁邊作揖,旁邊一男一女相伴而行,招凝有幾分印象,正是齊雲邇與蕭江。

“道友過譽了,若不是大家齊心協力,這陣法光靠我那點理論,著實走不出來。”蕭江笑著。

“哈哈,不虧,至少我們得了不少……”同行者話音一頓,一行人都瞧見前方有一修士倒地,氣息奄奄。

齊雲邇上前,翻過那人,瞧著相貌,卻是一驚,“柯稷道友!”

一行人瞧他慘狀,下意識向四周環顧,並沒有感知到威脅,可仍舊心有懼意。

蕭江道,“快,帶他回坊市去。”

眾人走後,招凝與阿元的身影浮現在此地半空,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

阿元笑道,“招凝,你且猜猜,若是沒有我們,這小子被那邪修找出來,生死之際,會不會他們就是天道賜下的另外生機?”

他們出現的時間恰到好處,四個金丹巔峰,即是俠義之輩,又是相識之人,哪怕元嬰壓迫,也會出手一幫的。

“天道難窺。”招凝緩緩說道。

阿元卻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天宮欲尋種子,九州只以為是天宮賜緣,不知使命深重,更不知前路艱難。所需心性,世間難求,大比亦難測。世間能有幾人像這小友能支撐下來的。”她看向招凝,“不如融入其中,接觸考量?如何,便當入世修行,再走一遍普通修士的路。”

招凝垂眸,默了片刻,朝阿元一禮,“當與靈尊同行。”

阿元一笑,兩人飛落地面,微風捲著落葉在她們周遭轉了一圈,兩人模樣變化,修為壓在築基後期,身上法衣也斂去靈光,普普通通昆虛散修。

阿元朝招凝一禮,“妾柳氏阿元,自嶺文山而來,築基散修是也。”

招凝仿著禮身,“林昭,汴州劍修。”

歸元城人山人海,哪怕是當年九州商會,都沒有這般熱鬧。

招凝和阿元走在人群中,阿元笑道,“昭昭,我可閉關太長時間,很久沒有逛逛坊市了,陪我好好走走?”

“好啊。”“林昭”更顯開朗,“聽說西市彩羽坊售賣都是時下最首歡迎的法衣。”

“那便先去那邊。”阿元拉著招凝往西市去,可沒走多久,人群便堵起來,走不動了。

阿元朝前方看了一眼,人頭攢動,實在看不清發生了什麼,“林昭”便一步上前,劍修鋒銳的氣勢一出,瞬間分開了一條道路。

阿元和招凝走近,卻發現是一個半妖抓著賣丹藥的老闆在評理。

“你昧了我三株風意草,結果只給我了一顆駐顏丹,你當我是傻子還是沒有鼻子,聞不出來那丹藥其實是個劣質的嗎?”

那半妖,面上與普通修真者沒有什麼區別,唯一妖族的特徵,在於她背後有一根長長的尾巴,即使被衣裙半掩著,尾巴尖仍舊露出來,短毛,橘色,似貓族尾巴,此刻正生氣的左右搖擺著。

老闆是一箇中年男修,修為不過築基中期,瞥了半妖一眼,一看她不過築基前期,嗤了一聲,轉手一震,就將半妖甩開。

“說什麼東西,哪裡劣質,我徐三金煉製的丹藥哪裡會有劣質的,要當真是劣質,那就是你那風意草有問題。”徐三金狀似恍然的模樣,“我就說煉丹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雜質出來,火候總是要調整,原來是你的東西就是有問題的。”

“你放屁!”半妖激動著,“我是從濱海源採的風意草,那裡的靈藥昆虛一絕,你居然說我以劣充好,你,你……”

半妖說著,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鬢角的絨發似乎都要炸起來。

老闆哼了一聲,“濱海源,你一個半妖,能讓你進入昆虛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想去濱海源,當真是笑話。”

周遭因為吵鬧而駐足的修真者,有的對老闆的結論很是不滿可是畏於老闆築基修為便開口不提,有的對老闆還應和兩聲,但還有相當一部分,對這種吵鬧並不想插手。

“行了,我不屑於跟你這個低階半妖爭吵,你若是不服,我在給你幾粒煥顏花的種子,你自己種出煥顏花,自己煉丹去。”

說著從靈袋中掏出三粒幾乎乾涸的種子遞給半妖,半妖盯著那種子,只覺受到了侮辱,“你,你……”

又是幾字“你”,但說話時,臉上卻突兀呈現出紅光,一片一片的,剎那間,濃郁的妖氣瀰漫開。

攤主一驚,但也是不屑,這裡可是人族的修真坊市。

“我說為什麼要買駐顏丹呢,原來是被毀容了。罷了,要不我在給你一株百年的煥顏花?”

“誰要你的破花!”半妖氣急,撲上去就要抓他,卻在半路被人抓住了手,她轉頭一看,卻見是一女修,樣貌普通,氣質溫和,“道友不要著急。”

阿元朝老闆笑了笑,“攤主可否取一枚駐顏丹看一看。”

攤主盯著她,從她修為中感覺到一絲威脅,可是若是拿出駐顏丹,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駐顏丹,已經賣完了。”攤主直白道。

“哦,這樣啊。”阿元皺了皺眉,轉眸看了一眼“林昭”。

“林昭”笑看攤主,說道,“怎的就賣完了,攤主腰間不是露出丹瓶了嗎?”

攤主一驚,低頭一看,卻見靈袋完完整整的,意識到自己被詐了,憤怒抬頭,卻猛然發現一道風刃橫在脖間。

他一僵,“你,你想幹嘛,這裡可是歸元城,是有各大宗門和散修盟的銀甲巡查隊的,你不能傷我!”

“沒有傷你。”“林昭”奇怪道,“這不是覺得攤主下巴夠硬,想要磨磨刃。”

“噗嗤。”半妖忍不住笑了聲。

築基境界的衝突,路過的修真者多數只是看著,有的還時不時張望路盡頭,看著是否有巡查隊來,不過,他們似乎運氣不好,爭執這麼久,都沒有巡查隊來。

攤主迫於威脅,只能老老實實地將靈袋遞給阿元。

阿元交給半妖,半妖瞧著一眼,見裡面丹藥很多,她翻出駐顏丹丹瓶,看在攤主眼中,還以為她要將整個丹瓶拿走,可半妖不過倒出一粒,聞了聞,確實是正常駐顏丹,便將其他的塞了回去,又丟在了攤主身上,攤主僵硬接著,生怕抵在脖間的風刃當真磨了下巴。

“我只要我該要的,我才不會貪你的東西呢。”半妖哼了一聲,轉而謝過阿元和招凝,“多謝二位高人相助,我已經得了應得了。”

阿元笑了笑,“小事罷了。相見便是有緣,你是來參加昆虛大會的?”

阿元撓撓頭,靦腆笑著說“是”。

“正好我們也是,一起走走吧。”

半妖看起來便是好交朋友的,笑著點點頭。

幾人說話完全沒有顧忌旁邊的攤主,直至三人準備走,那風刃才散去,攤主身子一灘,雖說不是鬼門關走一趟,但後背冷汗溼了一層又一層。

半妖名叫荀瑾,出生在炎州大山之中,後來長大些就雲遊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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