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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法決震開圍攻的四人,只一聲輕巧的“禁”,四人瞬乎禁錮在空中,轉而失了駕雲之力,便徑直向海中墜落。
而招凝已瞬身出現在秦恪淵身邊,“師叔。”
秦恪淵低眸問她,“可是這幾人算計於你。”
招凝目光劃過四處,果不其然見到林回上人等四人,是當初東海之上圍剿四人。
“是。”
招凝應得乾脆。
秦恪淵抬眸,視線掃過四處,“我便代家中小輩問一問,當年以元嬰圍困,如今可備好了代價?”那四元嬰倏然一頓,此人實力不對,更勝那些老不死的墜仙。
這幾個元嬰上人也不是莽撞的,加之心中隱隱的不安,便有一人開口說道,“既然閣下不是墜仙,那便是誤會,就當我等不曾來過。”
說著那幾處空間又開始波動,似是要直接離開,卻不想空間卻是被禁錮中,破碎虛空的能力卻是做不到。
四人目光陡而落到他們二人身上。
招凝淡淡道,“何必再走?幾位不是想要上神音會詰問嗎?那便抬頭看看。”
話落,便見天空萬丈之處出現一座浮空臺,臺上四柱高聳,宛若撐天而起,四柱之上,天雷醞釀,雷光勾連,殺戮與血腥同其相映成趣,正是神音臺。
秦恪淵抬眸,雷光跳動間,過往的慘劇墜入他眼中,招凝的無助、招凝的迷茫、招凝的詰問、招凝的賭命……如此點點滴滴,他低下頭,見此刻的招凝微微抬起下巴,逼視四元嬰。
“此陣可煉化出功德之力,若是諸位當真想洗淨自家家族業火,何必勞煩他人,不如自己身先士卒。”
“你!”
他們暴吼聲還沒有說出口,便感四周聚起古怪的力量,即使他們已至元嬰卻感覺到無盡的壓迫,想要掙扎卻是有些困難。
便在他們猶豫的這一剎那,倏忽間,他們就被困鎖在四柱之上,雷光成了最無法逃脫的捆繩,天雷不斷擊打在他們身上,爆出重重神光。
那神光上出現死人的影子、妖獸的嘶吼、魂靈的掙扎,各種穢氣、血氣、煞氣交織釋放,獨獨沒有澄澈的功德金光。
甚至不用大陣煉化九九八十一日,不過須臾時間,他們就被大陣激發了神魂深處的業火,瞬間從神魂燃燒至他們體表,片刻後化成飛灰散落在神音臺上,又被高空的風嫌棄地掃盡了。
招凝淡漠道,“此番是自作自受。”
“是。”秦恪淵應道。
而後又問,“你當時仰頭在看什麼?”
招凝略略疑惑,看了一眼神音臺,又看秦師叔,雖是不解秦師叔為何而問,還以為是從三墜仙那知道的隻言片語,便故作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在想這漫天星辰究竟能不能為師叔指路。”
“能。”
卻不想秦恪淵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就見他一抬手。
夜幕中垂掛的一顆星辰晃了晃,緊接著卻像是流星一般墜落,最後落在秦恪淵手上,光華璀璨而耀目,似有萬鈞重又似羽毛輕,上古龍影繚繞在其上。
招凝看呆了。
就見他轉而遞向自己。
招凝下意識的捧著,光華為她周身暈上了一層星光,她抬眸問道,“這是天上星辰嗎?”
秦恪淵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轉眸看向下方。
清霄島周圍的戰局可以用碾壓二字來說,紀岫等人幾乎沒有任何損傷,直接將林家和上官家一眾人逼得毫無還手之力,說到底,邪門歪道在正統大道的齊心協力之下,幾乎沒有戰勝的優勢。
招凝捧著“星辰”,冥思苦想了半天,忽而閃過明悟,眼中倒映著星光。
她看秦恪淵,“師叔,這是指引你的時空道標?”
可是她還沒有聽到回答,就聽下面紀岫喊道,“師兄,招凝,你們在雲上作何?!招凝,你為何那般耀目!”
招凝想著怕是得不到答案了,於是收了“星辰”,一邁步回到島中,正巧紀岫等人跟著落地。
紀岫擠到她身邊,“是不是師兄在時墟中給你帶了寶貝,給你紀師叔也掌掌眼。”
招凝淡淡地瞥了一眼。
紀岫意識到什麼,輕咳了一聲,更小聲了,“那給你紀師弟瞅瞅。”
招凝很是認真地看向他,直到秦恪淵都落地了,紀岫好奇極了,才得到招凝兩字“不行”。
紀岫倒吸了一口寒氣,只覺心涼,剛要控訴招凝,就聽秦恪淵問,“如何?”
“咳。”明知道秦恪淵是在問戰局如何,可終有一種古怪的壓迫感,紀岫假咳一聲,而後認真回稟,“稟師兄,林家一共三名金丹,二十一名築基,上官家一共四名金丹,十九名築基,都已經被我等抓獲,我宗弟子無一受傷。”
“嗷……”卻聽這時,有人嚎了一聲,紀岫一驚,難不成真有受傷的,轉眸一看,果真見一名弟子坐在地上,手捂著額頭,幾絲血跡從指縫中湧出來。
紀岫大步衝去,“怎麼回事?誰傷的?!”
他一眼掃過,那些被禁錮在陣法中的林家和上官家等人,滿是冷色,只等弟子指出是誰所傷,立刻就要了對方小命。
就在這時,有人扯了扯他衣襬。
他古怪地低下頭,就見還沒到他腰部的小孩,滿是委屈和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紀師祖,我們不小心扔石頭砸到了董師叔。”
另一個小孩又道,“我們也想戰鬥。”
“對!”
紀岫捂著心口,長嘆一聲,而周遭卻是幾聲噗嗤笑聲,他眉目一凝冷冷掃過一眼,抬手一指那受傷的弟子,“你!現在立刻馬上行基礎鍛體決兩千遍,居然這都能受傷!”
說著他甩袖轉身,剛一動作,灰溜溜地就瞬身回到秦恪淵面前。
手上弟子指著自己很是無奈,旁邊弟子們笑得眼角都擠著淚水,拍拍他,“就讓紀師叔找找面子吧。”
紀岫一本正經拱手向秦恪淵,“師兄,都是誤會,確實無人受傷。”
旁邊洪傑和艾柏眼觀鼻鼻觀心,在場誰不一清二楚。
“嗯。”秦恪淵無甚表示的應了一聲。
“師兄,這林家和上官家聽招凝的意思,估計是被那宴彬蠱惑,故意來我們清霄島找事的。這宴彬很是狡詐,當初在餘家試煉血池之中就多番偷襲我與招凝,進入海墓中被我與招凝先下手為強揭穿了,卻不想我兩聯手都沒有防住他逃脫。”紀岫越說越是氣惱,“我很懷疑,招凝之前心智異常,可能就有他一部分的暗算。”
“我知。”秦恪淵說道,“所以,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紀岫一愣,抬眸看了一眼,卻見秦恪淵目光卻注視著遠方海岸,招凝似乎在同誰說話。
“那人誰?”紀岫問洪傑等人。
洪傑等人也是搖搖頭。
招凝低眸看狼狽的故人,很是意外,“你為何來此?”
此人竟然是顧樓。
顧樓明明已經是築基境,此刻身上卻是溼透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起身恭恭敬敬地在招凝面前跪下,伏地叩首,卻不抬頭。
“恩人,我從林敏丹那聽到的訊息,說林家和上官家要對您不利,便匆匆趕來,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一步。”
顧樓解釋道,“林敏丹告訴我宴彬不久前到林家,給了他們您本貌畫像,說您被神音會抓了,但神音會並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建議他們可以趁機攻下您所在的族島,一方面可以掠奪資源,另一方面可以藉此向神音會示好。”
顧樓沒有抬頭看招凝表情,只繼續說道,“恩人,還是小心此人。”
但招凝語調已無甚波瀾,“多謝。不過,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顧樓驀然一驚,抬眸看招凝,就在這時,卻見她身後不知何時又站了幾人。
除去一身量高大之人他不敢直視,其他人都是忿忿,恨不得生啖其肉食其骨。
“這宴彬怎的這般惡毒?!”紀岫一想起那日海墓對敵,“那傢伙不是古道修士,這般惡毒還修什麼心性,修什麼大道?!”
站在招凝立場看,確實唯有惡毒二字,但轉過頭去以宴彬角度去向,三眼神族修士,金光|氣運加成,九洲大宗得意弟子,卻三番二次被奪機緣、反陷危機,對他來說,就是因果報應,謀敵平忿。
招凝不想多言這已經成飛灰的人。
她低眸問了句,“你在寧明城藏身?”
顧樓伏地說道,“瞞不住恩人,顧樓只此去處不是好去處,可是遼遼內海域哪一處都是家族領地,外來者很難融入。我只好鋌而走險,賭一賭最安全的地就是這最危險的地帶。起初還好,隱姓埋名,但卻不想幾年之後,林敏丹還是找到了我,唯一慶幸的是,她並沒有揭穿我。因此,我才繼續留在寧明城。”
招凝彷彿看透了他,“僅此而已?”
顧樓伏得更低了,“她還幫我娘儲存遺骸,攔住林輝那混賬。”
“杜家的人呢?”
“杜保爺孫同我住在一起,只是菱華她……”他掩著微微顫抖的聲音,“菱華她自戕了,我還沒來得及使用您賜下的生生之力至寶,她便魂飛魄散了。”
招凝默了片刻,她轉頭看秦恪淵,好似在徵求他的意見。
秦恪淵道,“念你不遠萬里、耗盡真元來送信,我等承你的情。”
顧樓不敢抬頭,說話那人讓他心中惶恐,不敢直視。
“我等會離開此地,島中無人,但外島有百人囚犯。你若是無地可去,可做清霄島守島人,島中一應資源任你取用。”
一時間,惶恐、驚愕、激動等等情緒充斥著他內心。
他不敢上看秦恪淵,只微抬頭看島上被困鎖在陣法靈光中的林家和上官家眾人,這裡面比他高的修真者更是超過兩手之數。
顧樓很有自知之明,“這位前輩,恩人,顧樓只是來報個信而已,不敢承此重任,得此寶島。”
秦恪淵道,“無妨。”
抬眸看了一眼洪傑,洪傑躬身以應,轉而抬起左手,掌心出現一座小塔。
“顧樓!”洪傑鄭重高聲喝了一聲他名字。
顧樓心中一顫,抬頭看。
卻見洪傑雙指併合指小塔,聲音洪洪。
“此為刑罰塔,一共九層懲處禁制,一層巽風,二層齏雷,三層熾火,四層……”
他介紹完,抬手一拋,刑罰塔陡而放大至尋常高塔,浮於禁錮陣法靈光上方,將上官家和林家眾人都收入高塔之中。
轉而他再一指,卻見刑罰塔以此模樣高高飛起,最後重重落在隔壁荒島上,濺起滾滾塵煙,而刑罰塔穩穩砸下。
“此塔中已關押潘家八十餘人,刑期二十年,林家與上官家六十餘人,刑期五十年。”洪傑抬手一指,就見顧樓手中幻化出一指短鞭,“此為刑罰鞭,若塔中人刑滿釋放後仍以惡行事或者有人攻佔清霄島,可利用此鞭將人關進刑罰塔中。”
顧樓雙手握著刑罰鞭,微微顫抖。
紀岫笑道,“守島,可不是輕鬆之事哦。”
顧樓鄭重叩首,“顧樓定恪盡職守。”
招凝道,“把他們接到此處來吧。”
顧樓微驚,這話的意思,不僅是守島,甚至讓他在島上自行發展壯大。
他目光劃過眾人,眾人皆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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