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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問雁搖搖頭,淚花轉動著,“我們沒有受傷,進入長階之後,就被傳送進了密室中,密室中有不少書冊,我知曉了不少。”
單舒也道,“我進入了制符室,那裡有失傳已久的上古云紋,我還跟著學了幾字。”
“還有我,還有我。”妍玉搶著說道,“我沒有進密室,我在一片桃林中,那片桃林十日開花十日結果,桃子各個飽滿,吃得我快撐不下了。”
她還作勢掩了掩肚子。
一瞬間,四人哈哈大笑,氣氛歡欣而祥和,是大難不死的慶幸,是眾人安然的輕鬆,是久別重逢的歡喜。
招凝坐在石凳上,看著他們舊友重逢,她嘴角勾著淺淡的笑意,抬眸看上方。
湖藍的頂並不是外界的天,沒有繁星,也不會有星光灑落在她身側。
望仙死城閉關一百年,星靈遺墟突破四十年,一百四十年,時光即逝。
她低下頭,指尖拂過書頁。
——會重逢的。
第287章
妍玉拉著尚夏坐回到招凝旁邊,“夏哥哥,你倒是說說,你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太姑奶奶說,你獲得了天大的機緣,可是如此?”
尚夏看了一眼招凝,笑著說道,“自是大機緣,我得了鬼神傳承。”
“當真如此!”單舒驚喜道。
仲問雁更是難掩激動,“尚大哥,問雁就知道你可以。”
朋友們俱是為尚夏高興,對尚夏來說,有此一群摯友,夫復何求。
尚夏沒有隱瞞自己的經歷,將長階之後的經歷說於朋友們聽,幾人隨著他的表述而緊張,更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直至聽到尚夏服用了混元破禁丹,幾人面色瞬間黯淡了,妍玉驚慌的拉著尚夏的手,“夏哥哥,你,你豈不是不能結嬰了。”
“去去去,妍玉你說什麼呢。”仲問雁兇她,“尚大哥,吉人天相,氣運加身,只要機緣眷顧,日後必會找到方法突破限制的。”
單舒也道,“尚兄,你放心,等我們回昆虛,我回宗門給你找找,師尊乃是元嬰上人,他通曉萬事,一定有辦法。”
尚夏頗為感動,依舊含笑著,“清霄宗亦有數位大能,況且,我也無須朝大能們尋求幫助。”
他頓了頓,在眾人不贊同的目光中告知,“景耀鬼神乃元神尊者,我即得尊者傳承,這小小丹藥的副作用,又如何能傷及我。”
“——已經恢復了。”
“真的!”
“太好了!”
眾人一聽,轉而大喜。
妍玉道,“不愧是景耀鬼神,不枉我這些天向他磕了他好些頭。”
尚夏訝異看了一眼,他知道這是妍玉在為他祈求平安。
而仲問雁也說道,“我在書冊中看到景耀鬼神的事蹟,他是世間聖人,救死扶傷,除魔衛道,連這都為傳承者考慮好了。”
尚夏點頭,又想起陸居,忽而啞言。
半晌才說,“聽聞景耀鬼神死於天劫,葬於鬼神冢,但卻被人攪了死後的安寧。”
三人對視了一眼,領會了尚夏說這段話的意圖,他想要報恩於景耀鬼神,必是要抓出此人還尊者死後安寧。
“是誰。”三人鄭重問。
“葉楓。熾陽修真界葉家家主。”他抬眼看朋友們,“他乃元嬰。”
靜了半晌。
妍玉的聲音打破寂靜,“元嬰又如何,我們日後俱會成就元嬰,還怕了他不成?”
“對!”
其他二人俱是應和。
尚夏被朋友這般支援也激動了,心中信念更加堅定了。
“夏哥哥,我們在西源鎮已經待了一年了,我都膩了。”妍玉順意說道,“正好你要的材料都已經收集好了,我們乾脆自己出發去熾陽修真界吧。”
眾人看她,眼裡有不掩的笑意。
妍玉被看得不好意思,“我沒有其他意思!我還分得清境界呢!築基和元嬰,天地之別,但是我們可以提前打探打探訊息,知己知彼呀。而且,過些日子,那位前輩不是要去天陽仙宗吃喜酒,我們可以順路混進去……”
眾人還是看著她笑,“你們怎麼還再笑!”修惱的妍玉直跺腳。
“這不是被我們小玉兒聰明才智震撼住了。”單舒調笑著,直讓妍玉驕傲一哼,一腳跺在他鞋上,單舒配合的“哎呦哎呦”叫喚著。
見朋友們鬧,尚夏轉身問招凝,“太姑奶奶,您可隨我們去熾陽修真界?”
熾陽修真界百年前由陽州和炎州合二為一,招凝從望仙死城出關便知曉,只是聽聞即使合併了,也多年征伐割據。
尚夏又補充道,“太姑奶奶,您一人行走實在孤單,更何況修真界愈加混亂,更是危險,既然相認,尚夏怎麼也不能讓太姑奶奶一人闖蕩。您且隨我們去熾陽吧,您放心,我們不會衝動行事的。”
“對啊對啊。”妍玉附和道,“您活了那麼久,必定比我們懂得多,還能給我們出謀劃策。”
“妍玉!”仲問雁輕聲提醒,“別亂說話。”
妍玉微楞,一時不知自己說錯什麼,只得閉口不言。
招凝看著他們,說起來來西源鎮才是插曲,她本來的目的便是去陽州尋找鬼麵人,完成騊駼的遺願,而現在鬼神面讓當初未盡的事已浮出水面,陽州這一趟必去之,但她不是多言之人。
於是,招凝只應了一聲,“好。”
“好耶!”妍玉歡欣,乃至從地面蹦起來,“出發!去熾陽!”
一年後,一行五人不曾耽誤,終於進入了熾陽修真界的地界。
“終於到了,前面百里就是雲紡仙緣城了。”單舒轉頭問尚夏,“尚兄,那位閆鵬前輩說得可是這裡?”
“正是這裡。不過前輩說,他無定無所,自在遊走,不一定在城中。”尚夏說道,“我們可能要再打聽打聽。”
“前輩向來瀟灑,先入城吧。”仲問雁說道。
妍玉在招凝身邊小聲吐槽,“太姑奶奶,你可不知道,這位前輩時而就像凡俗的遊走鐵匠,時而又像羽扇綸巾翩翩君子,我真的看不明白,世間怎麼有這般多變的人。”
還不待招凝說話,單舒在旁笑她,“你才多大,你見過的人還沒有閆前輩打造的靈器多。”
妍玉略嘴,招凝順而問道,“你們是怎麼和這位閆前輩認識的?”
一行人邊走邊說,尚夏笑著對招凝解釋,“我是在昆虛千韌山脈見到這位前輩的,初次見面他的形容確實有些……一言難盡,渾身襤褸,赤腳而行,手上拖著一隻笨重的隨行風箱。那時,他看起來似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有些失魂落魄,走路也不避著人,碰碰撞撞,惹惱了不少人,險些捱了打。”
仲問雁說,“但是,尚大哥把他們攔下了,才免了這些打。還呵斥那些人,修真者,當注重心性,肆意爭鬥,是想淪為魔物嗎?”
“我哪會說那些大道理。”尚夏笑道,“這都是我在宗門學的,紀師祖每次開壇講道的時候,總是神神叨叨的說這句話,誰想就那時脫口而出了。”
招凝思及紀岫那隨意灑脫的個性,這句話怕也是從別人口中學的
“瞧著那前輩無神的模樣,我只覺他下一刻可能就……我看前輩這般狀態還攜帶著風箱,想來是煉器師,便藉口靈器受損,請前輩重新鍛造。”
尚夏想起當時之事。
面前的人蓬頭垢面,鬍子拉碴,他低著頭看尚夏遞過來的靈蛇匕首,再尚夏示意了兩遍後,緩緩抬眸看他,尚夏這才發現,這位前輩模樣並不老邁,頂多是中年模樣,只是眼中黯淡無光,和尚夏預想中的一樣,沒有求生的慾望。
彼時尚夏初入修真界,還沒有經歷多少修真界的兇險與殘酷,踟躇了很久,還是決定“多管閒事”。
“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那人忽然出聲詢問。
尚夏疑問,但也沒有隱瞞,在昆虛清霄宗這三個字無須藏著掖著,甚至說出來都是為人傾羨的。
“晚輩是清霄宗弟子。”
“哦。”那人應的很平淡,但是卻接過了尚夏遞給的靈蛇匕首,轉而席地而坐,拎出風箱,隨手點了火,直接將靈蛇匕首扔進了風箱。
尚夏眉頭一抽,自我安慰,本就是損壞的靈器,就當是毀了,只是對方的狀態似乎好些了。
只聽對方又嫌棄道,“一個破二重靈器。你可有本命靈器。”
尚夏遲疑的,“沒……沒……不是……”
“那就是沒有。你小子不錯。”對方道,“你替我做一件事,我為你量身打造本命器胎。”
尚夏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般情況,跟沒料到本來是他安慰一個可能自戕的人,怎麼就變成對方問詢。
對方還不得尚夏回答,便說道,“去濱海源,代我去找一人。”
尚夏最後還是答應了。
“太姑奶奶有所不知,閆前輩想要找的那人,似乎瘋了。”他對招凝說道。
“如何說?”
“那是一個女子,我在濱海源找了很久,直到一天月圓,見那女子在崖山起舞,誰想這一舞從天明舞到天黑,從月圓舞到月虧。”尚夏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直至最後她力竭倒在地上,我上前檢視,她卻忽而起身,呆傻的看著我,問我是誰。”
“我是尚夏,是閆鵬前輩叫我來尋你。”彼時尚夏這般回答,女子晃悠著腦袋,頭髮披散著,瘋傻地接話,“閆鵬前輩又是誰?”
尚夏瞬而不知如何回答,於是將閆鵬給的小木劍拿出,“這是閆鵬前輩叫我給你的。”
女子定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小木劍,尚夏這一瞬總覺得面前的女子並不瘋傻。
然而她下一刻就搶過小木劍瘋瘋癲癲晃動著,嘻嘻哈哈地掰著、咬著小木劍,之後又奔回了崖上,又一次開始舞動。
尚夏等了許久,只得放棄,轉身準備回去向前輩稟明。
就在他回身之時,什麼東西砸在了他背上,尚夏低頭,竟然是斷成兩半的小木劍。
他抬頭看女子,女子依舊在舞動著。
“我回去和閆前輩覆命,閆前輩盯了那碎裂的小木劍很久,直到我說,我沒有完成。”尚夏對招凝說,“那閆前輩卻說,我完成了。緊接著便打了一道靈光入我腦海,是一份煉器材料。下一刻,便御空而去,我。我才知道,這是一位元嬰上人。”
招凝默然,她原以為對方是化神之人,但是既然能御空而去,顯然並不是在化神。
“這百年還遇見那前輩,有的時候他蓬頭丐面,有的時候卻羽衣金冠,每次都會問,我們什麼時候收集好材料。”仲問雁說道,“直到三年前,他說他要去熾陽修真界,不會再來昆虛,讓我們若是要去找他就來這裡。”
“這位前輩想來有些故事。”招凝說道。
“應是……”
尚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這時,忽而聽到不遠處傳來呼喊聲,“救命啊,救命啊。”
四人一驚,只對視一眼便徑直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衝了過去。
招凝慢慢墜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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